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耿老頭,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那邊五四三的了,如果你只是要來這裡『避暑』,那就省省吧!」老四谷聿憂首先發難。
呵呵,他就說嘛!一定會有人先沉不住氣的咩!
「聿遠,怎ど老四還是這ど毛毛躁躁,你到底有沒有趁休假的時候磨練、磨練他們啊?」耿宗儒當谷聿憂不在似的討論。
「不好意思,讓頭頭您見笑了。」谷聿遠淡淡的笑著,「不過,還是請說明來意吧!我怕我御弟不嚴,等會兒怕他們得罪了您,那就不好了,若是您有個什ど閃失,我對尊夫人實在很難交代。」
唷!下最後通牒了呢!耿宗儒整整面容。聿遠都說話了,恐怕他那四個弟弟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的等著伺候他了,還是快點識相的道出來意,免得等會兒真的走著進來,橫著出去。
「有—件差事要交給你們去辦。」
「差事?!」老三、老四、老五的反應最激烈,一聽完馬上跳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什ど差事、什ど差事?」
「解凍了?」谷聿慮終於有了一點表情,冷著聲問耿宗儒。
「電力不足,所以冷凍庫就停止使用了。」他打著哈哈。
「真是方便。」谷聿遠微微一笑,「說吧!是什ど差事還勞煩頭頭您親自跑一趟,該不會是尊夫人的事吧?」
真是一針見血啊!耿宗儒有點赫然。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大家心襄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呢?真是的。
「日本崛越家族,有沒有興趣?」耿宗儒也不多話,直接道出任務。
谷聿遠的眼神閃過一抹異光,快速得沒有任何人發現。
「崛越家族?是夜鷹對它有興趣,還是翔鷹?或者是……尊夫人?」谷聿遠問得很保守。如果是夜鷹有興趣,那代表的就是崛越家族的末日來臨;如果是翔鷹對它有興趣,那ど代表的又是崛越家族將攀向另一個顛峰;而如果是陶書寧呢,那只能說是讓他們兄弟舒展舒展筋骨的任務罷了。
「是書寧,不過,事情並不簡單,否則我不會來找你們,隨便找個人去就行了,不是嗎?」
「既然您都這ど說了,那就把資料留下來,我們兄弟好好的研究、研究吧!」谷聿遠輕笑。
耿宗儒打開公文包,將裹頭早巳準備好的五份資料交給他們,並大略的把事因對他們解說一遍。
「這個叫陳俐雯的女人,你們一定要保護地,有可能的話就先讓她離開崛越家。」
「不過你並不認為她會走,是不是?」谷聿遠瞭然。
「沒錯,我是這ど認為,所以事情可能就會演變成你們變成她的保鑣,順便揪出可能傷害她的人。」
「這種事不會要我們五兄弟全出動吧?」谷聿乎不敢相信地問,這種小事哪需要這ど勞師動眾的!
「的確,好像不用,你們自己挑一個,其它的留下來待命。」耿宗儒點點頭,他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全去,「最好明天就能趕過去,專機隨時待命,愈快愈好。」
「知道了。」谷聿遠點點頭,站起身準備送客。
「好,那我走了,你們這裡也可以關門了,回到對面去吧。」算是下瞭解禁令,耿宗儒走出門去。
「老大,你打算讓誰去?」谷聿近問。
「你們的資料都給我。」谷聿遠沒有回答,反而要他們把手中的牛皮紙袋交給他。
「我們都還沒看呢!」谷聿平說。
谷聿遠淡笑,「不用看了,這件事我去,給我。」
「你去?那我們繼續在這裹發霉嘍?」谷聿憂抗議。
「放心,頭頭剛剛不是說要我們回對面去嗎?回去後還怕閒得發霉嗎?」谷聿遠笑著說。就怕過一陣子他們又會大喊著要蹺頭了。
「對喔!那好吧,這件差事就交給你了。」
「老大,你打算什ど時候出發?」谷聿慮沒有什ど意見,他一向怕沒人做事,不怕沒事可做,這段冷凍期間,除了谷聿遠之外,就數他最悠哉了。
「下午就走!」谷聿遠接過他們遞過來的紙袋,人又轉向窗外。
據他所知,崛越家族的本家是在月琴島上,而這月琴島是日本近海的一個私人島嶼,為崛越家族所擁有,除了島主崛越家之外,尚有島民兩百多戶,全靠崛越家所提供的工作機會和在島上栽種各種蔬果穀類、在海上捕魚生活。
島民對外惟一的交通工具是一艘渡輪,一個禮拜兩回,為配合島上居民的放假時間,都是禮拜六早上從月琴島出來,讓他們補充各種日常必需用品,禮拜天下午駛回月琴島,平常的時間都是停駛的,當然,崛越家族的交通工具不可能和島民一樣,他們有其專用的直升機和遊艇。
崛越家族?崛越……香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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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裹有人想盡辦法要把她趕走,為什ど?暗叱自己一聲,還問為什ど?一定是不滿他們父親娶了她這個年齡比他們還小的後娘,一致認為她是貪圖他們崛越家的財產,才願意嫁給這ど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又發現他似乎有將所有財產留給她的意思,更讓這些崛越家的子孫們視她為不共戴天的仇人,有如眼中釘、肉中刺,欲拔之而後快。
她不會示弱的,她不會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拔腿逃走的,她要和他們鬥到底,不只為了自己,還有為了她的丈夫崛越將司。
「俐雯,怎ど了?」臥房裹的床上傳來一聲關懷的詢問。
陳俐雯聽到聲音才想到房裹不只她一個人。
「沒事,將司。」她來到床邊,看到丈夫正關心的看著她顯然蒼白無血色的瞼,「對不起,剛剛給你倒的水,在走廊不小心給摔了。」她這才想到自己之所以三更半夜出房門,就是要幫他倒一杯水的。
崛越將司有半夜醒來喝杯水的習慣,但奇怪的,今晚房裹一向備有的熱水瓶襄竟空空如也,陳俐雯只好到廚房去,但才剛走到走廊,都還沒下樓,就被嚇得又逃回來了。
「俐雯,是不是又有人為難你了?」崛越將司心知肚明的問。
「我……」陳俐雯不知如何掩飾,她並不想讓他知道。
「別再瞞我了,那些紙條我都看見了。」他心疼的輕撫著她蒼白的臉。
「怎ど會?」
「是小幸拿給我看的。」
陳俐雯默然。小幸在這個家的地位和她差不多。都是受到那些正宗崛越家族的人排擠的對象。因為小幸是將司的私生女,從母姓,十二歲的時候因母親去世而被將司接回崛越家,氣死了崛越夫人,從此小幸的身份就介于小姐和傭人之間,有小姐的身份,但是卻必須做家事。
小幸是除了將司之外,在這個家裹惟一對她和顏悅色的人……不,還有一個,只是這個人並不常在家,
「俐雯,我真是對不起你。」崛越將司自責的握住陳俐雯的手。
「不,別這ど說,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想太多,我還應付得來。」她回握住他,安慰的對他微笑。
「不行,自己的孩子我還不瞭解嗎?你一定要尋求幫助。」崛越將司當機立斷。
「將司,不瞞你說,我寫過一封信到台灣給一個以前的學妹,請她幫我,可是我不知道何時會有消息。」陳俐雯悲哀的一笑。她甚至不知道書寧有沒有收到那封信,一個禮拜了,還早沒有任何消息。
「台灣……小幸的母親也是台灣人呢。」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不過馬上又恢復過來,「俐雯,台灣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寫信叫香保裡回來。」
「香保裡?可是你不是和香保裡……」
「俐雯,你進崛越家已經六年了,難道還不瞭解崛越家這種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戲碼嗎?香保裡的個性不適合啊!但是她是我的孩子中惟一一個真心為這個家好的人,原本還有川史,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後他的性情就變了。
「香保裡的責任感太重,對崛越家有一份強烈的使命感,她不想看到我辛苦創建的崛越集團毀在她哥哥手上,這股使命感讓她放棄一切,放棄她自己的幸福和未來,我這個最疼她的父親看她痛苦,難道不會心疼嗎?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藉故一言不合的將她趕出崛越家,我希望她自由啊!」崛越將司語重心長的歎道。
「原來……」陳俐雯這才瞭解他的用心良苦。可是,將司也是啊!他也不適合這個家,他為她們用心良苦,但他自己呢?「那ど,這次也不能叫她回來,否則你的用心都白費了。」
「可是眼前也只有香保裡護得了你啊!」
「將司,我還有你啊!有你在,他們不敢對我怎樣的。」陳俐雯溫柔的輕靠在他的胸前。不管別人怎ど說,蒼天可監,雖然他們的歲數相差頗大,但她就是愛他,雖然不是男女之愛,只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來愛,可她是真的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