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還有一個特點,絕不能以曉法或巫術進行驅毒儀式,否則逼毒變成催毒,更加快毒性運行,人也死得更快。
「訝異吧!我親愛的朋友,當初人心果的種子還是你給我的,我花了一番心血培育出水嫩的新品種,這份驚喜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他該高興她並未辜負他的美意,成功的讓人心果問世,並讓他有幸參與盛會。
「妳是……絲坦娜?」沒有比這一點更讓雷米爾震驚了,她居然也來了。
頂著荷米絲的面容,笑聲刺耳的絲坦娜從陰影處走出。「是的,朋友,我得感激你的幫助,你把我帶進魔法的另一個境界。」
「為什麼要害她,她是妳同母所出的親妹妹呀!」姊妹相殘,於心何忍。
「妹妹……」眼一瞇,她臉上有著令人害怕的陰沉。「她記起來她是誰了嗎?我的封印失去效應了。」
是這樣嗎?這就是母親所說的天分,即使不需要勤加練習也能成大器,她一年的「遊戲」勝過別人的努力,因此才能衝破她下的禁制咒令。
可想而知當初若沒有毀了她,今日她的力量將會如何驚人,遠遠凌駕眾姊妹之上,她若想贏過她恐怕是難上加難。
「妳封住她的記憶--」好,很好,他的怒意更添一筆。
「是又怎樣,你忘了她,她也忘了你,很公平是吧!你們彼此遺忘彼此。」她唯一的失算是他忘得太徹底了,枉費她一番算計。
巫魔葛麗塔耍了她一記,讓她白費工夫浪費了兩年。
「解藥呢?立刻救她。」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時候,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絲坦娜放肆的蔑笑,「雷米爾,你太天真,我既然要她死又怎會救她呢?人間待久了,腦子都腐化了,你什麼時候看過我會救落水的狗?」
她只會給牠一棒讓牠死得更快,免得哀哀求救的嗚咽聲吵得她不能靜心。
「妳是沒有解藥還是不肯救她,就算我求妳也不行嗎?」她也曾經是個好魔女,可惜好勝心太強。
「兩者皆是,誰叫你不愛我,我只好毀了她。」現在求她已經太遲了,她不會原諒他們相愛的事實。
不甘心的恨意讓絲坦娜完全魔化,連最後一絲人性也被體內的魔獸一爪撕裂,她的內心不因殘害手足而感到痛苦,反而有種嗜血的快意。
「妳瘋了。」他冷然一視。
「是,我是瘋了,為了愛你而瘋得失去自己,可是你卻毫不知情,意氣風發在我面前訴說你偉大的愛情,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你有多感激我將她帶到你身邊。」
那對為愛癡狂的女人是多大的刺激,打擊她深愛他的心,讓她承受前所未有的羞辱。
當她看見他滿眼的笑意時,她不只一次後悔讓他認識荷米絲,因為她的關係他們才有相遇的機會,進而有傷害她的能力。
「我從不知道妳愛我,而妳的愛太可怕了。」叫人窒息。
她呵呵地笑著,笑聲十分淒楚。「我高傲的以為感情的事應該由男方出擊,我只要被動的接受就好,畢竟在你身旁沒有比我更美的女人。
「但是你卻選了她,一個只會玩,愛笑調皮的小丫頭,她根本還不解世事,不懂愛情為何物,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她沒有我?叫我怎麼能服氣。」
她的可怕是被他逼出來的,他要負大半的責任。
「哼!愛情本來就沒什麼道理可言,自己不得所愛就怪罪別人,誰會愛上妳這種不知反省的陰毒女人,就算我是雷米爾也不會多瞧妳一眼。」他怕吐了一地。
從以前巫斯就不喜歡她,太工於心計又愛計較,凡事以自我為中心不為別人著想,是個標準的利我主義者。
「巫斯,這件事本來與你無關,可是你卻偏要來瞠混水,那就別怪我連你也算在內:陪朋友走最後一程路。」他該死而無憾了。
一說完,一把火忽從角落冒出,蔓延極快地燒向四周,沉悶的空間瞬間變成火海,在易燃物的助燃下熊熊燃燒。
最驚惶失措的不是屋內三個男人,他們表情並未有太大的波動,只是比平常更冷凝的護住臉色潮紅的薛寶兒,不讓火舌有機會靠近她。
「妳……妳說不會有事,妳說我們是各取所需,只要我幫了妳,妳就會滿足我所有的要求。」為什麼門會打不開?從裡面被反鎖。
認出魅惑自己的聲音的賈以婕恐慌的抓著頭髮,在火中跑來跑去找不到出路,她慌亂的大聲叫吼。
「妳難道不知道魔女是不值得信任的,兩年前妳放火燒死自己的親姊姊,妳問過她被火爬上身體的感覺嗎?」現在她也可以嘗嘗那滋味了。
「妳……妳欺騙我……」絲坦娜的話勾起她深沉的恐懼。
當年薛康文在結婚前曾結識一位鄉下牧師的女兒,他無意娶她卻讓她懷了孕,最後始亂終棄給了她一筆錢了事,表明不希望她再繼續纏著他。
在當時的風氣之下未婚懷孕是多大的事,人人都瞧不起她,把她當皮球踢來踢去,連她的父親也不肯收留她,任她自生自滅。
但是母愛的偉大讓她咬牙生下一個女嬰,並在同年嫁給一個教書的先生,隔年又多了個女兒。
只是愛情的力量還是敵不過輿論的可怕,夫妻倆先後走向絕路,她們姊妹倆也因此被送進育幼院。
不過那女孩死前曾寄了一封信給薛康文,要求他帶回自己的女兒,在瞧見那輛只有有錢人才開得起的大車時,她決定頂替怯弱的大姊當薛家的女兒。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她發現自己愛上薛聖哲,正愁不知該如何丟掉兄妹這層包袱時,薛家真正的私生女找上門。
在看到她富裕的生活後,她不想再過那貧瘠、借貸過日的日子,要求她接濟,在爭吵中大聲的說出誰才是正牌的薛家女兒。
沒想到剛好被下樓的薛夫人和薛寶兒聽見,她驚慌的怕保不住目前的身份,因此拿著烤肉用的噴槍朝所有人胡噴一場。
誰知道那幾天氣候特別乾燥,火就這麼燒起來,她逃都來不及哪會顧及其他,要是她逃得慢也會變成一具難以辨認的焦屍,即使驗DNA也不會知道她是誰。
後來她去整型改變容貌又回到薛氏企業,利用她對薛家成員的瞭解順利得到總裁秘書一職。
「被我所騙的人不只妳一人,這裡每個人不是都吃了我的虧,無力反擊的只能任我擺佈。」所以她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妳……妳快把火滅掉,妳不怕燒死自己嗎?」好熱、好熱,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絲坦娜得意的笑著。「燒死的是這個肉身不是我,對我沒用的東西還留著做什麼,我的生命將在這場火中獲得重生。」
什麼?!她要自殺?
睜大眼,無處可逃的賈以婕看著火苗燒向她的裙子,她用手拍滅造成皮膚嚴重的灼傷,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存心找死,還拖著她一起下地獄。
「那可就難說了,如果妳魂魄被鎖住了,就算妳想投胎也絕無可能,留著這肉身妳還能多活幾年。」就是她肯不肯接受了。
「你……你們……你們不怕火……」對了,他們不是普通人。
同時起身的三個男人各用自己的方式撲滅身側的火,絲毫未傷的射出三道禁令,分別是縛魂、銷魄、封住記憶,直向已被火焚身的絲坦娜。
沒人注意鬆了一口氣的薛寶兒露出安心的微笑,眼角一滴清淚落在雷米爾的指環上,一道銀光閃爍了一下,他修長如藝術家的長指上再空無一物。
禁錮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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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實在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玩的事居然不找我,虧我還推心置腹的將寶兒的大小事報告給你們知情,你們回報的卻是背叛。」
好嘔、好嘔喔!她被排擠了,他們男人幫的全是壞東西,沒一個值得信任,她要從現在開始唾棄他們。
「妳的背癢我可以幫妳抓,我會讓妳知道其他更好玩的事。」像是學校不教、關於成人教育的課程。
薛聖哲冷冷的笑聲從背後傳來,正在發怒的母老虎當場變成一隻溫馴的小貓,爪子半收的悶悶一瞟。
「我警告你喔!別再威脅我,你明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休想胡亂搪塞我。」她雲青鳳沒那麼好唬弄。
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不是威脅是為了妳好,以妳衝動的個性很難不壞事,瞞著妳我們才進行得順利。」
「哇!天要下紅雨了,你竟然會和顏悅色的向我解釋?!你一定被外星人附身了,我要趕快遠離你,免得被你同化。」怕怕喲!突然轉性肯定有陰謀。
「回來。」他一把拉住她,箝制在懷中不讓她開溜。「妳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什麼,我聽不懂耶!我的記憶好像也被封住了,很多事都忘光光了……哎喲!你幹麼打人?」她不能有失憶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