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冷靜『點,這種病是沒有辦法醫的,我想我們先回去,找些心腹大臣商量,讓他們和我們想想法子。說不定他們有我們沒有設想到的地方,能拉天傑一把也說不定呀!」小仙姑除了用安慰的話先安撫她的心外,說實在的,在這節骨眼,一時能擠出什麼辦法呢?
「也好,反正這種家醜是丟定了,能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這個死沒良心的天傑,虧我最疼的就是你,你竟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老娘,真是白疼你一場了。」
在小仙姑的攙扶下,武仙襄也只好認命的與她一起回宮。
等到崖上的人確實都消失了之後,天傑才長吐了一口氣,正式解除警報。「喂!還不快離開我的身體,不嫌病態嗎?」天傑粗魯的推開了小釵,一副深怕被感染到愛滋病的模樣。
小釵好像被玩膩的玩具般被天傑丟棄在一旁,她跌坐在熱燙的沙堆上,細嫩的肌膚彷彿突然直接貼上如火烤的鐵板上,令她一時忍不住叫出聲來。
「好痛喲!」小釵那種女人原始的本性在此時掩飾不住的表露無遺,那楚楚可憐的姿容及聲調,就算是再怎麼女性化的男人也做不來的。
「你的聲帶有動過手術嗎?」天傑走上前兩步,看著眼前這娘娘腔的小子。
小釵也猛地發覺自己失態,忙摀住了嘴。「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動什麼手術,你別開這無聊的玩笑。」
她的聲音雖然轉了回來,但洞悉事有蹊蹺的天傑卻覺得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用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以審問犯人的質詢口氣追問著。
小釵不敢與他四目相對,一手重重的撥開他道:「你有怪癖別牽連到我,我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
「男子漢?」天傑邊思揣著她刻意粉飾的言詞,邊注意她的動作舉止,沒多久便哈哈大知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小釵也覺得謊言似乎將要被拆穿了,因此神色出現了莫名的不自然。
「我在笑我剛剛反覆摸著你的下巴,竟連一點胡碴都沒有摸到,你說這樣我該不該笑呢?」天傑抽絲劑繭,意圖將她的假面具一層層撕開。
「沒有鬍渣並不代表我就不是男人,你不要用這種齷齪的思想來醜化我的自尊。」小釵自動退了兩步,這武天傑果然有兩把刷子,再這樣下去,她不曉得還能擋他幾句犀利的控制。
天傑一把將她拉向自己的領域,孔武有力的握住小釵那細瘦的手腕,加上在灼艷明亮的驕陽下,小釵再如何掩飾,也會有小細節讓他抓到把柄。
「你這骨架子怎麼跟個女人沒兩樣,胸部還挺有肉的,莫非你得了乳水腫,不然為伺能有比正常男人還豐滿的胸部。」天傑慢慢將手掩進她的私房重地,而小釵不斷地掙扎著,她絕不允許天傑對她做出猥褻的行為。
「你放開我,你這超級大變態。」小釵竭盡全力反制天傑再越過雷池一步,要是再任由他予取予求,這一生的清白就要毀於一旦了。
天傑緊摟著她那纖腰,以一抹男性擄獲獵物般的燦笑迎向她。 「別再裝了,小狐狸精,被你騙了這麼多天已經夠丟臉了,你還要假仙下去,幸虧我觀察入微,要不然整個皇宮裡的人全被你耍得團團轉。到底你的目的何在?為何女扮男裝混進宮來?」
小釵的手腕都被他捏紅了,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啊?就算她有不明企圖,如今也已經被他擒獲在手裡了,也不知道客氣一點,她好歹是個女生,在力氣上本來就吃虧,也不懂得讓她一下。
「你先放開我,要不然我死也不會說的。」小釵這下可跟他耗上了,警務人員在受到協迫時,犧牲自己本是司空見慣的事,她絕不受威協恐嚇。
天傑在宮裡看多了——些對他服服順順的人,一時碰到個不買他帳的人,他不但不生氣,還頗有興趣的以貓逗老鼠的方式,繼續與她纏鬥下去。
見她跟個烈女般一樣堅貞,他更是毫不客氣的將她的身子整個抱起。這要是熱戀中的男女有此舉動,一點也不足為奇。只不過,對於天傑和小釵來說,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他們兩人只是惡狠狠的互瞪著對方。
「你放我下來!你這樣做不怕被別人說閒話嗎?兩個男人摟摟抱抱不覺得噁心嗎?」小釵拚命掙扎,但兩條小腿不管再怎麼踢怎麼踹,天傑說不放她就是不放她。
「他們要說就讓他們去說好了,能跟你這樣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生談一場戀愛,也別有一番滋味。這樣好了,乾脆我帶你去做變性手術,這樣你就能成為完美無瑕的真正女人了。」天傑早看穿她全身上下每—根骨頭,只是小釵仍舊死鴨子嘴硬,打死都不肯承認。
這下該怎麼辦?小釵活像只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頭皮都發麻了。萬一被他嚴刑拷打,她是可以忍得住,就怕梅仁杏那不堪一鞭的三流體格,一定會很快被逼問出此番前來的動機,到時候別說要抓他們,說不定就要客死異鄉,落得屍骨無存了。
「你到底想怎樣?隨便你吧!反正都落在你手裡了,我還能說些什麼?」小釵的秋瑾式精神,讓天傑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
天傑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面對這樣處變不驚的女孩,他打從心底就佩服不已。光是看她喬裝成男人混進宮來,姑且不論她的目的何在,憑她那份膽識就夠令天傑刮目相看的了。
小釵整整被弄皺的衣服,也不怕與他面對面的對,望,反正已經被看出破綻,再怎樣掩飾都是多餘的,索性就擺出巾幗女英豪的氣魄,一掃這幾天畏畏縮縮的態度。
「我的確是女的,有胸有臀的正牌雌性,既然被乙你發現,我也認了。除了不准對我的肉體污辱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務必留個全屍,也好為你自己積點陰德。」
天傑繞著她的身軀轉了兩圈,彷彿沒有將小釵那段慷慨激昂的話聽進耳裡,只是一味的用欣賞藝術品的眼光,不停地朝小釵的身上打量,還一邊發出嘖嘖的驚歎聲。
「喂!你這算是公然的性騷擾,我有權利控告你喲!」小釵拉緊身上的衣服,她可不想春光太早乍現,便宜了這小色豬。
天傑回魂了過來,點點頭說道:「就我對女人挑剔的程度看來,你這身材算是滿標準的,要是穿上女裝的話應該會更有姿色。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換衣服。」說完也不等小釵回應,就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這算什麼!?難道他不想逼問她來這裡的動機了嗎?
「我……我是來逮……」那個「捕」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被天傑那好像上了發條的步伐逼得不得不回快腳步,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只好另打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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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再試試別件,幫她換水藍色的那件看看。」天傑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看著三四個女僕替小釵換著各式各樣不同的服飾。
小釵手忙腳亂的配合著天傑所下述的命令換衣眼,她除了乖乖的重複著穿衣脫衣的動作之外,連個可以反對的時機都沒有。身邊的女僕粗枝大葉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弄得她看來像是博物館裡頭展示的蠟像,任由別人擺佈。
「喂!這是第十七套衣服了,你到底看滿意了沒有?我快累死了!」穿著一件日本和服的小釵來到穿衣鏡前一照,差點被銳中的自己給嚇白了臉。
別說她本人,就連那原本精力旺盛的三、四個女僕也面露疲態,這武天傑是不是天生有虐待狂,存心這樣玩才快樂。
「你的輪廓比較具有西方美,理應有西方的味道,穿上和服顯現不出你灑脫、熱情的一面,反而會掩住你的神采,換掉換掉,這套不適合你。」天傑手一揮,女僕們就算有一千萬個不情願,也不能得罪這性格怪異的大王子。
「等等,我不想換了,為什麼我要穿得讓你滿意,你算哪根蔥?我又不是拿你國家的身份證,也不是領你的薪水,你耐什麼酷?憑什麼對我指揮來指揮去的。」小釵索性坐了下來,像個撒蠻的小太妹,準備來個硬碰硬。
天傑覺得自己真的是昏頭了,從剛才到現在,他只在乎如何去塑造出一個屬於小釵的造型,全然忘了質問這女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而她剛剛的話確實是敲醒了他的腦袋瓜子,他好像沒那個權利對人家頤指氣使的。
「你們全都退下。」天傑朝四名女傭下了命令,想讓這間寢宮只剩下他們兩人。
「大熱天的叫人家穿成這副德行,都快長痱子了。」小釵說著便自動開了天傑房裡的冷氣機,彷彿就在自己的房間一樣隨便。接著,又到天傑的櫥櫃冰。箱裡去拿出一瓶礦泉水,等自己喝完兩杯後,才又倒了一杯問天傑:「你要不要也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