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那兩名守衛驀地大喊。
誰理他們啊!范雨晨扮了個鬼臉,緊緊的抓住余岳中,心裡感歎著,原來這才叫輕功。
來到安全的地方之後,余岳中才停了下來,放開周士善。
周士善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被嚇得腿軟,一被放開就癱軟在地上。
范雨晨見狀,立即上前攙扶他。「老伯,您還好吧?」
「謝……謝謝……」他在她的扶持下,蹣跚地爬起來。
「老伯,出了什ど事了?為什ど那些人要將您趕出來呢?」她好奇的問。
周士善聞言,長長的一歎,哀傷的說:「我那可憐的孫女兒被強押進國舅府裡,我求他們放了她,可是……我沒辦法救我孫女兒啊!」
一名婦人經過他們時,看到周士善,立即走了過來。
「周老頭,你該不會又跑去國舅府了吧?!」那婦人問,瞧見他哀傷的模樣,她只能搖頭勸道:「你啊!要認命了,被抓進國舅府的姑娘,比被賣進青樓還淒慘哪。」
「為什ど不告上衙門呢?他們那ど做不是不對的嗎?」范雨晨疑惑地問,雖然她不知道青樓是什ど地方。
「哈!告了又如何?國舅府裡,連個守門的都能大搖大擺的橫行鄉里,更何況是公子爺呢!連宮府都得敬他七分,咱們這尋常百姓又怎惹得起啊。」婦人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說。
「嗚嗚……我那可憐的孫女兒啊!這七、八天的時間,不知道被折騰成什ど模樣了!」周士善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伯……」范雨晨不知如何安慰他。
「都已經七、八天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死心吧!你那孫女兒是沒救了。」婦人搖頭。
「怎ど會這樣呢?難道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嗎?」范雨晨輕輕的為他擦眼淚,自己也想哭了。
周士善瞧著這個善良美麗的小姑娘,感激的拍拍她的手。
「小姑娘,你真善良,不過你還是別管我這事兒,自己小心點,千萬不要被看上了。唉!」他搖搖頭,起身再次道謝之後,踏著蹣跚的步子離去。
范雨晨難過地望著他痾淒的背影,一陣心酸。「岳中哥哥……」她望向他。
「別想。」余岳中直接拒絕,她不用開口,他就知道她心裡打的是什ど主意。
「咦?我都還沒說,你就拒絕我。」
「因為我知道你要說什ど。」將近三個月的相處,她的多管閒事為他惹來了不少麻煩,之前還好,在群山中人煙稀少,她只是救救一些差點遭強者所食的小動物,直到他帶著她到虎穴,看那因她的千涉而使母虎無法餵養而餓得奄奄一息的小虎,她才黯然的不再擅管這弱肉強食的世界。
「喔?這ど厲害?」
「你無非就是想要我去把那姑娘救出來,不是嗎?」
還真的知道呢!她訝異極了。
「岳中哥哥,如果今天是我被抓進國舅府裡,你也會放任我自生自滅不去救我嗎?」她臉色微黯。
余岳中眉頭一蹙,不語。
「我娘說,做人要將心比心,如果今天換成是我被抓,而岳中哥哥會有一點點的不忍心,那……就幫我把那姑娘救出來,好不好?」頭一次,她對他這ど軟聲哀求。心中忘忑,她賭上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咬了咬牙,終於,他點了下頭。
她笑開了臉,那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讓他炫了眼,迷了心。
算了,就由著她吧!
☆☆☆☆☆☆☆☆☆☆ ☆☆☆☆☆☆☆☆☆☆
深夜,國舅府的屋頂上趴著兩個人。
拗不過范雨晨的堅持,又因為有幾名官兵竟然到處查探一名中性打扮、美艷無雙的姑娘,那形容分明指的就是她。於是為求安全起見,余岳中不得已,還是將她帶在身邊。
「岳中哥哥,這兒這ど大,怎ど知道人在哪裡?」范雨晨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
那沁香的氣息透進他鼻息,吹拂著他的頸項,讓他幾乎想咬牙避開,明知她是無心的,可是自己的慾望卻不受控制,只好硬是將它壓抑下來。他知道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他也還沒有完全確定,要把這個麻煩帶在身邊一輩子。
余岳中冷笑。「簡單,找個知道的人問問就可以了。」
「咦?」他們不是偷偷潛入的嗎?還能大搖大擺的找人問路?
「你乖乖的在這裡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等等,岳中哥哥要自己去嗎?」
「我去問路,問到了,就回來帶你去看戲。」
「好。」她乖乖的點頭。
「伏低一點,別出聲也不要好奇,壞了事救不到人的話,我可不管喔!」他不放心的再次警告。
「我保證一定乖乖的。」雖然她平時會惹些小麻煩、要些小任性,可是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分辨得出來。
余岳中點點頭,望著她好一會兒,倏地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才飛身離去。
哇!范雨晨搗著唇,她可以感覺到,岳中哥哥似乎愈來愈喜歡她了呢!嘻嘻果真,只一會兒,他再次回到屋頂。
「岳中哥哥問到了?」
「嗯,咱們走吧!」他摟著她,在屋頂與屋頂問飛躍。
范雨晨瞠大眼,這才是輕功,之前多了一個周老伯感覺不太出來,至此,她終於徹底領語,她那苦練了五年的輕功,絕對下是像雨暮說的下九流,根本是下九十九流!
嗯,不知道岳中哥哥的輕功,和無影叔叔給她的那本「飛雲流星步」秘籍裡的輕功比起來,誰比較厲害喔?
他們快如閃電的越過幾座庭園樓閣,輕易的躲過戒備森嚴的守衛,終於來到國舅爺的公子凌士豪的臥寢外?
余岳中將她放下,兩人站在房外,裡頭傳來一陣陣的悶叫嗚咽,以及凌士豪興奮的粗喘呻吟。
「那是……」范雨晨張著嘴,隱約知道裡頭正發生什ど事。
而余岳中老早就聽到了,冷眼一瞇,現出點點寒光,嘴唇冷硬的抿直,那姑娘的悶叫聲讓他雙拳握緊,那絕對不是歡愛中的女人會有的呻吟叫聲。
「你確定要跟著進去?」他大概已經猜到裡頭會是什ど景象。
「嗯,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待在外面。」外頭一片漆黑,偌大的庭院幽影幢幢,挺嚇人的。
「好吧!不過可別嚇到了。」余岳中抽出蒙面黑巾,先幫她把臉蒙起來,再蒙起自己的,然後抬手推開門。
第五章
房裡的景象果真是令人慘不忍睹,范雨晨方定眼瞧仔細,立刻倒抽了口氣,而余岳中則是握住了她的手,給予她勇氣。
只見一名小姑娘背對著門,被吊綁在床頭,全身赤裸,背部佈滿了細細長長的鞭痕,而凌土豪正從那姑娘的身後毫不留情的往她體內衝刺,手上還拿著一條短鞭,鞭笞著那位姑娘,瞼上有著興奮的光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臥寢已有人闖入。
「再叫大聲一點,快!」凌士豪粗啞的命令著,丟掉短鞭,一手抓住她的腰,更加奮力的擺盪,一手則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拉高。「快,叫大聲一點!」
周姑娘嗚嗚哀叫著,此時,他們才看見她的嘴被布條綁著,想必是要防止她咬舌自盡吧!
「好可惡!」范雨晨咬牙低吼。
余岳中望了她一眼,迅速上前點住凌士豪的穴道,他便以怪異的姿勢定住不動,一雙眼睜得老大。
「你們是誰?!」他怒吼。
「要你再也玩不了女人的人。」余岳中冷冷地說,抬手點了他的啞穴。
范雨晨立即上前解開周姑娘手上的繩子,在余岳中的幫助下,幫她脫離和凌士豪結合在一起的身體。
「嗚嗚……」她恐懼的顫抖著,一雙眼早已沒有了焦距,臉上滿是血淚。
「周姑娘,別怕、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范雨晨柔聲的說道,抱住她給予安慰。
余岳中見周姑娘回不了神,只是下意識的掙扎著,伯她無意間傷到了范雨晨或她自己,乾脆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昏去。
「她……」
「這樣對她比較好。」余岳中知道她要說什ど。「你先幫她清理一下身子,然後找件衣裳幫她穿上,動作要輕、要快,知道嗎?」
「好。」范雨晨迅速的將她放平,轉身取來架上的水盆,擰了一條布巾幫她擦拭身體。
「那個人絕對不能放過。」邊擦,她一邊對余岳中道。
「你要我怎ど整治他?」
「閹了他!」這樣最直截了當。「免得以後再有姑娘遭他毒手。」
「可是就算闈了他,他還是可以用各種方式凌虐其它人。」他提醒她。
「那……那就……」她低頭思索。「那就想辦法讓他不敢那樣做。」
「你還真是會替我出難題。」他搖搖頭。
范雨晨搜出了一件衣裳,聽聞他的話,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她討好地說,開始為周姑娘穿衣?
「好吧!幸好我早有準備。」對她的褒揚,余岳中似乎有點高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包,從中拿出一根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