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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森田呆子

  數羊啊!只要有手指的人都會數:「我就覺得好想睡喔!啊∼∼」說著就馬上打了一個哈欠。

  聽見她疲憊的聲音,顏禎問著:「你累了嗎?」

  「呵呵∼∼你要請喝我蠻牛嗎?」小野貓一想到蠻牛的廣告,就覺得好想笑。

  「我想請你喝酒,今天碰到了徐琳,我現在心情亂得很。」顏禎的心情就像烈日下的巧克力,經不起艷陽的曝曬,整個融化變形了。

  平常神經大條的她,一遇到顏禎的事情,倒變得機靈起來:「現在嗎?」

  「當然囉!可以嗎?」他在電話那端哀求著,弄得小野貓有些於心不忍。

  「好是好啦!不過我要等我老爸睡了之後,才能偷偷地溜出去。」看著牆上的時間快要十點了。

  「沒問題,不過你別太晚來,怕你來的時候,我已經喝醉了。」提醒著她時間有限,如不及時把握,很快就天亮了。

  「我老爸通常看完2100全民開講後,才會去睡覺,我出門後再Call你。」

  「好,待會見。」

  掛上電話小野貓拉開房門,探頭看見老爸還坐在沙發上,雙眼早就闔上了,但精神仍與電視同在,就像八百壯士死守四行倉庫一樣,那……先換上衣服再說。

  半晌,小野貓再度拉開房門,老爸已經上床喔喔困了,電視的魅力果然敵不過床鋪的吸引力,還不都是老媽沒事出國這麼久,害老爸一個人在家亂無聊一把。

  拿著皮包躡手躡腳的下樓去,摸黑之下害她兩度撞到桌子,真不是做小偷的料,每次一到晚上,高度近視讓她活像得了夜盲症,什麼都看不清楚,貓不是夜行動物嗎?莫非自己真的是只瞎貓。

  依約來到了夜貓子PUB,尋找著顏禎的身影。

  天啊?失戀了也不需要這樣自暴自棄的放縱自己吧?竟然有個頭髮染得像金絲貓的女人,胸部整個貼在顏禎的身上,顏禎啊,你也不嫌髒,小野貓嘟著嘴生氣地走近他。

  「小貓,你來了!」顏禎繞過金絲貓玲瓏有致的身軀打著招呼。

  小野貓不理會他,既然你已經有人陪了,我在這裡是不是有些多餘呢?

  「怎麼啦?你老爸沒發現你偷跑出來吧!」他開著玩笑,希望她可以開心點。

  金絲貓瞄著身旁的她,帶著嗲嗲的嗓音說著:「現在還有人上出來要用偷溜的?」

  小野貓瞪了她一眼,自忖著關你屁事啊?閉上你的貓嘴,喔!這句話通常都是別人對我說才對,閉上你的臭嘴。

  「那我回去好了。」發出自討沒趣,可憐兮兮的語調,小野貓起身走向大門。

  「怎麼了?」顏禎推開貼在身上的金絲貓,上前去攔住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打算讓她走。

  「我突然想回家。」別開頭不想讓顏禎看見自己生氣的模樣。

  「別這樣啦!我心情不好,陪陪我可以嗎?」顏禎再度哀求著。

  「你心情不好要我陪你,我現在心情也不好怎麼辦?」小野貓跺著腳。

  「那我陪你啊?」拉著鬧著脾氣的她回PUB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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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貓

  你要教我吞劍喔?我看教我耍賤比較快一點。

  這樣我們就可以湊成耍賤二人組。

   一臉賤賤的呆子

  第34章

  小野貓鬧彆扭不願回到座位上,老鼠都有骨氣更何況是貓,兩人杵在入口處,引來不少進出客人的目光。

  顏禎拖著不聽話小孩回家般,將她拉到轉角處的空位,按著雙肩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壓低聲量貼近她耳際說著:「小貓別這樣嘛!來這裡就開心點。」

  她嘟著嘴別開頭,反正你有金絲貓,我留在這裡也是多餘的。

  招來服務生,點了一手啤酒。

  顏禎隨手倒了一杯啤酒,往她的面前安撫著:「因為我剛才跟金髮美女聊天,所以你生氣了嗎?」

  什麼金髮美女,根本就是燙壞的玉米須嘛!既然你覺得她好,找她來安慰你啊。小野貓拿起杯子咕嚕直往肚子裡灌:「鬼才在乎她是金髮還是銀毛?」

  接著一把搶過顏禎手中的可樂娜,整瓶酒猛往杯子裡倒,小野貓倒酒技術挺爛的,泡沫很多酒很少。

  長這麼大一向都被捧在手心上,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了,小恆對我一向百依百順,林文志也是必恭必敬,連愛打呼的陳威對我也是呵護有加,唯獨你顏禎例外,可惡的傢伙,有了新人忘舊人,別忘了今天下午是誰在百貨公司,幫你擺平薄情寡義的前女友。

  看著她氣紅的雙頰,活像天大的委屈全落在她頭上了,坐在一旁喝著悶酒。

  顏禎伸手阻止著又想幹杯的她:「別這樣,跟我說你在氣什麼?」

  我氣什麼你不知道,男人都是豬嗎?還是只反應遲鈍的豬,甩開他的手,杯中的酒濺了出來,小野貓壓抑著憤怒的情緒:「今天你說心情不好,我冒著被老爸鎖在門外的風險,來這裡陪你喝酒,連小恆聯考落榜時,我都不曾這樣安慰過他。」等一下,吞口水。

  「嗯,然後呢?」他仔細聆聽著。

  「原來PUB中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撫慰你心靈上的創痛,既然這樣那你幹嘛大費周章Call我來這裡啊?」小野貓的聲音有些變調,清了清喉嚨繼續瞪著他。

  顏禎笑著看著她,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讓她這麼生氣,剛才只不過打發時間,跟別的女人多聊了兩句話而已。

  顏禎露出笑容並未做解釋,這該死的笑讓她腎上腺直衝肛門,不,筆誤,因為作者手邊沒有立可白,等找到再塗掉,是腦門。

  小野貓怒斥著:「笑什麼笑?我覺得自己像無線計程車,你一Call我馬上就到,要不要順便問你:『先生,你站在哪個路口?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我的車號是GY—0748。』」好狠,你去死吧!

  顏禎正經八百著她:「聽你這麼說,我真的很感動。」她氣嘟嘟的樣子讓他直想笑,再笑這次她翻臉翻定了。

  聽了他這一句話,心情稍微平復下來,不懂自己為何這麼生氣,接著又喝了一口酒,笨!我要你感動幹嘛?我要你心動啊!

  「說吧!不是要訴苦嗎?可以開始了!」小野貓一掃之前的陰霾,射手座的情緒變化還真快,剛才跟你吹鬍子瞪眼,轉眼可以跟你喝咖啡聊是非。

  顏禎詫異她轉換情緒的速度:「今天乾脆換我來聽你訴苦好了?」

  「訴苦?不會啊!沒什麼事困擾著我,除了……」小野貓頓時陷入迷思當中。

  「除了什麼?」好奇著無憂無慮的小野貓,會有什麼事情困擾著她,難道是胸部大小問題嗎?

  「哎!除了感情不順外,其他都還好。」感歎著工作零分,感情也零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至少經期還順啦!

  顏禎突然問了一句:「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呢?」

  哪有人這樣單刀直入問人家的,不知是害臊而臉紅,還是喝太多了,為了掩飾緊張的情緒,小野貓拿起酒杯又啜了一口,光看身旁的酒瓶已經好幾手了:「稱不上有沒有男朋友啦,就郎有情妹無意囉!」

  顏禎笑了起來,促狹問著:「呵呵∼∼你都玩弄人家厚?」可以猜到一定是她太挑剔

  「大哥∼∼酒可以隨便喝,話不可以亂亂∼∼講,我哪∼∼有玩弄人家?」小野貓為自己辯駁著,酒精開始侵蝕她的理智,已經有些大舌頭了。

  奇怪怎麼都喝不醉,平常幾杯下肚就不知道醉到哪一國去了,今天竟然千杯不醉,小野貓笑著舞動雙手,對著服務生揮著:「嗨,帥哥!」

  「你怎麼了?」顏禎皺著眉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似醉非醉發起酒瘋才可怕。

  小野貓動著酸痛的脖子笑著:「呵呵∼∼呵呵∼∼」

  「小貓你醉了嗎?」看她傻笑的模樣挺嚇人。

  「沒事?只是覺得都喝不醉,挺難受都沒成就感,グ……」滿臉通紅打著嗝,雙手捧著兩頰依舊笑中。

  服務生上前問道:「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給我一杯環遊世界。」小野貓嚷著,揮著手繞著圈圈,看來還沒有喝就先醉了。

  「好!馬上來。」

  「你行不行啊?環遊世界是混酒耶?」真是擔心這樣下去,小野貓肯定會醉得不省人事。

  「酒醉失身才自然。」她開始瘋言瘋語胡說八道。

  「小貓,這樣喝下去,明天你會頭痛,我們走好了。」一看苗頭不對,還是先閃為妙,顏禎繞到她的身後,從腋下撐起她。

  「大哥∼∼人家酒還沒有喝夠,心裡的話也還沒有說完啊?」一顆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右手揪著他的領口。

  不知道她住哪?還是先回飯店好了,總不能讓她露宿街頭吧!

  「好,我們回飯店繼續喝,再聽你說好不好?」安撫著即將失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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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貓

  耍賤我哪耍得過你,你記錯了,耍狠我比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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