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陌生情潮像狂風暴雨向她襲來,衝擊著她平靜的心湖,攪弄她的思想能力,心怦怦的跳躍。
曖昧的氣氛和男性的氣息像令人上癮的迷藥,蠱惑著她。
「嗯!我怎麼了……」
男性的粗笑聲像譏笑她的抗議,兩手囂張的分別握住她的豐盈,刻意動作一致,力道相左,搓揉溫熱的乳房。
「住……手……」連連的喘息聲響起,迷茫無助網住她的心。
「不喜歡嗎?」
他無辜的眼眸勾上她,在她的驚喘間大手從衣扣間滑進她的胸,不再隔著衣衫,直接的觸及。
欣賞著她迷亂的眼神,他觸及滑膩如絲的肌膚,大手滑向後方邪惡的解開她的內衣,釋放她被囚禁的動人雙峰,揉上她的乳房,戲耍紅莓頂端,恣意的輕揉直至綻放。
唇舌滑溜的從她的衣領落下,來到衣扣處,唇齒並用的咬開衣扣,逐漸展露動人的春光。
生澀如她豈能抗拒得了他純熟的挑逗?嬌喘連連,心魂漸失,沉迷在他一一落下的吻間,心隨著跳躍起舞。
熾熱的唇含住輕顫的紅莓,舌頭輕柔的舔拭旋轉著,品嚐滋味;大手從她的胸間往下移動,滑下平坦的腹部,隔著純白的小褲,輕觸不曾有人探訪過的幽徑外。
「不!啊……」她的身子像拉直般劇烈抽動,烏雲般的髮絲晃動。
她的抵抗引起他的注意,佈滿情慾的黑瞳迎上她的明眸,因慾望而粗啞的嗓子,似譴責的低問:「真的不要?」
「你答應過我,不……不會強迫我的。」
喘息間,陳靜怡緊張的輕抿著嬌唇,黑瞳間閃過一道激光,熱浪燒向小腹,痛苦的呻吟一聲。
「我沒有強迫你,可我沒有答應不會挑逗你。難道……你真的不喜歡嗎?真的……」他像惡魔輕聲誘哄著,食指描繪過她輕顫的唇,磨人的往下滑,「不要嗎?」
一觸即發的曖昧緊繃,在彼此的眸中燒起。
「你答應我的……」陳靜怡的心狂跳不已,捉住最後的理智,不肯就此淪陷在他的溫柔誘惑當中。
「真的不要?」韓烈勇性感的唇緩緩的逼向她,離紅唇僅僅三公分。
「不……」
芳唇方啟,話未落盡,一股侵襲的力道翻天覆地席捲她,他的唇蠻硬的封住她的,狂肆的佔領,霸道的吞噬她。
滑膩而火熱的唇舌在她的唇中肆虐,化掉她僅剩的理智,勾引她的香舌與他舞動,直到她不再閃躲,徹底的臣服於他。
喘息不已的伏在他的頸項邊,迷濛的神志仍在方纔的熱吻間飛舞,吸取的畫是他濃郁的氣息。
壯碩的身形微微的抬起,閃動著深層情慾的眸光瞅著她。
「給你三十秒,三十秒後可別怪我不客氣。」半晌後,他低沉宣告。
他的話落入她的耳中,約十幾秒後,她才發出尖叫聲,慌慌忙忙的推開他的身軀,拉著凌亂的衣物奔向浴室。
兩分鐘後,浴室的門再次開啟,陳靜怡素手緊拎著散開的衣衫,雲發散落猶如方才從一場恩愛中逃離。
「我警告你,不許再到我的房間來,不可以,不!是不許你再……」她驚喘著,緋色飆向她的雙頰。
韓照勇則揚起一抹性感動人的笑,上半身靠在床頭,眸光趣味的掃視著她。
「總而言之,你不可以再到我的房間,再……爬上我的床!」
「天地幫最高級的待客之道,就是幫主提供陪睡的服務,怎麼你不滿意嗎?」他調侃著她。
「你……你答應過我……不強迫我的!」她又羞又怒的氣紅了眼。
「我強迫你了嗎?」他反問。
「你……」氣息凌亂,她怒瞪著他,看來他是她完成計晝的一大難題。「好,好個天地幫,好個韓烈勇!」她旋即抿著紅唇,咬著牙道:「這樣欺負小女生,算什麼英雄好漢?」
「別不認輸,二十歲已是女人,成熟的……」他的唇畔有著壞壞的笑意,用著可惡的語調道:「方纔我可親自驗證過。」
「韓烈勇!」
「我提供一切的權力讓你在天地幫內為所欲為,你難道不該付出點義務嗎?」他慢條斯理的解釋著。
她驚喘著,「難道你以為……我才不會為此獻身!」
「我說過我不強迫女人,當然也包括你。我不會強迫你,可是收點利息不為過吧!再說,我提供寬闊的臂膀,你也不睡得十分的舒適?」
浴室門再次被甩上,不一會兒,再度開啟。
她氣惱的瞪著他半晌後,恨恨的道:「好,你執意睡在這裡也成,不過,你最起碼也要穿上衣服。」
他瞥向自己。「通常我是裸睡,穿上內褲已經很得體了。」
一記震耳的門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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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整頓的工程竣工。
雜亂已成歷史,總壇內重新訂出內部管理辦法,全權由七天前從美國專程飛來的威廉親自坐陣,擔任幫內的管家。
幾乎不懂中文的威廉仍著傳統管家的西服,領口繫著雪白的領巾,溫和有禮的他有嚴重的潔癖,即使在異地要求的水準絕不降低。
他的身旁緊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嬌羞女子──江素華,她是翻譯,是溝通的橋樑。個性溫和的江素華,在將威廉強硬的要求轉述而出時,常常不由自主的軟化語氣,減少殺傷力。
縱使如此,旁人對威廉暴跳如雷的姿態,頓增畏懼和惶恐,方覺陳靜怡的要求並不苛刻。
打從威廉和江素華接手後,陳靜怡便撒手不管,終日忙碌於裝潢與購物間,好不快樂。
唯一令她感到氣憤的便是韓烈勇對於同床一事相當的堅持,每夜都趁她沉睡之際入房,強勢的摟著她入眠,而早晨的火熱起床時刻,每每害她嬌顏紅透,對他放肆的索取無法抗拒。
心似乎在他越來越火熱的撫摸當中,漸漸失落。
第七章
天地幫總壇,秘密會客室內。
「幫主,當真放任她繼續玩下去嗎?」卓勝利半傾著身,斯文的臉龐儘是狐疑,注視著韓烈勇慵懶的身影,手中的煙擰熄在煙灰缸裡。
這十天來,天地幫裡謠言四起,幫主放權過大,縱容過高。
總壇內,隨著外國管家的抵達,時常上演中英文交雜的怒斥聲,幫裡的兄弟和女僕們抱怨連連,沒膽違逆。幫裡的規矩越訂越多,衣衫不整、行為粗魯的兄弟們,一一受到管束,加強禮儀課程。
陳靜怡對幫主而言是特別嗎?兩人同進同出的機會不多,不禁引起諸多的揣測。陳靜怡究竟是何方神聖?在美國方面追蹤報告至今,幾乎等於零,陳家命案亦呈現僵局狀態,未出現重要的關鍵。
今兒個卓勝利才會拉著包仲強和田若盈前來抗議、陳情。他們是黑道,不是白道呀!再搞下去,黑道的總壇會成為博物館。
「有意見嗎?」
韓烈勇劍眉挑起,眸中警告意味甚濃的瞥向他們。卓勝利斯文的表面不再,口氣有些蠻沖,一失平常的穩重和沉冷。
包仲強如山的身子隱在牆角,平靜無波的臉龐看不出情緒的波動,一副不關己事,毫不勞心的模樣。
田若盈冷冷的臉蛋上無激動的徵兆,單站在卓勝利的身邊,就足以說明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
「天地幫是黑道幫派,不是慈善機關,更不是乾淨無瑕的天堂,陳靜怡是個甜美的天使,嬌貴的花朵。幫主,黑道不是她的容身之處,她會壞了咱們的規矩。」卓勝利凝著眉,語重心長的道。
韓烈勇冷哼一聲,沒料到精明如卓勝利也被蒙騙在假象中。
「無情、殘忍和血腥會毀了她。」看出幫主的真心已動,他不得不加強語氣,不願見悲劇發生,純潔如她不適合黑道的打殺生活。
韓烈勇唇畔勾出高深莫測的笑意,「會嗎?」呵!成精的小狐狸功力仍未顯現在他們的跟前,他竟成了昏庸的幫主,沉迷女色。
「絕對會──」
「勝利。」韓烈勇目光如劍的轉向他,彷彿在給他忠告,詭異的道:「不伸爪子的虎、不咆哮的虎,不代表不是虎。」
聞言,卓勝利閃了神,不解話中意,俊顏中帶著錯愕。
「等著瞧!爪子很快就會伸出來,聰明的就站在同一陣線上,以免……」韓烈勇頓了頓,眸中詭光邪魅的閃了閃。
什麼意思?卓勝利陷入沉思當中。
甜美如陳靜怡,無害的笑靨、甜美的嗓音,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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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韓烈勇給了金玉良言,卓勝利仍擱不到心頭,拉著田若盈和包仲強走到樓上,欲提醒清純無邪的小姑娘,早日離開泥沼中,別把黑暗的幫派當成天堂,早日「棄暗投明」去。
「要不要進來坐坐,順便喝喝茶、聊聊天?」陳靜怡誠心誠意的漾開甜笑迎客,熱情的拉著田若盈往裡頭移動,目光示意守在門邊的大塊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