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是被她帶出場的「牛郎」,她怎能期望他有多正派?還是算了吧!
「喂,換你了。」對於剛剛有可能被他看光了,她有點不爽,口氣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喔。」
看見他起身往浴室走去,她坐到他剛剛坐的位置上去,連頭髮也不吹,打算先把他「看」回來再說。
她將兩手肘曲起放在膝上撐著下巴,準備好好的欣賞猛男出浴秀。
「嘖嘖嘖,果然深藏不露,不錯不錯!」姚宜均捨不得眨眼地盯著浴室。
透過毛玻璃,她看見他精壯健碩的體魄,這讓她抑制不住地臉紅心跳;嘴巴說說是一回事,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勇氣吃了他?
張煥光同樣穿著浴袍出來,看見她臉上帶著來不及褪去的紅彩,雙眸眨也不眨地直盯著他瞧,便直接開口問她。「有問題嗎?」
姚宜均猛烈地搖著頭。
在看到他浴袍內藏不住的結實胸膛後,她確定他可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有問題的是她。
她連價錢都還沒和他談好,就憑著一股衝動帶他進來了,這下子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繼續?
算了,豁出去吧!眼前這個猛男可是個極品,將第一次給他,也算划得來,誰曉得她以後認識的男朋友、嫁的老公,是不是也能像他這樣「秀色可餐」?
「好吧!」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張煥光懷疑地看著她,他完全搞不懂她的「好吧」是什麼意思?
姚宜均伸手將他的浴袍從肩上拉下,露出他結實厚壯的胸膛以及「兩點」,不顧他倒抽氣的態度,小手就爬啊爬的,爬上她覬覦已久的寬厚胸膛。
張煥光猛然抓住她不斷游移的小手,近乎咬牙地提醒她。「小姐,雖然我不應該拒絕你,不過,我建議你,我們最好睡覺了,免得你明天後悔今晚的衝動。」
「睡覺?!」
她其實心底也有那麼一點害怕,不過聽到他這樣的提醒,卻讓她以為他是在嘲笑她太嫩了,反倒更加堅定今晚一定要他「善盡職責」!
「先生,你懂不懂什麼叫職業道德?拜託你敬業一點好不好?既然選擇了公關這個行業,就該要有公關的樣子啊!」她拍拍他的胸膛,還傳來結實的砰砰聲。
「我不是男公關。」張煥光覺得自己有義務要告知她事實,而且他昨天凌晨四點就出門,直到現在都已經快一點了,他卻還在這裡和這個他一時心軟而想保護她回家的女孩窮蘑菇。
「喲∼∼都進來這裡了,才說不是男公關?!裝清純?裝正派?還是你喜歡玩角色扮演的遊戲?」這臭牛郎實在太高明了,一直拖時間,想耗掉她的鐘點費,門都沒有!
她雖然是第一次帶公關出場,但靠著那些什麼追緝令的節目,也還懂得一點皮毛。
「我都說了,我不是……唔……」
很好,姚宜均二話不說的吻上他,讓他接下來的話全說不出口。
姚宜均蠻橫地吻著他,手也沒閒著地攀上他的頸項,完全採取主動攻擊。她說過了,錢——絕對要花在刀口上!既然他這麼不敬業,那麼她只好主動上了。
只是她忘了,張煥光可是個有血有肉,也有七情六慾的男人,她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挑起他深藏體內的慾望。
張煥光奮力將她拉開。「小姐,你一定會後悔的!你……」
「囉嗦!敬業!敬業!」她乾脆將他一把推倒在大床上,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腰上,將他浴袍的帶子拉開,讓他裸裎在她眼前。
她只讓自己眼神有瞬間的驚慌,隨即就像是怕會後悔似地拉開自己的浴袍,讓彼此裸裎相見——
看見張煥光隨著她拉下浴袍後,眸光變得深邃黝暗,她哂然一笑,相當滿意自己所製造出來的效果。
他無法對她細緻嬌嫩的身子視若無睹,也無法克制自己那有如排山倒海的慾望……
她彎下身來,讓自己柔軟的身軀和他結實的胸膛扎扎實實、緊緊密密地碰觸在一起。
意外發現彼此的體溫早已燙得嚇人,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她再度吻他,用她生澀不純熟的技巧企圖挑逗他;不過,這樣就夠了,因為他深藏的情慾已經完全被她挑起。
他低吼一聲,翻過身來,易客為主地掌握主導權。「這是你逼我的,千萬別後悔!」
「你還是做你該做的事吧!」別再浪費她的時間和金錢了。
接下來,他「盡責」的讓她沒機會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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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人呢?」姚宜均醒來後,發現身邊沒人了,猛然起身坐在床上,搜尋著房內的每一個角落。
浴室也沒人,莫非……
她迅速跳下床,不顧自己正不著寸縷地裸著身子,以及渾身骨頭像快分解的疼痛,趕忙來到沙發前,拿起外套,掏著口袋。
看見自己所剩不多的遣散費還在口袋裡,她偷偷鬆了一口氣。「吁∼∼還在還在。」隨即,又驚覺不太對勁。「咦?他怎麼沒拿走?免費招待啊?」
想到他在賣力一整個晚上後,卻分文未取地瀟灑離開,她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難道是她表現太好,所以他願意做白工?
頹然地放下外套,轉身看見凌亂得有些誇張的床,不難知道她當時是多麼的狠了——絲毫不顧發疼的身子,抱著撈本的心態,一戰再戰,幾乎把他搾乾,而且一滴不剩!
雖然她覺得他似乎也樂在其中,不過她好像還是太狠了點,不知道他今早是怎麼離開的?希望不是拄著枴杖或是坐著輪椅出去……
她突然想起夜裡兩人一起用過的房間設備,又想到昂貴的住宿費,正好現在離退房還有一段時間,索性就再鑽進浴室洗個澡!
洗了個香噴噴的貴妃浴後,她還使用了這家旅館的獨特設備——KTV,硬是唱歌唱到服務台打電話來提醒她退房時間到了,才肯罷休。
離去前,她還回頭深深地望了房間一眼,看著滿室的鏡子,竟覺得那些鏡子好似正放映著一幕幕他們昨晚瘋狂的舉動,令她忍不住渾身起了疙瘩。
太可怕了,別想了,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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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煥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將自己重重地拋到沙發上;他一點都不想動,也動不了了。
早上還是因為怕那個女生後悔,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才硬撐著起床離開的。
回想起那女孩昨晚的大膽行徑,他真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心底卻又自私的希望她不會再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也奢望自己除了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這樣的想法讓他感到無比震驚。
其實打從離開旅館後,他滿腦子裝的都是她那坦率而直接的笑容,還有那毫不掩飾自己、想什麼就說什麼的個性。
這樣的她,真的很令他心動!
唉∼∼他在想什麼?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想做她的男人?!
更何況自己只是個高中畢業、開貨車的莽漢,怎麼配得上她這樣嬌嫩的女孩?
歎了口長氣,他無力地站起身子,還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腳軟,看來昨晚果真縱慾過度了,才會把積壓已久的「存貨」全數出清!
張煥光虛弱地走到房間,打算好好補個眠。幸好今天是假日,不用出車,否則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這樣日也操、夜也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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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不錯嘛!賺到嘍!他不但幫你付了住宿費,連夜渡資也沒跟你收,然後還奉送那麼多次,阿均,你這回可真是賺到了!」傅佳女拿著電話,笑得很得意。
原本被電話吵醒時,她還準備咒罵對方一番,好消消起床氣,沒想到卻是姚宜均打來的,而且還帶來這麼勁爆的消息。
她先前還以為她會被牛郎搾乾身上所有的錢,而向她求救咧!
「……」姚宜均撇撇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虧她還一出旅館就先打電話給她,結果她卻笑得這麼沒氣質?她打電話來可不是要讓她嘲笑的,而是要問她該如何查出那個牛郎的資料,好將該給的夜渡資付給他。
沒聽見姚宜均回話,傅佳女連「喂」了幾聲後,才得到她一聲「嗯」當作回答。
她當然知道姚宜均的老毛病又犯了,她這個人啊,既不吃虧,也絕不會佔人便宜,所以她會急著想要找到那個牛郎,她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看來她得開導、開導她才行。
「我說小均啊!不是我在說你,你根本不用急著找昨晚那個牛郎,他們這種人因為需要,所以通常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而你也別強調昨天你佔了人家便宜,依我看哪,他才是那個佔盡便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