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景物快速移動,徐采頤的心怦怦地急速跳動。哇!莫洪飛會輕功,太厲害了,她竟然碰到一個會武功的古人,等會兒一定要好好的問問莫洪飛,看他是何門何派,說不定還能叫他傳授她幾招。
她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想像著自己若能練成上等武功,便可遊走江湖、行俠仗義,那肯定很刺激。
「回魂了。」
「到啦?奇怪,這地方怎麼那麼眼熟。」徐采頤一落地便打量著四周。
「別懷疑,你曾來過這兒。」
聽見這話,徐采頤臉上的不解馬上消失。
「這水池不就是我那天……」
「沒錯。」莫洪飛專心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今晚有點悶熱,你要不要下水去泡泡。」
「你故意的。」
「只不過是個提議罷了!」就算真是故意的,他也不會傻到去承認。
「既然如此,你自己下去吧!」徐采頤一把將莫洪飛推下水池,立即濺起了一片水花,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在水中的莫洪飛不甘被推下水,趁著她還在得意的時候,捉住她的腳踝,也將水池邊的她給拉下水。
「小人。」徐采頤笑罵著,猛向他潑水,兩人就這麼打起水仗。
聽著遠處傳來的嬉鬧聲,松平總算找到了先前跟丟的兩人。聽見少爺開懷的笑聲,松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聽錯。如此放鬆心情的笑聲,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了。
等看見水池裡玩得像個孩子般的兩人,他更是詫異。雖然並不是很清楚,但那隱約的曲線,令他肯定徐采頤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他消化著這些驚人的發現。原來少爺是在掩人耳目。不過他實在不懂,徐采頤是姑娘家有什麼好隱瞞的,還鬧出那麼多流言,害得他在水樓外站了好幾晚。
「好累,不玩了。」徐采頤停下動作。
莫洪飛抬手將她臉上的散發往後撥順,順勢將她往前拉,將她擁入懷中。
「知道嗎?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那雙眸子了,那麼的清澈無邪,就像是高掛在夜空的星星般,總能吸引我的目光,就算看一整晚也不會厭倦。」
「別開玩笑了,你是吃了糖還是有什麼預謀。」徐采頤認為他在開玩笑。
「噓!抬頭看看天上,今晚的星空多麼美麗。」
他怎麼怪怪的,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她將手往他的額頭上貼,「沒發燒嘛!」
莫洪飛只是深情款款的盯著她看,不理會她的舉動。
在他的注視下,徐采頤開始覺得不安,渾身發熱。她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或許是因為他們靠得太近了,她彷彿能聽到兩人怦怦跳動的心跳聲。
「每晚我注視著你的睡容時,我都想做件事。」
「什麼事,偷捏我一把嗎?」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串話,徐采頤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笑著跟他打哈哈。
莫洪飛但笑不語,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用深情的眼眸去蠱惑她的心。
猶如下了定身咒般,徐采頤被他的眼神所迷惑,直到他低下頭將唇對上了她的唇,她頓時感覺一陣電流通過全身。
他輕輕的用舌描繪著她的唇型,溫柔的品嚐著那一份令人心醉的甜蜜,他的雙手在她的背部游移,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
徐采頤的腦中是一片空白,她忘形的勾著莫洪飛的頸子,感受這奇妙的感覺,放任自己的理智漫遊,任莫洪飛逐漸加深這個吻。
原來這就是情人間火辣辣的熱吻,徐采頤被這浮上心頭的想法給震住。情人?她已把莫洪飛視作情人了嗎?這突然竄出來的念頭讓她愣住。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停止回應他的熱情,莫洪飛止住所有的動作,將全身的騷動壓抑住。
「怎麼了?」他溫柔的低聲問著。
徐采頤回過神來,不知該如何回答。
「啊!」她的腳旁忽然傳來一陣癢,讓她驚叫出聲,急忙跳上岸。
原來是一隻烏龜攀爬在她的小腿旁。
看見了那只烏龜,莫洪飛不由得放聲大笑,剛才的情緒已經完全消失。
「這些天幫你進的補,現在看得到成效了。肯定是你那肥肥胖胖的腿讓它誤以為自己今天碰到了大餐。」
將那只烏龜捉在手上,徐采頤氣得對著它開罵:「你這只可惡的臭烏龜、笨烏龜、爛烏龜、蠢烏龜,竟然害我無辜受驚,小心我把你做成三杯龜、燒酒龜。」
這只可憐的烏龜只是抬起它的頭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徐采頤,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看著這幅景象,莫洪飛真是哭笑不得。他該怪那只烏龜打斷了他的好事嗎?不過這只龜也挺倒霉的,看在它快被徐采頤的口水給淹死的份上,就原諒它吧!
哈啾!一個噴嚏適時止住了徐采頤喋喋不休的叫罵。
「我們回去吧!別著涼了。」此刻兩人全身都濕淋淋的,要是染上風寒,可就難過了。
莫洪飛打橫抱起她,和來時一般的施展著輕功,急忙的趕回莫府去,若害她受了涼,他可是會心疼的。
在莫洪飛強壯的胸膛中感受著他的體溫,徐采頤試著剖析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來到這歷史上不知名的大律皇朝,也不知自己是否回得去,這樣的自己,能和他談戀愛嗎?就算再遲鈍,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愛意,活了二十個年頭,從未談過戀愛的自己,竟會愛上一個古人,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也太不可思議。回想起剛剛的那個吻,天啊!跟一個古代男人熱吻,這可是她作夢都想不到的。
回到水樓,徐采頤早已在莫洪飛的懷中睡著,手上還捉著剛才的那只龜不放,口中兀自不停喃喃的罵著:王八烏龜、臭烏龜。
看她已熟睡,莫洪飛不忍心叫起她,他親自幫她換下了濕衣服。這麼晚了,也不好叫水靈過來;面對她赤裸的身軀,要克制住自己的慾望非常的不容易,真是苦了自己。
哈啾!一個早上下來,就只聽見徐采頤不停的打著噴嚏。果真受涼了!都是莫洪飛害的,徐采頤在心中碎碎念著,一定要跟他好好的算帳。
「小姐,你昨晚去哪兒了?咦,這兒怎麼有一隻烏龜?」水靈狐疑的看著徐采頤,覺得昨晚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別管烏龜了。」徐采頤一低頭赫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和昨晚的不同。她的臉隨即紅了起來,昨晚自己在莫洪飛的懷中睡著,衣服一定是他幫她換的。
「大色鬼!」
「什麼?」水靈被罵得莫名其妙。
「我不是罵你,我是說這只烏龜叫大色龜。」徐采頤回答得有些牽強。
「喔!小姐,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你咳個不停又滿臉通紅,該不是發燒了吧!」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一想到要喝那些氣味怪異、烏漆抹黑的草藥,徐采頤就覺得噁心。還是算了吧!就別折磨自己,於是她又躺回床上。
「記得拿些東西給大色龜吃,別讓它餓著了。」
總算她還有點良心,雖然幫它取了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名字,但她可沒忘了要喂東西給它吃。
「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水靈滿臉嫌惡的捉著烏龜走出去,她真搞不懂,小姐為什麼要養這只丑不拉嘰的烏龜。
早上少爺特地交代她要好生照顧小姐,小姐一定是怕吃藥,才不讓她去請大夫,雖然大夫可以不請,但是為了小姐好,她還是要去抓一帖風寒藥回來。
看來,徐采頤還是逃脫不了吃藥的命運。
一大早,莫洪飛就帶著松平出門去巡視莫家在城中的各家鋪子。最近莫家的生意有些下滑,好像是有人在和他們搶生意,以調查的結果來看,最近城中多了許多小鋪子,以比莫家還要便宜的價錢在出售布料,所以生意被搶去了許多。令莫洪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的貨品是以比成本還低的價錢在出售,賠錢的生意怎會有人做,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另外就是前些日子幾乎每晚都會在莫府附近觀察的黑衣人最近不見了,是他們放棄了嗎?還是又有了新的計謀。
「松平,馬大富還有其他的動作嗎?」
「前些日子是王媒婆,最近換了個李媒婆,每天都到府裡來。」一想到李管家昨兒個和他抱怨天天都要和那些煩人的媒婆周旋,他就不由得慶幸,還好最近有那麼多事要忙,不用待在府裡,否則這招待媒婆的苦差事可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那柳家莊呢?」
「從柳小姐住進府裡後,柳老爺經營的店舖就回復市價,沒壓低價錢和我們競爭了。」
「最近新開的那幾家鋪子,可有查到他們的任何底細。」
「聽說是從都城來的商人所設,卻不知其背後真正的主子是誰。」
怎會平白無故出現了從都城來的商人,他們的目的在哪?毋庸置疑的一件事就是他們在打壓莫家的生意,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如墜入五里霧般令人摸不清,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