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嘛。」那女子嬌笑著,然後走到他身邊,大大方方的坐到他大腿上,一把摟住他,全然無視於季戀雪的存在,「還忙嗎?」
「你先到一旁等我一下,馬上好。」他見女子仍不為所動,又柔聲道:「去,乖。」
「我再給你十分鐘,再不然……」她媚笑的說,「後果你承擔。」她說完便走到一旁的沙發去。
這是他的新歡嗎?季戀雪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的調情,心中好似被針紮了一般。她垮著臉,扁著嘴看冷硯。
一個不經意的抬眼,冷硯看到季戀雪,他淡淡的說:「你不是要回去了嗎?怎麼還不走?」
「喂,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凶?」在一旁的美女嗲著聲音說,眼神帶著勝利的瞧季戀雪。
冷硯冷冷的看了那美女一眼,她很識相的閉上嘴。
季戀雪收拾好東西轉身就走,蒙上層水霧的眼,在轉身的那刻,淚水決堤了。
出了辦公室,她快步的往前走,期望能快快離開這令她快窒息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她和一個人撞個滿懷,因而跌入那人的懷裡。
「季小姐!」蔣彥將她扶起來,見她臉上有淚,以為方纔那一撞撞疼了她,「對不起,我太匆忙了。」事實上,他這麼說好像有些冤枉自己。
「我……」她捂著被撞紅的鼻子,一看到蔣彥,季戀雪不知為什麼又委屈的掉下淚來。
「真的很對不起。」他掏出手帕遞給她,「你沒事吧?」
「沒事。」她接過手帕問道:「都下班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事實上……」他笑著搔搔頭,「我……我是來找你的。」看著季戀雪,蔣彥的臉一紅,「今天是我生日,我家人都在美國,我想找個人陪我吃頓飯……就想起你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賞光?」
她現在心情那麼糟,也好,找個人陪吧,懷哲最近忙著作實驗,根本沒時間可以陪她,更何況懷哲要是知道自己單戀冷硯,一定十分不以為然,畢竟有些思想,她們相差太多,男人對懷哲而言,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她根本不想去愛人,唉!懷哲會瞭解單戀的痛苦?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季戀雪擠出些笑。
「那好,我先到地下室開車,你到公司門口等我吧。」蔣彥笑得很開心。他早在第一次看見季戀雪就對她很有好感了,一直以來他都想追她,可苦無機會,沒想到第一次約她吃飯,她就肯賞臉,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她這樣對自己說。
***
依約季戀雪來到公司門前等蔣彥把車開上來,等著、等著,冷硯和方纔那美女也到這兒等司機把車開過來,雙方又見面了。
季戀雪知道距離她沒幾步的地方站的是誰,只是她故意把視線往前看,裝作沒看見,一會兒,蔣彥把車子開了上來,他體貼的下車為她開門,不經意瞥見冷硯。
「呃,冷硯,你也在這兒等車。」他對冷硯寒暄,然後對冷硯身旁的女子微微頷首。他注意到今天的冷硯臉色一直怪怪的,冷硯雖仍在笑,可那眼神就是不對。算了,他也不是很瞭解他這好友兼上司,待季戀雪上車,他替她關上車門之後,即向冷硯道別,「先走啦,拜拜!」
目送蔣彥的車揚塵而去,冷硯的視線直直的盯向遠處。
「硯,你在看什麼呀?」女子摟著他。
「沒什麼。」他玩世不恭的笑著,「今晚是個適合喝酒的日子,吃完飯,咱們喝酒去,然後……」冷硯邪笑著。
「你真壞!」女子輕捶著他,主動的獻上吻。
***
「今天晚上我過得很愉快,謝謝你。」季戀雪臉上的笑容甜美。
蔣彥是個很體貼的人,他無微不至的呵護令人感動,她雖然不把他當交往的對象,但他是可以結交來當好朋友的。
「該謝的人是我。」蔣彥很開心,「感謝你給我一個難忘的生日,讓我免於一個人面對一個大蛋糕,把自己撐死。」他開玩笑的說,看著她身上有些單薄的衣服,「回去吧,夜風有些涼,小心感冒。」
「嗯,晚上開車也小心些。」
兩人互道再見後,季戀雪即上了樓。
原本她是住在桑家的,後來她和桑懷哲為了追求自由,於是兩人便搬了出來,由於兩人當初工作的地點距離太遠,桑家只得替她兩人各自租了一層公寓。
搭了電梯上了六摟,季戀雪掏出鑰匙要開門,赫然發現門沒鎖。
天!難道她早上出門時忘了鎖門?有可能,她一向挺健忘的。……你……你怎麼進我家的?」她被嚇得不輕,冷硯竟坐臥在她家的沙發上。
「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哪兒阻攔得了我?」就憑他冷硯,冥王四月中的冷月,小小的幾道門難得了他嗎?
「很晚了,你給我出去。」季戀雪不客氣的下逐客令,這可惡的男人,三更半夜闖到她家幹啥?他不是該和那美女在一起嗎?
「你也知道很晚了?」冷硯諷刺的一笑,「我還想,你以為現在才八、九點呢!」現在不早不晚,正是凌晨一點三十五分。
「我很累,想休息了。」她再一次下逐客令,「現在請你馬上出去。」
「晚上你和蔣彥去哪裡?」他瞇著眼看她,「很累是吧?『辦完了事』的確是該累。」
這個死變態,他以為每個男人和女人在一塊兒就只會「辦事」嗎?季戀雪氣得臉色都變了,她咬著牙說:「既然你知道『辦完事』會很累,你此刻就不應該在這裡不肯離開的打擾我休息。」她走向他,拉著他,「回去!」
冷硯盯著她,眼中燃著兩把怒火,「你真的和他……」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季戀雪回瞪他,「出去!你立即給我離開這兒。」她又使力的拉他。
沒想到冷硯反拉住她的手,將她略使力的往身上帶,季戀雪一個重心不穩,跌入他懷中,在她還反應不過來時,冷硯的唇已壓上她的,雙手在她身上輕柔的愛撫起來。
「不!不要……」季戀雪心中一片紊亂,她不知所措的感受到冷硯在她身上愛撫時所激起的一陣陣奇妙感受,她知道自己該拒絕,可是、可是……
「不要?嗯……」冷硯抬起頭看她,見季戀雪羞澀的別開臉,他邪氣一笑,唇再度擄獲她的,一雙靈巧的手更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游移起來。隔著襯衫他撫觸著她高聳的雙峰,敏銳的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及加速的心跳,以及在他嫻熟撫弄下高凸的花蕾。
在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中,季戀雪只知道她的情慾在冷硯純熟的挑逗下一波波被挑起,全然沒有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時已被褪去,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一路烙下吻痕,冷硯的舌尖輕黏著她誘人粉紅色的花蕾,手則盈握著雪白高聳的軟丘,在他反覆的揉捏、吸吮下,季戀雪不自覺的低吟出聲,身子不自覺的弓向他,好似在乞求些什麼。
「求你……
「求我什麼?」他邪笑著,「把我的衣服脫掉。」他又用命令式的說。
抖著手,季戀雪吃力的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來到腰帶時,她突然住手了,「你……你自己來。」
「公平些,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脫的。」他一面說話,雙手仍在她身上愛撫著。
受不了他的折磨,她還是褪下了他身上剩下的遮蔽物。
「求求你……」她的雙手抓緊了沙發。
「求我什麼?」冷硯邪肆的笑著。
季戀雪咬著唇,「我……我要你。」她弓著身,和他更緊貼,「啊……痛……好痛……不要……」她突然感到體內一股刺痛傳來,本能的推著冷硯。
壓抑著情慾,冷硯輕輕的愛撫她,等她適應。
漸漸的,季戀雪感到刺痛感已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歡愉,配合著冷硯的韻律,今晚是美好的夜晚……
***
是什麼樣的男人會教女人傷心?季戀雪現在明白了,她和別的女人都犯了個錯,以為自己是不同的,以為自己可以牢牢的把冷硯佔為己有。
他一向是聰明絕頂,就算行事迷糊,那仍只是指其他事情而言,對於感情她一向理智,可這回她卻輸給了感情,成為一個沉淪者。
在與冷硯有過不同的關係之後,他對待她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更加冷淡,如果硬要說有不同的話,大概就是金錢物質方面的「施捨」吧。
有一天下午,冷硯在她桌上扔下一張金卡,之後,便三不五時的送她一些首飾之類的奢侈品。
他以為她會需要那些東西?季戀雪的臉上儘是淒然,原來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他眼中的拜金女郎之一。
「你似乎千金難買一笑哩!」有一回,冷硯又送了一條價值七位數字的鑽石項鏈給她時說。冷硯在和她有過關係之後,他仍和許多女人有著交往,而那些女人會喜歡這「礦物」的。「我一向不注重打扮,和這些東西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