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妳常常幻想如何把我推倒在地,任妳凌辱對吧?」
呃,其實不算常常。
「其實……妳是故意敲壞水龍頭的吧?」
「哦下,這我絕不承認。」
她一怔,暈黃的室內頓時充斥著她銀鈴般的清脆低笑聲。
老天!
原來這冷情冷心的男人其實也懂得幽默的。
一股衝動令她拉下那張酷酷的俊容,在黑眸微訝的注視下,她以生澀的吻封緘住他的唇。
他一愣,有片刻只能任由她擺佈。
不過,說實在的,她生澀的吻技真的有待磨練!
但是很奇怪的,他卻被吻得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哦不,在這場遊戲中,他才是握有主權的那一方。
而他向來如此。
高原悶哼一聲,很快便修正了這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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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
古老的吊鐘,在寧靜的客廳敲出十記響亮洪音。
輕盈的腳步一頓,繼續拾階而上。
繞過散落在門口的男性長褲,無聲的閃入房內。
敞開的窗口,陽光燦亮,綠葉翠嫩可愛。
和風宜人,徐徐撩動白色窗幔。
迷人的光線,映照得床鋪上的小花栩栩如生,綻放美麗。
無息腳步停佇在床尾。
偏著頭打量的可愛表情,有些迷惑,不明白自己暗戀的酷MAN為什麼會出現在主人的床上?
莫卡靈現的大眼睛輕輕一眨,偏著頭又思忖了一下,然後似想通了般,骨碌碌的眼一瞠,繞到另一側,四肢一蹬。
突然掉在胸膛的重力令高原尚未睜開眼,一手已先習慣性的摸向枕頭下方,卻發覺自己摸了個空。
猝然睜眸的男人,花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
精厲黑眸進射出肅殺之色,瞪向莫卡。
「臭小子,你以後若敢再用這種方式打招呼,我絕對會很樂意一槍斃了你。」
笨貓似乎真聽懂了他的話,將臉一偏,擺明不屑。
高原一怔,不相信這笨貓竟然如此輕蔑自己的警告。
這笨貓……這笨貓……
為什這一大一小全然不受自己的恫嚇所影響?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令高原不由微勾起唇角。
瞧見笨貓上前準備用口水叫醒一旁那天使般的睡顏……
天使?
一覺醒來,他竟覺得令自己頭疼的麻煩人物,其睡容竟可愛得像天使。
頭疼的揉著額頭,高原及時揪起笨貓,掀被下床。
「你一定不知道被一頭野獸欺凌了一夜的感覺吧?別瞪我,我知道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相信我,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急急召喚到這裡來,原本我也以為在她眼中『很好用』的自己,又從工匠搖身一變成為萬能的水電工,搞定麻煩就能走人,怎料,竟會有後面的插曲發生……不,我不是條肥魚,別對著我流口水。
「老實告訴你好了,就算哪天我突然對同性起了興趣,對象也絕不會是你……」
杵在房門口的高猛雄軀,微微一僵。
老天,他在幹什麼?竟對著一頭小畜牲喃喃自語起來。
擰眉瞪了口水直流的小傢伙一眼,高原如棄敝屣的將牠往旁邊一丟。
媽的!他果然不該和她上床……下,和她上床的感覺真他媽的好極了。
高原冷容露出微惱,低咒的拾起長褲。
這下可糟了!為什麼他有股想吹口哨的衝動……慘了!
都怪那女人,竟有本事把他激昏了頭……
Shit--.
他甚至什麼防護都沒做,還有她胸部側面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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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鄰居陳奶奶的眼珠子簡直快要掉出來了!
捧著自家種的新鮮青菜前來敦親睦鄰的老人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按的是鄰家女孩的門,出現的卻是這位冷情寡言的英俊小子。
老天……他甚至還衣衫不整。
瞧見屋外的訪客,高原冷峻的酷容還是一貫的冷。
他冷瞳淡掃了老人家一眼。「她現在沒空見客。」
簡單的一句話,高原順手帶上已上了鎖的門,酷酷走人去也。
對於那眼珠子幾乎掉出來的老人家會如何想,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行至半途,慵懶的腳步想起什麼似的一頓,轉了個方向,翻牆而過的俐落身影,在湛藍的天空底下,劃出一道令人讚賞的弧度。
還呆愣在原地的老人家輕抽口氣,下巴掉下來。
老天……
現、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
這方--高原尚未進屋,就先聽到那叫得滿天響的刺耳電話聲。
第八章
靜謐的午後。
人行道上,人群稀疏。
微風吹動樹梢,樹梢上方,無邊的天際是一片灰濛濛。
窗外的天色是陰沉的,就像在呼應咖啡廳裡,臨窗角落,女人此刻暗沉的心境般。
「姑姑妳說,為什麼他要離開?」濃長的羽睫下,剔透的美眸難掩心傷。
「這個嘛……」
「明明那晚的感覺是那樣美妙!」
「呃,這個……」
「為什麼他要一聲不響的走人,甚至沒留下隻字片語?」
「呃,這……」
「難道是因為我的主動嚇壞了他,可是我發誓,他當時明明很沉醉其中的,而且很快就成了主動的那一方!」
「呃……」
「怎麼辦?我苦心經營的玉女形象全毀了,他一定認為我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所以才會刻意避不見面。」女人傷心的說。
「……」
「這一個禮拜來,他不僅沒到公司上班,甚至連打他手機都找不到人!嗚∼∼怎麼辦,我是不是失戀了?」
「……」
「姑姑,妳為什麼都不說一句話?」難道妳看不出來我很傷心嗎?含怨帶怒的水眸,指控的飄往對面的君悅。
無辜受責的君悅眨了眨眼。
欸,是妳大小姐根本沒讓我有開口的機會,好不好?
君悅抿唇,深呼吸。「沛儀,如果妳不想在妳口中的男人出現之前,搖身一變成為一頭肥胖臃腫的豬,那妳最好從現在開始,就馬上斷絕妳這種毫無節制的吃法,懂嗎?」
素手安撫的拍拍桌面那只柔荑,沛儀探過身,取回自己的聖代。
「還有,這份是我的;而妳,已經連續點了五杯,實在不應該再吃下去。」從呆愣的麗人兒手中拿回湯匙,君悅狠狠挖了口冰塞入嘴中。
她這一表三千里的表親啊……哼哼!老是在戀愛,老是在失戀,老是在對她complain。
雖然她也很想努力做到傾聽別人心事的美德,但是她那種大小姐脾氣的態度,有時還真令人受不了!
冰涼的香甜氣味中,有水蜜桃軟Q的果肉,酸甜的滋味真的很不錯。
君悅細嚼了下,感受香氣在嘴中化開,滑入喉際。
「沛儀,如果男人要消失,那麼絕對有他的理由,或許他只是需要點時間去消化你們突然改變的關係。所以,與其自己在那裡胡思亂想,倒不如先靜下心來,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不論結果如何,只有好或壞兩種。」君悅表情嚴肅的下了結論,然後又為自己的話而微微一愣。
咳!怎麼這麼耳熟?
唉∼∼這番話不是她最近常對自己所說的?
一抹輕愁,淡淡抹上君悅微怔的嬌顏。
視線越過那明明大了自己兩歲,卻得喊自己聲「姑姑」的表親,窗外不知何時飄下的雨絲,映入她落寞的瞳眸裡。
欸,她也很想找個人問問,隔壁的男人到底上哪去……天曉得,他已經整整消失一個月了。
君悅發愁的一歎。
想起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她莫名的對高原的消失感到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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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峻異常的危聳峭壁,是老天爺的驕傲。
在日頭偏西的餘暉下,男人臉塗迷彩,身著迷彩服,腳蹬軍靴,悍然的身形幾乎和粗礪的巨岩融為一體。
往上攀爬的身手,是長年所磨練出來絕對的自信。
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兩旁,從堅毅的下巴滾落,在半空中翻飛,然後消失。
高原冷僻的黑眸,進射著前所未有的肅冷。
他敏捷靈巧的踩著老天的驕傲,從容而行。
灰沉的天,彷彿一觸可及,腳下世界渺小得可憐。
佇立崖頂,高原抹了抹臉,冷眼睥睨著前方叢林。
叢林深處蟲鳴唧唧不絕,濃密的樹蔭在灰沉的天色下瀰漫出一股令人背脊發冷的森寒。
原始叢林……原始叢林啊!
抿緊的冷唇輕勾出一抹森冷笑意。
對早已習慣遊走危險邊緣的他而言,對眼前的一切沒有絲毫卻步或懼怕;相反的,高原只感到渾身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
由鼻腔裡發出一記冷哼,高原摸出根煙,率性的偏頭點燃,冷唇飛騰出一縷冷煙。
他叼著煙,步履從容的邁向眼中的……
遊戲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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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瓊他們這次的行動,本該可以順利達成的。
結果半途出了名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