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猜對了,我就是帶我老婆來這裡觀光的。」史爾傑挑釁的看著他,看他敢說什麼。
「你到底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這裡是『鷹組』的總部!不是動物園,更不是觀光地區!」羅克朗心裡頭很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
「順便想瞭解,從昨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五小時了,你查到了什麼?」
羅克朗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拿他沒辦法。
「中國城裡,有個新興的組織,名為「幻影』,崛起於兩年前,它的頭頭聽說是個中國人,叫做杜敏然,今年只有二十六歲。」
「杜敏然?中國人?」史爾傑印象中並無這號人物,他疑惑的問:「確定是他?」
「八九不離十,我們查出費森曾多次和他手下的一名大將石風接觸,也匯過巨額的款項入杜敏然在瑞士銀行的帳戶,而且,你大部分的產業都在他的名下,而他甚至沒花到半毛錢。他的手段很高明,一切的證件、手續都是合法的,問題全出在費森身上。現在費森死了,死無對證,我們根本動不了杜敏然一根汗毛。」
史爾傑藍眼冷酷的一瞇。
「我猜猜,杜敏然先是有價的幫費森取得我的產業,所以費森事後才會付款給他。然後他再利用同樣的手法,欺騙費森拍賣所有的不動產,待他得手後便將費森滅口,因為他根本沒打算付錢,而顯然的,費森也不知道買主其實就是杜敏然。整個事件中,費森只是顆受人利用的棋子,杜敏然的目標是我。但為什麼?」
「動機還不清楚,到目前為止根本還查不出杜敏然的來歷。」羅克朗搖搖頭。
「我……我想……」彭玨不想打擾他們,但是她突然有一個想法。
「什麼?玨,說出來沒關係。」史爾傑鼓勵她。
「我是想,杜敏然姓杜,和那個杜雍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杜雍?!」兩個大男人驚呼。上帝!他們竟大意的忽略掉這麼明顯的線索。
「的確,若和杜雍扯上關係,事情就能連貫起來了。杜雍於四年前被捕,兩年前伏法,史爾傑也是於兩年前正式脫離險境活了下來。杜敏然則是於兩年前出現在中國城,帶著無人知曉的過去席捲中國城,創立『幻影』,再有計畫的奪走史爾傑的產業,其目的會是報復嗎?若是,那杜敏然的身份就有可能是杜雍的兒子或是親人。」羅克朗彈指分析。
「羅克朗,你馬上去查清楚杜敏然和杜雍的關係,還有他的目的是什麼?」史爾傑立刻下達命令,一時忘了羅克朗才是下命令的人。
「你是在命令我嗎?」羅克朗挑眉問。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小心眼,我還有事要辦,所以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勝任?」史爾傑斜睨著他。
「每隻鷹都可以啊!」
「誰有空?」史爾傑反駁。
「呃……」這倒是,看來只有他閒著沒事的樣子。
「那不就得了。」史爾傑拉著彭玨便走,「一個小時後我會打電話來,到時我要知道答案。OK?」
「是,長官--」羅克朗諷刺的說。隨即又問:「你要去哪兒?」
「鷹揚大樓。」
「你幹麼呀!昨晚它被炸了你不知道嗎?」
「被炸了?」史爾傑震驚的停下腳步。「怎麼回事?」
「奇怪了,你昨天和今天整個早上是混到哪裡了?竟然連自己的辦公室被炸了都不知道。」羅克朗調侃他。看彭玨那倏地漲紅的臉,他也猜到九成九了。
「廢話少說,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就是你位於二十樓的辦公室被安裝了炸彈,『砰』的一聲就炸了。」羅克朗說得輕鬆,好像爆炸的是一粒爆竹似的。
「公司員工有沒有傷亡?」
「受傷的倒有幾個,全是些皮肉傷,在我看來,他似乎是不想傷人。」
「怎麼說?」
「炸彈是遙控的,他是等到周圍都沒人後才引爆的。」
「也有可能他只想要我的命,如果我按預定計畫前往,算算時間我正好在裡頭,不是嗎?」史爾傑猜想,
彭玨聞言突然抓緊史爾傑的衣尾,天啊!昨天他們若是一下飛機便直接前往「鷹揚大樓」,那不是正好被炸得屍骨無存?!
察覺到她的恐懼,史爾傑擁緊她。「別怕,不會有事的。」他安撫著她。再轉向羅克朗問:「是杜敏然?」
「沒錯,『幻影』的第二把交椅,石風,」
「看來他似乎對我的行程很瞭解,不過他沒料到尼克會阻止我。這麼說來我倒是欠了尼克一個大人情了。」
「現在呢?你有何打算?」羅克朗問。
「打算?回飯店嘍!就當是和老婆度蜜月。」
「哦,我又差點忘了,尼克要你們別回飯店了,直接到他家吧!」
「難不成飯店也會被炸掉嗎?」一史爾傑疑問。
「這我就不得而知。」羅克朗只管順利傳話。
「好吧!告訴尼克我和內人會去叨擾。再見,羅克朗,一小時以後等你的電話。」一史爾傑瀟灑的揮揮手,擁著彭玨走出羅克朗的辦公室。
當車子駛出停車場時,史爾傑吩咐史堤夫開往餐廳。
「我們先去用餐好嗎?」他柔聲的安撫欲言又止的玨。他知道她擔心,她怕他會有危險,他又何嘗不是呢?
「傑,我好害怕。」她靠在他胸前顫抖的低喃。
「別怕,難道你不相信我?」
「可他們是亡命之徒啊!」
「放心,不會有事的,『鷹組』的大本營在這裡,沒人動得了我的。相信我,嗯?」史爾傑信心十足的安撫她。
「我相信你。」
「玨,等事情結束後,我打算把公司轉回台灣,以後我們就定居在台灣,我有告訴你嗎?你家對面那棟別墅被我買下來了,這樣就符合了你們中國人所說的門當戶對了,以後那裡就是我們的新家,你要回娘家也方便,你說好不好?」
「好,當然好,謝謝你。」她感動的熱淚盈眶。
「哎呀,我不是想聽這三個字,換一個。」
「我愛你。」她柔聲的低語。
「我也愛你。」他低頭吻住她,深情無限。
史堤夫發誓他絕不是故意屢次打斷他們的好事的,實在是因為餐廳已經到了,他也是不得已的。
「咳!」他清清喉嚨,「羅茲先生,餐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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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甜點,彭玨離座到化妝室去,史爾傑優閒的目送她的背影,他發覺他對她的愛竟一天勝過一天,在以為已不可能再有更深的愛時,卻又發現又更愛她一點了。
突然,他看見史堤夫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羅茲先生,台灣打來的緊急電話!」史堤夫將手機交給他。
台灣?他臉色凝重的接過來。
「我是史爾傑。」
「史爾傑!小傑被綁架了!」彭珣一向淡然的語調變得有些焦急。
「什麼?!多久的事了?!」史爾傑驚愕的坐直身子。
「你們剛離開那天,兩天了。」
「該死!」史爾傑低咒。
「史爾傑,我們認為小傑被帶到美國去了。」
「怎麼說?」
「一來,綁匪至今並未要求贖金。二來,我們剛剛才收到一封信,內容是『孩子需要父母的關愛,我會帶他去見他的父母,順便請你們通知史爾傑,小心看好他最愛的人』。史爾傑,阿玨呢?」
「糟了!」史爾傑街向化妝室,顧不得男女有別直接破門而入。
鏡子上留著一行異常刺目的血紅色字跡--
孩子需要母親,此乃天經地義,不是嗎?史爾傑·羅茲!所以母親我帶走了。
「Shit!」史爾傑忍不住咒罵,他太大意了。
「彭珣!」他拿起電話,「玨也被抓走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他們救出來的。」
「史爾傑,把事情說清楚。」彭珣命令。
「是杜雍的親人,他叫杜敏然,我們還沒查出他的身份和目的,不過很顯然他是衝著我來的。」
「杜敏然?!」彭珣訝然。是他嗎?
「你認識?」
「可能。如果這個杜敏然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杜敏然,阿玨和小傑將活不過二十四小時。不過還有一線生機,我給你一個住址,你去找一個叫潮雲的女孩,把事情告訴她,或許她能助你找到阿玨和小傑,不過一定要快,知道嗎?」彭珣提供線索,緊急交代著。
「我知道了。」
「史爾傑,我有個要求,若是這個杜敏然真是我認識的那個杜敏然,在阿玨和小傑平安的前提下,我希望你能放他一條生路。」
「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史爾傑不贊成。
「不!他和杜雍一樣有個原則,杜雍報仇時不傷無辜之人,杜敏然則是一仇不二報。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了他。」
「我要一個解釋。」
「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欠杜敏然一條命。」真是說來話長,此時彭珣僅能以這理由解釋。
「我會考慮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