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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文心蘭

  「不提、不提,以後都不提了,妳別這樣啊!」易向極力安撫著她,扶著她躺下。「妳也累了,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哭壞了身子可不好,我們等會兒再過來看妳,別哭了。」

  哄著她睡著後,他們才放心離開,臨走前看著她神情恍惚的睡容,心下歎了一口氣,看來,瞳兒心裡的傷口只怕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癒合。

  他埋怨的對黎雲責罵!「平常看你挺聰明的,真是,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一時失言嘛!」

  二名獄卒開了牢房房門的鎖,用腳踢了踢躺在這偌大的地牢中唯一的犯人。「喂,快起來。」

  「呃……」那人掙扎著清醒意識,一手扶著疼痛的頭,一時之間還站不起來。

  原因當然是因為之前的嚴刑逼供,他這一身的傷,就是躺著不動也痛。

  他依稀記得,昨夜有另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人要單獨審問他,才以為又要受什麼活罪,已準備好咬緊牙撐著,沒想到那人莫名的將額頭與他的相貼,正當他百思不解的時候,那人也不知施了什麼妖法,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直衝腦門,後來他就不省人事了。

  「喂,快起來啦!」那人還在不死心的用腳踢著。

  「算了,算了,反正這人早晚廢了,再活也活不了多久,咱們別理他,還是快點喝酒去。」獄卒在地上放下一盤飯菜,有魚、有肉、竟然還有酒。

  難不成……難不成今天就是他的大限之日?

  「太陽才剛要落下,今晚二更就要送你上路啦!吃飽一點,別在黃泉路上當個餓死鬼。」話說完,那二名獄卒就到外面喝酒去了。

  突然,他在地上發現一串小鑰匙,這鑰匙可能是剛才那二人不小心遺落的。他一邊留意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偷偷的將那串鑰匙藏起來。

  牢房外除了那二名看守的獄卒外,沒有其它人,而他們也戒備鬆懈的在那兒盡情喝酒,高談闊論。

  「我說上面的也真奇怪,砍人不在刑場日正當中時處斬,偏偏要選在半夜送人上路。」

  「老李,你糊塗了,再過幾天王上就要大婚了,大白天的殺人,不是觸霉頭嗎?當然是把人草草了結了好呀!」

  「待會兒在上面的空地處決,那地方離西邊的雅敘樓不遠,不也給人家觸霉頭?」

  「去,雅敘樓算什麼,早八百年前就被打入冷宮了。你沒看王上對那位柳姑娘多癡心啊!」

  牢內之人聞言心頭一驚。怎麼會?

  二更時分。一個體格壯碩的男人,拿著嚇人的大刀下了地牢。

  「喂,你們兩個也太混了吧!時辰都到了,你們應該早就把人帶上去等我才對啊!」

  「唷,原來是小賈,今晚由你操刀行刑啊?對不住、對不住。老哥哥們喝酒喝忘了,這就把人給帶上去。」

  二人進了牢房,一人一邊將犯人撐起拖著走。「走吧!是時候該上路了。」

  那名大漢拿起桌上的酒瓶搖了搖,見還剩半壺。「你們先去,我先喝幾口酒暖暖腸子。」

  「好,快點。」獄卒押著犯人出了地牢。「你死了以後,有什麼怨氣、不滿的,可千萬別來找咱們啊!這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死了以後就快快投胎去吧!我們會給你多燒些紙錢的。」

  那名犯人趁獄卒不注意,用盡全身力氣一擊,然後拔腿就跑。逃!逃!他只知道要死命的逃。

  遠方傳來喧鬧和鑼聲,看來是已經被人發覺了。

  真可惜,因為他沒什麼力氣,只能勉強把人敲昏,如果剛剛不那麼慌張,把那二人殺了,說不定可以有多一點時間逃走,不會那麼快被人發現。

  鬆開了手腳的束縛,直往雅敘樓的方向奔去。

  第十章

  雅敘樓

  如煙才剛被服侍就寢,便聽得外面有喧鬧聲。「什麼事這麼吵?香兒,妳去外面看看。」

  「是。」侍女香兒走到外面探望了下情形,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名衛兵進來回話。

  「啟稟夫人,有個犯人越獄逃亡,現下正在搜尋,那犯人現在不知身在何處,請夫人千萬小心防範。」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屏退了他們,如煙立即將門栓上。

  這時,一雙大手突然間摀住她的嘴,將她拖到暗處,她拚命掙扎。待看清他的長相,不由得大吃一驚。

  「是你?」原來逃獄的人竟是他。

  「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殊冥王要立柳瞳兒為後?這女人怎麼會平安無事?」他可不想讓自己白白犧牲。

  「不可能!大婚才剛取消,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J

  「聽牢裡的獄卒說的。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妳得幫幫我。」

  「幫你……你要我怎麼做?」

  「先暫時把我藏起來,我再找機會逃出去。」

  目前這種處境,容不得她不答應。「好,首先得把你這身衣服先換下來,你等等,我去拿乾淨的衣物來讓你換上。」

  不一會兒,如煙夫人便將衣服拿了來,放在桌上,倒了一杯茶給他潤口。「來,先喝口水,以後再慢慢商議要怎麼把你平安送出去。」

  那人接過茶杯,就口喝下,眼角只來得及瞥見銀光一閃,一把匕首已當胸沒入他的心口。

  他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妳……妳……」他頹然倒在地上,眼睛仍瞪大著,不敢相信,最後居然會死在自己人手裡。

  如煙夫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嘴角緩緩升起一絲陰沉的笑。「不要怨我,你活著比死了還麻煩,不如乾脆一點,就當是為任務犧牲吧!」

  「原來如此。」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如煙嚇了一跳,她猛地轉身,看見從身後的柱幔之中走出三個人影。待看清來人,如煙嚇得花容失色。

  「王……王上!?」她頓時全身無力,手腳發軟,身體滑坐了下去。「王上……這歹徒……闖了進來,要挾持臣妾,臣妾不從,他就要向臣妾下毒手,臣妾與他纏鬥,結果……結果他就不小心……被自己的凶器刺死了。」

  她一邊楚楚可憐的哭訴,一邊惶恐的戒慎著。

  易洛一雙冰冷的黑瞳中,迸出噬人的黑焰,像要將她吞沒一般。

  她不敢面對,不停的閃躲他的眼神。

  「為什麼?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煙不死心,鼓起勇氣拉著他的衣角:「王上,您要為臣妾作主啊!」

  易洛一手揮開,「夠了,賤人,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妳還想狡辯?我待妳不薄,妳為什麼要陷害瞳兒?,」

  如煙慢慢起身,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她也不存任何希望能為自己脫罪。抬起頭,雙眼迸出恨意,直射殊冥王。

  「哈!你問我為什麼?」她大聲嘶喊著:「柳瞳兒算什麼東西?論美貌,我不相信我會輸給她,論才情,琴棋詩畫,她哪一樣贏得過我?我伺候了王上這麼久,王上連封個妃名都不肯,到最後,竟然要找一個村姑當王后,這對我公平嗎?

  這皇宮中的女人,個個都是庸脂俗粉,只有我才配當王后,如今卻教一個黃毛丫頭爬到我頭上來。柳瞳兒入宮一年,王上,這一年來你可曾想過我,你曾來我這過夜幾次?沒有,一次也沒有,你教我怎能不恨?」

  「很好……很好。」易洛頻頻點頭靠近,雙手扣住她的脖子,強力加壓。

  如煙漸感呼吸困難,極力掙扎,卻絲毫扳不開他雙手強韌的力道。恐懼聚滿全身,救命的話語卡在喉中,只聽得斷續的嗚咽。

  此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易向冷嘲熱諷的說:「哼!你做戲給誰看,這麼簡單就掐死她,你肯甘心,我還不肯甘心吶!」

  聽了易向的話,易洛手一鬆。

  「咳……咳咳……咳……」如煙不停的咳嗽,大口喘氣。

  黎雲走至門前,將門打開。「進來。」

  守在門外的士兵,已等候多時。

  「把人給我押下去,雅敘樓的人全部捉回去問話,明天把這地方給我拆了。」

  士兵們將如煙押了出去,整座雅敘樓鬧烘烘的,正在進行捉人清算的工作。

  房內的三人沉默依舊,易洛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懊悔的衝擊使他深刻的痛恨自己。

  他捉住一臉冰寒的易向。「求你……我求你,你幫幫我,是我錯了,易向,你幫幫我。」

  生平第一次,黎雲和易向看見了自傲尊貴的殊冥王落淚。也許,他們已經變得冷血了,因此,對於易洛的淚水,二人都覺得無動於衷。

  易向厭惡的甩開他的手,不發一語。

  易洛再三哀求:「易向,你原諒我,原諒我。我求求你幫幫我……你一定有辦法的。」

  「太遲了。」他再次甩開易洛的手,恨恨的道:「你要我怎麼原諒你?你教她怎麼原諒你?在那谷裡所看到的景象,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瞳兒像低賤的妓女一樣,全身赤裸的被那些男人玩弄、發洩。那一幕可怕得令人作惡,你教我怎麼忘記?你要我怎麼原諒?」易向愈說愈大聲,愈喊愈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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