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佳佳兇惡地回頭對她們喊道:"羅嗉,不想等就別打了,統統回去。"
"我沒耐性等你,現在就把鑰匙交出來!"席璋對她已經完全失去耐性。"還有,這台車既然已經不屬於你,你就不能再打電話去麻煩任何XX汽車的人。"
"我……"
"你不交出來也行,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他瞇著眼看她。
邱佳佳雖然跟著他的時間並不長,卻知道這是他生氣前的徵兆;他從不會大聲的罵人,但是他卻可以讓他不想見到的人,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等一下。"她雖不甘願,卻還是轉身進屋裡拿鑰匙。
等拿到鑰匙後,由陳雅淳將那部車先開回廠裡保養,然後再改搭席璋的車離開公司,一起去吃飯。
對於他處理邱佳佳這件事的方式,她始終忐忑不安,深怕邱佳佳會挾怨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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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淳和金水明天就要去日本旅行,大家都要向他們看齊,繼續努力!好,散會。"經理宣佈日會結束。
大家魚貫走出會議室。
靠著席絲的那三十部車,以及自己原本就輝煌的成績,陳雅淳提早登上MVP寶座,也得到了讓總公司招待到日本旅遊的機會,不過,關於她的耳語也同時風起雲湧的在營業所傳開。
邱佳佳雖沒打電話投訴,卻開始到處放話,因此造成了她的困擾。
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各種關於她的傳聞版本了,都沒什麼好聽的話;事實上,她已經"算"是和席璋在交往中,所以也就乾脆隨他們去講吧,就當他們肚子餓了,正在"哭夭"嘍!
下班時間一到,席璋的車就準時地停在營業所門口,準備接她下班。
"雅淳,你的白馬王子來嘍!"先前一起值班的李欣怡大聲地呼喚她。
所有的人都順著她的話往外看去。
大家嘴上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卻都精彩得無與倫比,一副她是搶人男朋友的"歹女人"一樣。
陳雅淳若無其事地收拾好東西,和經理打聲招呼後就先下班。
才剛上車,席璋就開口了。"你同事對你的態度好像不是很好。"透過落地門,他將他們的表情全看在眼裡。
她聳聳肩。"人紅招嫉啊!誰教我業績這麼好,他們當然會產生酸葡萄心理,習慣就好。"
"只是這樣嗎?"他用眼角的餘光瞥她一眼。
這男人真可怕,總是一副什麼事都在他掌握中的模樣,讓她每次都覺得自己是赤裸裸的攤在他面前一樣,無所遁形。
"唔。"
他瞥了她一眼。"我知道和我交往已經造成你的壓力,而我不希望你全放在心裡自己承受,很容易消化不良。"
"你太抬舉自己了,沒這回事。他們只是嫉妒我明天要去日本而已,而且是免費的喔!"她不是一個愛嚼舌根的人,所以不會主動向他抱怨邱佳佳的一些惡質行徑。
"這麼好?!"他看得出她不想多提,所以也跟著她轉移話題。
"嗯,所以今天吃完飯,我要早點回去整理行李。"雖然公司同事的反應讓她有些許的沮喪,不過對於第一次出國這件事,她還是很興奮的。
他輕點一下頭。"好,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
"不用,有缺的話,我跟嬌艷借就行了。上次他們公司去泰國,她竟然花了比團費還多的錢去準備行李,什麼都買新的,結果派上用場的卻沒幾樣;那時她也是第一次出國,所以興奮過頭了。"當時嬌艷可是從頭到腳全是新行頭,連行李箱都是新的。
"喔,那到了那邊記得和我聯絡。"他不打算告訴她,他後天也要到日本一趙,不過他是為了和客戶簽約才去的。
她不解。"不用吧?!又不是做大事業的老闆,還打國際電話聯絡。"
"可是我會想你。"他說得倒順口,大概是因為常常說的關係。
"啊?那……"她可是第一次聽到有男人對她說這種肉麻話。
"所以你要記得打電話給我,你可以打對方付費的國際電話。"
"喔。"到時候再說,反正到了日本,他也管不著嘍!
"你會打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當然。"她回答得有些心虛。
"你在冒汗耶!"他冷冷地發射最後一箭,而且命中紅心。
"嗄引這、這、這我只去五天而已,應該不用打電話吧?"她幹麼要t花一大筆錢和他講電話,反正她很快就回來了。
"不行,兩天不見已經是我的極限,所以你一定要打!不然這樣吧,我到中正機場租一支專門針對日本系統的電話給你,你到了那邊就可以用這支電話打給我。"
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反正只能聽他的啦。"好啦,你說了就算。"
"嗯,好,那親一下。"他將臉往她的方向移動幾寸,眼睛卻仍然看著路。
她瞠大雙眼。"親一下?!現在?!"他說的是國語,她卻覺得自己聽不太懂。
以前和嬌艷開車時,要是看到前面車子內的兩顆頭靠在一起,兩人就會在車內鼓噪、奚落、調侃,雖然對方聽不到,但她們自己卻說得不亦樂乎。
現在他卻要她做這樣的動作?!她才不要咧!
"嗯,我的脖子快斷了,麻煩你快一點。"
"我才不……要。"再看到他揚高眼眉的側臉後,最後一個字瞬間縮小。
她迅速地湊上去輕啄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就趕緊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還轉頭看看後面有沒有車子。
他露出一抹邪◆到不行的笑容。"你需要再教育。"
"什麼?"她太關心後面的車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所以沒聽清楚他剛才說什麼。
"沒事,下車吧。"他將車子停在餐廳門口。
"喔。"她聽話地乖乖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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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雅淳和其他所有來日本旅遊的優良員工,在參觀完日本原廠後,由日方招待到居酒屋聚餐。
昨天他們就已經先到幾個旅遊景點觀光過,今天則是安排與日方工作人員交流、聯誼。
對於日本冰冷的食物,她實在提不起食慾,而大家在一陣酒酣耳熱之後,早已不分國籍的開始唱飲酒歌、跳飲酒舞了。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一點也不想加入這場混亂的戰局。
此時,一個中年的日本人卻移動自己的臀部,坐到她身邊,距離近到讓她覺得不自在。
她認出這個男人是引擎廠的廠長,反正她既不會說日語,也不想和他多認識,乾脆抬起自己的屁股往另一邊挪動,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日本廠長卻跟著她移動。
她將不悅全顯露在臉上,緊蹙著眉頭。
日本廠長卻在此時不識相地說了一大串的日文。
"對不起,我聽不懂。"她以中文回答他。
日本廠長涎著一張看起來很"淫蕩"的臉,更向她靠近,仍然繼續說著哇啦啦的日語,還帶著有點……猥褻的笑容。
陳雅淳很想賞他一巴掌,但截至目前為止,除了他淫蕩、猥褻了點的表情外,他並沒做出任何身體上的碰觸。
因此她霍地起身,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劈頭就說:"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就往包廂門口走去。
出了包廂,她有種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快感。深呼吸幾回後,她繞過假山、水塘,走向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並不急著回去已經烏煙瘴氣的包廂,反而在庭院的小橋上看著池中的鯉魚。
"嘰哩咕嚕,嘰哩呱啦……"想不到日本廠長竟然追出來了?!聽到他的聲音,陳雅淳翻翻白眼,連回頭都不想回頭,故意裝作沒聽見。
廠長從後面拍上她的肩膀,手似乎也沒打算放下,就這樣搭在她的肩膀上,嘴巴還在咕嚕咕嚕地說著。
陳雅淳扭動一下肩膀,試圖將他的手給甩掉,沒想到這個舉動不但沒將他的手甩掉,那個日本廠長反而更變本加厲地將她轉過身,一把抱住她,手還變態地圖在她的屁股上方。
陳雅淳開始扭動掙扎,試圖掙脫他,嘴裡還不斷用她想得到的辭彙咒罵著。"老色鬼、色豬、王八蛋、卑鄙、下流,他媽的,放開我∼∼"
沒想到日本廠長"老歸老,擱ㄟ嚼土豆",他更加抱緊她,嘴巴還想湊上她。
"啊∼∼救命∼∼"陳雅淳開始求救。
"嘿嘿嘿……"廠長發出淫笑聲。
沒想到淫笑聲是無國界的,全世界都一樣。
"救命∼∼啊∼∼嗯?"怎麼廠長突然鬆開她?
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就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正舉起強而有力的拳頭,朝日本廠長揮去。
這一拳下得很重!
有多重咧?從廠長直接飛翻下橋,落入池塘,就可以看出這記拳頭的確不輕。
男人翻身跳下水池,揪起廠長的衣領,再補上兩拳,直到和男人同行的日本人出來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