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頤洮接過紅包立刻嚇得推了回去,「你給太多了。」
那一疊錢少說也有上萬元,天啊!這種超額的收入她不敢要。
「這是我男友說應該要付的,如果沒有你的即時開導,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結婚。」隼衿暙笑著:「這算是媒人紅包。」
她的態度堅決,讓任頤洮無法拒絕,只好收下。
「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既然人家已包了份大禮給她,那她請她吃頓飯也不為過,「我昨天煮了些意大利白醬,留下來吃飯吧!」
最近她收入開始逐漸穩定,已經擺脫前兩個禮拜天天吃泡麵的悲慘生活,現在她又重拾煮好菜慰勞自己的樂趣。
「好啊!需要幫忙嗎?」隼衿暙開心的點著頭,卻被從房間優雅踱步而出的娃娃給吸引住。「好漂亮的貓咪。」
她蹲低身子想摸,但相當有個性的娃娃連甩都不甩她,直接走到女主人腳邊。
「娃娃很有個性,除了我以外,誰都不理的。」抱起腳邊的娃娃,任頤洮歉然的說。
「沒關係啦!貓咪的個性就是這樣,只是我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小貓。」她略帶失望的望著舒服縮進任頤洮懷裡的娃娃,真的很想抱抱它,「只可惜我家不能養寵物,因為我哥哥對有毛的東西會過敏。」
隼衿暙望著任頤洮,突然有種希望她和自己哥哥能配對的衝動。
「沒關係,你以後有空可以常來看娃娃,它習慣看到你的話,就會逐漸和你親近了。」任頤洮親切的說。
「嗯嗯。」隼衿暙開心的笑瞇眼,「我可以喊你任姊姊嗎?」她記得在她的廣告上有她的姓氏。
「叫洮洮就好了,喊我姊姊說不定我還比你年輕耶!」
「對喔!」她拍拍自己的腦袋尷尬的說:「我都二十七歲了。」
「我二十四歲,可能化妝久了,皮膚與年齡不符合。」任頤洮指著自己揶揄。
「呃……」隼衿暙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別在意。」她無所謂的說,「我們去吃麵吧!」
任頤洮親切的態度讓隼衿暙更加喜歡她。
只可惜那木頭老哥討厭貓咪,不然她還想湊合他們。
事與願違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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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哥,宵夜。」隼衿暙一臉笑瞇咪的,將手裡印有可愛貓咪圖案的便當盒遞給隼嚴譽。
「今天怎麼這麼好心,還煮東西送來,你家男人沒來吵你啊?」他狐疑的接下便當盒。
「他沒空,今天他公司的同事請他吃飯。」隼衿暙笑呵呵的看著兄長打開便當盒。
隼嚴譽發現裡面還分成兩小盒,分別裝著麵條和醬汁,醬汁裡的蛤蠣甚至還細心的去了殼,這不像他妹妹的習慣。
「還熱騰騰的,把面和和就可以吃了。」她拿起湯匙和叉子,很快的替他處理好麵條。
「這不像你做的味道。」他嘗了口後說,「而且你不是那種會細心到把面跟醬汁分開的人。」
「哼!瞧不起人。」隼衿暙不滿的皺皺鼻尖,「當然不是我做的啦!我也沒這麼可愛的便當盒。」
「咦?」她的誠實讓他感到意外,「要不然這些是誰做的?還挺好吃的。」他一口接著一口,沒兩三下全都空空如也。
「我新認識的朋友啦!」她得意的看他意猶未盡的擱下便當盒,「她是個很厲害的算命師喔!人很好相處,長得也很漂亮。」
「算命師?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迷信。」隼嚴譽拍拍妹妹的頭,一臉關心的問。
「以前是不信啦!」隼衿暙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時候是因為我心情不好、情緒很低落,剛好又看到廣告就跑去看看。她對我很好也很客氣,講話很中肯卻又一針見血,我照她的方法去做,所以阿濱才會想這麼快娶我。」
她很快的將自己對男友的誤會而產生的低潮,到她去找任頤洮後的種種事全都告訴哥哥,不過她越說,隼嚴譽的眉頭就鎖得越緊。
「哥,我覺得你也該去找她談談。」隼衿暙沒看見兄長緊蹙眉頭的模樣,還興匆匆的說:「說不定她可以指點你,很快的找到我未來大嫂喔!」
「小妹,你真覺得一顆水晶球能告訴你未來的事嗎?」他很理性的就事論事。
「呃,至少我的事情很順利的解決了啊!」她對哥哥的話頗不以為然的反駁。
「傻女孩,小心被騙。」他還是笑笑的拍拍妹妹的臉。
「哥,我突然發現你到現在還沒有女友是有原因的。」隼衿暙很不客氣的批評道:「因為你除了自己外,對誰都不信任。」
「我只是比較保護自己而已。」隼嚴譽替自己辯駁著。
「有時候,人總是得多看看別人的好。」她安慰的抱著他,「不要因為一朝被蛇咬,而拒絕了所有的好女孩。」
隼嚴譽依舊不以為然的不搭理,過了一會,隼衿暙也自討沒趣的聳肩,拎著空便當盒走人。
這木頭哥哥真是無藥可救,她決定自己還是少管閒事會比較長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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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照手上的住址,隼嚴譽確定自己沒找錯地方,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算命師住得起高級住宅區,可見這行業還滿好撈錢的。
他搭電梯來到六樓,獨戶的住宅讓電梯門一開啟,就見到一扇 門上有個可愛的小牛鈴。
隼嚴譽莞爾一笑,走向前直接按下牛鈴上的藍色按鈕後,退一步等待裡面的人開門。過了好一會,他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發現 開門的居然是位蒙著面紗的年輕女孩。
在他的印象裡,算命師不是又老又醜就是年過三十的人,他完全沒想到開門的竟會是個身材姣好、中東女郎打扮的女子。
面紗下的任頤洮對杵在她眼前的男人感到有些眼熟,但她沒聯想到他就是那位在大賣場說她對娃娃太好,買太多泡麵的男人。
顯然的,隼嚴譽也沒認出她來,因為他只是動也不動的忤在那裡凝視她,直到他察覺自己失態時,任頤洮已經搶先開口。
「你是隼先生?」她客氣的詢問,先前隼衿暙已經打過電話通知,她哥哥會來這裡諮詢了。
「小暙,我是說隼衿暙……」他一見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開始結巴,而且不曉得自己想表達些什麼。
「我知道,請進吧!」她對男人向來有些駑鈍,雖然覺得他很眼熟,卻也不至於貿然問人家是否見過她。
任頤洮不如為何,對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很在意。
她領著他坐在自己面前,每個步驟與環節全都和其他人沒兩樣,誰知道當他坐在她面前時,她突然覺得他高大修長的身材,給 自己莫大的壓迫感。
任頤洮指示他講出自己的問題,並將雙手放在水晶球上。由於她太過緊張,並沒有留意到隼嚴譽一臉質疑的表情。
他有些懷疑眼前的小女人,到底是在騙錢,還是真有兩把刷子?尤其是小妹對她崇拜到了極點,這也是驅使他來一探究竟的原因。
當他將手擺在水晶球上時,居然發現那顆水晶球不是冰涼的觸感,而是逐漸在發燙。
隼嚴譽訝異的睜開眼看她,而任頤洮要他將手移開水晶球後,才將自己的手放上。
她也感受到掌心下傳來的炙熱,她開始慶幸自己用面紗遮住大半的臉,也連帶遮住自己滿臉的臊紅。
當她一如往常的閉上眼,嘴裡開始念起胡言亂語時,掌心下卻突然傳來一陣滾燙,她嚇得趕緊睜開眼睛望著水晶球,看到從未出現過的異象!
是她和坐在她前面男人接吻的畫面。任頤洮的臉色開始發白,她很快的又閹上眼睛然後再用力睜開,水晶球裡依然出現他與她親吻的畫面。
她慌亂的想。這不可能的,她根本什麼都不懂,水晶球怎麼可能顯現出他與她的未來!
正位戀人……你的戀人即將來到……
吉普賽女郎的聲音再次盤旋在她耳邊,她驚慌的睜大眼。
「你看出我的未來嗎?」她的沉默讓隼嚴譽困惑的開口詢問。
他的聲音嚇著任頤洮,她驚恐的瞪大眼,揪緊的心讓她突地感到呼吸困難,然後她在他眼前雙眼一翻,整個人昏了過去,腦袋也重重撞擊在地。
「該死!」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昏倒。隼嚴譽低咒了聲後,很快的起身繞過桌子走向她。
他知道自己不能任由她躺在地上,無計可施之餘,他只得抱起她,打算將她抱到外面的沙發上。
隼嚴譽意外的發現,懷裡的女人輕盈到幾乎沒啥重量,當他轉身準備走到沙發時,耳尖的聽見旁邊的房間裡傳來幾聲抓門的聲音。
他毫不猶豫的走向那扇門,騰出手打開,一隻可愛的小貓從他腳邊鑽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女孩放到她床上,小貓也忽地跳上床,警戒的守在女主人與他之間,小小的背脊拱起並開始喵喵的朝他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