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打得那麼厲害,阿傑不禁擔心的問:「不會出人命吧?」
「要他們分開還不簡單,看我的。」只見秋宜上前左手一拐、右手一勾,就把打得難分難捨的兩兄弟給分開,外加各自退了好幾步。
「如何?」這是最快的方式。」秋宜輕輕鬆鬆的拍拍手上的灰塵,卻見兩兄弟驚訝無比的看著她。
「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子萍會和她在一起了。」子翔打量著她。
馬翰急忙把秋宜拉到身後。
「她的行為舉止跟子萍滿像的。」子棠驚訝的說。
「兩分三十秒。」珊的聲音從大家的身後傳來,而她的手上還拿著參與表計時器,「再過三十秒還不停手的話,我就要到台前找人了。怎麼那麼不自愛,連自己親妹妹的場子也要拆?」不耐煩的看著他們兩兄弟。
他們不好意思的笑著,好在剛才都沒往臉上招呼,要不然這下鐵定瞞不過去。不過,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沒事給他人場券幹嘛?」子翔問著。
「我認為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子棠對阿傑彭勵的笑一笑。
子翔卻嘗給珂傑一個大白眼。「很抱歉,我是站在小妹這邊的的。」
「難道你寧願看到舊事重演嗎?」
誰知這句話卻踩中子翔的痛處,他一時語塞。大哥已經被他搞砸一次了,那這次應不應該再插手管妹妹的事?愈想心愈亂……
「我不管了,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眼前已解決了一個難題,阿傑感激的對子棠道謝著。
而現在就只剩下一個難題。怎樣見到子萍?尤其是現在她正在表演的時候?
「小子,別以為你可以後台等到她,她可是一下台就要上飛機離開台灣的,不在後台卸妝可是她的老習慣,所以,你最好先想想辦法把她給絆住再說。」子翔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著,雖說不再插手他們的事,但還是應該提示一下公平。
阿傑一聽急了。怎麼辦?已經到這地步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吧?怎麼說也要見她一面才甘心。
看著阿傑著急的走來走去,「其實還有個方法。」王潮忽然說道。
「快說出來聽聽。」阿傑激動的抓住他的肩膀。
「這就要看你了。」王潮似有若無的笑了一下,「我的確有個計劃保證能讓你見到她,而且她不會生氣。」
「那你還等什麼?快說呀!」
王潮促狹的對阿傑笑著說:「你有多少當眾出醜的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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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一片火海的舞台上,她跳著悲傷的佛朗明哥,赤紅的火光照映在她那身深藍的大衣裙上,有著說不出的詭異與淒涼。
愛情是否真只是釀了蜜的毒藥
世上是否真有真正的愛情
為何我的心那麼痛
為何他不再看我
她是否真的比我好
是否更值得你愛
為何不說一句就走
留下百思不解的我
啊!但願能停止心的痛
就讓這片火光代表我的愛吧
當它成為灰燼之時
就是我永別之日
世間已不在值得留戀
一景一物一草一木
都有你我踏過的足跡
如何才能把你忘懷
難道真要海枯石爛
觸景傷情啊
在你離去後一切都已毫無意義
就讓大火燃燒吧
在余灰之中請別找我
就讓我帶著破碎的心
沉睡在大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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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幹什麼?」阿傑被王潮、馬翰架住帶進更衣室裡,只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從裡面傳出……
所有的人則是在門外大笑不已,只差沒有拍手叫好。
「再叫我就拿膠布封住你的嘴!」王潮的警告聲從更衣室裡傳出,接著,更衣室門被拉開一個小縫,王潮把頭手探出來,「衣服。」
戈巴契夫趕緊把一套戲服奉上,王潮一拿到衣服立刻又把門關上。
「喂!你們想幹嘛?」
「還不自己換,要我們替你脫褲子是不是?」這次從門內傳出的是馬翰的聲音。
在門外的子翔問著一旁的秋宜說:「他到底有沒有舞台經驗?」
秋宜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雙手一攤,一個聳肩的動作,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管他以前有沒有經驗,這下子一定包他回味無窮。」子棠笑著說。
「哥,你怎麼還在那說風涼話?你難道真要他上台不成?子萍會氣瘋的。」子翔是除了阿傑之外,唯一反對者。
「你也別窮緊張了,小妹若是無法處理這個臨時狀況,她也不用叫『仙杜蒂拉』了。」
「你以為臨時加戲碼很空容易呀?只有你這種門外漢才說得出口。」子翔撇過頭去,不再理他們。
子棠和秋宜在一旁相視苦笑。
一會兒後,更衣室的門又重新開啟,王潮,馬翰架著苦笑著的阿傑來到化妝台前。
「該你們羅!」王潮對奇幻舞者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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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幕了。」子萍忘我的舞者,藉由佛朗明哥的旋律舞出她的心。因為歌詞正好說中她的心事,她從來沒有跳得這麼盡興過,連第一次公演時也不曾。
她終於瞭解為何當年欣姊姊說她不懂得愛,在她真的用心愛過後,她明白了,只可惜她再也見不到欣姊姊歡喜的笑容。你在天上看見了嗎?大嫂!我做到了!
在火光之中,佛朗明哥漸漸的進入尾聲,只要一跳完,她就可以毫無眷戀的離開,只要再三個小節……
音樂忽然停住。
怎麼回事?音響壞了嗎?不可能呀!負責音控的芾塔不可能犯下這麼嚴重的錯誤。就在子萍百思不解之時,一個狼狽的從舞台的另一面跌出來。奇怪?並沒有這一段呀!他們幾時沒說一聲就擅自篡改了?不過,敢在這時站出來還真是勇氣可嘉。好吧!就陪他演完這一段,看他的樣子,可能沒演過獨角戲吧?子萍大方的走過去想把他帶出場,但當她從火光中看清來人的臉孔時,不禁哧得後退了一步。怎麼會是他?
早該知道王潮那麼熱心幫他準沒好事。說什麼子萍不會生氣,廢話!總不能要她罷演吧?,那個狗頭軍師。
在王潮說出他的計劃後,阿傑根本還來不及表示反對就立刻獲得全體通過,把他架上化妝椅後,就由那個和秋老虎說話的女孩幫他設計服裝造型,而整裝完畢之後,他還沒看上眼就被他們全體一致推出台前,只差沒在身後補上一腳而已。
天呀!要他在台上表演?!這是什麼爛計劃?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也!連這裡也敢來,後台的人全死光了是不是?為什麼不阻止他?二哥呢?見可傑上前一步,子萍立刻後退一步,他還想怎樣?砸了她的表演是不是?
這時,舞台上的火早已燃燒殆盡,燈光緩緩亮起,而音樂卻在這時換上子英文歌曲,竟是「永誌不渝」!
芾塔!
「I』sorry,Dear.」失神的子萍一抬頭驚見阿傑已站在她面前。
「GetOut!」他怎麼可以這樣?子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見他毫不還手,不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發洩在他身上。他當他是誰呀?一句話就想讓她回頭?還早呢!
在舞台上,她的拳頭如雨下一般的打在阿傑身上,完全忘了她自己的形象,而他就真的靜靜的站著讓她打。
最後見子萍累了,手酸了,阿傑不禁抻手抱著她,而音樂正巧唱到那段——
Nothing』sgonachangemyloveforyou
Yououghtknowbynowhowmuchlloveyou
Onethingyoucanbesureof
I』llneveraskformorethanyoulove
「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阿傑忍住全身的疼痛,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而子萍則是不說一句的依偎在他懷裡。
台前的帆布則在這時緩緩降下……
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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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如雷的掌聲絲毫無法動搖後台的沉寂,只見子萍一語不發,鐵青著臉坐在化妝台上,赤腳踩在化妝椅子的坐墊上。
「我現在總算知道『養老鼠咬布袋』是什麼意思了。」她狠狠的掃過奇幻舞者們一眼,嚇得他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沒有一個敢正視子萍的眼睛。
「沒想到相處多年的老夥伴最後竟然擺了我一道。你們若想解散,或是打算自立門戶大可說一聲,我又不會阻止你們,還是你們要我離開?」她心痛的問。
一句話把大家的臉色全都哧白了。在一陣推擠之後,他們把芾塔推出來替大家發言。
「仙蒂,對不起啦!我們一時也沒想那麼多,我們只是想幫忙……」
「所以,你們就自作主張的把結局給改了是不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歡眾的反應?假如他們不滿意或是無法接受怎麼辦?要我站在台上等著被丟水果皮是不是?」老羞成怒的子萍已經氣得口不擇言,辟哩啪啦的說一大串,奇幻舞者們聽得是各個風聲鶴唳,只差沒有痛哭流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