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妍胡亂的點頭,隨口問道:「你和心心上哪兒去了?」
「狡兔總是有三窟,我們有的是地方去,這你倒不必擔心。」老爺爺望了望她身後的靳少尉,「他昨晚有什麼情況嗎?『
呃……情況很複雜、很色香味俱全,但她不好意思說,只是紅粉臉,低下了頭。
老爺爺心領神會的上前去替靳少尉把脈,感受他體內的氣流。
「靳大哥身上的情花之毒解開了嗎?」承妍急忙問著。
老爺爺輕輕放下他的手,對著承妍說:「還有一次。」
「一次什麼?」承妍不懂。
「中情花毒之人必須和心愛的女子燕好三次,毒氣才能完全去除。你們已經有過兩次了,所以我說還有一次。」
喝!這老爺爺未免也太厲害了,連他們熱情的次數都知道?承妍的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這毒會讓人改變心性嗎?我的意思是說……原本木訥的人會忽然變得活潑起來嗎?」承妍趕緊轉移話題。
老爺爺八成也猜到承妍話中的難處,他笑著回答說:「等解完毒之後就會恢復正常了,否則你一定會枯萎的。」
承妍尷尬的看著老爺爺,不知說什麼才好。他可一點兒也不古板,還有些要命的幽默呢!
「心心呢?」承妍只得顧左右而言他。
「在拔草藥,待會兒你就以小火煎煮,兩個時辰之後給他喝下。」
「這藥……不會又是龍草了吧?」承妍擔心的問著。
老爺爺呵呵笑著,「不是,當然不是,龍草用多可是會出人命的。」
這老頭子,真是……找不出一絲古代人慣有的含蓄。以後誰要是說古人的思想封建,她一定會跳出來反駁。
一會兒之後,心心手上拿了一株粉紅色的花朵進來。這……是玫瑰嘛!玫瑰花也能治病嗎?
「姊姊,送給你。」心心將玫瑰花送到她面前,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些墨綠色的葉片,一併交給她,「這個是藥藥,要煮。」
原來是她誤會了,承妍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靳少尉這一睡就睡到傍晚,等晚膳擺上桌的時候,他也正好醒過來。
「你可以下床來吃嗎?」承妍只要一看到他,就會想起老爺爺說「還有一次」的話,讓她羞得連床都不敢靠近,尤其是屋還有一雙促狹的老花眼在瞧著。
「不行。」靳少尉立刻霸道的反駁著,「你過來餵我。」
唉!這情花之毒真是害人不淺,居然讓靳大哥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對她又霸道又撒嬌,還會說些騙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當他解了毒,這些也會隨之消失,到時她會不會覺得惆悵呢?
算了,多想無益,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重要。
端著碗,舀了些飯菜,承妍乖乖的走到床邊,預備餵食一個「大寶寶」。
「你不張嘴,我要怎麼喂?」承妍的手舉在半空中。
「你坐下。」靳少尉拍拍身邊的空位。
「不用,我站著就行了。」料想不到他的下個動作,還是站著安全一點。
靳少尉定定的凝視著她,目光像一把溫柔的網,緩緩的從天而降。
「心心,你吃飽了吧?我們走囉!」老爺爺拉著小孫女就要走。
「不要,我要和姊姊玩。」心心不依的說。
「心心乖,姊姊要給大哥哥治病,我們一定要離開。你也希望大哥哥趕快好,這樣就可以陪心心一起玩對不對?」爺爺小聲的在心心耳邊說。
這理由倒是可以接受,心心同意的跳下椅子,牽著爺爺的手走了出去,還乖巧的把門帶上。
屋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靜默得可以清楚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靳少尉的眼神依舊鎖在承妍姣美的臉蛋上。
她真是很美,美得令人想一輩子留在身邊欣賞。他知道自己因為中毒,所以才那樣需索著她的身體,但是他的心智並未到病人膏育的地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作所為,也樂見承妍成為他的女人。
既然他已經說過要娶她以示負責,那麼他只是讓事情提早發生而已。
「張嘴吧!你不是說你餓了嗎?」承妍再次開口,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她連碗也拿不穩了。
靳少尉伸手取過她手中的碗筷,承妍以為他改變心意要自己吃,就在她預備轉身離開之時,他的手已經橫過她的腰,攫住了她的身子。
「我是餓了,但不是肚子餓,我想吃的是你。」
靳少尉的言語讓承妍聽得耳根子發燙,那雙充滿情慾的眼神更是讓她感覺下腹開始痙攣……而當靳少尉的大手撫上她的酥胸時,克制不住的低吟便從嘴裡送出。她真的很想閉緊嘴巴,免得被他誤以為自己是個放蕩的女孩,但……想抗拒自然反應真不是件易事呀!
為了克制自己別出聲,她只有緊抓著他的背。等靳大哥的傷勢完全好了,大概會莫名其妙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吧!到時再騙他是被野獸抓的好了。
嗯……一隻發情的母野獸……承妍在心底偷偷笑著。
「姊姊,姊姊起床囉!」心心在承妍耳朵邊喊著。
承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睡眼惺忪的看見心心可愛的臉,正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蘋果臉蛋時,腦中突然清晰的閃過她和靳少尉光著身子躺在一起的模樣。
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而言,那將會是個難以解釋的行為。
一轉身,她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連她的衣服也被完好的穿在身上。這使得她稍稍鬆了口氣,至少面對心心時可以不用那麼尷尬。
「大哥哥呢?」承妍下床問道。
「在外面,和爺爺一起。」
他已經可以下床了嗎?這表示……他沒事了?承妍立刻奔到外面,看見靳少尉正在揮舞著手腳,臉色又回到之前健康的紅潤,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感覺怎麼樣?」老爺爺問著。
靳少尉收回拳腳,緩緩的吐息運氣,然後點點頭,雙手做揖的說:「多謝老前輩救命之恩。」
「真正救你命的不是我,是她。」老爺爺笑嘻嘻的指向承妍,倒讓兩人都靦腆起來。
「心心也有幫忙。」不甘冷落的心心出聲提醒。
「對、對,還有我的寶貝心心。」老爺爺將心心抱起來,「走,心心和爺爺去準備飯菜,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喝幾杯慶祝一下,爺爺好久沒有找到酒伴啦!」
一老一小開心的走了,不大的空地裡只剩下靳少尉和承妍兩人躊躇不安的低頭望著腳尖,好像在思索著打破尷尬的開場白。
「承妍!」
「靳大哥!」
兩個人像是默契十足的同時開口,然後不約而同的笑開了。
「你先說。」靳少尉溫柔的說。
「看見你康復了真好。」承妍衷心的說著。
「嗯……」靳少尉臉一紅,吞吞吐吐的道著謝,「我應該要謝謝你。」
承妍也紅著臉低下頭,不知該怎麼回應。不過,從靳少尉害羞的表情看來,那個會不經意說出令人怦然心動字句的人已經消失了,她所認識的那個靳少尉回來了。
「老爺爺的醫術真的很棒。」承妍只得搭了這樣一句。
「那是當然,他可是人稱天下第一神醫,趙陀峰趙老前輩,我還正想問你是如何找到他的呢?」
神醫?真是失敬了,承妍還差一點誤以為他是草菅人命的密醫呢!
「是心心發現我的。」
承妍把她和心心的巧遇說給靳少尉聽,包括那兩隻名叫「吉利」與「吉祥」的神犬,這種事還真的只會在漫畫裡出現呢!
聽完承妍的敘述,靳少尉禁不住要感謝老天。他失去性命不要緊,但若因此而無法向皇上覆命,揭發木鐵真的陰謀,致使國家社稷面臨動盪不安的危機,那便是歷史的罪人。就算他已經魂歸黃泉,怕也是不能原諒自己的吧!
「這一路上辛苦你了。」靳少尉揉著她的發,一如之前般溫柔。
讓他摸著自己的頭,那種熟悉的感動再度將她包圍,想到他受傷時的恐慌與無助,再看看眼前安然無恙的他,心中真是千頭萬緒、百感交集。拋去了矜持與顧忌,承妍撲向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我差點就以為自己要失去你了。」眼淚潸然落下,心情再也無處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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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妍的身子骨明明是那樣瘦小嬌弱,但帶給靳少尉的震撼卻是大到溢滿心胸。他倆才相識沒幾天,但她對他的關心卻像是醞釀了一輩子似的,但……他能回報的又該是幾輩子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靳少尉的大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往她的肩頭落下。
連著幾天,他對於她的克制力愈來愈低,尤其是完全恢復神志之後,那些曾經發生的激情更是抗衡著他固守多年的禮教約束,讓他對她總有著慾求不滿的渴望.好像只要一碰觸,就能燃起星火一般。
不過,承妍才不甘心這樣淡淡的接觸,她執意將他的手環過自己的腰,讓他抱著她,好像藉此可以多得一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