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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酈潔

  說真的,陳志倫哪裡會是黃稜媛的對手,黃稜媛可是一百公尺短跑賽中的紀錄保持者,如草上飛的速度絕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

  過沒多久,陳志倫的身影被她超人的速度給遠遠地拋在身後。

  黃稜媛開心地笑著,往身後的他的扮了個滑稽可笑的鬼臉,諷刺說道:「不自量力的傢伙!你要是想追我的話,先去練幾百年再來找我吧!」她朝他吐吐舌頭,轉身跑出小巷外。

  巷子外的陽光極為刺眼,黃稜媛笑嘻嘻地跑出來,以手遮著陽光,踏著輕快的腳步往回家的路上飛奔而去,不時還可以從她的嘴裡聽到不成調的歌曲呢!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後,打從心底高興著她能夠平安逃離陳志倫的魔掌。

  不久,黃稜媛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對面的號志亮的是紅燈,她停下腳步,在班馬在線等待著綠燈的亮起。

  不祥的預感隨之浮上心頭,我感到不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

  我的視線在四處遊蕩著,想找出這種異感的原因;一絲熟悉的回憶很清晰地在我腦海中重現,我驚訝地發現到,這個路口──這個路口竟然是黃稜媛當時出事的地方!

  我頓時呆愣在原地無法反應,心中的困一直不斷地浮現出同一個問題。我為什麼又會夢見這個地方?是心上的苛責,還是想提醒我所犯下的過錯?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我,而那場可怕的悲劇正悄悄地上演著。

  紅燈還未轉錄,酒紅色的敞篷車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它正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往這個路口衝過來,裡頭的駕駛人可想而知當然是我自己──夏曉薏。

  車禍還未發生之前,酒紅色的敞篷車仍然平穩地飛馳在寬廣的馬路上,我拚命地在黃陵媛的耳旁大聲吶喊著,想藉此警告她,讓她逃過這場可怕的意外。

  無奈,我這麼做只是在白費力氣,她根本就沒聽見我的警告聲。

  我伸出手想要推開她,但是我的雙手卻像是空氣般,「咻」的一聲便穿過了黃稜媛的身體。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由我所駕駛的敞篷車就快接近她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綠燈取代了原有的紅燈,黃稜媛開始移動她的腳步。

  我鬆了口氣,以為她會就此逃過此劫時,不知怎麼著,籠罩在心頭上的不樣感應仍像烏雲般驅之不去。

  帶著疑惑,我的視線停頓在那輛酒紅色的敞篷車上。

  冷不防地,原本平順地駛在馬路上的酒紅色敞篷車突然來個大轉彎,在沒有任何的徵兆下,車子行駛的軌道陡地轉向黃稜媛的方向,黃稜媛閃躲不及,眼看著車子就要撞上她那抹嬌小的身影──

  第五章

  我倏地睜開眼,天邊才剛露出魚肚白,微亮的曙光撒了一地,將室內所有傢俱的形狀全給清晰地勾勒出來,臥房裡的光線還不是很足夠,我稍稍移轉被子凡摟得死緊的身子,感覺到腰上的力道頓時收緊了許多。

  我微微一笑,從窗戶縫隙中滲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使我看不清子凡的臉,子凡炙熱的舞息正輕輕吹拂在我臉上,惹來我不少微癢的異感。

  思緒回到先前的夢境中。

  夢裡那一幕可怕的畫面仍是揮之不去,抹去額上被噩夢所逼出來的涔涔冷汗,我暗自鬆了口氣,心有餘悸慶幸著:「呼!太好了,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寒風悄悄地從微啟的窗縫中吹滲進來,我覺得冷,直往子凡的懷裡縮去,黑暗的羽翼像層薄紗似的遂然罩在我頭預上,一陣昏眩襲來,我感到不適,還未清醒過來的意識在處無與現實間遊走著。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覺身體變得好沉重?為什麼我混濁的意識老是集中不起來?我很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不想屈服在這股帶點詭譎意味的神秘力量下;這種莫名的怪異氣氛來突兀,如潮水般的懼意油然而生,我不敢稍有分神,豁怕會陷入一潭無底的深淵中。

  半響,縈繞於腦海中的昏眩感逐漸消退,一切皆回歸到最初的自然。

  一個噴嚏使我陡然回神,我邊揉著鼻尖邊回想著剛才那一抹異感,剛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非常詭異的情況發生?

  我絞盡腦汁也要找出個合理的答案。不料,在我還來找著答案之前,管不住的目光卻不安分地往身下飄去,我低呼一聲,驀然驚見藏於柔被下一絲不掛的雪白身軀;頓時,難為情的紅潮直湧雙頰,我不好意思地捂著臉,想遮住臉上片片令我感到羞澀的霞光。

  昨夜的激情深刻地刻印在我腦海中。

  一想起昨夜的種種,我就好像是個得不到滿足的飢渴蕩婦般,直纏著身子凡強健結實的身軀不放,回想起昨夜銷魂的呻吟聲一那種連我自己聽了都會臉紅的放蕩聲音一頰上的熱度又長高了許多,我的臉熱得簡直可以煎荷包蛋了。

  突然,子凡呢喃了一聲,把我的身子摟得更緊些;我屏自己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在心底祈禱著他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要不然一要不然我會羞得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過了一會,子凡仍睡得很沉,並沒有清醒過來。

  我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移開腰上的大手,悄悄地溜出他溫暖的臂膀。

  從地板傳來的涼意引來我一記聽聲,我回頭望著子凡一還好,他還沒有醒過來,只是翻了個身,又繼續沉沉地睡去,輕笑一聲,我彎下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然後躡手躡腳地跑進浴室裡,一手扭開了水龍頭,頓時,帶著暖意的水蒸氣四逸,把浴室裡的玻璃與鏡子皆蒙上一層朦朧的霧氣。

  我準備要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當溫熱的水輕輕刷過我的身體,也洗去昨夜激情的證明。

  過了不久,水聲戛然而止,我換上了家居服,在鏡子裡瞧見了自己的倒影。

  鏡子裡的我,顯然是個被愛情滋潤過的小女人,玫瑰色的美麗紅暈浮現在兩頰,一抹彷彿獨得世上所有幸福的笑意掛在唇邊,我直盯著鏡中的自己,陡然發現在頸側附近佈滿了許許多多青紫的吻痕。

  噢∼真是羞死人了!我不敢直視它們,怕又怕引來我另一波羞澀的紅潮。

  急急奔出浴室,我從衣櫃中取出一條淺藍色的方格絲巾圍上,在絲巾的遮掩下,的確掩去頸上不少痕,最後一次在鏡前審視──很好!我滿意一笑,鏡中的頸側已不見吻痕的遺蹤跡。

  我放心地走出臥房,準備到樓下廚房烹調他們的早餐。

  今天是星期一,一個萬里無雲,天氣晴朗的好天氣。

  輕輕解下身上的印花圍裙,我把它擱置在椅背上,望著餐桌上那些由我產手烹煮出來的可口餐點,我不自覺地露出個滿意的笑靨,在偷偷淺嘗一口之後,我邊舔去指尖上殘留的油漬,邊往少庭的房間移動。

  我緩緩爬上通往二樓的樓梯,打量著四周我並不太熟悉的環境,一抹窩心的笑意浮上嘴角;子凡實在信縱容我了!他果真實現我日前任性的要求,舉家從繁華熱鬧的台北搬進這棟位於高雄澄清湖附近的別墅裡。

  子凡的心意讓我深深感,動不過我知道,他決定搬來高雄的舉動會為他帶來更多處理不完的工作量,我於心不忍,雖然我很害怕伍智君對我的糾纏,但是更害怕瞧見子凡被繁忙的公事纏身而日漸消瘦的臉龐。

  我曾試著想打消子凡準備要搬到南部的念頭,無奈子凡的意志過於堅定,任我怎麼威脅利誘他也絕不妥協,仍是執意要搬往高雄澄肖湖附居住,就在一個多禮拜前,子凡完成了這一項偉大的壯舉,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我們全家一齊搬到南部高雄,在澄清湖附近居住了廣來。

  少庭為了我轉學,目前就讀於一所名為「共和」的私立學園。

  「共和學園」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羅氏」,為了要培育國家未來的人才而創辦的一個小規模學園,從附屬幼兒園到最終的研究所,「共和」完全承襲日本風的教育學制,實施一貫教充的貴族學校。

  佔地寬廣的「共和學園」中,不僅僅設有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以及研究所,還另處附設有銀行、醫院、電影街和商店街等等;羅氏集團的主腦羅浩東不惜花費巨資,把整個「共和」與建成設備完整的小型都市。

  由於這所知名的「共和學園」是專門為國內各青年才俊所設立的,與任何的身世財產無關,只要你的才能一旦被「共和」所承認,「共和」的大門就會永遠為你而開;所以,「共和」又以出現眾多才能卓越的青年才俟而聞各。

  「共和」的學風非常新穎,它所採用的學制是發學生為主的「學會制度」。

  何謂「學會制度」?顧名思義就是由學生們來掌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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