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來說是那樣沒錯。」醫生附加了但書,「只要中途別感染其他併發症就好了。」
「謝謝你,醫生。」狂沙從未這樣感激過一個人。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通知迅雷——他那個對各種毒類生物均研究甚深的弟弟。讓他來處理戀戀的傷口,應該是最適合不過的。
慢著!毒類生物?蠍子?
原來對方還想賴到迅雷的身上?
看來,撕開敵人面具的時候到了。
而傷害戀戀,會是他們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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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狂沙細細審視著仍熟睡中的何戀戀,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就揪成一團。
雖然迅雷等會兒就會過來接她,而且在電話裡一再跟他保證戀戀會沒事,但是他還是無法完全心安。
「你聽得到我嗎?戀戀。」狂沙的大手輕撫著何戀戀精緻的面容,內心極其不捨、又極其揪痛。
即使有了眾人的一再保證,他還是擔心戀戀有可能一睡不醒。
「戀戀,你快醒來好不好?」狂沙輕輕柔柔地說著。他感到極為矛盾,一方面希望能夠將她喚醒,一方面卻又不忍心驚擾到她。
然而,何戀戀還是安然地睡著。
「等等我們就要暫時分離了,你知道嗎?戀戀。」多麼希望能夠,直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但只要一想到傷害戀戀的人,他就怎麼也無法原諒。
他不會那麼快就解決掉那個罪魁禍首,他要折磨對方,讓對方承受永無止境的苦果。
「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呢?戀戀。」明明知道熱睡中的她不可能聽到,他還是如此企盼著。
「是我對不起你,若是我能夠子點發現,早一點告訴你……」那戀戀現在就不必承受這些苦了。狂沙深深自責著。
「不……不……」一個顫抖的聲音在狂沙的背後突然響起。
「是你?」狂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雙眼還是緊盯著何戀戀。
因為她是他最戀戀不捨的人哪!
「先生,都是妮兒的錯,都是妮兒不好,才會議戀戀變成這個樣子。請你別責怪自己,要怪就怪妮兒吧!」妮兒不斷仟悔著,她愈來愈接近狂沙,幾乎快貼上他的背。
倏地,狂沙快如旋風的轉過身,將妮兒細緻的手腕反扭。
原來妮兒的手上正持莫把小巧的手槍,而那把手槍,經過狂抄的扭轉之後,正對著妮兒的胸口。
「你說得沒錯,的確是要怪你!」狂沙的黑眸瞬間變得黑暗狂狠,扭著妮兒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我……」他怎麼發現的?
不可能啊!她演得那麼精湛,到底露出了什麼破綻?
「還想演那個妮兒?」狂沙陰鴛地笑了。「先警告你,別輕舉妄動,吵醒了我的戀戀,否則這把槍會不會走火,我就很難保證了。」 』
「你……」妮兒的眸光瞬間陰狠起來。「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狂沙冷哼一聲,手勁之大讓妮兒幾乎痛呼出聲。「你沒有資格問!」
話聲一落,他已經揚手撕下妮兒臉上的人皮面具。
「原來是你,莎妮。」狂沙露出一個冷寒的笑容。「很高興見到你。」
莎妮曾經使出渾身解數想誘惑他,卻始終沒有成功。她是個小財團老闆的千金,整日以追求更多的財富為日標,她表面上是熱烈追求他,私下卻與黑氏企業的高級職員弗雷德打得火熱。
她當真以為他都不知道?
狂沙移步,將莎妮架到門口,以免吵到了何戀戀。
「我實在沒有料想到你居然動腦筋動到黑家的財產」。」狂沙的暗眸深沉而危險。
實在是狗膽!
「有誰不想要那麼多的財富?」莎妮理所當然地說。「我那時會熱烈地倒追你,就是看中你的錢。要不然,像你那麼冷漠,那麼自私的男人,誰會想要?」
「你倒是挺勇敢的,命都在我手上了,還有膽子編派我的不足?」狂沙揚起冷然的笑。
「哼!你這回碰到她,倒堤全變了個人,讓我得以找到機會殺掉你們兩個。」莎妮還有心情笑著。
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在狂沙子上,反而肆無忌憚了反正終究要兒,況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可惜,先被逮到的是你。」狂沙陰狠地笑道。「你果然不辜負我的懷疑。」
「你早就懷疑我了?」莎妮驚駭著,不敢相信。
「你是那麼讓人無法不懷疑,不是嗎?」太多太多不該出現的巧合,讓狂沙很早就開始懷疑她。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莎妮想知道他的能耐有多大。
她發現這個男人不只是冷漠而已,還令人感到可怖。以及擁有不容小觀的力量。該死的!她倒迫他時怎麼都沒有發覺?
會不會是之前的她滿腦子全是錢,忽略了他的危險性。
「開始就懷疑你了。」狂沙一隻手仍扭著她的腕,另一隻手則持了一把槍對著她,「你的手既嫩又自,說是之前沒受過苦倒還說得過去。但是,如果你在懷中藏匕首想自殿,為什麼不在之前拿匕首自救或是對付別人呢?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必定是要來殺戀戀,卻因為提早被戀戀發現,而不得不演出來的戲吧?」
他想看看她的冷靜能維持到何時?他要一步步地讓她知道她的愚蠢。
「沒錯。」莎妮的臉色微變,卻還不認輸地與他對峙。「只恨我那時沒一刀刺進她心窩。」
她的話正中狂沙心頭的痛處,因為他的戀戀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你盡可要嘴皮子。」狂沙以消音槍射落她烏黑的髮絲。「她所遭受到的苦,我也會讓你一併嘗到。」
「隨你。」莎妮咬緊牙關,拚命阻止自己發抖。
她不會承認自己惹上何戀戀是個錯誤的,不會?nbsp; ?br />
「還有,那回你在門。就是在偷聽我和戀戀說話吧?」狂沙不把她的強撐當一回事。「而那些食物想必是下過毒的。「
老天!她費心苦思的伎倆居然都被他看穿了。莎妮的臉色愀然大變,「你知道了?」
他應該是事後回想時才猜出來的吧?
「我那時只是在猜測。」
「你還真是挺聰明的嘛。」莎妮佯裝輕鬆地稱讚他,暗地裡已經開始擔心自己的死法。
不過,她還是不怕死的繼續逞嘴上功夫。
「可是,你既然一開始就懷疑,為何不先提醒何戀戀?」
「我怕嚇著了她。」狂沙沉著臉。他最恨自己的也就是這一點,要是他能夠早一些提醒戀戀,戀戀也就不必遭受這種苦。
「是嗎?」莎妮想揚聲大笑,卻在他一再逼進的槍口下害怕地改口。「你猜得都沒錯,早上歹徒闖進旅館也是我安排的,蠍子是我放的。」
她現在只恨沒有尋找到能致人命的蠍子,一口將何戀戀給咬死。
「單單是你安排的嗎?」狂沙質疑著她的回答。「我看不見得吧?我想你不是那種誓死都不會將同謀說出來的人。」
「你怎麼能夠知道還有別人?」莎妮不敢置倍地望著他。
她之所以沒有招供是因為至少還有人能替她報仇,可是他居然知道。
「憑常理推測罷了。」狂沙森冷地笑著。「你以為一個女子在這裡能有多少權力,做多少事?」
她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他套出來的。「我死也不會將另外一個人透露給你知道。」
她要狂沙陪她一塊兒下地獄。當然,何戀戀也不能倖免。
「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你則以為弗雷德會為你報仇。」狂沙大膽地猜測她的同夥。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莎妮傻得落人了圈套。「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尋找開心?」
「謝謝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狂沙唇畔逸出了致命的笑容。「果然是弗雷德沒錯。」
「你——」莎妮一咬牙,別過頭去。「好!算我傻。」
「你以為弗雷德會來救你?會為你報仇,」狂沙甚是可惜地搖了搖頭。「你以為他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也不過是他尋求財富的跳板而已。」
事實上,弗雷德私自竊取黑氏企業的財富早巳不是一、兩天的事,狂沙原想辭退弗雷德,問題是狂沙的父親尊尼不肯。理由是因為弗雷德的父親是尊尼的左右手,尊尼要狂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那些金錢當作是送弗雷德父親的感謝金。
狂沙本來也以為弗雷德應該能夠滿足,畢竟那些錢不是小數目,沒想到弗雷德動的竟是這樣的腦筋!
莎妮已經被狂沙的話激得無法言語,久久才道:「你有什麼立場說這些話?你又不是弗雷德。」
「那你就傻傻地等他到無人煙的沙漠來救你吧。」狂沙伸手招來已經趕到的手下。「帶走她!」
「你想做什麼?」莎流終於無法忍受地喊出聲來。
這個可怕的男人,究竟會用什麼方法來折磨她?
狂沙輕輕笑了。「我能做什麼?我想,將你和弗雷德兩個人一塊兒送到廣大的沙漠,去接受我曾經遭受過的挑戰,應該是件挺有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