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嚷嚷的董立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際也冒出冷汗。情緒激動、不聽勸告的她,得到的結果是彎下腰、抱著肚腹,忍著強烈的痛楚。
「怎麼了?你沒事吧?告訴你不要激動,你為何偏不聽?」唐昊緊張萬分,急忙將她擁入懷察看。
「都這個節骨眼……你還罵我?」痛到不能自己的董立葶掀開毫無血色的唇瓣埋怨。
「我是關心你……」氣她不愛惜自己的唐昊覺得很冤枉。
「我……才……不要……你關心……」顫著牙關,仍在氣頭上的董立葶忽然感到身下一濕。
「你這女人到底想怎樣?」哄女人一向不是唐昊擅長的事。
「快送我去醫院,笨蛋!」羊水已破,預產期提前了半個月的董立葶指著搞不清楚狀況的唐昊大罵。
她發誓等到寶寶呱呱墜地之後,她會好好的跟這個連半句好話都說不出口的男人算總帳!
一心以為能娶得嬌妻和愛兒歸的唐昊忘了女人有記恨記仇的天性,因此他求和的過程是艱辛的。
如他所願搬回他住所的董立葶仍然和他冷戰著,孤伶伶的在書房睡了三個月又十天的他終於決定結束這種苦日子,於是理完了書房中成堆公事的他進了主臥室,尋找那令他又愛又恨的嬌俏身影。
「你進來做什麼?」
房內,剛喂完寶寶的董立葶瞥了進門的人一眼,臉頰染上紅霜的她忙遮掩自己因哺乳而更顯豐滿的胸脯。
「看你喂兒子喝奶。」
清了清發乾的喉嚨,唐昊癡迷的凝望這幅溫馨的母子圖。看著她產後益加豐滿的嬌軀,他不禁口乾舌燥、嫉妒起兒子來。
「現在看到了,大門在那裡,你可以走了!」瞪了她再熟悉不過的熾熱眸光一眼,董立葶佯裝冷淡的將兒子放在嬰兒床中。
「讓兒子睡嬰兒房。」雖然她冰冷的口氣足以使室內空氣凝結成冰,但唐昊裝作不在意。
因為耐心已告罄的他,決定在今晚,也就是寶貝兒子享用完美味大餐的此時,親手結束這場歷時三個月又過十天的無聊冷戰,讓他的女人再度臣服於他。
「他還那麼小,我不放心。」對於他的提議,她連聽都不想聽,更甭說看到那雙令她全身血液沸騰的黑眸了。
「兒子有保母照顧,你該學著放手。」唐昊一半是為了自己的福利,一半是為了不讓孩子將來太過依賴母親。
「我還是不放心。」董立葶皺著眉唱反調。
「隨你,反正吵醒兒子,你可別又怪我!」已無耐心的唐昊一把拉過董立葶,托住她渾圓的臀,讓她感受他因她而起的悸動。
「為何……要怪你?」冷著臉的董立葶舔舔唇,挑挑黛眉明知故問。
其實,她也渴望重回唐昊溫暖的懷抱,只是礙於他不肯說些動聽的愛語來哄哄她,她才會蓄意和他冷戰、唱反調。
「因為今晚我會抱你,而在床上向來熱情如火的你一定會吵醒兒子。」
為了證明所言不假,唐昊定住懷中蠢蠢欲動的嬌軀,大手更索性探進那層薄薄的衣料中,攫住了她飽滿豐盈的酥胸,撫弄他渴望已久的誘人果實。
「誰……答應讓你抱了?」羞惱的她咬住唇克制自己即將竄出的申吟。
「因為賭氣該有個限度。」唐昊理所當然地說。他抱著她,兩人雙雙跌落在那張他睽違已久的大床。
「所以……我就得讓你隨心所欲?」惱怒的董立葶看著他逕自脫下睡袍,露出一身矯健的體魄。
「你敢否認你不懷念我、不想讓我擁抱?所以為了彼此著想,今晚該是終結你任性的時候了。」露出精壯赤裸身體的唐昊一把撕毀她的睡衣,讓二人再度袒裎相見。
「你好可惡!」董立葶發出一聲驚喘,對他近似邪惡的粗暴產生又畏又喜的異樣感覺。
「可惡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讓我有多少個不能成眠的寂寞夜晚?」
為了讓她嘗嘗和他同樣慾火纏身卻無處發洩的愁滋味,唐昊惡意的含住了她胸上的紅蕊吸吮,大手更直接往下探,蓄意撩起她的慾火。
「既然覺得我任性……你大可去找別人。」雙頰紅雲滿佈的她搖著頭發出不平之鳴。
「你這刁蠻任性的女人非要和我唱反調不成嗎?」亟欲佔有她的唐昊不能置信地從他最愛的豐盈中抬眼。
「我就想……跟你唱反調……怎麼樣?」睜開意亂情迷的眸子,倔強的董立葶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這樣教訓你,刁蠻任性的女人!」惱火的唐昊望著董立葶一吼,扣住她的臀、腰身一沉,放肆的進入她。
「我刁蠻任性……那你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不解風情的壞男人!」
為了報復他,董立葶索性用力咬住他壯碩的肩膀,雙腿緊緊的圈住他,隨他翩翩起舞。
開什麼玩笑,她董立葶是什麼人物,她會輕易的重回他的懷抱?是他迷戀她、沒有她日子就過不下去才對吧!
更何況,唐昊沒聽過惹熊惹虎,千萬不要惹到母老虎嗎?
或者他以為纏綿過後,就能消弭她一肚子的怨氣?
還是他認為他勾勾小指,她就會乖乖地點頭,和他步向紅毯那一端?
他實在太低估她了,不過,只要他說句愛她、愛她一萬年來聽聽,她或許會考慮答應喔!
可……要這不知甜言蜜語為何物的自大男人開口示愛,她大概要等到海枯石爛那一天吧!
沒關係,先在床上扳回劣勢之後,其他的事再看著辦嘍!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