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媽都希望你幸福,曼妮也是……凱南,對自己試實點……
耳裡忽地撞人另一道聲音,向凱南致震,心神一定後,他抓起桌上地址就往外衝。
他想見她!
不再壓抑翻湧如潮的想念,向凱南驅車直奔俞益德的住處。
來到俞家門外,沒想到他才報出名字,應門的慈祥婦人就告訴他芷柔的房間,要他自個兒上樓,他哪裡知道貴叔貴嫂會聽俞益德在問芷柔話時提到過他,早已認定他和討人喜歡的芷柔是一對呢!
向凱南來到芷柔的房門前,敲了好幾下門,卻沒有得到回應。
「睡著了嗎?」
向凱南咕噥著打開房門,就教那站在窗旁發愣的人兒定住眼。
「在想什麼?」他低問,只見她緩緩轉過頭,他緊鎖住她盈亮美眸。
黎芷柔張眨大眼,一次、兩次,她眼前的俊拔人影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慢慢向她靠近。
「凱南?怎麼會……」她的話停頓在擁住她的寬厚懷抱裡。
「芷柔。」向凱南低低喃喚,緊緊擁住懷裡的溫香軟玉,這是他想了千遍萬遍的芷柔!這回,不是夢。
黎芷柔心跳怦如擊鼓。
可是……雁芬不是說凱南明天才會來嗎?
「你……怎麼會來這裡?」掙不開他有力的臂膀,她只能紅著臉,垂眼輕問。
「接你回家。」他托起她低垂的小臉,一眨不眨的凝視她。
「接我回家?」看著他溫柔得教人沉醉的雙眸,黎芷柔不由得懷怔住,「你……還好嗎?」
「不好,因為你不在。」他輕掌她的臉,彷彿這一刻,才得到難得的平靜。
「凱南,你……」
「好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等一下,我不回去。」黎芷柔連忙輕推他牽起她的手,她不知道今晚的凱南怎麼回事,可她還能回去嗎?
沒想到她會拒絕,向凱南不滿的拉近她,「因為你喜歡上這裡,喜歡上那個姓俞的?」
「你說什麼?俞叔叔待我像女兒,我對俞叔的喜歡也僅止於像父親那樣。」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他逼問,好不容易緩下的心情又起翻騰。
黎芷柔咬咬唇,忍住酸楚道:「其實打從一開始,你就沒必要找人假扮你的心上人啊,你只要……只要娶亞妮……」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幹嗎娶亞妮?提到她我就有氣,那天那些照片就是該死的亞妮破壞的!」
「亞妮?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她想嫁禍給你,好讓我趕走你。」他心疼的拂撫她的鬢髮。那天,真是苦了她。
「可是亞妮說你們……你們互有情衷……」
「鬼才跟她互有情衷!你怎麼這麼好騙,人家跟你說什麼你都照單全收?」
「可是……」她悵然的低頭,沒說出口的是——亞妮和曼妮長得一個樣啊!
「還可是?回家了。」他說著就攬著她往門口走。
「凱南……」她急忙推阻他,止下他的腳步,強忍心痛說:「我們的、合作。結束了,你現在該做的是去找個你真正喜歡的人,別再欺瞞伯父伯母他們。」
「幹嗎那麼麻煩?」他不由分說的橫抱起她。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他幹嗎再去找?
「凱南,你做什麼?」
向凱南霸氣的抱著回瞠雙眼的她,「那還用說?這裡又不是我家。」
反正先把人帶回去就對了,其他的,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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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幽靜的沉睡時刻,向凱南偏偏無眠的類坐在臥房的沙發上。
他將芷柔接回來了,他該一夜好眠的,誰知會事與願違。
他才剛沖完冷水澡。對,該死的他竟又作了那個旖旎生香的夢!他……
「該死!」
向凱南低咒的甩頭,好拋去腦中殘存不去、芷柔暈滿羞澀的美好胴體。
天殺的!他今天是怎麼回事?論何老對芷柔產生綺念?他什麼時候變成慾求不滿的色……咦?
突然瞥見床鋪下閃過一抹光影,向凱南趨前一看,訝異不已。
「芷柔的項鏈?」
他將玉墜鏈子拾起,在手心裡翻看,果然瞧見上頭刻印的「芷柔」二字,芷柔的鏈子為何會在他房裡?她什麼時候……
向凱南腦子轟然一震,醉酒、幻影、綺夢、玉墜鏈子,還有……洗衣機裡那件他壓根兒記不得何時洗的床單……
難道……難道那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夢?!
向凱南猶疑片刻,他走出房間。
屋裡另一隅,遲遲無法入眠而踱到廚房喝水的黎芷柔,正準備回房,只是她的一顆心,仍然無法平靜。
她沒打算再回來的,可為何事情一旦碰上凱南,就變得教人措手不及?如果俞叔叔不是到中部出差的話,那麼今晚,她應該不會被「押」回來吧?
黎芷柔無奈低歎,抬起頭,冷不防教迎面而來的人影驚得停下腳步,她彷彿聽見自己怦怦作響的心跳聲。
「你……還在忙?」她輕問,努力抑制失序的心跳。
向凱南緊盯著她,劈頭直問:「你的玉墜鏈子呢?」
「鏈子?」黎芷柔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脖子,沒摸到該有的鏈條,她不由得愣然的低頭撫向領口,「我的項鏈呢?」
「你把它取下來了?」他繼續不著痕跡的問。
「沒有,我一直戴在身上,我記得早上還在呀!」她不禁皺起眉頭,她又把項鏈弄丟了嗎?
「早上還在,那麼下午呢?」向凱南捏緊手心裡的鏈子,逼近一步。
「下午……」思緒閃過,黎芷柔胸口一抽,難道項鏈是掉在……
向凱南瞇祝她揪緊衣襟的手,「想到項鏈遺失在哪兒了?」
「呃,也許……也許是掉在俞叔叔的屋裡。」她隨口胡謅,臉上微微發熱。
「你聽過喝醉酒的人會自己洗床單嗎?」他沉住氣問,又逼近她一步。
床單?黎芷柔的心跳頓時漏跳好大一拍,耳根倏地泛紅,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那件床單是……
「不問我為何這麼問?」他欺近她,將她赧然的反應全看人心底。
「嗄?」她被逼退一步,這才遲鈍的想起,她的確該問,可是腦子亂烘烘的,她一時根本不知該如何問。
「該死!」他粗魯的攬過她,氣悶的吼:「你還要瞞我!」
她錯愣的望著他右手晃動的玉墜項鏈,愕然驚呼.「你……」
「你倒是解釋一下,你掉在俞益德住處的項鏈,為何會在我床底下?為何聽見我問你床單的事,你會連耳根都紅透?」
「我……不知道。」她心慌的推著他。
他忍住氣的圈緊掙動的她,「你下午來過,我見到的根本不是幻影,你扶我回房,而我卻趁著酒意侵犯你,是嗎?」
「沒……沒有。」她紅著臉,低頭否認。
「為什麼不承認?」他鬱悶的捏抬她的下巴,「床單是你洗的,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穿回去的。為什麼?為什麼我侵犯了你,你卻隱瞞不說?」
「是你多心了,其實什麼事也沒發生。」她窘促的推開他。那件事,她記得就好。
「你……該死!」
向凱南忍不住用力捶上牆壁,失去理性的對著執意掩蓋事實的她嘶吼:「因為我借你一百萬,因為我提供你一間房間,所以你就那麼不愛惜自己的以你的身體作為報酬?你把自己當什麼?你又把我向凱南當成什麼了?」
黎芷柔渾身僵凝,心底湧入層層羞憤。
是啊,她逃得開的,她那時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她竟然在他醉醺的聲聲哺喚下,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
她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這麼不知羞恥?這麼讓他看輕?她……
「芷柔,你做什麼?」他慌急的拉住突然奔向大門的她,不料卻看見她滿眸的瑩亮水霧,「你……」
黎芷柔一把甩開他,心亂的道:「你放心,那只是一場夢而已,實際上你根本沒遇見一個不知羞,以自己身體當作報酬的人,不會有損你清高人格的。」
向凱南聽得心下大駭,連忙抓住又跑往門邊的她,「芷柔,你聽我說……」
「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她聲淚俱下,只想遠離他,舔舐自己的難堪。
「別動,聽我說。」他使勁的摟緊她,心急的抬起她淚痕斑斑的小臉道:「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我是氣我自己酒後亂性,霸王硬上弓的欺負傷。」
黎芷柔用力的推開他,不料重心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老天!你的手傷才剛好,還想再受傷是嗎?」他焦急的想抱起她,她卻直往一旁挪移,「芷柔……」
「你不用自責,錯不在你,是我不知矜持,是我隨便,是我……」
他陡地俯下頭,封堵住她自貶的傻氣言語。
「你這個笨蛋!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呀!」他在她唇上低切呢喃。
黎芷柔一怔,張著瀅瀅淚眼望著他。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想你想得多苦?要不是想壓下對你的濃烈思念,我怎麼會去沾酒?該死的是我就連喝醉,腦海裡依然全是你的身影,你明不明白?」他輕拭她的淚,捧著她迷茫的小臉,低訴他無法否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