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她得打鐵趁熱,於是她風情萬種地微傾上身,好讓耿炫隱約可以欣賞到她的乳溝,佯裝嬌滴滴的嗓音嬌瞠道:
「氣死我了,我要殺了王佑鑫,他幹麼教壞你?」耿忻激憤地猛用手蓋住她的胸,他甚至坐上桌子擋在她和耿炫的中間。
不過這些只有她看得見,耿炫感受到的全是寒流,他心裡懷疑今晚的冷氣似乎開得太強了,等會兒記得要好好訓訓僕人一頓,沒事想把他凍死嗎?不過那要等先把跟前這性感小貓「把」到手。
「好巧,你可能不相信,在遇到你之前,才有高人指點我,說今天是我生命的轉捩點,我會……」他猥褻地笑著靠過來。
「去你的轉捩點,你給我滾遠一點!」耿欣動怒,作勢要掀桌。
「你囉唆什麼?還不快去辦正事?你以為我還能撐多久?」她忍無可忍地罵出聲,這笨靈魂也不想想她現在犧牲色相為的是什麼,他不忙著利用時間去找身體,卻在此著急地替她遮身體?
豬腦!
「啊,那你要多小心。」這一喝,不啻是當頭棒喝,他總算想起現下的要緊任務,遂萬般無奈地離開,臨去前,猶放心不下的雙眼,仍關注的投在她的身上。
「唉。」她瞅著他消失的那面牆,期望他能有所獲,她可不願未來殘存的日子,仍須天天來此地受罪。
想著、盼著,一時竟忘了腹背受敵,直待腰肢突然讓人圈住,她猝不及防被甩到旁側的大床,緊接著壓上來的濃郁古龍水,才使她霍地驚覺自身的處境。
「嘎!你……在幹什麼?」她慌張地伸長手臂,抵住耿炫的逼近。
「你不是催我不要浪費時間,趕快辦『正事』嗎?」耿炫垂涎的口水就差沒滴下來,滿腔心髓早讓她搔得又酥又麻。
「你誤會了,我剛剛不是對你說……」她用掌捂在他拚命靠近的嘴。可惡,這只才真的是豬。
「別害羞嘛!」他蕩笑搶白,道她是欲擒故縱。
「你……你。。。。」危急之際,她又不能和他撕破臉,靈機一動,她指著他頭上的紗布說:
「這個啊,這是昨晚有小偷闖入我房間,我和他纏鬥時弄傷的。」他說得漫不經心,一雙毛手並未停止探過來。
「好可怕喲……」她忙不迭抓住他亂來的魔爪,裝出一臉崇拜的模樣。
「是啊!」被當成英雄的膨脹心理,立刻讓他抖了起來,不過想吻她的動作依舊未停。
「討厭,猴急什麼?人家早晚是你的人嘛。」嘔……她狐媚地推開他。
他被迷湯灌得醉醺醺,於是大言不慚地說:
「天哪!不會吧?」她掩口尖叫,表面上看似詫歎又佩服,實際上,她是在遮掩憋不住的笑意。她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她的身材是屬於又粗又壯的兇惡型。
「真的,你看我頭、肩、背上的傷。」他翻開衣領繼續吹噓。「幸虧我身手矯健,練過一點中國功夫,否則脖子差點就讓他用刀給砍斷了。」
「砍得好!」她禁不住擊掌,後悔昨晚怎只讓他受這點傷,應該拿對面那個酒櫃丟他的。
「哦?」他錯愕地瞪著她。
「人家的意思是……」她嫵笑地將話峰一轉,心裡頭直胝喃耿欣究竟在摸什麼,為何還不快出現?「要不是小偷砍傷了你,你今晚一定是在大廳中活躍。」
︰揉造作地作出哀怨的嬌容,她長歎。「像你如此英勇俊俏的男人,必是在場女性仰慕的對象,別說是喝茶,就連要和你見個面……哪輪得到我這種平凡的女子
「寶貝,我怎麼可能會忽略你這位大美人呢?」他得意忘形地仰面大笑,伸出手,抱住她。「來,讓我親親。」
「不要……那麼迫切嘛,人家喜歡有情調地慢慢來。」她額頭沁著冷汗,耿欣若是再不回來,她怕是玩不下去了。
「好,慢慢來、慢慢來。」話雖如此,他卻急如星火地褪去衣褲。
「呃……」這一驚非比尋常,她告訴自己要鎮定,但軀體已不由自主地頻頻後退,剛翻身要逃,他即快手地捉住她的腳踝,然後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拖到他的身下壓著。
「別跑嘛,好戲才要開始呢T」他因慾火燒紅的眼,正赤裸裸地表明了他接下來想做什麼。
「不要,放開我!」許幼薇在這方面畢竟是生手,何況她沒料到對方的力氣居然會這麼大,她連掙扎都來不及,哪還有空分神去思量該如何化解危機。
她的抗拒讓他覺得熟悉,他抽空一問:
「沒有,我們從沒見過。」她搖頭否認。現下的情景,一定是令他想起昨晚那個「小偷」是她了。
「無所謂,讓我們好好享受吧,哈哈!」他輕薄狂笑地忙著上下其手,根本沒心情去探究那些。
「不要!」許幼薇死命抵禦,眼見他的狼吻就要追來,她終於害怕地哭叫出來——「耿忻!救我……」
那股強勁的拉力,是由臥房內的大床對角的那面鏡牆傳出,耿忻穿越鏡牆來到另一端,藉著鏡縫透進的燈光,他赫然發現原來鏡子的背後,銜接了一條狹隘的樓梯。
看來真的有密室。」他彈指大樂。
順著樓梯往下走,盡頭是扇窄門,厚厚的門板依稀可嗅得出它想隱藏什麼,呼喚他的聲音和引力則越來越熾烈。
「不會錯的,必定就是這兒……」他欣喜若狂到身子都激動地抖著。
或許是因為擔憂她的意念壓過了那分澎湃,在接近此處之後,便呈真空狀態的感應力,總算再次復甦,他驟然「聽到」許幼薇數落他的嘀咕聲,和她七上八下的心跳。「糟糕,她出事了!」
扭頭想走,一絲迅如雷射的光束倏地將他吸住。
「咦?怎麼回事?」他才察覺不對,人已被急驟猛逮地扯過窄門,然後被牢牢地牽制在半空。
匆忙中,他掃視陰森漆黑的周圍,發現自己被困在一間狹小的陋室,而纏住他的光束來自他下方泛著螢光、平躺著的……軀體,他沒有時間確定那是不是他尋覓良久的身體,逐漸加倍的光束,令他難受得渾身抽搐,好似遭到幾百萬安培的電流劈擊。
「啊……」他慘然大叫,不斷痙攣的四肢疼到耳嗚,大量湧入的磁威使他承受不住,他覺得心臟和頭骨就要炸裂。
也不知被折騰了多久,光圈咻地消失,他登時摔了下來。
「哎……唷……」他筋疲力盡地蜷縮在地上呻吟.半天不能動彈,眼前又恢復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他什麼也瞧不清,一下裝回太多東西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令他想吐。
「不要,放開我!」許幼薇求救的哭聲,隱隱約約地飄入他的耳裡。
「不好,我得趕快,薇薇有危險……」他忍著痛苦,吸著氣,急急地飛回去。
剛穿出鏡牆,入眼即是耿炫意圖輕薄的行為,而淚痕斑斑的心上人正掙扎地叫著。
「放開她!」耿忻豈敢耽擱,顧不得自身的衰憊不堪,忙將一本又一本的書從書架上擊往耿炫的方位。
「哎呀!」耿炫被突如其來的重力加速度打得滾下床,絡繹不絕的飛書擂得他愣愣不已。
不過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她喊的名字,他蒼白地指著她。
「耿忻……嗚……」許幼薇才不理睬他呢,她只想快快鑽到耿忻的羽翼下躲起來。
「你說,說!」耿炫面孔猙獰地撲到她的身上,兩手掐住她的頸子,他不能冒任何一點消息走漏的險。
「我叫你放開她!」一旁的耿忻憤懣地咆哮。
一波波的怒濤,毫不保留地向耿炫侵凌,他臉色大變地左右張望。「誰?誰在說話?」
「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耿忻叫道。
「誰?究竟是誰?」惡人無膽,耿炫驚懼地摔坐在地,他發誓他真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一個不該出現的聲音。
許幼薇趁勢掙開耿炫的鉗制,迅速爬到離他最遠的一角。
「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容我的存在,竟然設計毒殺我,見我尚有一息,又異想天開地將我囚禁在密室中,因為他明白自尊心超強的我,若是曉得自己過的是連大小便都要人服侍的生活,將會比死更難受。」耿忻繼續說著,陰冷的風,隨著他的怨戀颯颯狂號。
「誰在那裡裝神弄鬼?是誰?」耿炫望著莫名吹起的厲風,和乒乒丘益、被風刮倒的飾物、傢俱,閃躲藏匿之餘,不禁毛髮悚然。
「他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還不忘抽空到密室嘲笑我的樣子,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對我說:
「你……怎麼……知……道?」聽到這裡,他已經尿濕褲子了,因為對方講的那些話,他僅對耿忻那具與死無異的「屍首」說過,其他人是萬萬不會知悉的。
而且他一直認為他的計劃周詳得沒有漏洞,公司上下包括老爸,全被他唬得團團轉.即使有懷疑,也因找不到證據,只好當耿欣確實是壓抑太久,故才會有出人意表的失蹤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