「對啦!」雷奕不以為然的回應著。
「OK!半個鐘頭以內到,記住,先準備兩杯美酒,最好濃烈一點,一沾口即點燃彼此體內的熊熊慾火。」女人興匆匆地說完,就迫不及待掛上由話。
耳聞女人如此大膽直接的熱情挑逗,以前他會說她懂事,但是現在他會——「十足的騷貨!」雷奕堅毅的臉容上眼神激動又複雜,怎麼好像很希望等一下來的不是那個蕩婦淫娃,而是另一個清純嬌美的可愛女人了呢?
* * *
趁雷奕走出書房去開門時,孫文麟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自壁櫥裡溜出來。
呼!她快被悶死了!月狐選的是什麼爛地方,說什麼躲在裡面就不會被天鷹發現,但是她差點就窒息了!
她猛吸幾口大氣,轉頭瞥向小吧檯上的兩隻酒杯,甜美細緻的五官差點噴出火來。
她躲在壁椅裡是什麼都看不見沒錯,但是外面的聲音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雷奕那頭大色狼整天就想著玩女人,咒他早得愛滋病!呃……不!不!他要是得愛滋病,那她不就還沒結婚就得當寡婦!不行!孫文麟陷入短暫的自我交戰。
要怪就怪那些不知道德禮數為何物的蕩婦!對!誰教她們不懂得矜持、不懂得潔身自愛、硬巴巴地巴著她的男人不放,逼得她心愛的阿娜答不接收也不行。所以說,天鷹會這麼花心風流,絕大多數原因是被這些寡廉鮮恥的女人害的!
身為天鷹未來老婆的她,理所當然要替他除去這些女人。孫文麟端起那兩杯酒,半垂的星眸流洩出詭橘狡詐,不點而朱的丹唇唇角微微揚起,那是一道邪惡的弧度。
第十章
安琪一上門來就對雷奕又摟又親又抱的,整個人懸在他身上。
「好了啦!」雷奕蹙著兩道濃眉,難以消受女人的主動,張手推開她。「你該不會是想在玄關上吧!」
安琪聳聳眉,她倒是無所謂,也許這會別有一番樂趣。但畢竟是在複雜的娛樂圈打滾多年,她看過形形色色的人,交際手腕也變得高明,頗諳察言觀色。
「瞧你眉頭皺的,心情不好呀?」安琪跟在他身後步入書房,嬌嗲撩人的嗓音問道。
「廢話少說!喝你的酒。」雷奕指了指吧檯。奇怪,怎麼到現在他還是提不起一絲「性」致。
安琪兩手各拿一隻高腳杯,向他走近。「到底為了什麼不開心了?」她笑彎了眼問道,微微欠身把一隻酒杯推到他眼前。
他捺著性子接過酒杯;滿是煩悶的俊臉皺了一下,抿唇不語。
很多!很多事惹得他不開心!腦子裡還在納悶月狐幹嘛帶走孫文麟?她把孫文麟帶到哪裡去?他為什麼喜歡孫文麟那嬌嬌嗲嗲、柔柔嫩嫩的嗓音?他為什麼好想聽孫文麟唱英文歌?他為什麼覺得其他女人唱歌都比孫文麟難聽?他為什麼只被孫文麟的情歌打動、產生共鳴?他為什麼對火辣女子的投懷送抱毫無感覺?孫文麟、孫文麟、孫文麟、孫文麟……他媽的為什麼現在他滿腦子都在想孫文麟!
雷奕煩躁莫名仰頭喝盡杯中酒,隨手就把酒杯往身後地毯一扔,半賭氣地解開上衫的鈕扣,重重地躺靠皮椅上,兩隻鷹眼瞪著她,以命令似的口吻說:「挑逗我!」
安琪媚眼一拋,得意又興奮地咬了咬下唇,大膽地跨坐在他身上。「遵命,我的主人。」
她仰首飲光了杯中的酒,豐滿妖嬈的嬌軀微微地在他身上蠕動。她吻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胸……最後紅唇落在男人反常平靜的慾望上,只見一雙纖纖素手熟練地解開他的皮帶,俐落地拉下拉鏈,著火的舌尖欲點燃他的熱情,然後……
「啊——」安琪淒厲的尖叫聲乍起。
媽的!他都還沒激動起來,胯下這女人在狂叫個什麼勁?「你殺豬啊!挑逗男人的功夫那麼爛,還敢鬼叫什麼?」雷奕不悅地撐起身子,大手推開胯間的頭顱。
哪裡知道這女人腦勺吻地,整個人倒在地毯上抽搐,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緊接著皮膚起了一個個又紅又腫的可怕顆粒。
雷奕被她莫名其妙的發病嚇傻了眼,他蹲下身拍了拍地蜷曲成一團的發抖身子。「喂!你沒事吧?」
安琪撐沒多久就暈死過去,雷奕立刻跳起來拿起電話準備求醫,卻突然耳尖地聽到一陣極輕、極細微的憋氣笑音,他眸光一閃,厲眸掃到側身處開了一條縫的壁櫥!
想也沒想,他衝過去拉開壁櫥那兩扇門,咆哮大吼,「孫文麟!」這個小魔女真是陰魂不散!
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孫文麟捂著雙耳被雷奕拎了出來。
「你幾時躲進來的?」
隆隆吼聲撞擊她的耳膜,孫文麟不堪負荷地揉揉雙耳,擰著兩邊細眉大叫,「當然在你來之前啊!白癡。」
不知懺悔還敢出言頂撞,罪加一級!「誰准你來的?」他的雙眼似噴著噬人的火焰,拎起她的衣襟,示意她若不說出個令他滿意的好理由,他勢必會提她去撞牆。
「你媽啦!」一雙靈眸著火地回吼。
「你說髒話?!」暴烈的怒火簡直快從他眼裡延燒到她身上。
「誰像你那麼髒!」掏了一大堆爛桃花,蒙蔽其心,久而生垢。「是雷媽告訴我,你在內湖的『度假聖地』!」她柳眉倒豎。
「就算你是天才,我的別墅哪有讓人隨便進來的?」他恨聲地質問。
「所以我才找月狐幫我混進來呀!」哎呀!她竟然連考慮也沒考慮,就這麼毫不遲疑的把助她一臂之力的好朋友供出來,呃……好像有點對不起傅靖翔……
傅靖翔!他雷奕是哪裡礙著她了!那只爛狐狸、死狐狸幹嘛三番兩次跟他作對?!「媽的!月狐,你給我等著!」雷奕轉過身,拎起車鑰匙,邁開步伐。
「你要去哪裡?」孫文麟追上他,拉拉他的襯衫下擺。
「我要去宰了那只臭狐狸。」老是這樣出其不意的搞他,真可恨!他非宰了傅靖翔不可!
「那麻煩……你先把褲子穿……上。」她的小臉紅燙如火,羞羞赧赧地說。
「啊…」一片涼。「該死!」雷奕望了望不著西裝褲的長腿,幸虧有襯衫罩住了重要部位,否則他會挖了孫文麟的雙眼。「轉過去!」他長手長腳飛奔到女人倒下的地方,拾起長褲套上。
好好玩!孫文麟偏不轉過身去,還大刺刺地走向急忙穿褲子的男人。「反正你喜歡在女人面前脫褲子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索性逗起他來了!
瞧她這是個端莊女孩該有的行為嗎?虧日豹還常擺出一副優雅斯文的紳士樣,也不教好他老妹,連非禮勿視也不曉得。「我喜歡在女人面前脫褲子干你屁事,你大可放心,我在你面前會全副武裝,免得被魔女侵犯。」雷奕穿好褲子,審視無誤後,才轉過燒紅的俊臉面對她。
「她才是魔女!」孫文麟被激怒,指了指癱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一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瞧她氣鼓鼓、紅撲撲的粉嫩小瞼,他媽的剛才被女人挑逗個半天也未見慾望顯現,怎麼這會兒見到孫文麟就勃發了起來。「你快滾啦你!」雷奕喘著氣吼她,背過身的俊容難堪地緊繃。
難道她就不是女人嗎?剛剛還到處打電話找女人。唱英文歌她最會,為什麼他就不找她來唱給他聽?別的女人一上門來就急著做愛做的事,她才站在他面前沒幾分鐘就叫她滾,這程度末免也差太多了吧!簡直是天壤之別!
「咱們今晚把話說清楚!」而且她好些天沒見心上人回天鷹門過夜,雷奕常常是出了蝴蝶館護她送回天鷹門就開車落跑,要不是想他得緊,又想追問原因,她哪會低聲下氣地求了月狐半天才混進來他的小公館,看他這模樣肯定是夜夜春宵、佳人在抱、好不快活,絕對和她可憐兮兮地窩在他房門前的苦瓜臉成強烈對比。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他爬了爬頭髮,鼻息濃濁,為窒人的火熱慾望所苦,依舊不轉身看她。
孫文麟氣急敗壞地繞到他身前,仰起一張柔媚嬌嗔的小臉。「我跟你大大有得說!我問你,你這幾天幹嘛一直躲著我?尤其是在吻我的那一天以後,你就不回你家住了!」害她以為自己終於得償夙願,現在見他這副唾棄她的模樣,心裡懷抱的美夢又落空,有點給她失落和失望了!
「我哪有躲著你?」在看到她含怒帶嗔的小臉,雷奕像看到鬼一樣驚跳起來,倒退好幾步。媽的!他怎麼該死的覺得她連生氣時漲紅的粉臉都令人神魂顛倒,不光是身體上的亢奮,連心魂也被她晶亮有神的明眸吸了去。
那他現在一瞼蒼白的和她拉開距離代表什麼?「還說沒有?」孫文麟手指著他,被她抓住了吧!「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