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也吃吃看。」
四個人開心地吃著點心。
莊子欣看著巫亭玉轉頭東看西看,疑惑的問:「亭玉,你在看什麼?」
「子欣,李一域呢?你不是說他也在這裡的嗎?」他們都來好一會兒了,為什麼沒有看見他?
「一域人在這裡?」王濰又吃了口點心。
「亭玉,你們來晚一步,一域剛剛才走的。我有邀請他一起留下來吃點心,但他說他還有事情,所以就先回去了。」
「真是可惜。」巫亭玉只好收心吃點心了。
「亭玉,我看你還是放棄一域吧!再過一陣子他就要去美國了,談遠距離的戀愛是很辛苦的,所以你……」
「子欣,你剛剛說什麼?」王濰突來站起來大喊一聲,讓三個女人都嚇了一跳。
「我、我剛剛有說什麼嗎?」莊子欣吞了吞口水。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為什麼你會說一域過陣子要去美國?」他微瞇起眼看著她。
她對他大聲提出的質疑感到驚訝。怎麼他不知道一域要去美國嗎?「那是他剛剛和潮在這裡說的,一域說他工作已經交接得差不多,下個星期就可以啟程去美國幫愛麗絲了。」
接下來,王濰一連串的動作,讓三個女人目瞪口呆。
只見他生氣的將手上的小瓷盤狠狠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然後整個人像發了狂似的衝出去,還邊喊道:「我要去殺了他!」之後砰地一聲,甩上大門。
莊子欣、巫亭玉和周玲瓏,完全讓他這抓狂的行為,以及俊美臉上那一抹憤怒給驚得完全呆愣住了。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有優雅王子之稱的王濰嗎?
「阿濰那傢伙怎麼了?幹嗎大吼大叫的。」
高潮在書房裡看資料,聽見外邊傳來王濰的大叫,等他走出來時,只見他鐵青著瞼衝出去。
「潮,不好了,王濰一聽到一域下個星期要去美國,很生氣的摔了盤子衝出去,還說要去殺一域。怎麼辦?是不是他也想去美國工作,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莊子欣覺得自己真是太多嘴了。該不會真的鬧出人命吧?
高潮望向大門口,看來那傢伙抓狂的程度比他預料中的還猛烈。
不過,他們兩個人是該好好的談談了。
「潮,你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一域?」
「不用了,沒事的,你們繼續吃點心。」說完,高潮又回到書房。
李一域看見哭紅雙眼的王濰來找他,緊張地問:「濰,你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
王濰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逕自走進他的公寓,打開各個抽屜找東西。
「濰,你在找什麼?」
「繩子,你家的繩子放在哪裡?啊,好痛!」他的手撞到一旁桌角,痛得叫了一聲。
「濰,你要不要緊?」
李一域一走近王濰,便猛地讓他給推倒在地板上,見他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將他的雙手拉到背後,試圖用領帶綁起來。
「濰,你到底怎麼了?」李一域不曾見過這樣的王濰。
王濰想用領帶綁住他的雙手,可是怎麼也綁不好,讓他又氣又哭的罵著,「可惡,我果然是個傻瓜,連綁個手也綁不好。」
看見他臉蛋上的淚水,李一域心疼不已。「濰,你不要哭了,我不會再動了,你慢慢綁。」
李一域任由他將他的雙手給綁在背後。
王濰綁完之後,起身進廚房,再走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刀。
「濰,你在玩什麼?我可以讓你綁,可是你快把刀放下。」李一域不是怕他對自己不利,而是他神情看起來很怪,他怕他一不小心傷了自己。
「你怕了嗎?」王濰仍緊握著刀子。
「對,我怕,我怕你傷到你自己,快把刀放下。」
「你以為你現在這樣故意表現出關心我的樣子,我就不會殺了你嗎?不,我還是會殺了你。」
「你要殺我?」李一域震驚地看著他。
「對,我要把你先姦後殺,讓你永遠也去不成美國。」
他知道他要去美國了?
那麼他現在之所以這麼生氣,神情怪異、行為反常,甚至哭泣,都是因為他要去美國。那麼他對他是不是……
李一域無法再繼續想下去了,王濰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將衣服一件件自身上退下,脫得一絲不掛。
看他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烏黑細滑的長髮垂肩而下,就像座雕刻完美的維納斯,美得叫人驚艷。
「濰,你……」李一域呼吸急促了起來。
王濰緩緩地走向他,跪在地板上,身子微傾向前,親吻了他一下後,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
嗚嗚,他不想要這樣的,可是一想到他準備丟下他一個人去美國,就叫他難受得淚水狂飆。
李一域移動身子,親了下他臉頰上的淚水。「濰,你不要哭了,不管你要對我先姦後殺、或先殺後奸,我都不會反抗的。我愛你,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
聽到李一域說愛他,王濰哭得更大聲了。「你騙我,如果你愛我,你會丟下我一個人,什麼也不說的偷偷去美國嗎?」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已經不需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快樂的去約會,我有多難受。」
「難受你不會講?就因為你什麼都不說,我才會一直出去約會,故意在你面前笑得很開心,你知不知我也很難過。」
「你是說你最近常常跑去約會,是故意要氣我?」愛情果然是盲目的,他竟沒有發現濰所做的一切是裝出來的。
王濰扁著當,將臉側轉向一邊去。
「濰,對不起,平日你總是笑臉迎人,我以為你只是喜歡捉弄我,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
「對你沒意思,你到底曉不曉得有多少人追我,我幹嗎浪費時間去捉弄一個我討厭的人?」王濰愈講愈生氣,「而且,既然你說初見到我就愛上我了,那你為什麼都不跟我表白?」
「那是因為我害怕失去你。如果我跟你表白你不接受,那我勢必無法待在你身邊,因此我寧願等,等到哪天確認你也是喜歡我的,我就跟你表愛。」沒想到一等就是五年,而他們兩人居然白白浪費了五年。
但現在,他不願再浪費一分一秒了。
「濰,我愛你。」
李一域伸出早就已鬆開的雙手抱住王濰,動作迅速的將他撲倒在地板上,不過他的動作過大,讓他的頭撞到地板,他痛得罵人。
「禽獸,你想殺了我嗎?」王濰揉了揉後腦勺。
「一人殺一次,剛好扯平。」李一域親了下他罵人的小嘴,深情地笑著。「從現在起,我們不准再吵架或鬥嘴了,只能愛對方。」
看到李一域深情的俊笑,王濰頓時不自在的紅了臉,特別是他還光著身子,曖昧的被他給壓在下面。
「笨蛋,誰要愛你了。你快放開我。」
「你是傻瓜嗎?這個時候應該閉上眼睛接受我的熱吻。」
「放開啦,你壓得我好重……啊!你的手不要亂摸啦,唔……」
叫罵的聲音在停了兩分鐘後,接著傳出一陣陣的灼熱細吟……
莊子欣現在又和高潮住在同一個房間,因此每次哥哥打電話給她,都讓她膽戰心驚的。
這一次她躲到陽台上和哥哥講電話。
哥哥幾次打電話來,因為一再無法和玲瓏或亭玉說話,開始懷疑她跟他說的一切。
「子欣,你現在到底住在哪裡?告訴我你住的地方的電話。」
「我真的住在玲瓏她們這裡,只是她們兩個人現在都不在家。」雖然知道哥哥開始起疑,但現在還不是跟他坦白一切的時候。
「子欣,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聽你的聲音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她只是在怕讓高潮聽到而已。
「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事,我過得很好。」如果不接聽哥哥的電話,又怕他衝回台北,但接了,自己所露出的破綻愈來愈多,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知道事情真相的。
「子欣,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哥,你相信我,我很好……」莊子欣一轉頭,發現高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
「喂,子欣?」
「我不跟你說了,有空我再打電話給你。」她掛掉電話。
她看著他沒有說話,不知道他聽了多少。
高潮走向她,「你哥哥打來的。你該不會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你哥哥人在哪裡了?」
「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直到我們拍婚紗照的那天晚上才知道的。」她看不出他的想法。「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你答應不傷害我哥哥的,而且我現在也有了孩子。」
高潮看著她,「你還記得交易的事?」
「當然,記得清清楚楚,不然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
「記得清清楚楚?」深眸一瞇,「那麼你是打算遵守我們當初交易的內容,生下孩子後就離開,從此各走各的。」
「我……」他幹嗎問她這種問題,害她無法回答。
她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是……他又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