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說話。」逸軒的聲音突地從靜君背後傳未,讓靜君著實嚇了一跳,少爺不是往前走好遠了嗎?
「請問他有什麼地方得罪到兩位了嗎?」
「沒——沒有。」菁樺見到臉色鐵青的逸軒,便急忙搖手說道:「我不過是覺是這小兄弟很面熟罷了。」
「他是我的書僮,名叫靜君。其他的事情你們不需要知道。」
「靜君——嗯……」菁樺眼光掃向靜君,這其中有著古怪,自己怎麼看都覺得一定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但是這名字確是從未曾聽過。
「這位靜君長得好生俊俏呀!」奧鈞突然插口說道:「仔細看來,他的肌膚白裡透紅,眉清目秀地,活像是姑娘家似的,可惜他是男的,否則的話一定會是位很惹人心動的俏姑娘。我徐奧鈞可真是福薄呀。」
當靜君聽到奧鈞稱讓自己容貌的時候,心中欣喜莫名。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學長讚美她,被心愛的人稱讚自己長得漂亮,總是件開心的事情。卻不知他這幾句話中,可有其他的含意嗎?她紅著臉兒征征地望著奧鈞出神。
菁樺嘟著小嘴說道:「奧鈞,你怎麼可以這麼死相嘛!我們都已經訂過婚了,你竟然還來者不拒地連男生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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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話可不能這麼說,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如果真是一名絕色佳人的話,我怎麼可能放過她呢?」奧鈞笑著說道:「小兄弟,如果你有什麼姐姐妹妹的,下次介紹給我吧?」
靜君乍聽此言,臉色變得更紅了,他低頭不敢看奧鈞,深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作出不可收拾的事情,現在的她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扮回男生了,害她沒有辦法向心上人表 白。
「奧鈞,你再這樣胡言亂語的,我就不理你了哦?」菁樺見到奧鈞笑得頗有深意的望著靜君,她不悅地說道:「你不 是說好要陪我去看電影的嗎?現在電影都快開場,我們還在 這兒磨菇?」
「小兄弟,你還真是可愛地緊呢?說你幾句就臉兒紅得
像彩霞一般?」奧鈞輕輕地吻了靜君的臉頰說道:「記住哦!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可得介紹你的姐妹讓我認識——」
「走了啦!」菁樺見到奧鈞竟然當街親吻一個男人,她更是火冒三丈了,死拉活推地將離奧鈞帶離靜君的身邊。
靜君望著奧鈞愈來愈模糊的身影,方才奧鈞的親蜜動作令她全身一顫,臉兒好似發燒般的燙,一時間情緒洶湧,雖然奧鈞的吻有那幾許的玩笑性質,但是——這也算是對她示意嗎?如果今天她是女兒身的話,奧鈞可也會這般吻她嗎?那令人銷魂的吻,可也會吻她嗎?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著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逸軒已經為了奧鈞的舉動而生氣了。
「靜君,你為什麼任由那種男人輕薄呢?」逸軒口氣不大好他說道:「他是男人,你可也是男人那!兩個大男人當眾做出這等……你不覺得——靜君!」
靜君直到逸軒大喝她的名字,她才猛地從幻想中回來,她一雙水盈滴溜的眼睛,莫名地望著發怒中的逸軒,彷彿是在告訴他,他到底為什麼生氣呢?
逸軒「接收」到她的眼神,心上吃了一驚 :「是啊!自己為什麼見到奧鈞親吻靜君的時候,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呢?他們親吻他們的,干你齊逸軒什麼事?何必無故發怒呢?」
逸軒歎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我要買的東西已經買完了,我們還是回幫裡去吧。」
此時靜君才注意到,原來逸軒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包東西,它包裝的極為精美,不知是要送給何人的?是逸軒的心上人嗎?否則為什麼逸軒要親自出來買呢?他大可叫其他人來買呀?瞧逸軒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包『禮物』不知是要送給哪位富家千金的。
想到這兒,靜君心上起了嫉妒之心,到底是何人可以收到逸軒的禮物。得到他的垂青呢?她對於逸軒的感情世界一無所知,到目前為止,逸軒一直對她很好,只是不曾提過他的情人,像他這般擁有優良條件的男子,身邊應該不乏紅粉佳人吧?想著想著,靜君竟聯想到,如果自己是那位幸運兒的話……唉——她也實在太花心了吧!
自從在街上遇見奧鈞那時開始,靜君就整日魂不守舍的,希望能再到街上去逛逛,看能不能再次見到她那位心上人,但是她又不願意離開逸軒的身邊,總覺得和逸軒在一起,可以讓她覺得是很開心、很快樂。她整日就在這二個男人中掙扎著,究竟是要拋下逸軒,去找奧鈞呢?還是任由奧鈞離去,陪伴逸軒妮?這個間題在她的心中纏撓好久,但是——她無法在其中找到平衡點。所以二、三個星期來,她在 書房中便一直坐立不安。
逸軒見她毛病又犯,他搖頭說道:「靜君,我求求你別 再這樣走來走去的了好嗎?我現在正處理一件很重要的公
文,你這樣走來走去的,會讓我分心呀!」靜君抬頭望著逸軒,拿著紙筆寫道:「少爺,靜君想出去走走好嗎?悶在書房裡好難受哦!」
逸軒的臉色暗沉下來…「你又想到街上去溜躂了?你最近為什麼常常藉故到街上呢?都快忘了你的工作了?」
「沒這回事,如果少爺不答應靜君離開的話,靜君乖乖地待在書房中便是了,請少爺切勿生氣,以免傷身!」
「好吧!既然你覺得書房悶的話,那你就到外面去走走吧,現在夜晚轉涼,多穿件衣服再出去吧,但是記住——千萬別又一去不回頭了,」靜君聽到後面那句話,她心中一凜,急忙轉身離開了。
「靜君呀、靜君,你到底是存著何種心來到天齊幫呢?」靜君離開書房後反履地想著:「你可是逃婚的人那,害得人家大少爺苦等不至,他不殺了你便不錯了,你意然還敢對人家少爺動心呢?」
蒼天上的明月,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地上映出了她的影子,靜君看著自己的影子,不由憶起這段日子以來,自己因為一時的『意氣之舉』離開家庭,她雖然並非是那種『溫室裡的花朵』,但是在這裡孤獨淒涼的夜裡,她不禁開始想念起家人,以及來到天齊幫之後斯遇上的人。事、物;尤其是徐奧鈞、齊逸軒二人,這些事情如同是影片一般地在她腦海中放映著。
她所思念的人,卻也是她不能碰觸的人,她不禁開口念道:「誰伴明月窗獨坐?我共影兒兩個。燈盡欲眠時,影也把人拋躲。無那,無那,好個淒涼的我……」『
「沙……沙……」正當靜君念完的時候,她聽到自窗前不遠處的花園裡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不由嚇了一大跳,直以為自己所念的調被人聽去了,害她趕緊『暫時停止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她才放大膽子向外望去,聽到女子聲音輕聲啜位說道:「我這樣全心全意待你,你卻絲毫不將我的感情放在心上,你交了一個女人,又有另外一個,將我們在菩薩面前所宣誓的話全拋到九霄雲外,你是富家少爺,我也是一幫的千金,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將我放在心上,你一次又一次地背棄我們的感情,我再也無法原諒你了…」她的聲音愈來愈小,到後來靜君也聽不到她說什麼了。
靜君望著這位月下女子,她身上穿著白絹材質的洋裝,信步走來猶似不染塵的仙女般,那加神仙般的體態,真會讓人聯想是天上下凡的仙人。由於天色已晚,靜君沒辦法看清楚這女子的相貌,只覺得她的聲音似乎很像是逸軒的妹妹——齊逸樓。
那女子又念了一會兒之後,才離開花園,看來她並沒有 聽到靜君所念的詞,靜君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那位姑娘的衣物好美呀,只是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哭 泣呢?」靜君見她離開,喃喃地念道:「聽她口中所說,好像 有人對她不起,是什麼人呢?是她的情人嗎?」
「靜君,少爺要你即刻到書房去找他。」房門口傳來阿福的聲音,他似乎相當緊張:「少爺說如果你再不去的話,他 會來將你的房間給拆了。」
靜君不容再想,急忙跑出去,阿福見到她出來之後,喘氣他說道:「靜君呀!你剛才都沒有聽到我叫門嗎?少爺從三小時前便開始找你了,我叫了你好幾次門了,你都沒有來應門。」
不會吧——自己已經待在房間裡這麼久了,怎麼都沒有感覺呢?一聽到少爺生氣,靜君趕忙向書房奔去,一路上在祈禱著,少爺千萬別把她給殺了。
逸軒見到靜君狼狽地一路跑來到書房,他那十分火氣也消退了七分;「靜君,你可總算知道回來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