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咄咄逼人的向她逼近,「你即將成為我莫登王國的太子妃,難道這個身份不能讓你有所改變嗎?」
「這個身份本來就不屬於我的。眼前的一切原是屬於琳公主的,而我只不過是個欺騙者和掠奪者罷了!」
「可惡!」他怒氣騰騰的擊向床誧,「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嗎?為了你,我命所有的海陸空交通完全停擺一天,甚至調回所有的飛機。為了你,我在父王母后面前力爭你的地位!從今天起,誰不曉得我贏單的太子妃是你,文湘儀?!」
是的,他為她做了許多,但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令她無法理解呀!她一個平凡女子何德何能,竟飛上枝頭當鳳凰……
「說呀!你還有什麼不滿?」他贏單太子這輩子第一次動情,卻被她視如敝屣,滿腔怒火已然吞蝕了他的理智。
面對他的怒火,她悄悄地合上雙眸,不知如何回應。
「說呀!」他望著她逃避的模樣,怒火更熾。
「你知道,前來莫登王國並非我的本意……」她小心的措詞,「只是因為母親在他們的手上,我才不得不來。」
「我很清楚你為何所來!我從未因為這點而責備你,不是嗎?」
「那你應該很清楚,我假冒琳公主只是為了方便秦國搜尋真正的琳公主。如今琳公主已然尋獲,亦是我離去之時。」
「此地並無任何讓你留戀之處嗎?」他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用著超強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要扭斷她的脖子。
留戀?她有資格嗎?
「說呀!」他怒火又上升了。
「沒有!」她很下心道,心裡痛楚難當。
「當真沒有?」他雙手已經緊握到不能再緊的地步。
「我……我真的想回去。」莫登王國並非她能長久居留之所。況且她不想留在這個傷心地,或許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比得到個破碎的心來得好。
「回去?!」他大步逼向她,將她困在他與床褥之間。「難道你忘了你腹中懷有莫登王國的骨血?」
「一個不到兩個月的孩子,你在乎嗎?」她含著淚水望著他,生怕他僅在乎小孩的存在,那她情何以堪呀!
他咬牙切齒的吼著:「你以為我不在乎嗎?」
「如果你只是在乎小孩,那麼我可以等生下小孩再離開。」沒有愛的婚姻終將毀掉兩個人,那麼她不如離去。
「你……」他面色鐵青的瞪著她,心被她無情的決定刺得血淋淋。「難道我這個太子不能讓你停留嗎?」
文湘儀訝異的望著他,難道……
他那深黝的雙眸透著悲哀和傷痛。「你難道其如此狠心,將我所有的愛意拋諳腦後?難道你可以將我們過往的甜蜜回憶全部忘卻嗎?」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是認真的嗎?他竟會對她這個冒牌貨動情?
「你是認真的嗎?」她忍不住問。
「難道經過了兩個月,你還不懂我的心嗎?」他真摯的望著她。
「可是……你愛的不是琳公主嗎?」
「我從未對琳公主動過心;我只是深深的愛著那個假冒的琳公主。」
她霎時睜大了眼,激動的道:「你真的愛我,愛我這個冒牌公主,愛我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女子嗎?」
「對!」
「只是單純的因為我,而不是因為我腹中的胎兒?」
直至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在她的腦中有那麼多問題。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溫柔的瞅著她緋紅的臉蛋,「若非是你,我根本不許任何女子懷有我的小孩。只因為是你,我才願意破例,懂嗎?」
她霎時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你的意思是,你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並非真正的琳公主,還故意讓我懷有小孩?」原來他打從一開始就存心不良,難怪會利用莫登王國的古禮逼她早日洞房,然後更是利用機會的使她早日懷有小孩。真是可惡呀!
「你終於變聰明了!」他輕敲著她的頭。
「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利用別人!」若非她心繫於他,那此時此刻,她又該當如何呢?
「不高興呀?」他戲嘻的望著她,臉上佈滿笑意。
她又羞又喜的不敢面對他,只好轉開話題道:「那我母親呢?」
「已經去迎接了,預計明、後天可以抵達。」
笑意立即展現在她的唇角,她沒有料到原本該失去一切的她,卻如絕地逢生般,奪回了一切。他的愛意充盈她的心中,母親又即將前來相見,她已經再無任何負擔和擔憂。
「你好像有什麼話還沒有對我說。」他話中飽含著委屈和埋怨,目光更是不滿。
「有嗎?我的身份你已經得知,誤會也已經解釋清楚,我哪有什麼話未曾對你說?」文湘儀笑問。其實她心中已隱約知道他想探知什麼,卻不想輕易讓他如願。誰教他瞞了她兩個月之久,更是佔盡她的便宜,真壞!
捕捉到她臉上閃動的笑意,他故做凶狠的道:「還不給我老實招來?別裝蒜!」
「人家哪有裝蒜,人家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呀!」她笑得狡猾。
贏單第一次見她如此輕鬆,不由得癡傻的望著她,卻又不願被她矇混過關。「趕快說!」
「說什麼啦?」她已經準備好要偷溜了。
「想跑?」他輕易的逮著她。向她告白後,她一反平日的軟弱,似乎欺壓定了他對她的情感、真是可惡又可恨。「你今天不好好的跟我說清楚,我純對不輕易的放過你!你今天若不說,今天就出不了門;哪一天說,哪一天才可以出門。」
她嬌嗔道:「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威脅你。」他溫熱的呼吸拂動她的髮梢,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使得她開始有些不安。
「人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啦!」她想溜卻溜不掉,只好又羞又不安的望著他。
「說你的心意。」他大手貼著她的胸,迫切的想得知她對他的心。
「我……人家不好意思說嘛!」從未將愛意訴諸話語,被他這樣逼供實在是很難為情呀!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不都說過了?」
「你臉皮厚呀!況且你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人家可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我臉皮厚?我練習很多次?天地良心,我贏單就只對你文湘儀說過這種話呀!你少給我打混摸魚,你再不給我說個清楚明白,我就要開始非禮你了!」他話才說完,就整個人欺上她的嬌軀。
「呀……好啦好啦!」她臉頰染著更加緋紅的色彩,好半晌才小小聲的道:「我愛你。」
他很不滿的抗議,「太小聲了!」
「人家已經說啦!」
「太小聲了!不算數。」他如餓狼要撲向純潔的小綿羊。
「好啦!我愛你。」
「再大聲點。」
「我愛你。」她羞紅著臉,簡直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他緊緊的摟著她,情不自禁的封住她的嬌唇,又愛憐又霸氣的吻住她,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才結束這個深長的吻。
她玉手戳著他,「人家說了,你還是非禮我!」
他悶聲笑著,將她壓在身下,貪戀的吸取她那獨特的氣息,低沉的道:「我不是在非禮你,我是在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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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贏單早已離開寢宮去籌備婚禮,文湘儀則貪睡到現在才醒來。依她目前的特殊狀況而言,沒有人會對她嗜睡的狀況有微詞,更沒有人有膽子去指責她的行為不當。
文湘儀打探到上官琳的行蹤後,便前去尋她。
懸了兩個月的心事終於了結,得到贏單的愛是她一生之幸,可是她卻深深的覺得對不起上官琳,因為她奪取了一切原本屬於上官琳的東西。後天即是大喜的日子,她希望能夠得到上官琳的祝福和原諒,否則她一輩子還是會不安的。
她在花園中見著上官琳,再三懇求上官琳和她談談,上官琳要她到前方的亭院等候,她隨後就到。
文湘儀順從的前往亭院,卻意外的發現亭院中站著一位俊逸非凡、冷傲無比的男子。
「看什麼看?想假裝不認識我呀!」卓傲天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就一肚子火。他身為全世界最有錢有勢的男人,講起話來自然不會客氣。
文湘儀傻傻的望著他,「我真的不認識你呀!」
「你跟我裝傻?!」他怒氣沖沖的奔到她跟前,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臂,「裝傻也沒有用,本公子決定要帶你走!」
帶她走?「不!我不要跟你走!」好不容易和贏單撥雲見日,在此重要時刻,她怎可離去?
「你膽敢跟我說不?!」他用力擰著她的手,在她尖叫的同時用大手摀住她的嘴,就往旁邊移去。他的身後跟著貼身保鏢冰天和雪地,而最最後面則是那個利用機會將文湘儀推給卓傲天的上官琳。
上官琳開心的笑著,這一切可不是她預謀的,是文湘儀自己傻傻的送上門來。她把文湘儀塞給了卓傲天,而她則決定冒充文湘儀去當她夢寐以求的太子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