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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溫芯

  「卡!」導演激動地喊,舉高右手。「好!太讚了!」

  滿場掌聲響起。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盯著溫雅,臉上寫滿崇拜與佩服。

  「繼續拍。」導演乘勝追擊。

  短短半小時,拍完了長達五分鐘的打鬥戲,導演對效果滿意得不得了,頻頻稱讚溫雅。

  「厲害!小姑娘。」他笑。「怎樣?有沒興趣來拍戲?如果妳肯來演,我就要編劇加上這個角色,讓妳多點發揮。」

  「不要了。」溫雅搖頭拒絕。「我不是職業演員,只是一時好玩而已。」

  「真的不要?那妳要不要考慮當我們武術顧問?妳也看到了,我們的男主角拳腳功夫真的太弱了,需要人來好好教教。」導演半開玩笑。

  聽得一旁的裴逸航眼角一抽。

  溫雅噗哧一笑,調皮地朝他揚揚眼睫。他回瞪她一眼。

  「對了,妳到底是誰?」導演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沒問她的身份。「是誰請妳來富助理的嗎?」

  「不是的。我是--」她停頓下來,明眸越過導演肩頭,望向站在他身後,面色鐵青的嚴非凡。

  導演跟著回過頭,見兩人交會的眼光怪異,眉一皺。「妳跟嚴先生認識?」

  「嗯。」溫雅點頭,心下慢慢恍然。

  在看著嚴非凡冷厲的表情時,她忽然明白了,原來自己期待的就是這一刻。

  她想知道,嚴非凡會如何面對這樣的她。在她剛剛表現完他不喜的一面後,他遠會願意當眾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嗎?

  「妳是嚴先生的秘書嗎?還是保鑣?」導演猜測。

  嚴非凡臉色更難看了。他狠狠瞪視溫雅。「妳是故意的嗎?」他咬牙切齒,聲嗓凌厲。「妳明知道我不喜歡妳這樣!」

  「你必須接受。」她昂起頭,勇敢地回看他。「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胡說八道!」他駁斥。「妳可以改。」

  「可是我不想。」

  「什麼?!」

  「我不想改。」她冷靜重複,在話出口的同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終於說出真心話了,終於可以不必再假裝,終於可以不再演戲。

  這樣的感覺真好--

  ☆☆☆☆☆☆☆☆☆☆  ☆☆☆☆☆☆☆☆☆☆

  「妳瘋了嗎?!小雅。」

  裴逸航一進門,便朝早他幾個小時到家的溫雅嚷嚷。「妳明知道他會不高興,為什麼還要那樣招惹他?」

  「你說什麼啊?」溫雅正捧著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我招惹誰了?」

  「還有誰?嚴非凡啊!」裴逸航翻白眼,來到她身旁坐下。「怎樣?他後來有沒罵妳?我看他帶妳離開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他是把我罵了一頓。」溫雅證實他的疑問。

  「然後呢?」

  「我們分手了。」溫雅說,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酒。「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

  「妳!」裴逸航不敢相信地瞪著她。「妳怎能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妳不難過嗎?」

  「不會啊。」她聳聳肩。

  「不傷心?」

  「不會。」

  「那妳怎麼又在喝酒?」他瞪著她手中的紅酒。

  「好喝嘛。」溫雅甜甜一笑,伸手從桌上一盤起司塊中拈起一塊,送入嘴裡,細細咀嚼後,瞇起眼。「哇!紅酒配起司真的超讚的!」

  「妳喝了多少?」黑眸狐疑地定在她身上。

  「哎唷,才剛開始喝而已啦。」她指了指桌上還八分滿的紅酒瓶。「你別那麼緊張好不?我這叫享受人生,才不是喝酒買醉呢。」

  「真的不是?」

  「保證不是。」

  他瞪她,幾秒後,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沒發燒啊。」

  「你才發燒呢!」她睨他。

  「那妳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他蹙眉。「以前的妳最痛恨別人知道妳會柔道了,何況在那麼多人面前?而且妳不是說過嗎?妳不想再碰柔道了。」

  「我後悔了。」她輕鬆響應。「我發現我還是很喜歡柔道的。」

  「嗄?」

  「其實我不討厭柔道,我只是恨它讓我不能擁有一般女孩子的青春,不能像她們一樣跟男生快快樂樂地談戀愛、逛街、玩樂。可是其實呢,我還是喜歡柔道的,不然怎麼會一練十幾年,心甘情願把時間花在道館裡?」她笑了,仰望他的明眸閃閃發亮。「我不想裝了。我想做真正的我。」

  「真正的……妳?」

  「嗯。」她淺淺地笑。「我不想再為了討好誰,去改變自己。如果一個男人喜歡我,我希望他喜歡的是真正的我。」

  她斂下眼喝酒。紅色酒液沾過她的唇,點亮一點性感。

  他迷惑地看著她,心跳有些亂了。

  「OK,我來教你吧。」喝完一杯紅酒後,她忽然說道。

  「教什麼?」他不解。

  「你忘啦?導演要我好好訓練你的拳腳功夫啊。」她嫣然笑。「你演的可是殺手呢,一點功夫也不會像什麼話?」

  「妳是認真的嗎?」他猶豫地睜大眼。「妳不是說過,妳最討厭教人柔道了,尤其是男人。」

  「是這樣沒錯。」她點頭,頓了頓。「可是你不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他慍怒,眉宇一凜,眼光一沉。「因為妳不把我當男人嗎?」

  她靜靜望他,好半晌,一聲歎息。那歎息,幽幽的、長長的,藏著說不出的意味。那凝視他的眼,好亮,好深,教人看了心悸。

  他呆了。

  「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終於說,嗓音溫柔。「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因此排斥我。」

  他說不出話來。

  有片刻時間,腦海只是一片空白。而她,像是忽然也驚覺了自己說了些什麼,蜜頰染上粉紅。

  「你到底學不學?」她有些尷尬地嬌嗔。「再不點頭的話,我就要收回我剛剛的話嘍。」

  他還是愣愣地看她。

  看得她心一晃,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她站起身,故意以驕縱的氣勢掩飾內心的倉皇。「我都已經開口了,你不可以不給我面子!過來幫忙。」她命令他。

  他一動也不動。

  「過來啊!」

  她強迫地拉起他,指揮他搬開客廳裡的傢俱,清出一塊空地,鋪上絨毛地毯。

  「這樣應該可以了。」溫雅拍拍雙手,水眸盈盈,滿意地看著成果。然後她轉向裴逸航,擺出柔道架勢。「來吧!」

  他不可思議地瞪她。「妳認真的?」

  「當然。」

  「小雅,妳……」

  「呼!喝!」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她抓住他臂膀,將他往橫一帶,掃他右腿。「這是『送足掃』。」

  話語一落,他也跟著側摔在地,肩膀一陣生疼。

  「就是那天我對付非凡那招。」她笑嘻嘻地湊近他,拉他起身,趁他還搞不清楚狀況之際,背對他,讓他的胸腹貼上自己背脊,右手托他左腋,右足一滑,身子一轉,將他整個人向上拋起。

  「過、肩、摔!」

  他應聲倒地,跌得好痛。

  「這是我今天在片場對付你那招。」

  「別鬧了!小雅。」他哀哀慘叫。

  「這樣就不行了?還有呢。」她淘氣地眨眨眼,繼續虐待他。「這是掬投……大內割……小內割……橫掛……巴投……」

  她每說一招,動作便跟著落下,一招接一招,招招輕鬆,卻又凌厲迅捷,比在片場的假過招不知厲害幾倍。

  他被摔得東倒西歪,暈頭轉向,頻頻求饒。

  「拜、拜託妳,小雅。別、鬧了!慢、慢、慢一點啊……等等!輕、輕一點啊,哎呀!」

  「這點痛都忍不了?」她嘲笑他。「要學功夫先學會忍痛,繼續!」

  說著,來到他身後,伸手毫不容情絞他咽喉。「這叫『片羽絞』。」

  「等、等……妳要掐死我啊?」他呼吸困難。

  換個姿勢,來到他身前。「『十字絞』。」

  「饒了我吧!」

  「『扶腰』。」用力將他一摔。

  他眼前一暈。

  看他被自己凌虐得差不多,她微微一笑,右臂通過他左肩,箝住他頸部,將他整個人制壓在地。

  「這叫……『袈裟固』。」她喘氣說道。

  他不說話,由她整個人側壓在他身上,頻頻喘息。

  「你還好吧?」相對於他的虛弱,她顯得精神奕奕,側過頭來檢視他。

  他狠狠回瞪。

  「怎麼樣?柔道很好玩吧?」

  響應她的是聲聲喘息。

  她輕聲笑了,鬆開他,起身拿了幾張面紙為他拭汗。「你不是有上健身房嗎?怎麼我才隨便示範了些基本技巧,你就喘成這樣?」

  他瞪她。

  「不服氣嗎?」

  他沒說話,慢慢坐起身,瞪了她好幾秒後,忽然展臂繞過她左肩,學她之前的動作反將她制壓在地。

  她嚇了一跳。「喂、你幹麼?」

  「我這一招『袈裟固』學得不錯吧?大師姊。」他故意喚她,以男性堅硬的身軀阻止她掙扎,手臂緊緊抵著她柔軟的胸乳。

  她尷尬地臉發熱。「你、你弄錯了啦,你的手--」

  「怎樣?」

  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了!她想怒斥,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圓圓瞪著一雙眼。

  他視線一落,這才發現兩人正以一種曖昧的姿勢緊貼著彼此,而她襯衫領口的鈕扣不知何時蹦開了,瑩白的前胸若隱若現,嫵媚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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