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笨!」丁母接著道,「從頭到尾沒一次做對的,當初典邦要求你多陪陪他,你怎麼可以用很悶來回應他,當他不回你電話,你不但不關心他,還和他冷戰,你的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啊!」
「就是咩!」丁茉莉也來幫腔,「看見他身邊有個女人有什麼關係,你應該過去把那女人打得滿地找牙,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覬覷你的男人。」
「說得那麼好聽,如果你撞見你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上床,你真的會把那個女人打得滿地找牙?」夏實反問。
「我會把兩個人都綁起來揍一頓。」丁茉莉回道。
「你為人師表,怎能教人這麼暴力的事呀!」
「老師也是人,為什麼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情緒?愛情是需要爭取的,即使要戰鬥,也要拿出勇氣奮戰到底!」丁茉莉說著握高拳頭,擺出一個戰鬥的姿勢。
「聽你這麼說,你到底有沒有為一個男人戰鬥過啊?」夏實好奇的問。
「咦?我?」丁茉莉有些做賊心虛的看看在場的人,然後放下雙手,假裝沒事的道:「我沒機會嘛!如果碰上了我一定會做的。」
看來丁茉莉對她的愛情故事有所隱瞞,夏實決定找一天好好逼供一番。
「媽,你說看看,你會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她又轉頭問母親。
「如果你爸敢做這種事,我就……」丁母想了一下,最後決定,「為他戴上貞操帶,然後關在廁所裡一個禮拜,不准他吃好的用好的,也不准他看PLAYBOY。」
「那那個女人呢?」夏實又問。
「告死她!告到她身敗名裂,告到她無地自容。」
夏實對母親的言論只信了五成,因為她還沒遇過,所以可以隨便說說。
「瑪得琳,你會怎麼做?懲罰男人?懲罰女人?還是像我一樣什麼都不做?」她再問瑪得琳。
「他真的和別的女人上床?」瑪得琳以問題回答問題。
「呃?」夏實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只是愣了一下,便道:「我沒有確實看到,不過那女人雖然衣衫不整,和典邦很親匿的樣子,典邦倒是衣著整齊。可是他什麼都不解釋,讓我覺得自己站在那裡好像呆子,沒有人支持我,亂沒面子的!」
想到那一幕,夏實現在已經冷靜多了,於是更堅定再試一次的決心。
素未謀面的陌生女子算什麼,典邦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感情的。
他只是一時迷惑,認為和她的感情遇到了無法突破的瓶頸,才會自暴自棄,另尋慰藉。如果現在換成她主動追求,他應該不會再迷惑了吧!
「聽起來像那個女人正在誘惑你的典邦,結果半途被打擾了。」瑪得琳分析著。
「說不定是咧!」夏實兩眼一亮,開心的說:「說不定那女人並沒有得逞,典邦還是我的,只是羞於面對我而已。」
「你嘛幫幫忙,年紀不小了耶!小姐!」丁茉莉忍不住吐糟。
「做人別那麼複雜嘛!典邦真的愛我呀!我們真心相愛,我現在再確定不過了。」
「就算什麼事都來不及發生,就算典邦真的愛你,但他還是要離開你,沒錯吧!」
「我可以扭轉情勢的,什麼都阻擋不了我。」夏實堅定的道。
「也許死亡可以。」瑪得琳冷冷的說。
「什麼意思?」夏實不解的問。三個女人同時疑惑的看向她。
「主人派我掌握楚典邦的行蹤,她現在應該正和男主人在纏鬥,分不開身。」
「纏鬥?沙賓娜為什麼要掌握典邦的行蹤?」夏實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主人昨晚救你一命,男主人答應她可以動楚典邦。不過男主人比較尊重生命,他希望主人能考慮一天再看看情況如何。所以他現在可能正把主人困在床上,說服主人不要動楚典邦。如果男主人說服不了主人,楚典邦就危險了。」
「為什麼?典邦什麼時候得罪沙賓娜了?」真是狗屁不通!典邦甚至沒見過沙賓娜呢。
「因為主人對感情有潔癖,當她覺得你對她有威脅,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做掉你。而楚典邦錯在不該當個負心人,主人覺得會變心的人沒有存在的價值。」
「什麼?」夏實不可思議的大叫,「沙賓娜有病啊!」哪有人看人不爽就要做掉他的!」典邦在哪裡?你不是跟著他嗎?」她心急的問。
既然瑪得琳出現在這裡,那麼……典邦現在是在醫院某處嘍?他想來看她又不敢進來?
瑪得琳看出她猜中了,於是淡淡一笑。
夏實努力坐了起來,感覺紮了繃帶的肋骨並不太痛,只是還有點頭暈,重心有些不穩,不過她這麼一動臉色更蒼白了。
「夏實,你幹什麼?」丁母見狀立刻上前阻止,連丁茉莉也心急的衝了過來。
夏實沒有回答,只是祈求似的看著瑪得琳,大聲叫道:「瑪得琳!帶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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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實找到典邦的時候,他正和一名護士有說有笑的在聊天,真是枉費她一心為他著急。
這名護士她認得,是她的助理之一,不知什麼時候和典邦混得這麼熟。
「楚典邦,你真是有心,我為你擔心的要死,你卻在這裡搭我的助理。」夏實坐著借來的輪椅,由丁茉莉推著她來到他面前。
典邦看見她,溫柔的眼睛更加溫柔,笑容卻不見了,只是像好久沒見到她似的看著她。
「不是這樣的,丁醫生。」護土忙解釋著,「楚先生是在向我打聽你的病情,他對你一片疑心,你不要誤會了。」
「想知道我的病情直接來問我就好了,我難道會吃了他?」夏實不假辭色的道。
看見典邦和別的女人好,她優越感的老毛病又犯了。
丁茉莉偷偷用膝蓋頂了她兩下提醒她,哪有人這樣表現自己愛意的。
見到人該安心了,典邦本想走開,可是看到夏實蒼白的樣子,他又不忍心,只有為難的站在原地歎息。
夏實緩和一下情緒,又道:「典邦,你不是真心想和我分手吧!那個女人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不能說我委曲求全,但我太驕傲了,所以以後不會再提這件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可以不用委屆。」
典邦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回應,這時一名美艷絕倫的黑髮女子突然大聲宣佈,並踩著輕鬆的步伐向他們走來。
這東方女人眼中的邪氣簡直可以讓人牙齒打顫,打從心底毛起來。
夏實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她,但不知為何卻更確定這話是對她說的,真是怪哉!
「她是沙賓娜。」瑪得琳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嗄?」夏實驚奇的瞠大眼睛。
顯然沙賓娜改變原來的面目才過來,雖然一樣美得教人目不轉睛,但這個女人一點人味都沒有,像冰雪女王那樣含著冰氣,隨時準備將人凍成冰柱。不愧是金牌殺手!
沙賓娜會出現在這裡,表示方臣功沒有說服她嗎?
她是來殺典邦的?
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耶!沒人殺人殺得這麼囂張的吧!
「就是這個女人嗎?」丁母不明就理,還以為這個女人和昨晚出現在典邦屋內的是同一個女人。
「不是。」夏實回道。
如果是就簡單多了,她可以只討論感情問題,而不用擔心典邦性命垂危。
這些人都不知道沙賓娜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如果她不是親眼見到,也不敢相信瑪得琳的片面之詞。
「沙賓娜,你原來的目標是我吧!我求你別傷及無辜,典邦什麼都不知道。」
「半死不活的目標我沒興趣,獵物要活生生的嚎叫才有趣。」沙賓娜緩緩的在典邦的背後站定,一隻手搭在他的左肩上。
典邦微微一縮,突然覺得肩上有千斤重擔,麻木的像要失去知覺,原來沙賓娜正按著他肩上的氣穴,難怪他覺得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
「典邦不是負心的人,他愛我,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對不對,典邦?」夏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典邦卻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再看看美艷的沙賓娜,完全不懂她們在玩什麼把戲。
「我覺得他好像沒這個意思。」沙賓娜輕輕撫著典邦的脖子,一副隨時準備扭斷它的樣子。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奇怪?」丁茉莉忍不住插嘴,「你管別人怎麼處理感情問題。男女因誤會而結合,因瞭解而分手的案例不勝枚舉,典邦不會因為你的威脅而改變初衷的,他必須認清自己的愚蠢,然後才能重新振作起來。夏實必須有所表現,典邦才能重新接受她。」
「小莉!你到底在幫誰呀!」夏實氣得跺腳。
「你們怎麼……」典邦想推開沙賓娜,卻發覺自己怎麼也無法移動她半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怎會對一個女人的力量無法抗拒呢?他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詭異。
「那就表現給我看吧!」沙賓娜邪惡的一笑,突然將典邦的手臂往後一扭,纖手一按,他立刻痛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