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擔心,一切有我們,你只管放心的去吧!」一旁的弟兄也緊跟著附和道。
什麼跟什麼,這群人真以為他得了無藥可醫的絕症不成?
喻謙朔真想拿根棒子將他們一個個敲醒。
他端出平時只給外人看的酷臉,正經八百地開口,「多謝好意,心須了,不過我沒事,好得很呢!」
「真的沒事?」
「還懷疑?」他起身整肅自己的儀容,等到準備好一切,又過了好一會兒後還看到大伙都盯著他沒動靜時,不禁冷然喝道:「造反了,還不上班?」
「呃,是。」所有人都恭敬的應聲。當他正經的時候若不順著他的意,到時倒楣的可是自己,誰都知道這點。
冷輝言和殷憬堯偷偷互望一眼,四目交接中透著詭譎之意。
雖然喻謙朔執意不肯休息,但身為他的義弟及好友,他們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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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謙朔最近迷上了游泳,不管每天工作有多累,他還是堅持要在他的私人泳池內來回游上幾趟。當然,這跟他常作的夢也有密切的關係,因為那個夢是那麼的清晰,讓一向玩世不恭的他都不自覺的認真起來。
一想起那張靈氣逼人、純淨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臉蛋,他的心就無法控制的悸動起來。天下間怎麼會有那麼美的女子呢?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有人會拋棄那女子,惹得她美絕的容顏蒙上哀愁,真是可惡!
若有可能的話,他真的好想為那女孩找回她所想找的人,阻止她輕生的念頭;再不然若找不到她心中的那個人,他也想憑自己高超的泳技救回她。
私心下,這是他逗留在泳池裡最主要的原因。
只是那女孩可是個古人啊!而他……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
照例地在泳池裡游了數圈後,喻謙朔接過小弟遞過來的大圍巾披著,就這樣站在泳池旁,金黃色的夕陽映照在他剛毅挺拔的身上,更顯出他的英姿勃發。
他的視線—直投注在泳池裡,須臾,那泳池彷彿變成了那座荷花池,水亭裡站著那娉婷的身影……
怎麼會一直作那個夢?怎麼會一直夢見那個女孩?這問題纏繞在他心中,但就是找不到答案。
幾不可聞的歎息聲逸出他的口中。
突然,他敏銳地察覺到背後有人正鬼祟的接近,雖然對方的腳步極為輕盈,但他高超的警覺心卻也不容忽視。
就在那人離他三步之遙時,毫無預警地他使出一個迴旋踢,哀叫立即伴隨著落水聲音揚起。
「哎喲!大哥,我是自己人啦……」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狼狽的在水裡浮浮沉沉,好一會兒才說出這一句。
「哼!我當然知道你是自己人,不然你還有機會在那裡鬼叫鬼叫嗎?」喻謙朔做然地坐到泳池旁的椅子上,有些不悅的問,「誰要你鬼鬼祟祟的在我後頭出現?」
「不是的,大哥,我是怕吵到你沉思。」那男子由泳池內爬起,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
「你已經吵到了。」
「對不起。」那人頭低得不能再低了。「不過我是奉命前來的啦!」
「說。」
「今晚在華揚幫的大樓裡要舉辦一場PARTY,希望大哥能參刀口。」
「PARTY?」
他知道一定又是殷憬堯和冷輝言搞的鬼。
最近他們兩個都覺得他怪夢連連,連帶的脾氣也不好,工作時也常心神不寧,還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錯誤,於是輪番地勸他好好休息。喻謙朔瞭解他們對他的關心,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好得很。當然,天生愛與人唱反調也是原因之一,他堅決不肯放下工作休息。
於是他們兩個開始三番兩次的想辦法設計他,最誇張的一次還在他的茶裡下安眠藥,準備將他「打包」送上飛機直赴歐洲,幸好他沒喝下那杯茶。
「你去告訴殷憬堯,叫他省省力氣,如果再敢設計我,我送他到南極看企鵝。」喻謙朔沒好氣的對著那名小弟警告道。
「不是的,你誤會了。」那男子囁嚅的解釋道:「今晚的PARTY是為了慶祝輝言的生日,不……不是什麼設計啦!」
「輝言生日?」他的臉上揚起了興味神色。
「是啊,是啊!輝言第一次過生日,你一定要去。」那男子見他表情有些變化,總算鬆了口氣。
「有意思。」喻謙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說這次不是設計他才不信,不過冷輝言那冷酷小子竟然為了他而願意過生日,對於這份心意喻謙朔實在很感動。
好吧!就去看看他們這一次又玩什麼花樣,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真的是如他們所說的「怪夢連連」,尤其還『詭異,的夢見古代美女。或許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將接下來的一切交給他們兩個好了。
「跟輝言說,晚上我準時到。」
「真的?那太好了,我這就去。」那人像陣煙似的瞬間跑得不見人影。誰要最近喻謙朔脾氣古里古怪、陰晴不定,多待一分鐘他怕節外生枝。
喻謙朔丟開了披在身上的大圍巾,身手矯健地又再度投入泳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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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喻謙朔到達五光十色、熱力十足的舞會現場時,突然有一群中外美女向他聚集過來。這是殷憬堯一貫的戲碼,他早料到了,並不覺得許異,只是今天這群美女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造成這項觀點的在於她們的穿著。
這群女子有的穿著名設計師所製作的充滿現代感的服裝,有的卻穿著古羅馬時代的服飾,有些則穿著英國古代宮廷式的華服,更甚者還有人穿了中國古代的紗衣羅裙……,
這樣一個服裝、場景的搭配,讓人有種時空交會的錯覺。
喻謙朔是其的對冷輝言和殷憬堯服氣了,看在他們如此用心的份上,今晚他會如他們所願,盡情的放鬆自己,不再為難他們了。
「生日快樂,輝言。」他端起一杯穿著古羅馬時期衣服的美女所遞給他的酒,對冷輝言恭賀道。
「對對對,大家一起敬懼言杯。」殷憬堯愉快的說。
「輝言生日快樂。」旁邊的人跟著他高聲大喊。
「謝了。」冷輝言舉杯淡淡的點頭,算是回禮了。
其實地才不願過所謂的生日,這只不過是為了配合殷憬堯罷了,幸好喻謙朔看起來相當喜歡這個安排,總算得到效果了。
而後他們三個人各據一方。
令晚生日舞會的主角冷輝言一如往常的孤僻,自始至終都獨自坐在樓中樓的頂眉欄杆旁、冷峻的臉孔依舊,視線偶爾才會投注到樓下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殷憬堯也退出房子的中央,站在角落的吧檯內充當酒保,一頭長髮紮著甩在身後,幾個酒瓶在他手裡要帥似地忽上忽下的拋著,當然,他一張比女孩子還美的臉孔也吸引了不少男女的包圍。
他的視線輪流在喻謙朔和冷輝言的週身來來去去,嘴角揚起得意邪魅的笑,天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在設計喻謙朔還是冷輝言。
喻謙朔應該說是今晚「真正」的主角,他順了兩個好兄弟的意,在跳過舞後特地挑了兩個穿著中國古代服飾的女子坐在他左右,但是他的眼神卻充滿挑剔。
左邊這個眼睛不夠大、不夠靈動,右邊這個嘴巴不夠小、唇膏又抹得太紅失去自然原味。左邊這個姿態不夠嬌媚迷人,右邊這個說話聲音不夠婉約動人……
他將她們和夢中那位絕塵的女子相比,心裡從頭到腳將身旁這兩個「無辜」女子能批評了一番,而後他突地仰頭大笑,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走火人魔了,那個夢似乎真的困住了他。
不,他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呢?才一個夢就將他給擾得心神不寧。
想了一下,他終於做出決定。找人將冷輝言和殷憬堯給叫到身邊來,他宣佈了一個令他們都高興的消息——
「我決定去度假了,公司和幫裡的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聞言不但冷輝言和殷憬堯欣喜若狂,所有參加這次舞會的弟兄都快樂得差點將屋頂給掀了。天知道近來喻謙朔的脾氣有多陰晴不定,大信都希望這次度假過後,他們瀟灑又開朗的大哥能恢復往常的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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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眾人一大早就出現在喻謙朔的房子前,準備送他上車前往機場。
臨坐上車前,喻謙朔突然有種像真的要別離很久的怪異感覺,他輕拍身旁冷輝言的肩,再度叮嚀道:「這裡的一切就拜託你們了。」
「沒問題,謙朔,你放心好了。」冷輝言沉著的回道。
「你這弟弟還真是不乖,叫我大哥。」喻謙朔這些年來從來不曾要求這個義弟這樣叫他,不過現在他卻十分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