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幫助翡柔的事得好似度假般,翡柔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感到愧疚的。
感激的淚水凝聚眼眶,久久她始無法吐出話。
廖鴻銓再度笑笑:「小姑娘,別一副哭喪臉嘛!否則我還真不知要如何啟齒收你作乾妹哩!」
「乾妹妹?!」她搖頭表示不解。
「乾妹妹的意思即是我收你作義妹,你看好不好?」
這是翡柔求之不得的,哪有拒絕的道理。
她馬上連聲應好,接著又喊聲:「哥。」
兩人笑得如初春的朝陽般光采奪目。
第五章
閒來無事做的廖鴻銓隔天未經於堂的同意,逕自拉著羅翡柔坐上他的車預備和他一起送新娘子楊采倩上飛機。
他是存心讓於堂坐立不安。另外一方面則是讓翡柔對采倩這女人有所認識,正所謂,知巳知彼,百戰百勝。
在於堂尚未坐進車內時,翡柔禁不住問道:「你拉我上車做什麼?於堂只邀你並沒邀我一同前往呀!」
廖鴻銓對著翡柔又是笑又是眨眼的。
「難道你不想著於堂?不想一睹楊采倩的廬山真面目?還有,看看她是如何的手腕,能讓於堂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還有一點,你從未看過飛機吧?」
又是個新各詞「什麼是飛機?」她問。
「飛機這玩意兒就和這輛車的意思一樣,是代步的工具,
它長得有點像鳥之類的形狀,只不過,它的體積大得嚇人,裡面可容納幾百個人,然後,它是在天上飛的,不是在地上跑的。「他解釋道。
「老天!你們這世紀還真厲害,人竟然能在空中飛來飛去。」
「所以我說要帶你去看看。」
「於堂……他……似乎不高興?」翡柔囁嚅的開口,迅速收回和顧於堂接觸到的視線。他正往車於這邊過來,羅翡柔的身子整個縮進椅內。
聽到羅翡柔略為害怕的聲音,他也瞄向窗外。
哇塞,果然是令人不寒而怵的怒顏,此刻正散發著教人害怕的殺氣騰騰,他那眼似乎正告訴著他倆,他要宰了他和她。
廖鴻銓將翡柔嬌弱的身子輕攬入懷,對著顧於堂投來吃人的視線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反正,眼神是殺不了人的。
而且,當於堂看到自己摟著翡柔時的那股咬牙切齒的勁,就算被他銳利的眸子給殺傷也是值得的。
誰教他從沒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吃醋!而他們現在的這位老兄醋意可是又濃又重的,教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於是,沒通知羅翡柔,他動作極快的托起她的臉頰,在側邊輕輕印上自己的吻。
「哥你…」翡柔皺眉的使力想推開廖鴻銓。
只見廖鴻銓雙眸滿滿笑意,「別推開我,我們只是作戲罷了!你瞧,那老小子的雙眸吐著嫉妒的怒火哩!這表示他是在
乎你的。「
翡柔想轉頭卻讓他給制住了。
「別轉過去,他人來到車旁了。」他狀板親密的在翡柔耳旁輕聲道,「一會你就會聽到有個吃了滿桶子醋的男人在大發雷霆。
當真被廖鴻銓說中了。顧於堂一拉開門便咆哮遭:
「我的車子不是讓你們親熱的地方!」他的雙眼燒著熊熊的妒火,雙拳是握得死死的。
天曉得他怎麼有種被人出賣的感覺,而原因呢!似乎只是他的好友和羅翡柔兩人膩在一起的親熱樣。
去他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卻無法壓抑住,這是什麼道理?
「幹嘛發火?」廖鴻銓喀皮笑臉,難道你不歡迎我這位老友?「他無辜的開口。
而咬牙切齒的顧於堂狠狠的盯著廖鴻銓放在翡柔大腿上的手。
「我沒要翡柔一同前往。」言詞根本是由齒縫中逼出來的。
「喂!老小子,難道你要我去當菲利普?『
「非利普?」顧於堂不知道廖鴻銓是什麼意思。
「天哪!這是現今電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你要我去當電燈泡,老天!我可不幹,我沒那雅致。」他在於堂沒注意時朝翡柔眨眨眼:「至少你和采倩恩愛綿綿時,我還有個伴可親熱哩!」
他根本是存心挑起於堂的怒火嘛!而於堂也果不負他所望的生氣,在坐進駕駛坐,「碰」一聲巨響,發洩般地朝車門出氣。
羅翡柔迅速和廖鴻銓對望一眼,而後者還是一逕揚著眉,毫不在意的笑笑。
就這樣,車子在馬路上彷彿瘋了般地一路狂飆到了楊采倩的家門。
她早守候在大門。
顧於堂瞪了後鏡的兩人一會後,便打開車門朝楊采倩而去,他在她唇上輕點一下,便提起她腳邊的行李,和楊炳昭道聲再見便將行李置於車於的行李箱裡。接著拉開駕駛座旁的位子讓楊采倩進入。
待他發動引擎後,采倩悶的開口:
「發生什麼事了?念麼繃著個臉?」
廖鴻銓一聽忍不住竊英,而顧於堂照在後鏡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他冷淡地開口:「沒有!只是公司裡發生一點小狀況。」他輕描淡寫的帶過去。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靜得教人不敢恭維,而楊采倩更是不知所以然。像現在,顧於堂雖和她訂了婚,但今天卻又形同陌生人一般冷淡又生疏,根本就不像是個即將和熱戀的未婚妻分手的樣子。
楊采倩皺了皺眉,決定不再受制於窒人的氣氛中,她決定
打破沉寂,遂開口和後座的廖鴻銓攀談起來。
「你是廖醫師嘛!是不是?!怎麼有空上台中來呢?你醫院裡的病人不是很多嗎?」
廖鴻銓微笑的應道:「還不是特地趕來參加你和於堂的文定之喜。」
「還得謝謝你百忙之中拍空前來哩!大家可都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呢!」
「沒什麼!和於堂多年的交情嘛!不來說不過去。」
兩人一路上一問一答,車內的氣氛倒是提升不少。最後楊采倩才注意到默默坐一旁的羅翡柔。
老實說,她從未曾見過氣質如此出眾的女孩。雪白的肌膚、白裡透紅,水汪汪的大眼,彷彿隨時能滴出水,嫣紅的嘴唇像點著胭脂,她的美是上天自然的打造,她的氣質儼然是貴族出身。楊采倩折服於她的美,相信她是廖鴻銓帶來的女孩。
「她叫什麼名字?我從沒聽你提起過?你們交往多久了?『不知情的楊采倩彷彿投入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引爆的危機。
「她呀!羅翡柔,天生的小美人一個,我才認識她沒多久,當然你是不清楚的啦!『他調皮的對於堂投來警告的視線眨一眨眼,根本不將他嚴厲的眸子當一回事。
「早知道你的眼光不低。」她嘲笑。
「彼此彼此。」
三小時的車程很快便到了。
兩個男人幫忙采倩提著行李往出關方向去,采倩和翡柔邊聊天邊跟在身後。
「廖鴻銓,你故意的是嗎?」他是指他故意引起采倩錯誤的想法,以為翡柔是他的女友。
「不這麼說,難道你要我怎麼說?!說是你上輩子負了人家,人家從清朝年代飛越時空來找你?『他根本是耍嘴皮。
「該死的你!」於堂口出惡言。
「 喂!老兄,留點口德。」
「對你這種人?哼!省了。」他不屑。
「我這種人?有朝一日你會感激我感激得痛哭流涕。」他對子堂的不屑可一點也不在意,依舊是嘻皮笑臉。
待行李拖運上飛機後,采情忍著滿眶的淚水和於堂道別。
「替我多照顧我爸,好嗎?」她要求道:常到我家走動走動,看看他老人家,代我孝順他。「
顧於堂點著頭。
采倩見登機時間到了,送了個吻給於堂後,便依依不捨的踏上飛機。
在他們身後,廖鴻銓悄悄咬著羅翡柔耳朵低聲道,
「記住!不揮手段!如此你才可挽回於堂的心,」
「我怕。。。。我」
「放心;我相信你一定能。『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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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能不能拜託你那位好友,別一天到晚纏著翡柔行不行!」顧於威第N次被翡柔拒絕看電影後,忍不住朝於堂抱怨。「他到底還要留在這多久?他纏翡柔還要纏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對于于威一連的怨聲責怪,顧於堂也是沒轍。他也是和他同一個想法:廖鴻銓什麼時候才要離開台中回花蓮?他和翡柔膩在一塊已夠久了。
每回見著的他們,總是一副開懷大笑的手拉著手,狀似親密,教顧家兩兄弟是又羨又妒。尤其是於堂。
表面上於堂是視若無睹,但暗地裡可是咬牙切齒的恨,因為當初是他硬生生的推離翡柔,如今有何顏面的怨聲斥責她?畢竟兩人毫無任何關係可言,他沒資格管她。
看於堂還是默不作聲,於威怒氣頓時上揚。
『他是你朋友,你得負責趕他走。「根本是孩子氣的說法,教於堂又氣又好笑。
「我能怎麼趕他?」於堂反問。
「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問題。怎麼趕都是你的事,我。。。。。」
於威的話被開門聲給打斷了,進采的人正是廖鴻銓。顧於威一見是他,馬上垮著一張臉,別過去,很明顯的表示他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