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舒服?」航遠立即發現佳人臉色有異。
白昂瑞的眼神始終霸道地扣緊在她身上,朝她走來的步伐立刻讓秦嫦娥發覺了。
「壞胚子,難得看到你在家。」嫦娥的招呼語稀鬆平常,她給人的綽號一向中肯。
「以後我會常在家,因為我發現了可以吸引我的東西。」白昂瑞陰側側地笑了,敞開的衣衫露出古銅色肌膚,他的氣息是狂野、是不羈,隨意擺動的手掌還輕輕劃過怡霏凝重的臉蛋。
「你絕對逃不掉的。」他的話彷彿在向眾人宣示。然後他冷笑兩聲,越過站在樓梯的紫鵑上樓去了。
「怡霏,你成了壞胚子的目標了?」嫦娥似乎十分詫異,這傢伙一向眼高於頂。
「什麼目標?」航遠不得不緊急發問,意外見到怡霏這麼容易受波動的情緒,男人潛意識的警鈴大響,何況那剛上樓的男子,外型是如此出色帥氣。
完了,古云:近水樓台先得月。這裡雖沒有婁家七兄弟的監視,但這男人的威脅實在不容小覷。
「報復的目標!」怡霏是一臉厭惡神色,用力擦拭剛剛被他手掌劃過的地方。
「你和他結仇了?」嫦娥感受到怡霏波動的情緒,看來梁子結得頗深。
怡霏將「一點也沒錯」的訊息掛在臉上。
「媽告訴我這裡沒住男人,他是誰?」藍紫鵑早就被他的氣息震懾住了,渾身不自在。
「一個自大自負的男人,他是屋主的外甥,其實他很少在家,你別太在意。」嫦娥四兩撥千斤,將話題淡化了。
「喂!你們到底上不上來!大小姐們。」鐵晨不耐的吼聲從樓上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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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紫鵑作伴,怡霏覺得在這裡自在多了。
雖然她不是很瞭解航遠在回去時,為什麼會一臉憂心的模樣。
「看在你這段晚餐請客的份上,我會『罩』住她們,你大可放心。」嫦娥在航遠離去時,信誓旦旦的加以保證。
「婁家妹子,行情非常不錯哦!」嫦娥在和她們一起向藍航遠揮揮手後,便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回房去了。
「我才不屑被那地痞看上眼!」想起他,怡霏就忍不住恨恨咬牙,現在不是搬救兵,率大隊人馬給他好看的時候,對付這種不可一世的男人,非讓他狠狠摔得鼻青臉腫。
「怡霏,你……沒事吧??」紫鵑可是第一次瞧見她陰晴晦暗的陰霾,那種表情有那麼一點恐怖。
「沒事。」怡霏可不想讓懼男如鼠的紫鵑為她擔心太多,她心中有一套盤算的計劃。
第四章
她自認的計劃在見到他著泳褲下樓吃飯時給完全打散了,她又多了一項厭惡他到極點的理由——隨意裸露身體,暴露加變態。他以為他是誰?肌肉勻稱?手臂結實?身材同模特爾一級棒?就算是,也犯不著在一室都是女生的情況下隨意裸露吧?他讓紫鵑嚇壞了,真是討厭鬼。
嫦娥倒是很習慣的還吹起口哨,耿清雲則視而不見。
鐵晨是這禮拜負責弄晚餐的人,廚藝好的沒話說,而她倒十分熱絡招呼白昂瑞,「白大哥」長「白大哥」短的叫個不停。
她好討厭他自以為是的狂狷及臉皮厚,一見他就神經緊張如臨大敵,漂亮的眼瞳裡滿是火氣。
「你看我的樣子,似乎激動的很啊!」他邪氣地笑道。
「紫鵑姐,咱們上樓去吃。」怡霏霍然起身,拉了一旁紫鵑扭頭就走,再多待在他身旁一分鐘,她可能真的會吐。
「我和你同住一個屋簷下,今天你避得過我,還有明天呢!丫頭。」他隨意擺了一個慵懶的姿勢,一臉勝券在握,自負自信的很。
「我會避你?」真是天大笑的話。堂堂婁家的嬌嬌女,她婁怡霏可從沒怕過誰。
「記得我第一次看見你時,你不就是個窮愁潦倒的乞丐,那時你記得本姑娘我對你撂下的話嗎?」婁怡霏憤而衝到他的面前,她簡直恨透了他的自負,要不是礙於自己是女生,她會揪著他的衣領怒吼。
「你有種別跑!我要找人海扁你!」怡霏一字一句,清秀的臉蛋此時真是猙獰啊!
白昂瑞驟然大笑了起來,這個丫頭還真瘋,瞧她說得咬牙切齒,像是深仇大恨如山高谷深。
「有……什麼好笑?」怡霏驀然一愣,露出不解,這傢伙有病!
「我覺得你越來越討人喜歡,連生氣的臉看起來都顯得有趣。」白昂瑞直視著她,不給她一絲閃躲的機會。
有趣?她婁怡霏發出的雷霆大火竟被他當成有趣!?
「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她狠狠地瞪著他。
「我不是有病,我是中箭了。」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那笑是輕柔地,「中了愛情的箭。」
什麼?什麼?她實在很想掏掏耳,但怒氣卻不知怎麼地沉落下地了。一絲紅暈浮上她的臉,她有一點點不知所措,大概是近距離看他的笑臉,他的笑因輕柔而顯得迷人。
「我說過一個月,只要一個月。」白昂瑞笑得更自負了,「你會成為我的女人!」
「我……告訴你!白先生……」婁怡霏的怒火又被挑起來,她伸出了一根指頭,指著他的鼻間。「我也只要一個月,只要一個月,我保證你看到我會嚇得屁滾尿流。」這是很慎重的下戰帖。
「是嗎?」白昂瑞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眼前這名女孩流露的也是不可一世的自信。
「喂!是不是該吃飯了,麻煩一下,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情談愛,我可是會嫉妒哦!」秦嫦娥終於看不下去,跳出來「勸架」。
民以食為天,耿清雲已在埋頭苦吃。只有鐵晨和紫鵑呆立在原處,前者盯著白昂瑞,神情是錯綜複雜,後者傻傻的看著怡霏說不出話來。一頓晚餐,各人懷著各人心思落幕。
☆☆☆
因一夜未睡,盤算著復仇計劃的怡霏,黑著一圈眼袋下樓。
紫鵑一大早就去大學部的圖書館查資料,下禮拜她可是有二堂論文要趕報告。
怡霏梳洗完畢,垂頭喪氣的走下樓,遠遠地就聽到灑水的聲音。
今天院子輪到誰澆草木?上禮拜是鐵晨,這星期……
走到門口,因四濺的水滴而顯得措手不及。
「喂……」怡霏臉都綠了,她的白色襯衫被水一潑濕,瞬間成透明狀。哪個粗魯鬼?又是他!陰魂不散的傢伙。
白昂瑞回首,望著她,露出潔白牙齒,泛著笑意,上身還打著赤膊,水花將他一頭卷髮浸濕,古銅色肌膚在太陽的照拂下,顯得朝氣有活力。
他身上肌肉的線條真是漂亮的沒話說。
「噴濕你了?那不是我的錯,小狗洗完澡都會甩甩毛,你不該站在那裡。」白昂瑞是在洗狗,大寶、二寶、三寶正在甩毛噴水,小寶則安靜站立著任由他梳毛。
「那是我活該了?」怡霏冷冷地道。
「別這麼說,能看到你粉紅色的胸罩,我覺得挺幸福的。」他笑著朝她走來,丟給她一條大毛巾。
「我才不要你的東西。」怡霏嘟起嘴,將毛巾反丟回給他,轉身就要上樓。
「又想避開我了?」他嗤笑。
「笑話,誰避你?你別自認三頭六臂。」她冷冷回嘴,討厭他逐漸逼近的半裸身軀,那實在有壓迫感。
「那你是迷上我了?不知誰說要我嚇得屁滾尿流?看到我就走,一點本事也沒有。」他的挑釁口吻令她馬上火冒三丈。
「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的男人!」驀然脫下她一隻步鞋,想都不想就朝他砸去。
這一砸還真用力,他額頭馬上腫了一個包。
白昂瑞倏地僵了臉色,不給她好看,怎會有天理?
「你這婆娘可不可以別那麼凶悍!女人對我使出三分暴力,我會還她三倍。」他惡狠狠地,大手便朝她抓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你想做什麼!」她尖聲驚叫。
「還你九分暴力!」他面無表情地說,用力扯著她的衣服。
就在怡霏死命掙扎,倉皇失措的時候,身上的襯衫在一陣猛烈拉扯,竟露出白皙粉嫩的肌膚。
「你、你、你放開我!」恐懼在無形中擴大。
這個時候,所有人包括蘭姨都去學校了。
眼淚幾乎要從眼角蹦出,但今日的她卻比以往都來得倔強,嚇是嚇呆了,但是卻不甘示弱的瞪著他。
他放開她,深邃的眼眸裡流露了些許玩味。
「有意思,能讓女人用如此深惡痛絕的眼光,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他帥氣的薄唇浮起一絲邪氣的淺笑。
「無恥!」她罵得咬牙切齒,一點也無懼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危險,卻又識相的暗暗向後退幾步,她可沒忘了上次他打她屁股,況且此刻四下無人,襯衫又破了,嚴重的春光外洩。
「你想逃?」他看出她的意圖,挑釁的語氣強烈、清楚。
「我……」她來不及反唇相稽,立即被他大手一拉,跌落他懷裡,肩膀的肌膚因他無意的摩蹭而顯得顫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