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位朋友在一間DISCO舞廳當DJ,那裡有好玩的。」孟波想起了他的高中同學阿洛。
「舞廳?」小漁有點畏懼地縮了下肩。
「怎麼了?」
「我……我去那兒能玩什麼?」
「跳舞、唱歌,年輕人想做的事都行啊,在那裡你可以盡情的發洩。」他幾次來台北都會在阿洛那兒玩到忘了今夕是何夕,唯獨這次為了任務無法自由逍遙,連他在不遠處執業的父親,他都還沒空去探望。
「可是我這樣的身材,跳舞能看嗎?」她心裡非常忐忑。
「反正你就盡情玩,沒人能管得了你。」孟波對她笑了笑,而後加快油門朝那兒開去。
小漁的一顆心跳得非常厲害,既緊張又期待。
孟波剛剛說了,那裡是可以盡情發洩的地方,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不顧人們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車子來到舞廳外。
「進去吧。」他笑著下了車,並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
遲疑片刻,她便勇敢地舉步走了進去。
一進入裡頭,五光十色閃爍不停的燈光讓她差點張不開眼睛,陣陣強烈的重金屬音樂也直震著她的耳膜,放眼所見,每個年輕人都在舞池中搖頭擺臀,玩得不亦樂乎。
「想不想跳?來,試試看。」孟波拉住她的手快步往舞池裡走。
「可是我不會。」她好尷尬,尤其是她一走進舞池,原本正在熱舞的人幾乎全停下動作朝她看過來……唉!
「我教你。」他拉著她的手隨著音樂起舞。
小漁瞪大眼,直瞧著他的雙腿不停的交錯翻舞,姿勢優美卻不失陽剛味,原來他還是個「舞術」高手!
她被他拉得四處轉,連自己的雙腿是怎麼動的都不知道,只能用「暈頭轉向」四個字來形容她的感覺。
唉!還真丟臉。
「別怕,你想怎麼動就怎麼動,我們不是跳國際標準舞,不拘舞步的。」他笑著向她解釋。
小漁抿緊唇,用力吞了口口水,再左右望了眼,發現已沒人再注意她,在孟波鼓勵的眼神下,她也試著移動腳步跟著他們快樂的起舞。
正巧熱鬧的玷巴達音樂響起,趁這機會,小漁學著別人盡量往孟波的身上貼,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本來她還害怕自己這樣的動作會令他厭惡,但看見他嘴邊的笑容愈來愈大,她也跟著愈來愈大膽。
肥胖的身軀做起這樣的動作特別滑稽,可小漁已經豁出去,覺得無所謂了。
她只想把握現在,只想看他笑,就算她的動作讓孟波覺得好笑也沒關係。
有了這個念頭,她不再矜持,快樂的與所有人同歡,最後,甚至有人邀她一塊兒共舞。
孟波看著她展開笑顏,不再害羞地與所有人玩在一塊兒,便靜默地離開舞池,到吧檯叫了杯酒坐在高腳椅上淺酌。
舉起酒杯,透過杯子,他看著小漁風靡整個舞池的氣勢,這時才領悟到當初邵千對他說的那句話──
胖子其實也很可愛的。
沒錯,這時候的小漁可愛極了,她的笑容可愛,肢體動作可愛,就連那顆心也是這麼可愛。以往一直很重視女人外表的他,忽然發現外表的美好不過只是皮相佔了優勢,如果像花恬那樣只知與人計較,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想著想著,他笑了起來。
他已做出決定,他要娶她。
即使對她無愛,他相信只要有心,感情應該可以慢慢培養。
仰起頭,他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剛放下酒杯,忽地聽見舞池發出一陣陣驚叫聲。
他站起來一看,是小漁!她整個人像是失去意識,倒在舞池中央。
「小漁!」他大喊了聲,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過去將她抱起,「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作了?」
怕她身體的變化嚇著在場的人,他立即抱起她往外頭奔出去。
這附近沒有大醫院,而他唯一熟識的醫生就是他父親。
顧不得其他,他立即開車朝父親孟凱的診所疾駛而去,一到那兒就迫不及待將她往裡頭送。
孟凱的醫術並不輸給大醫院的明星醫師,只因他不想待在大醫院,寧可在這個小巷內替左鄰右舍看診。
「爸,你快過來看看她。」診所裡還有其他病患,可是孟波已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將她抱進後頭的休息室裡。
孟凱放下聽診器,不好意思地對病人們說:「裡頭可能有人需要急診,你們願意等嗎?還是先到別的地方看病?」
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有人代表開口:「沒關係,我們等一下,孟醫師,你去忙吧。」
「謝謝,那請你們稍等。」
孟凱走進休息室,一看見兒子便忍不住道:「我說兒子呀,你不回來就不回來,怎麼一回來就送給我這麼『龐大』的禮物?」此時他所看到的是已經發病的小漁。
「爸,她快死了,你快救她吧!」孟波已沒心情跟他開玩笑。
「你說什麼?」孟凱立刻戴上老花眼鏡,坐到小漁身邊,驀地,他雙眼圓睜,「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一直……一直脹大?」
「她說是體質的關係。」說著,孟波在她身上搜找急救的藥丸。
可惡,為什麼在要命的關頭找不到半顆藥,她到底將它們藏哪去了?
「兒子,你在找什麼?」
「藥。」
「我看她八成沒帶在身上。來,我替她瞧瞧。」
孟凱拉開心急的孟波,仔細觀察她的情況。
「怪了,她這是什麼病?」他行醫三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怪病。
「這麼說,你也沒辦法囉?」
既然連老爸都束手無策,他也不必送她到其他醫院去了。
他忽然想到,上官塚說過,如果她嫁給他,病情就會好轉,這其中一定有某種原因吧?
氣死人,為何當初他沒有把事情弄清楚呢?就算他現在娶她,也來不及了。
孟波像極了一頭快要發瘋的獅子,在休息室內走來走去,繞得孟凱頭都暈了。
「對了!一定是這個原因!」孟波眸子一張,轉向孟凱,著急地問:「爸,你這裡有房間吧?」
「有呀,在二樓。」
「那你去忙,我也要忙我的事了。」說著,孟波便將小漁抱上二樓。
這時她的體重突增兩倍,孟波抱來稍嫌吃力,一上樓,他便隨便找了間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這時小漁已醒了,輕喊道:「孟波……」
「你終於醒了,藥呢?」
「藥?」她苦笑,「沒有了。」
「怎麼會沒有了,我上次不是看到一大堆?」
「因為我現在用量愈來愈多,很快就吃完了。」她笑看著他,心想,她要把他的模樣深深記在心裡,或許再次閉上眼,她就再也不會醒來了。
「什麼?」他臉色倏變,深吸了口氣後說:「別怕,我救你。」
她推開他,搖搖頭,「你救不了我……」忽然發現自己身在陌生的地方,她著急得欲坐起身。「這裡是哪兒?我想離開,總不能死在別人家裡。」
「這裡是我爸爸的診所,你給我乖乖躺著。」他硬把她壓回床上,「再吵,你就算脹成一個熱汽球,我也不管你了。」
接著,他迅速褪下身上的衣服。
小漁看得面紅耳赤,訝異他這樣的舉動,呼吸變得急促,「你……你在做什麼?」
他只是揚眉深深看了她一眼,不說一語地繼續脫衣的動作……
第七章
刷──
孟波的皮帶一鬆,褲扣一解,黑色牛仔褲就這麼滑下。
此時的他上身裸露,下半身只剩一件緊身內褲,那鼓脹的部位把小漁嚇得全身緊繃。
「你不要這樣,快把衣服穿上。」她無力地喘息。她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她不是美女,如今又發病,全身脹得像發酵的麵包,他這是何苦呢?
「我這是在救你,來,換你脫了。」他爬上床。
「什麼?不要──」她直搖頭。怎麼看,她都不認為孟波是個飢不擇食的男人呀!怎麼會這樣?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野獸似的。」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的水眸眨呀眨,直扣著他的心弦,讓他覺得心好疼。
「我說了,是為了救你。」他伸手開始解著她的扣子。
「不要……你憑什麼說這樣可以救我?」小漁緊張地想抓住他的手,可是身體太圓了,手怎麼也伸不到身前。
「因為娶你就能救你,而娶你不就是要幹這種事嗎?」這是他唯一能想出的辦法和理由。
「這……這不合理,不要──」
她尖嚷一聲,因為他已將她像孕婦裝的寬大衣裳整件剝除,裡頭的內衣早因身子膨脹而撐開,雙峰綿軟地呈現在他眼前。
孟波瞇起眸子,低首輕輕含吮住那嬌艷如花的尖端,每一個舔舐都帶給她強烈的悸動。
奇怪的是,當孟波吮吻之後,小漁的身子居然像消了氣汽球般,倏然縮成原來的模樣。
對於這樣的變化,孟波感到意外,小漁也有著說不出的詫異。
孟波得意地撇撇嘴,「瞧見沒,我說的沒錯吧,你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