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來賓,今天在這個公開的場合上,我慕容樗宣佈娶慕容晴芸為妻,此情綿綿,至死不渝!」
慕容晴芸像個木偶娃娃般,任由慕容樗擺佈;等她回過神,戒指早已經戴在她的中指上。
「你在做什麼?」瞪著手中的戒指,她納悶的問。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說過等婚紗展結束後,就是我們的婚禮。」
「可是怎麼會是這樣?你都沒跟我商量就妄自決定一切,我……」慕容晴芸呆愣的說著。
「這些話留在我們洞房花燭夜再討論,爸跟蘭姨都在下面,家裡也宴請了一些親朋好友,等著我把新娘帶回去。」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慕容樗緊緊的握住慕容晴芸的手,低頭吻了她,贏得滿堂喝采。
言 在觀眾的眼裡,他們是一對出色的璧人,慕容樗的用心及真誠傳達到與會的每一個觀眾的眼裡,一場千禧婚紗展圓滿的落幕。
情 臥房內充滿著紅色喜氣的味道。
小 慕容晴芸坐在床沿,一雙眼卻是怒沖沖的瞪著慕容樗。
說「你不解釋嗎?」她平靜無波的聲音卻蘊涵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獨「解釋什麼?」慕容樗裝傻。
家 他知道芸芸此時此刻正在盛怒中,所以盡量裝傻來博取她的原諒。
不過他這麼做,倒成了反效果,慕容晴芸反而怒焰高張。
「我不要這樣糊里糊塗就成了你的老婆!」晶亮的雙眸似要噴火似的,怒不可遏的瞪著慕容樗。
好樣的,她週遭無論是朋友或是親人,竟然全都聯合起來騙她!
第8章(2)
從婚紗展的地方離開,車子駛在一條空曠的大馬路上,兩旁街燈皆昏暗,陰暗得嚇人,就在她帶著懷疑的目光瞅著車外的一景一物時,沒想到車子就停了下來;四周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呈現在她眼前,爸爸、媽媽、弟弟及其他的親朋好友,皆掛著高興的笑容出現在她面前,聲聲道喜。
一場規模不算盛大的結婚晚宴,卻明明白白的指出她與樗已經是夫妻的事實,這到底算什麼嘛?她要結婚,她是新娘,卻是最後一個知情的人,教她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你並沒有糊里糊塗,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所以才把婚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目的就是希望能看到一個漂亮的新娘出現在我眼前,而我確實辦到了;看到你穿上那件白色禮服走上伸展台,我簡直看得眼都傻住了,想不到我的芸芸竟是如此的美麗動人,那件禮服的確適合你,月芸的設計真是棒到沒話說!」慕容樗深情款款的說道。
「大哥你——」
「叫我樗。」他溫柔一笑。
慕容晴芸白他一眼,「婚姻不是兒戲,我不能認同你這樣做!」
「是你自己答應要為我療傷口,難道你反悔了?」慕容樗倏地緊張的瞅著她。
「我沒有反悔,只是你要做之前,是不是應該先通知我一聲?莫名其妙的當了新娘,誰都不會高興的。」
就算是為他治療傷口,她也希望有一個正式的求婚。
「你忘了,我有跟你說過一旦婚紗展結束後就是我們的婚禮。」
「我完全沒印象,你不能隨便搪塞個幾句就想堵我的嘴巴。」她一副本姑娘可不是這麼好騙的凶模樣。
「我明明有說,難道……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你正忙著享受我的愛撫,所以沒認真聽我說話……」
「你……」一時之間,她被他眼裡的曖昧撩惹得羞紅了嫩頰,「你在胡說些什麼?」惱人的酡紅不斷爬上她的嫩頰,教人想嘗上一口。
他的話,讓她想起那一晚的熱情,她大膽的投入他的懷抱裡,瘋狂的汲取他的味道、汗水味兒……
慕容樗將嬌羞的慕容晴芸納入懷裡,兩人的身子雙雙跌入床鋪。「新婚之夜別談這些無趣的話題,好嗎?」他將鼻子埋入她粉嫩的頸窩間,嗅聞那迷人旖旎的香味兒。
自從知道自己的心意後,他無時無刻不想將自己的心情告訴她,說他真正愛的人就只有她,但是又怕會嚇著了她,在說與不說之間他煩惱許久,最後終於決定先讓芸芸變成自己名副其實的老婆,而後在未來兩人的日子裡,他再一一的表現自己的心意。
欲速則不達,是他目前的想法,他不希望因一時的忍不住而毀了這份感情。
「這不是無趣的話題,我是很正經的跟你談這件事;還有一件事,你是怎麼說服爸媽跟你一起聯手騙我的?你原諒爸爸了?」
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慕容樗惱怒的瞅她一眼,「這事我交給祺去辦。」根本不用他出馬,慕容祺就已經幫他搞定,爸媽對他們兩人的婚事也樂見其成。
「樗,聽我說,都過了這麼多年,爸的彌補你也都感受到了。那兩年爸為了事業衝刺,對你漠不關心並非他所願,你不能一直這樣跟他嘔氣下去;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不要因一時的意氣用事,而造成心中的遺憾。爸老了,他需要你——」
慕容樗打斷她的話,「他還有你跟祺,我只是一個多餘的人。」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照你這麼說,我才是一個多餘的人,我根本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慕容晴芸晶亮的水眸一眨一眨的,淚眼似乎呼之欲出。
慕容樗見狀,趕緊安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跟爸多年的生疏,已經造成不可挽回的距離,就算我有心跟他和好,但是那種屬於親人之間的親暱感,卻無法存在我們兩人之中。」這才是他心中最大的障礙。
以往每當他對父親惡言相向、冷漠以對時,父親總是露出一抹苦笑,落寞的垂下頭不說一句話,那一成不變的情景讓他看了只是更加的厭惡,兩人的關係也就越來越僵硬。
直到有一天他才發現一個為人父的心酸淚,他明白了原來自己的行為是那麼的可惡;他在傷害父親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父親與蘭姨之間的對話他都聽在耳裡,卻無法開口安慰因他惡劣的態度而躲在書房裡、拿著他的照片偷偷哭泣的父親。
看著那雙嶙峋老皺的手,細心呵護的撫摸著他的照片,那眼裡散發出的溫馨光芒,大大的震撼了他,那是他一直期待的眼神,卻因他的排拒而喪失這樣的眼神的撫慰;霎時,心底有一個角落崩塌了,他再也無法維持自己一貫的冷漠。
只是心裡已經原諒父親所作所為的他,嘴裡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說出眾人都期盼的一句話,就這麼任由兩人的關係一直處於惡劣的狀態中。
「明明是你自己心裡有疙瘩,爸才不會這麼想呢!」以往談及爸時,樗總是一副肅穆的表情,但是今天卻沒有,反而將他心中的疙瘩說出。這教慕容晴芸開心得嘴角都上揚了,她要乘機讓爸跟樗真正的和好。
「別談這個行不行?」這惱人的問題不應該在新婚之夜提出,現在他只想好好的滿足自己的慾火。
一碰到她的身子,他什麼理智都沒了,似火的魔掌,伸向那窈窕玲瓏、曲線優美的身段,來回的撫摸。
「不行,沒談完這個話題,你不能碰我。」慕容晴芸將手抵在兩人之間,凜然的避開他的左右夾攻。
「芸芸。」
面對如此窈窕的身段,他一雙希冀的眼充滿懇求。
「除非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慕容晴芸軟硬兼施的抽走抵擋在兩人之間距離的手,柔軟的身段偎近他,近似挑逗的將渾圓的胸部抵住他寬碩的胸膛摩挲著,眼裡充滿挑情。
老天,她是從哪裡學來的招術,竟然如此的妖媚!
「什麼條件?」下腹急速湧起的慾望,一古腦兒的流竄全身,渾身像著火般,慕容樗困難的吞嚥喉嚨裡的口水。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重色慾的男人,但是一碰到芸芸,他發現自己就像一隻發情的野獸般,瘋狂的想要將自己的慾望深埋入那柔軟深處,在她體內恣肆馳騁,享受那狂野的結合與快感。
「原諒爸爸,否則別想我會讓你再次碰我,如何?」
慕容樗低吼一聲。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春宵苦短,不要浪費了今晚的良辰吉時。」他說完,便將魔手伸向她。
慕容晴芸媚笑的拍掉他的手,「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怎麼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色,滿腦子只知道做愛?」
「認識你這麼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可惡的女人,竟然一臉無辜的拒絕老公的求愛!」慕容樗無力的反駁。
「那是你活該,誰教你明明原諒了爸爸,卻拉不下臉來求和。」
慕容樗驚詫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我已經原諒爸爸了?」
「你的眼神及態度。以前的樗一談及爸爸時,總是會繃著一張又臭又僵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