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自顧自的說:「我和香更結婚得早,當時覺得她很可愛,屁股又圓,沒有考慮清楚就娶了她。沒幾個月,我後悔了。婚前認為的可愛,婚後卻覺得像無知的智障,婚前可愛的圓屁股,生完小孩後臃腫的像發過頭的麵包。我好遺憾沒有早點認識你,真的好遺憾!」
「呃,秦醫生,你應該和你老婆一起去看心理醫生,你們各自為政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夏實建議道。
「糟就糟了吧!反正我根本無心經營這一段婚姻。」秦醫生豁出去的說。
「你是說你想離婚。」
「為了你,我可以離婚。」
「你剛才才說可以為了愛說謊,現在就開始了嗎?」碰到這種事,夏實的反應實在是冷靜過了頭。
看到她的反應這麼冷淡,秦醫生的心情反而越來越浮躁。
「我愛你,夏實,聽到這句話,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低聲吼道。
「不是我該愛的人,你叫我該有什麼感覺?。這種話又不是第一次聽到,當她第一次聽到典邦說愛她,那才叫震撼。
「不該?這麼說如果我沒有結婚,情形會有所不同嗎?」他不死心的再問。
「當然不同,如果你沒結婚,我可能會先和你交往看看。」夏實又說出這種引人誤會的話。不過,她是無心的,因為她一向是這樣處理追求者的。
秦醫生聽了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突然低頭想親吻夏實的唇。
夏實心知不妙,立刻將頭一偏,熱唇落在她的耳邊。
「秦醫生,你別傲傻事,這裡是醫院。」她警告道。
「愛情是盲目的,不管在哪裡,我都想為你做傻事。」他一邊回答,雙唇還是在她耳邊游移,不捨得離開。
夏實這下不能再等他自己良心發現了,於是伸手要推開他。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秦醫生早有準備,他突然緊緊環抱住她,甚至壓在她身上,將她的在他與座椅之間,絲毫不得動彈。
「秦醫生!」夏實想再次叫醒他。
「你可以叫我一升。」
說來好笑,秦醫生的本名就叫秦一升,可能他父母本來就希望他能當醫生,所以才取了這個名字。不知道他爸媽現在開心嗎?因為秦醫生並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且顯少提起他們。
「秦醫生,放開我!」夏實掙扎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不到男人的蠻力這麼驚人,想推都推不開。
「夏實,你好美,身體的每一部分都這麼玲瓏可愛,我好想把你吃下去。」
這些話如果是典邦對她說的,她也許會嬌羞的鑽進他懷裡,但由一個熟識又已婚的男人口中說出,夏實只覺得一陣噁心。
「不!放開!」她大叫著。
徒勞無功的掙扎只換來秦醫生更亢奮的情緒,他甚至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夏實緊咬著唇,不斷閃躲。只是這種情況無法撐多久,她護得了這處,護不了別處,秦醫生竟趁她不備偷襲她的胸部,而且是從她針織衫的領口直接偷襲進去,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胸罩。
她實在不想這麼做,但情勢不容人,只能出狠招了。
夏實曲起膝蓋為自己爭取點空間,然後就被壓制的手順勢往下,用力一抓,正中要害,對方想防也防不了。
誰會料到她竟用手去攻擊,哪個淑女會直接用手去抓啊!究竟是誰教她這一招的!
秦醫生要害受到威脅,只能兩眼暴凸,表情驚嚇的瞪著夏實,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夏實,你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秦醫生高舉雙手,萬分小心的叮囑,畢竟事關他的命根子,不小心不行。
「我才要告訴你別衝動咧!可別讓我帶著你命根子的血上警局!」夏實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加深手上的力道,務求他相信她會這麼做。她嘗到血腥味,知道剛才反抗時咬傷了自己,害得她不知該如何像沒事人一樣走出這扇門。
「夏實,我只是一時衝動,你也知道我最近壓力太大,家裡諸事不順,所以才會暫時失去理智。我的為人你最清楚,我並不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秦醫生著急的解釋。
「你必須學會女人說不時就是不,不管我們多熟,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感情。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夏實大聲的宣佈。
「是!是!我知道了!「這時候他只能說是。
「慢慢站起來:慢慢的。」夏實命令道。
秦醫生聽令,戰戰兢兢地直起腰,慢慢的站起來。
夏實跟著站直後,並沒有放開他,反而謹慎的看著他,「你不想我將這件事往上提報吧?」
「當然,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請你高抬貴手。」
.「寫下切結書,說你強暴未遂,願意捐贈一佰萬給早產兒基金會以示懺悔。」
「可是我並沒有……」
「快寫!」
夏實用力捏住他,以做要脅。
秦醫生無奈,只有照令行事,將切結書及支票都開好交給她。
「乖。」夏實冷笑一聲,接過東西,這才放過他。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下手這麼狠。」危機解除,放輕鬆的秦醫生又抖又跳的,忍不住要問。
「有時候我自己也懷疑。」
夏實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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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夏實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生錯性別了。
她的思想男性化、她重視朋友、她的浪漫細胞不夠活躍、她還能面不改色的談論別人眼中的恐怖經驗及性知識……
每個人的體內都同時存在著男性荷爾蒙及女性荷爾蒙,而她的男性荷爾蒙是不是太旺盛了?旺盛到以至於感受不到典邦多年的愛意。
但她知道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愛他的。
不然她怎會一有追求者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向他炫耀?怎會不厭其煩的告訴他她每一段不起眼的愛情故事?
她想證明什麼?
證明他在乎她?證明他也懂得嫉妒?
經過沉思,夏實決定再試一次,不論如何,她不能失去典邦。
離開醫院,她直接驅車前往典邦的住處,連回家梳洗打扮一下都捨不得浪費時間。
現在想想,也許她一直那麼重視外表就是想吸引典邦的注意,希望他發現她,希望他只看著她。
難怪小莉要罵她傻,難怪典邦要離開她,她真的是個宇宙無敵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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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敲門聲,典邦的心驚跳了一下。
快十一點了,這麼晚會是誰?是那個他唯一在乎的人兒嗎?
不想應門,只好往裡面走,暗暗希望來人自動放棄而離開,這時候他什麼人也不想見。
打開床頭音響,收音機播放的歌曲竟是當年他當兵前夕,夏實替他餞別時,為他唱的一首歌──No matter what。
她曾說過不論如何兩人都要做朋友,不論如何他都要記得打電話問她過得好不好,不論如何她都會原諒他偶爾做錯事,不論如何……
門鈴又響了,雖然被音樂聲掩蓋住,但他聽見了。
典邦在往日情景的催化下,忍不住忘了自己的傻話,衝動的跑去開門。
當他滿心希望的打開大門,看見的卻不是心中想的那個人,而是一個年紀看起來比他大的陌生女人。
「哈羅!」陌生女人舉手招呼。
「你是……」
「我是你的新同學,你忘嘍?」
典邦想了一下,終於想起她是誰了。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有事嗎?」
「我找過你好幾次,你都不在家。」女人自動自發的走進門,沒等他邀請。
典邦看她邊走邊滴水,才發現她下半身都濕透了。
女人瞧見他的目光焦點,苦笑道:「真抱歉,雨下太大了,我的雨衣擋不住,我是騎腳踏車來的。」
「你別動,我拿毛巾給你。」典邦阻止她前進。書是很怕潮濕的,萬一他的家當受潮發了酶,那就不值錢了。
典邦關上門,去了又回,拿來乾毛巾遞給她,她見腆的笑笑,不知道這對她有什麼幫助,這條毛巾頂多能擦擦她的腳丫子罷了,她的牛仔褲還是繼續在滴水,於是她擦擦弄濕的地板,然後直接墊在腳下。
典邦皺皺眉,「你找我什麼事?」
「我聽說你有約翰藍依的親筆情書,能不能割愛給我?」女人真摯的請求。
「你想要什麼直接在我的信箱留言就好了,沒必要這麼晚跑到這裡來,我又不是收藏家,沒什麼割不割愛的,只要有好價錢就賣了。」
「我留過了,可是你都沒回信。」
「可能是我這幾天都不在,沒去注意到。」
典邦說著往裡面走去,卻發現那女人雙腳夾著毛巾,跳啊眺的跟在他身後。
「我叫你別動,你站在那裡等就好了。」典邦喝住她,真是個急性子的女人。
「哦!那我可不可以順便借個廁所?」女人無辜的煞住車,彎了彎腰。
「廁所在左轉第一間。」典邦應允她後,自顧自的找她要的東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