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我娶她?"
"你們的情形問我這外人,那我去問誰?"
"可惡!我還是記不起和她之間的事!"賀偉辰咒罵的輕捶自己的腦袋。
"這急不得,慢慢來!"
"更可惡的是,"賀偉辰不快的咕噥,"我還是想要她。"
雷英傑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他一點也不意外,殷媛的魅力連他都難以招架,只
是他已有賈琪這個奮鬥的目標。
"但是她居然給我釘子碰,不鳥我。"
"果然是殷媛!"雷英傑佩服的豎起大拇指。"不過,她都要和你分手了,還鳥你幹麼?"
"女人往往是說和做兩回事,我照過鏡子,清楚自己有多少本錢,她憑什麼和我提分手?我是賀偉辰啊!"他的憤怒不平完全表面化。
"表哥,我承認自己有些大男人主義,可是比起你,還真的要自歎不如了。"雖然太狠,但他不得不明說,"也許在很多女人眼中,你是塊無價寶,但在殷媛的眼裡,你……"
"一文不值?"
"每個女人要的東西不一樣,可能是殷媛要的東西,你沒有辦法給。"雷英傑中肯的道。
"有什麼東西是我沒有辦法給的?我有的是錢,只要她說出來。"賀偉辰很狂妄的說。
"有很多東西是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雷英傑脫口而出。"表哥,女人多的是,你就別再去招惹殷媛,把平靜還給人家吧!"
"她要平靜,那我呢?"
"你要女人還不容易,隨便登高一呼,還怕沒伴。"
"我就要她!"賀偉辰冷硬的打斷他。
"你非要搞到'雙輸'的地步嗎?"
"我就偏要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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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偉辰不是那種隨便說說的男人,隔天,他詢問過梅小鈴後,殷媛的地址、家中電話、手機號碼、生日、血型全都搜集到手,之前他一定常要梅小鈴挑選禮物送給殷媛,他的秘書才會知道得比他還多。
梅小鈴還告訴他,殷媛特別喜歡吃東區一家麵包店的現烤蛋塔,於是他要司機特別繞過去,買了一盒才剛出爐、熱騰騰的蛋塔,然後來到殷媛家的樓下。
打了電話上去,沒有想到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把這視為奇恥大辱,居然有女人敢掛他的電話,而且是在他用心去為她買她愛吃的蛋塔之後。
再撥一次……電話沒有人接。
賀偉辰按下車子的車窗,梭巡可以丟棄手中蛋塔的垃圾桶,可偏偏附近─個垃圾桶都沒有,於是他命令司機下車去找,即使要走五條街,也要找到垃圾桶丟棄它。
"總裁,可以帶回去給辦公室的小姐吃。"
"丟掉!"
司機無奈的下了車。這位殷小姐他也熟,是在總裁生命裡停留最久、份量最重的,他曾數次送總裁到這,然後第二天早上再來接人,但現在總裁似乎再也進不了殷小姐的家門。
殷媛在掛了賀偉辰的電話之後,隨即準備出門,她不想再為他傷神、傷身,她不是那種提得起、放不下的女人,更不會因為和男友分手就得憂鬱症,她好得很。
她會開心的活下去。
看到殷媛走出她所住的公寓,賀偉辰立即下車,他不信她可以躲到哪裡去,逃出他的手掌心。
"殷媛。"他直接堵住她的去路。
她停下腳步,一臉的不耐煩,但沒有吭聲。
"你掛我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
"我不接受!"
"那我也沒有辦法。"
"殷媛,我不會一而再的忍受你的無理取鬧。"
"你不必忍受。"她看到他的車,只是不見他的司機,她給了他一個極甜的笑容。"你只要把車開走就可以了。"
"司機不在。"賀偉辰亦微笑以對。
"你不會自己開嗎?"
"他去丟東西,一會就會回來。"
"那你自己慢慢等。"她扭頭欲走。
賀偉辰抓住她的手臂,眼睛一瞄,看到她手指上戴著一個很別緻的戒指,指攝上還嵌了一個紅色的虎爪墜子,這戒指他沒有一點印象,是他送她的嗎?
"是我送的?"他晃了晃她的手臂。
"很抱歉,不是。"本來她並不想戴,但是蘇啟倫一再的追問,她只好戴上,想起碼戴個一陣子。
"是別的男人送的?"賀偉辰瞇起眼睛問。
"犯法嗎?"她甜甜的問他。
"是誰?"他表現出十足的獨佔欲。
"你沒有資格管。"
"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殷媛低咆,使勁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賀偉辰,我不是任何男人的女人。"
"我們上過床,我們……"他氣極了,自己好像只有這理由可用。
"這真的是天大的笑話!"她氣到頓足。"你是失去記憶,但你總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吧!我們上過床並不代表你擁有我,我得聽你的,更何況那是過去式。"
"所以你現在有新的男人?"賀偉辰胸口一股醋意湧上。
"我不行找新的男人嗎?"
"在我失憶前,我同意要和你分手嗎?"就算她說是他也不信,明明他的感覺那麼深。
"反正都過去了。"
"有沒有?"他沒有提高音調,但是語氣嚴酷。
"我們準備要分手……"
"但我沒有點頭同意,是不是?"他冷笑的打斷她,從她的話語和態度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同意和她分手,他們仍是戀人,正有著不愉快。
非但沒有點頭同意,你還送我一條鑽石項鏈,只是這會我不會笨到去提這回事。
"賀偉辰,我們是要分手,不是夫妻在辦離婚,不需要雙方簽字寫協議書。"殷媛直接且犀利的道。
"是因為第三者?"
"沒有第三者!"她不要背負莫須有罪名。
"那送你戒指的男人是誰?"
"你不必知道。"
"你曾對我不忠嗎?在我們交往的那段時間裡?"
他好像非把她說成是蕩婦或是壞女人,他在找碴,讓她不好受才好。
"賀偉辰,我的第一次是給你的,如果你沒有失去記憶,你就會知道,把我說得那麼不堪,或是把我想得那麼低賤對你有什麼好處?"殷媛痛心的握緊拳頭。"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嗎?一定要惡言相對?"
"所以除了我,你並沒有別的男人。"立即的,他有種男人的虛榮感。
"今天之前沒有,但是明天開始……"她故意不屑的一哼。"我高興怎樣就怎樣!"
"拿掉!"
"什麼?"話說得沒頭沒尾。
"拿掉你手上的戒指。"他命令她。
"你沒有資格……"
"你這麼想戴戒指,我可以買下一整間珠寶店的戒指給你慢慢戴,但我不准你戴別的男人送的。"賀偉辰清楚的指示她。
"你……"
"你要我怎麼做才會重回我懷抱,你開出條件來。"他向她示好的說。
"我絕不重蹈覆轍。"
只要她順從他,他願意讓一步的。"我們可以好好商量,我可以適度的妥協。"
"我只要和你分手,其他什麼都不必商量。"
"你不要拿喬!"
"你留不住我。"殷媛絕然的宣告。"你有錢、你有辦法,你在商場呼風喚雨,甚至可以買下一個落後的小國,但是我不要你,我真的不要你!"
"就你說的,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賀偉辰,我可以給自己再找一個有良心、有感情、懂得珍惜女人的男人,"她丟給他一個早已灰心絕望的眼神。"而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是這樣的男人,你懂嗎?"
"你在鬼扯什麼?"他不承認。
"不要否認了,你一輩子都不會是這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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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音不算糟、忘詞也還混得過去,但是當殷媛越唱越荒腔走板時,蘇啟倫不能再坐視不管,他們倆的招牌不能砸啊!
技巧的接過她手中的麥克風,他開始自彈自唱的撐完這一場表演。
之後在咖啡屋準備平分今晚的酬勞時,殷媛把自己的那一份推到蘇啟倫的面前。
"我沒臉拿。"
"殷媛,這是你應得的。"他亦堅持。
"我覺得很丟臉。"
"又是那傢伙造成的?"蘇啟倫厭煩的按揉額角。"殷媛,你乾脆嫁給我好了,這樣他就不能再來煩你。"
"我不能利用你。"這對他一點也不公平。
"但我甘願被你利用,你知道我喜歡你。"蘇啟倫不怕她知道的重申。
"那我更不能糟蹋你的感情,我可以自己打發他的。"殷媛強打起精神。
"打發他?你有這能耐嗎?"
她知道自己沒有,所以才會心慌意亂,連每天在唱的歌都唱到忘詞、走音,真的是非常的好笑、非常的諷刺,一碰上賀偉辰,她就不對勁了。
"讓我當你的靠山。"蘇啟倫感性的說。
"誰給我靠都一樣,賀偉辰從沒怕過任何人、任何事,我和他交往了一年,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