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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陳塵

  「嗯,誰勾引你了?」絳雲越發羞澀,摀住了臉。

  「心口不一的小東西。」羅森邊說邊褪下身上衣袍爬上床,拉開絳雲的手,笑道:「說,小丫頭,剛才有沒有勾引本園主。」

  「嗯,我沒有嘛!」絳雲邊說邊扭動身軀。

  「還說沒有。」羅森加動手上的魔力。

  絳雲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呻吟聲,「嗯,不要,不要……我說是我行了吧。」

  「心口不一的小東西。」羅森低吼一聲,便將她壓在身下,翻雲弄雨。

  一時雲收雨散,羅森便吩咐人湯水侍候。羅森一面幫絳雲更衣,一面笑道:「小絳兒,告訴我,今天想吃些什麼早點?」

  絳雲將頭倚在他懷中,嬌聲說:「園主……」

  「叫我森,」羅森溫柔地摟著她,「今後沒人時,就叫我森吧。」

  「森。」絳雲癡癡地看著羅森那張俊美的臉。

  「小絳兒,」羅森寵溺地撫摸著那張晶瑩透的臉蛋,柔聲說:「你真美,剛才有沒有累著你?」

  「什麼累著?」絳雲一時沒轉過彎來。

  「嘻嘻。」羅森邪邪地看著她笑了笑。

  「嗯,不理你啦,你老這麼不正經。」

  「剛才在床上,你可沒嫌我不正經,怎麼這會子……」

  「嗯,不要嘛?」絳雲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伸出粉嫩的小手去捂他嘴巴。

  羅森張嘴親了一下,「好,好,不說,不說。對了,小絳兒,告訴我,想吃些什麼早點?」

  「森,我想去人間吃點東西好嗎?」

  「到人界,這不太好吧。」羅森不經有些遲疑。

  「嗯,就破一次例好不好?」絳雲嬌聲嬌氣地說:「八月十五,杭州海寧漲潮,此乃天下一絕。我老早就想去看看,可是我出不了南天門。森,你是萬盛園主,人人都賣你面子,你就帶我去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嘛?」

  「嗯。」絳雲軟語相求,羅森怎麼也硬不下心來,「下不為例。不過小絳兒,晚上回來你可得好好侍候我一番。」

  「嗯,懶得理你。你總這麼色。」絳雲臉一紅,擰開身子。

  「不理也好,本園主正不想跟王顯那小子說話。」羅森故意朝門口走去。

  「森,不要,我答應你還不行。」

  「哼,心口不一的小東西。」羅森擰了下絳雲的小臉,帶她直朝南天門而去。

  七心狐自古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果然不假。絳雲像只快樂的小鳥,穿梭在杭州街市上。羅森則含笑看她跑上跑下,憶起平生所經歷的日子,怕還只有這二個月有過笑聲。幼時伶仃,跟著孤母相依為命,八歲母親病亡,日子更苦,十歲幸遇恩師,然師父生性嚴厲,雖悉心教導,可也無多少歡笑。至於後來父子相見後,羅森則看膩了一張張獻媚的臉孔。

  「森,你瞧,這塊玉□好美。」絳雲拿著一塊精雕細琢的漢白玉□跑了過來。

  羅森點了點頭,「喜歡它嗎?」

  「嗯,森。我想買下它,送給你好不好?」

  「送我?」羅森不覺一愣,頓時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嗯。今天難得你開恩,帶我下界一遊,我想總得有所表示。」絳雲靈眸一轉,嘻嘻一笑,「便選了這塊玉□送你,可是我是你從我老爹手裡買的,老爹就省了一大筆陪嫁,弄得人家手裡一分錢也沒有,這……」

  「小丫頭,弄了半天是想問我要錢?」羅森含笑賞了她一個頭,「我就說你怎麼會乖巧起來。」

  「才不是呢。人家是想送你禮物嗎。」

  「好啦。老闆,多少錢?」一時,羅森給了錢,便拉著絳雲的小手說:「行了,小絳兒,時辰不早,咱們先去吃些東西。然後去看海潮,別玩了,不然會趕不上時辰。」

  「好哦!看潮去啦。」絳雲高興得跳了起來。

  玉鋪老闆笑了笑,對羅森說:「公子爺,您的小娘子真是可愛極了。」

  羅森含笑點了點頭,牽著絳雲走了。

  錢塘海潮,自古盛事。好游者早就圍在岸邊山崖之上,觀看這天下盛景。羅森攜著絳雲的手,坐在對岸的一棵大樹上。方到正午時分,就見得狂風飛舞,白霧迷,一個接一個的巨浪直撲而來,端端的呼嘯聲驚了圍觀之人。

  第四章

     絳雲也看得心驚膽顫,緊緊地靠在羅森懷中。

  「小絳兒,害怕了?」

  「沒有,我才不怕哩。」絳雲儘管嚇得臉色蒼白,嘴裡依舊硬的很。

  「不怕就好。你乖乖坐在樹上別動,我去去就來。放心,我的假身在此,沒什麼人可以傷你。聽話,別動。」羅森真身一晃,便化作一隻小鳥,直往海神廟飛去。

  「喂,你上哪去?」絳雲也想跟著下樹,怎奈樹太高,她又沒有法力,不由得急出淚來。恨恨地罵道:「死羅森,臭羅森,把我一人留在這,早知道,就不陪你出來了。嗚……」

  正哭著,就聽身邊有人在叫:「姐姐,救我。」

  「誰?」絳雲一驚,幸虧有羅森假身抱著她,不然便滑落樹下,「你在哪裡?」

  「姐姐,我在這裡。」不知何時,絳雲身這爬來一隻雪白的小狐狸,烏溜溜的眼珠滾圓滾圓。

  「好可愛的小狐狸。」絳雲一時高興,將它抱在懷中,輕輕地撥弄著它的長毛,渾然忘了剛才的不悅。

  「姐姐,別玩了,快救救我。」小狐狸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咦,小狐狸,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姐姐,我本是山林中清修的一隻小狐狸,只因一時貪玩,誤入海神廟,讓海神爺瞧見,他見我一身皮毛純白無雜,便要殺了我,好剝下我的皮,獻給王母娘娘做衣領。姐姐不知,我昨夜費盡心思才逃了出來,現在正四處逃命。」

  「真的?這海神怎麼如此可惡。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救你。」絳雲聽小狐狸說得如此可憐,不覺大為惱火。

  「是呀,姐姐,你不知他依仗自己是一方正神,常常欺負我們這些小生命。就因家姐不肯做他的三房夫人,他便害了家姐。」小狐狸越說越可憐。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算帳。」絳雲說著就要起身。

  「姐姐且慢,」小狐狸見狀連忙收住眼淚,「姐姐也是個弱女子,如何鬥得過他。他仍一方正神,法力無邊,姐姐跟它硬對,肯定會吃虧的。」

  「這……」絳雲一想也是,自己又沒個法術,別說找海神理論,就是下這棵大樹也難。「可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姐姐別急,你只需將我藏在懷中就行了。」

  「這,有用嗎?」絳雲不禁有些遲疑,皺起眉頭。

  「姐姐,有用的。」小狐狸眼珠一轉,笑了笑說:「姐姐你是萬盛園主人心愛的人兒,試問天下諸神,哪個不想巴結他。就算是王母娘娘,也要讓他三分。姐姐放心,我藏在你懷中絕對可靠。」

  「那好吧。」絳雲輕解衣裳,讓小狐狸鑽進去。誰叫她心地善良,而小狐狸又是如此的可愛可憐。

  **

  *羅森飛入海神殿後,便現了正身,冷哼一聲,「找我什麼事?說吧。」

  「嘻,嘻,森哥,我好像沒看錯吧,你這張冰臉,居然會帶起笑來。」海神堇祥嘻嘻一笑,也現了正身。年輕俊朗的臉上,掛著一抹帝王般的尊嚴,與羅森長得七分相像,只是羅森的臉常年掛冰,雖俊美無比,卻教人不寒而顫。

  「你小子又欠修理了。」羅森瞪了他一眼。

  「森哥,別神秘了。小弟我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怎麼?沒把你的小美人帶來。」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羅森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等等,森哥。小弟今天找你確有其事。」堇祥連忙擋住他,一本正經地說:「森哥,近年來你聽過七心狐狸的事嗎?」

  「嗯。聽說那孽畜變化多端,經常迷惑眾生,害人無數。咦,它不是讓老君收伏,交與你看管嗎?」羅森端起一杯酒,淡飲一口。

  「哄,是小弟無用,讓它逃了。」堇祥歎了口氣。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森哥,小弟知道你宅心仁厚,一定不忍心看百姓受苦……」

  「別跟我來這套,我從來不關心他人死活……」

  「森哥,算小弟欠你一個人情還不行嗎?那孽畜雖讓老君抽去頭筋變化不得,但若讓它逃去,修煉數十年,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它荼害。森哥,你的眼是雙千里,你就幫小弟看看那畜生躲在何處,小弟今後還你一個人情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記住,日後可別裝糊塗。」羅森話雖如此,心下倒不含糊。合上雙眼,念動咒語,忽地臉色大變,「糟了,它躲在小絳兒身上。」頓時化作一縷清風,直奔前方。

  「喂,森哥等等我。」堇祥邊喊邊跟過去。

  「喂,小狐狸,別亂動,你弄得我好癢。」

  「姐姐,你先忍一下,過一會就沒事了。」七心狐挨著絳雲白嫩的肌膚,不覺歎道,難怪姓羅的待她寵溺無比,這小丫頭還真美。細嫩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就不知這下面滋味如何,嘗起來是不是也美妙無比。可恨的老君,將我頭筋抽去,不然的話,大可以將這小丫頭弄回洞府,好好品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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