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命地向莫序白道歉後,才向在座其他的三個人寒暄道:「你們好!」
「你是她男朋友嗎?」坐在對面的男子見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口氣中擺明了單挑。
哪知,這環著莫序白雙肩的男子卻笑了。「不,我是她老公!」
他這麼一句話,使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愣住了,連一直吃驚後,就呆呆地站在她身邊的莫序白也情個自禁地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老公?你是說,你們巳輕結婚了?」對面的男子又開口說話了。
「是啊!都已經半年了。」他笑道。隨即,他又顯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是不是我們結婚的時候忘了發請帖給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可能那時候太忙了,居然忘了你們。哪天……」
「不!不用了!」對面的男子馬上截斷了他的話,而原本捉住莫序白手臂的男子,則不知在何時早已鬆了手。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才說完,三個男子便已起了離開了他們。
隱隱約約中,似乎還可以聽到他們歎息的對話。
「真可惜!她長得真的很漂亮,怎麼會那麼早就結婚了!」
「是啊!要不是我們的遊戲規則……」
「你少動歪腦筋了!」
←他們三個已離開,那男子便放下了環著莫序白肩膀的手,低聲道;「再坐一會兒吧!要確定他們真的離開了,再走。」
這一句話才像解了施在莫序白身上的魔咒,她順從地再度坐了下來看著也在她左手邊坐下的男子,說道;「真是謝謝你的幫忙。」
男子卻笑了搖了搖頭說道:「女孩子單獨一個人晚上在外遊蕩,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應該更小心了!」
莫序白只是苦笑著不語。
男子像是看穿她的心事般輕聲地問道:「有煩惱嗎?想不想說來聽聽。」
莫序白還是不答。
「也許說出來我這個陌生人可以幫你提一點意見,或者你也可以當作是一種發洩!只要你覺得什麼對你最好,一點都不要在意,是不是告訴了就會洩露你的秘密。記得嗎,剛才我們省去了彼此的自我介紹,也許我們的緣分只有有今晚q晚過後我們都只不過是對方生命中一個小小的過客罷了!不是嗎?」他試圖想說服她。
莫序白想著他這特殊的論調。良久,她才開口道道;「你也是一個人嗎?」
「是啊!」他回道,而後指了指咖啡館的樓上說道:「我剛才就坐在那裡。看到了嗎?就是桌上的咖啡還冒著煙的那個位置。」
莫序白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後再度看向他問道:「為什麼你會自己一個人呢?」
聽了她的問題後,他苦笑了起來。最後,才又沉靜地看著她,回答了她的問題道:「找尋自我吧!我不想讓自己迷失了。」
「看來,我們的心境很相似。」在聽完他的話後,她喃喃道。
他卻笑了起來,說道:「不要這麼悲傷!就算你煩惱再多,明天還是會來的不是嗎?」
莫序白像是被他的笑意傳染,不禁也笑了。
「不要想那麼多的事了,好不好?今天晚上,就讓我們做最真實的自己吧!」他提議道。
莫序白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肯不肯相信我?」他問著她。
莫序白不服輸地道;「當然!」
「太好了!」他說。「首先,我們先離開這裡。走吧!」
遊樂場裡人場鼎沸,場內的人們並不因為時間越來越晚而有越來越少的趨勢,相反地,卻是愈晚最熱鬧了。這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遊樂場。
「為什麼我打它,它不哭,反而笑了?」莫序白對著這個有拳擊手套的機器感到不解,她明明記得,她剛才看到別人打的照候它哭了。
「你的力氣太小了公主。」他笑道。
「太小?怎麼會呢?我已經很用力了。」
「我就叫你要多吃點飯吧!要把自己吃得胖些才會有力氣。」他們在遊樂場裡已經玩了兩個多小時了,向乎把遊樂場的機器全玩過了。在這期間他們彼此的氣氛不再陌生,反而更是經常互相地取笑著。
「說得好像你很厲害似的,你倒打給我看看我就不相信你可以一拳就讓它哭!」她不服輸地說道。
「如果我做到了,你可不要太自卑哦!」他說道。摩拳擦掌似的,地投進了硬幣。
「注意看了哦!」他說完後左手握佐握著的右手,嘎!嘎!嘎8聲關節的響聲出現後,他猛然出拳,擊倒了機器上的拳擊手套,霎時一陣哭聲響起。
莫序白在到那間目瞪口呆之後,又高興地跳了起來,說道:「它哭了!它哭了!」
「你實在太厲害了!」莫序白甘拜下風地說。
「那當然嘍。」他不客氣地道。
「對了!」她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他正沉浸在她的笑意中,一聽到她問他的問題,他只好以輕微的笑意掩飾自己的失態。
「公主?」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是啊4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可是也總不能老叫你『喂』啊!對不對?所以我想來想去,覺得『公主』最適合你了。怎麼樣?
「完蛋了!你讓我覺得飄飄然了。」她笑著道。
她看到了不遠處的「打地鼠」不經思考地使改口道「王子我們去打地鼠,好不好?」
晚上十一點多!一對男女愉快地走出了一家麵攤。
「公主啊!有沒有發現我們兩個今天的打扮其實還真的很相配——都是淺色的直筒牛仔褲。」
「表示我們兩個有默契嘛!是最佳拍檔哦!」莫序白笑道。
「要不然,打地鼠機怎麼會給打壞了呢?」他也笑了起來。
「我怎麼會曉得嘛!我一下子又打不了那麼多地鼠,所以才會叫你拿隔壁台的槌子幫我打,怎麼會知道機器就這樣故障了!」
「你可別全都賴在我頭上。」他委屈地說道。
「王子啊!我可是親眼目睹你的實力哦!閣下您是一拳就讓那個拳擊手套的機器哭了,所以,地鼠的機器也才會故障你可要負大部分的責任。」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樂不可支,然而莫序白就在此時沉默了起來。
「我該回去了。」
笑意一下子褪下了他的臉上。良久,他才只說道:「我開車送你。」
莫序白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
「可是……」
「今晚就要過了,也許我們的緣分就只到這裡了。」
他看著莫序白堅定的表倩,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是沒有用,只好說道;「我替你叫計程車。」
「謝謝!」
他替她招了輛計程車。
「今天晚上我過得很快樂,謝謝你。」
「我也是。」
「那麼,再見了!」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立刻轉身走進計程車內,下一秒種,計程車已開走。
「再見了,公主。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看著她消失的身影!他喃喃道。
第四章
一連兩天莫序白失眠了。無時無刻在她的腦海中總是浮起他的影像,她不只一次告訴自己——忘了他,但是,腦海中的他卻不隨時間而褪去,反而愈來愈清晰了。
前天晚上和他共度一個愉快的夜晚後,她便失眠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我錯了嗎?我是不是應該要留下聯絡的方法?」
然而只要這個念頭一浮現她馬上又推翻了它。
「我是個傀儡,我早就不屬於自己了!就算真的成了朋友那又如何呢?」她悲哀地想著。
所以,儘管她真的很想再見到他,甚至昨天晚上她還有一股想到遊樂場去找他的衝動,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也許,對你我來說我們都只是彼此的過客吧!王子!」她喃喃地道。
「王子!」這也許就是懷念他唯一的象徵了。
莫序白抱著一份於經理交代的文件,便往電梯的方向走。
也許她應該感到慶幸的了。因為利亙允還沒出現在公司,她想面在都已經九點半了他今天應該不會出現了吧!
雖然莫序自知道自己遲早都要面對他,但是,逃得了一天她總還是會感到高興。
就在她滿懷心事要轉過一個彎到電梯前的同時「碰」的一聲,她撞到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文件在此刻已散落了滿地,正當她感到重心不穩的同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她知道她撞上了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體認之後她邊道歉、邊向後退一步。
突然頭頂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公主!」
莫序白驚訝地抬頭、看茗對方眼中流露出相同的震驚和一些喜出望外。
「你……」莫序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他先反應過來蹲下他高大的身體替她拾起了文,並件交還給她。這時,莫序白才像真的確定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他卻笑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一定是才進公司不久?,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