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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季慕

  「崔三娘這話是奉承還是消遣?」展洛自嘲冷笑。

  「哎喲!你的心肝全讓野狗給購走了,這可是我打從已次、挖心掏肺的真話。」崔棲鳳橋作叫冤。

  崔棲鳳並非不知,這兩位當年令匪徒聞風喪膽的名輔,因惹上不名譽的勾當,而落得辭官下場,被迫於起保縹兼殺手的職業。

  「真話、假話都無所謂,只問崔三娘,你那三千兩銀票可是真的。」楚平想的只是錢。

  「當然是真的,只要兩位爺能將花魁平安送回棲鳳樓,這三千兩銀票,便是你們的。」崔棲鳳爽快一語允諾。

  「且慢。」展洛不疾不徐的阻話,說:「如果坊間謠傳無誤的話,今年的花魁人選,是出自江南的美女,而且這美人居然能讓姓魯的看上眼,想必美得絕色,美得教人讚歎我倒是可以給崔三娘個建議,不妨改變今年奪花魁的形式。」

  「展洛,你別斷了我的財路。」楚幹警告。

  「展爺,如何改法?」崔棲鳳問的不安。

  「依我說,搶花球那無聊的遊戲就免了,索性乾脆誰有本事將花魁平安送回你崔三娘的手上,誰就是今年花魁閨房主子。」

  「展洛,除了女人外,你靠道就沒別的好想了嗎?這三千兩銀子我是要走了,不同意的話,咱們各做各的買賣。」兩人在女人與銀兩間發生爭執而分道揚鎮,已不是新鮮事了。

  「兩位爺喲!這不是教我崔三娘靠做人嗎?要不就這麼著,誰將花魁交到我手上,就依誰的法子,如何?」她媚笑打圓場。

  楚平氣急敗壞地進了酒樓,小菜沒要,直接向店小二要了罈酒,一手扛起酒罈露出北方漢子的豪爽個性,壇日抵嘴,便往日中猛灌豪飲。

  「小心,別讓酒把肚裡的火給燒了起來。」展洛還神閒氣足地笑著裡!

  楚平不悅地瞅了他一眼,轉身將腳抬上長椅,一副懶得理會的神情,獨自喝著悶酒。

  「咱們合作這些年來,我發覺你這個人除對錢有趣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興趣,我實在搞不懂,那種怎麼看都一種模樣的銀子,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如此,死——要錢?」展洛娜輸、納悶地問。

  「你身上的行頭,吃的、穿的住的哪樣不需要銀兩?」

  楚平理直氣壯反駁,最後還特別強調的補上一句:「你上青樓妓院不需要錢嗎?」

  「沒錯,錢是很重要,但也用不著像你這般死要錢嘛!」展洛不以為然笑說:「山林飛禽走獸,哪需要錢?以天為幕,地為床,老天爺還向我要夜宿費不成?再說——我展洛想要個女人,還需上青樓妓院嗎?」

  「我就是搞不懂,白花花的銀兩到底哪兒得罪你了,硬是和它過不去?」楚平氣得恨不能在他那張俊秀的臉上劃幾刀。

  「我也搞不懂,是你自幼缺乏母親的溫柔?還是曾經在愛情上受過創傷,被女人拋棄了?要不那美若天仙、如花似玉的姑娘,哪裡得罪你了?硬是和她過不去。」展洛故露錯愕,戲弄探問:「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對姑娘沒興趣,喜歡的是男子吧!?」

  「你——懶得理你」楚平轉身又喝起悶酒,不悅的說:「反正這趟買賣,咱們是各憑本事。」

  「要不要我現在陪敬三杯酒,向你跪地求饒?」展洛笑侃的說。

  論及兩人武功,雖不分軒輊,但若認真比劃上來,展洛還略勝他一疇,況且展洛那放浪不羈、看似輕浮的外表下,卻有個能臨危不亂,比楚乎還冷靜的腦子,儘管楚平看似內斂沉穩,總隱藏不了北方漢子豪邁卻易惱躁的天生性子。

  激將法始終能在楚平身上奏效,展洛多年來屢試不爽,不過,這回他沒打算用,顯然有意和楚平過過招。

  酒樓門口傳進追打的吵鬧聲,兩人還來不及搞清裝況,一名看來並非善類的男子,被幾名莽漢給打進酒樓,一個踉蹌,不偏不倚撞上楚平那罈酒。

  隨著那罈酒砸碎在地面,楚平憋在心頭的悶氣,正愁沒地方出,惱恨地掀起那男子。

  楚平揮拳未落,一名看似清秀的少年,領了幫虎背熊腰的莽漢追了進來,實在沒將楚平放進眼裡似的,吸喝一幫莽漢從楚平手中拉過那男子,二話不說,拳腳齊上,一陣猛打。

  「幾名彪形壯漢,合著欺侮一個人,這算是什麼英雄好漢?」楚平路見不平,轉移了出氣的目標。

  那少年將目光擺在楚平身上,好一副初生之犢不怕虎,仗勢走到楚平跟前,這一比就如同綿羊撞見蠻牛般,站在那碩壯的「龐然大物」面前,氣勢不覺矮了一截,不過,他可沒被嚇破膽,乾咳幾聲,悍然挺起微凸的胸膛,不悄地打量楚平。

  乖乖!可是個女兒身!?冷眼旁觀的展洛,顯然已瞧出那「怪異」的特徵,沒有一飩姑娘能逃得過他那雙「獵艷」的犀利眼睛。

  「哪條道上的?瞧你這德行,也不是個玩意。」那少年輕蔑的打量他,一副同情的吻,說:「嗯!臉蛋倒還俊的普通有個性。」

  俊的普通有個性?天哪!這哪來的詞,險些沒讓展洛笑得噴出酒來。

  這可惹得楚平七孔冒煙,不由分說便一拳逼了上去,那少年倒機伶,從身一退,數名菲議隨即「護駕」逼向楚平,只是令那少年錯愕的是,那數名莽議根本就不是楚平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打得滿地找牙,棄主落荒而逃。

  「亮出名號。」那少年仍逞強,膽子卻已掉了一大半,他從未落得如此靠堪。

  「楚平」

  「哈!原來是鼎鼎大名、視財如命的楚捕頭,唉!真是耳聞不如眼見哦!怎麼?楚捕頭想銀子想瘋了,想管這檔事,撈個外快,連淫賊的鏢都想保啊!?」那少年毫不客氣,極盡嘲諷、挪榆之能事。

  淫賊!?靠道這檔閒事他管錯了不成?天曉得,方才被打得狼狽的男子,居然逃之天天了!

  「找不管他是不是淫賊,你當眾仗勢欺人,偏不巧碰到大爺心頭正毛,壞了我酒興,算你倒桅。」楚平義正辭嚴的說。

  「不知楚捕頭久不做官忘了王法還是怎麼的?敢問淫貼是否人人得而誅之?又不知助賊逃亡者,該判何罪?」

  嘿!好個伶牙例齒的丫頭,展洛感到有些趣味,如果那少年真是女兒身喬裝,那這丫頭可不是隨便男子招惹得起,必定有些來頭。

  「怎麼?沒話說了嗎?那我可要走人了。」那少年顯然明白見好就收。

  他得意的大搖大擺走出酒樓,偏他剛才那番話對楚平而言是火上加油,楚平哪嚥得下這口氣,一個箭步追了出去。

  「這就想走?」楚平探手揪住那少年衣襟。

  卻在這同時,展洛旱搶了一步上前訪住那少年,探於攬腰,鞭蹌驚措之時,一給烏亮的秀髮甩開帽子,滑落披散在那少年雙肩,哦!不,「他」是位俏麗動人的小姑娘,美得還令展洛有些大神。

  展洛夫神鬆手,那名女子陡地失去重心,慌亂抓緊展洛衣襟,他這才乍醒回神,將那女子撒進懷裡。

  哇!好俊秀的臉蛋,什麼時候這亂子裡莫名蹦出這俊秀男子?而自己又怎麼糊里糊塗跌進這男子懷裡?

  「姑娘,你沒事吧!?」展洛輕柔的探問。

  那合情懾魂的眼神,險些讓她忘了自己姓啥,猛然急時回神,倉惶地離開展洛懷裡,同時也奉送了一記耳光。

  展洛輕撫發燙卻仍掛著笑意的臉頰,這巴掌雖冤,但美人懷裡抱一一值得!

  「這巴掌是告訴你,不是隨便哪個姑娘都能抱。」

  沒告他非禮算是客氣了,她揚起握在手中的一塊懷玉,得意俏皮地說:「這也不曉得是哪個迷糊鬼,掉了玉珮也不曉得,這應該可換幾兩銀子快活,快活。」

  「姑娘,那玉珮一—」展洛驚愕,腰中的懷玉何時被那調皮的姑娘給摸了?那可是多情姑娘給的定情之物裡!

  「哦!你的啊!?」那姑娘示威吐舌、扮鬼臉,轉身朝城門口跑去,最後得意地擦下話:「想要東西的話,有本事上魯家寨來要吧!」

  楚平見狀欲追,卻讓展洛給攔了下來。

  「我們不正打算上魯家寨嗎?」

  「哼!方纔我在拚命,你您能冷眼旁觀,沒想到最後還讓你撈了個便宜。」楚平總是納悶,只要有展浴在的地方,女人永遠沒地的價,但拚命的活兒就少不了他。

  「以後我就讓個便宜給你?」

  「別淨給我找麻煩,女人這玩意只會呼叨找麻煩,比不上我和銀兩打交道來的單純,你那種便宜少推給我,讓姑娘家當眾刮耳光,簡直一一簡直笑話嘛!」楚個放聲縱笑,退自走進酒樓,繼續喝酒。

  「哪天就讓你嘗愛情的滋味。」展洛笑著跟了進去,愛情就像找不到免疫藥的毒品,一旦染上便無法自撥,他非將楚平這金錢奴役,變成愛情奴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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