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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虞珍

  再次,王世豪搖搖頭,心中十分慶幸沒招惹上這名女子,要不肯定讓她玩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止。

  「幸好呀!」

  第六章

  韓細步出涼心院走來前廳找南雲,就見他整好衣裳似乎是要出門的樣子。

  「你要去哪兒?」

  她見到他身邊的方生背了一隻藥箱跟著,知道他必定是要出門替人看診去。

  「我們去徐員外的府裡。」

  徐員外?她記得那個叫徐香香的爹是個員外?那徐員外會是她爹嗎?如果是的話,想必是徐香香想了什麼招數要南雲過府去,好借此製造相處機會。

  不成,那可不成!韓細暗自搖頭,展南雲是她一個人的夫君,她不會讓別人搶走他的。

  她一個箭步奔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不放,擺明了今日非跟著他出門不可。

  「我與你一同去!」

  此招是從徐香香身上學來的,那天瞧見覺得似乎挺受用的,把此招列入了計策之中,展南雲拉開她的手正色道:

  「王公子呢?」

  「呃……他回去了呀。」韓細聳了聳肩假意的笑了笑。「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想走的,我攔也攔不住他。」

  其實她在知道展南雲要出門後,立即撇下王世豪,急速趕來前廳攔他。她才不理會王世豪是想要留還是繼續待下來哩。

  「我是去看診不是去遊玩,你若想上街,我讓人跟著你去。」

  「我不想上街,我要跟你一同去看診!」

  「你不要胡鬧了。」

  「我不是在胡鬧,倘若你不讓我跟去的話,等你出了門,我會在後頭偷偷跟著去。不管怎麼樣,今天我是跟你去定了!」韓細霸道的說著。

  展南靈雲見她如此堅定,歎了口氣,對她無可奈何,只好順了她的意。

  他們乘著馬車到達徐府門口後,外頭已有人等著迎接他們。稍後僕人領著他們踏進徐府大廳,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向他們急急的走來。

  「展大夫你可來了,老夫等你好久了,快來看看我女兒吧,這幾日她病得嚴重,前些日子吃不下,到了今日連床都下不了。」

  徐員外神色焦急的帶著展南雲進入內室之中。

  展南雲在床邊的椅子坐下,隨後執起徐香香的手診脈。

  「展大夫,香香到底是染了什麼病症?前幾日真說頭疼的,連飯也不吃下,我們好擔心,怎麼樣她要不要緊?」徐夫人在旁擔憂的問道。

  展南雲診斷完站起身對徐員外與徐夫人拱手道:

  「員外、夫人,令千金的的病只是染上了風寒,並沒有什麼大礙,你們大可以放心。我先開幾副藥讓她吃,等會兒馬上差人煎藥讓她服下,三日以後就能恢復健康的身子。」

  展南雲隨後提起筆在桌上備妥的紙上寫了藥單,交給一旁待命的徐府總管去抓藥。

  「一切多虧展大夫了。對了!老夫事先在廳裡命人擺好了一桌酒菜要請展大夫賞個臉,老身要好好的謝謝展大夫。」

  「徐老爺無須客氣,在下學醫本就持著救人的心,實在不足掛齒。」

  「展大夫太過謙虛了,誰不知道咱們揚州城裡就屬展大夫的醫術最為高明,老爺擺今日的宴席是要好好謝謝展大夫醫治我的病的,老身的病全靠大夫的妙手醫術才能治得好,展大夫就別推辭我們的一番謝意了。」

  「既然員外、夫人如此盛情,在下就謝謝你們的美意了。」

  隨後,徐員外帶著他們移到另一個廳裡入坐,待他們坐定後,徐老爺拍了拍手,一個個的奴僕從外頭端上一道道的鮮美佳餚,還有幾大壇的美酒。

  「來來,快快斟上酒,別怠慢了客人!」徐員外命一旁的奴婢替每人斟滿酒杯。

  「一切多虧了展大夫高明的醫術,才能治得好我多年不痊的頭疼呢。」徐夫人笑著致謝。

  「對!來,展大夫我先敬你一杯。」徐老爺舉起酒杯,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徐老爺與夫人何須如此客氣,救人是我行醫者的本分,你們實在無須如此多禮。」

  「是展大夫太過客氣了。」

  「咦?展大夫身旁的女子是你的夫人嗎?展大夫何時娶了親?怎麼也不知會一聲,我們好送上大禮為展大夫祝賀啊!」

  徐夫人瞧見他身旁坐有一名女子,樣貌長得不錯,有意的試問道:

  「她是我在路途中收的病人,現在暫時住在府中。」

  聽到女子原來只是位病人後,徐夫人似乎是放心的點點頭。

  「展大夫,我聽香香說過您的府上是在京城之中,展大夫到了該娶妻的年紀,家中父母不急著要你成親嗎?」徐夫人話中像是在探問什麼。

  「在下打算將來四處行醫,好治癒更多的人,我若是娶妻的話,會委屈家裡人苦苦為我守著活寡,所以暫時還未有此打算。」

  「說的是!」徐員外摸了摸下巴的黑胡點點頭,獨自在腦中煞費思量。

  徐夫人湊近徐員外的耳邊細聲道:

  「老爺啊,論展大夫的人品、家世等都足以匹配咱們家的香香,咱們兩家可說是門當戶對,可惜的是展大夫說將來要出外行醫的,我們真要將女兒嫁給他,香香豈不是同守寡一般;再說女兒從小就沒吃過苦頭,要是隨著展大夫去外頭行醫,路途奔波勞累的,我啊只要想到此,實在不好說了這門親事啊!」

  「夫人,我也是為這點在苦惱。」

  徐員外摸了摸下巴的黑胡正苦惱著。或許他能說服展大夫為家中妻兒著想,留在此地行醫便可,不用麻煩到外頭四處奔波。

  坐於一旁的韓細,眼眸低垂且咬著下唇不發一語,在聽出徐老爺與其夫人的話中之意後心中大感不滿,她心裡十分明白他們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南雲為妻,不過她不會放任此事成功的。

  「爹、娘!」

  一陣嬌弱的女聲輕喚著,隨後一名女子由屏風後輕移蓮步走來,她的身旁各有個丫環攙扶她仍嫌虛弱的身子。

  「你的病還沒好怎麼就出來了呢?」徐夫人瞧著女兒一臉蒼白的神色,不免擔心的問著。

  「沒關係的,娘,女兒的身子好多了,多虧南雲哥哥細心診治女兒的病,方纔我吃過了藥,身子覺得好多了,所以才想再怎麼樣病著,都要出來謝一謝南雲哥哥。」徐香香蒼白的病容在瞧向展南雲時抹了些微紅。

  「香香你還病著,身子也虛,別站得太久,快過來娘親的身邊坐下吧。」

  徐夫人趕緊招呼著丫環扶她到身旁落坐。

  徐香香嬌羞的任丫環攙扶到娘親的身邊後,她的臉頰即泛著紅暈,一雙醉如秋波的眼眸不時的望著展南雲神采般的俊容。

  「香香的病能好,真要多謝南雲哥哥,要不是你的妙手醫術,恐怕我還要一直病著呢,現在我以茶代酒敬上我的謝意。」

  徐香香溫柔的低語著,臉蛋羞紅一片,話一落即端起了杯子以袖掩口的敬展南雲。

  韓細抬起臉瞧著徐香香雖聲稱自己的身子病著,但她一雙眼睛卻不安分的在展南雲臉上、身上打轉。她不會不知道徐香香臉上的羞紅代表著什麼意思,一股酸意不斷直湧心頭,酸到讓她無法視若無睹。

  韓細立即端起酒杯朝徐香香說道:

  「南雲的妙手醫術是大家都知曉的事,我身為南雲未過門的妻子以這杯酒代南雲敬徐姑娘一杯。」

  韓細以杯就口,將杯中的酒飲盡。那口酒熱辣辣的由喉嚨滑下,頓時熱得她頭暈暈的,全身也滾燙起來,一股熱氣在身子蔓延開來,全身奇熱無比。

  「什麼?」

  在場的眾人皆讓她的話大吃一驚,徐香香聞言更在心底暗叫,驚訝的望著對面與展南雲同坐的女子。她的容貌稱不上美,還不甚起眼,何以……何以是展大夫未過門的妻子!

  會不會是這女子不知羞的硬纏上展大夫呢?

  「韓細你醉了,我扶你回府去。」展南雲臉色一緊,奪去韓細手中再次斟滿酒的杯子後將她拉起,然後對著徐員外拱手道:「今日的事讓徐員外見笑了,她無禮之處還望徐員外切莫見怪。」

  咦?四周的景物旋轉不停,連眼前原本的同一人也變出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韓細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展南雲的腰不放,她醉酒而酡紅的臉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的輕靠在他胸膛上,此舉令在場之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氣。

  「徐員外,在下就此告辭,她醉酒醉得厲害,我得先送她回府。」

  若是他們再不走,等會兒不知道韓細會做出什麼樣驚人的舉動來。

  「呃……好,老身也不便留展大夫了。」徐員外見到眼前的此景,撐起了一張老臉尷尬的說道,隨後喚人領他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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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逢十五,圓月高掛夜空。

  桃花林中,閃著微微的亮光,還伴著一陣陣的的嘻笑聲。

  展南雲提著一盞燈籠,手扶著身邊略有醉意的韓細往涼心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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