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怎麼樣,就算坐牢,我也心甘情願。」莉雅故作認真的說道,令人分辨不出真假。
「算了,你要怎麼說由你去,但是,我要走了。」他本想明早才動身的,但此刻就算得去睡火車站,他也認了。
說完,他開始收拾已經整理到一半的行李。
莉雅望著他許久,掛在臉上的膚淺媚笑頓時消失,換上的是有些淒然的苦笑,伴隨著一顆顆默然滑落的淚水。
文浩一直等到將行李都打包完,轉身才見到她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拷! 這是什麼世界?侵犯者哭得像失去童貞那般淒愴,那他這個被侵犯者該怎麼辦呢?難不成去跳樓嗎?
「你別哭了,我沒怪你。」總不能讓女人哭泣吧?文浩只好開口安慰她。
沒想到他不開口還好,他這一開口,默默流淚的莉雅當場變成嚎陶大哭。
見她哭得一發不可收拾,文浩在心中掙扎許久才咬牙上前,可是,他的手都還沒碰上她,莉雅已經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
「哦! 我一直……在……等……等這句話。」
莉雅說得斷斷續續又語焉不詳,弄得文浩滿頭霧水,只好等她自己繼續說下去。
「我等了五年了,終於等到這句話。」莉雅抬起頭對他笑說。
文浩原以為這下子應該不會再有事了吧?誰知道莉雅突然摟著他的脖子又是一陣猛親。
「莉雅,你不要太過分了!」因為一時被嚇倒了,又被偷襲了好幾口,文浩難得真的發火了,他生氣的一把推開她。
完全沒理會他的發飆,莉雅縮回沙發上,彷彿陷人回憶之中。「那天看見你時,我真的嚇了一大跳,你的背影和他真的好像!我還以為他平安地下山……」
她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她的老公吧?文浩心忖。
「我沒告訴你吧?我先生他也是中國人,而且他也叫浩,他的全名是王浩。」莉雅望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
「王浩?!那個有名的登山家?」 文浩感到無比震撼。
「他出事時,我人在美國,之前……我們吵了一架。」一提到往事,莉雅的臉色立刻黯淡下來,雙手更加用力的扯緊著衣裙。
文浩此刻有些明白了,她是感到內疚吧!
「當時我好氣好氣他,便口不擇言的詛咒他。」莉雅的淚又悄悄滑落。「更過分的是,在美國我還不要臉的去找了別的男人……」
文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這幾年因為內疚,所以我故意勾引男人,讓所有人對我指指點點,在背後罵我是妓女、娼婦,若是沒有這些指責跟痛苦伴隨,我無法原諒我自己,連一天都活不下去。」莉雅痛苦的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 文浩覺得她這種自虐的手段好殘忍!
「你不會懂的,我好愛他! 自十歲遇見來艾許山探險的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他了,他是我這輩子惟一愛過的男人。」莉雅哽咽地道。
「他也愛你吧?」他記得小時候看過關於王浩的訪問,王浩對著鏡頭大聲的說:「老婆,我愛你!」那段訪問令他印象深刻。
「嗯!」他們相知相惜,曾是多少人羨慕的幸福伴侶,如今卻只剩下無限的遺憾和一輩子的悔恨與追憶。
「所以,我相信他絕對不願意見到你這樣傷害自己的。」文浩苦口婆心地勸道。
「五年來我常常做噩夢,夢見他對著我大喊:『我絕不原諒你!』,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希望得到他真正的原諒。」痛苦的捂著臉,莉雅真的盼望時光能倒轉,那她絕不會再跟他吵、跟他鬧了。
文浩無言地看著她,如果她自己不願意鬆手,那她一輩子也無法逃離這份痛苦。
「你不僅背影和他像,就連聲音都和他好像,當你說:『我沒怪你』時,我所受到的震撼有如天搖地動一般。」莉雅微笑的看著他。
「是嗎?」情況直轉急下,他也呆住了。
「你能再說一次嗎?」莉雅要求道。
文浩望著她許久,而後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莉雅,我從沒有怪過你,別再傷害自己了,好嗎?」
「哦,嗚……」莉雅激動地奔進他的懷中放聲痛哭。
這回,文浩沒有推開她,反而伸手環抱住她,他相信此刻惟惟若是在場,也不會反對他抱她的。
過了許久許久……
「浩,今晚別走,陪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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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當我第三次由半山腰滑下去時,真的沮喪到想放棄算了!可是我一想到,如果我真的放棄了,一定會被你恥笑三十年,於是又咬牙往上爬,終於爬上那個佈滿青苔的岩石。」文浩興奮的對著若惟訴說他這趟充險緊張又刺激的冒險。
「那你是第幾次爬上去的?」若惟好奇的問道。
趁著高二的暑假,文浩跑去實現他夢想了五年的秘魯之夢,她雖然沒表示過什麼,卻是全心全意的支持他。
「呃……第七次。」他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
「還不錯嘛!我還以為至少要二十次耶!」若推故意取笑他。
其實光是聽他形容,她就可以想像困難度有多高,因為文浩的攀巖技術稱得上是一流,事實上,為了替未來的冒險生涯做準備,他從十二歲起就不斷地做各種不同的體能訓練,他可不是一般人,她常笑著叫他「超級賽亞人」!
他突然將她壓倒在地,兩人的十指緊緊交握著。「你似乎很瞧不起我喔?」
「怎麼可能?是你多心了。」若惟立刻陪著笑臉,諂媚的搖著頭。
「是嗎?」他才不信呢!
「當、當然!」感受到他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又見他的眼神變了,若惟立刻知道情況不妙。
果不其然,他忽然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緩緩地低下頭,卻停在和她距離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凝望著她的紅唇許久。
直到她感到口乾舌燥,受不了這麼曖昧的氣氛想轉頭時,他忽然吻住她。
文浩用雙手捧著她的臉龐,吻上他連做夢都會夢見的紅唇……天!才半個月,他對她的思念已氾濫成災,那他往後的冒險生涯怎麼辦?
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文浩吻得很輕、很柔,他的唇只是貼近她,一次又一次地輕輕刷過她的,每回她想逃開,他的吻就成了輕啄,甚至是含著她,正如此刻,他輕柔的含住了她的下唇,用他的舌緩緩的畫著困……
這回的吻帶給她全然不同的感受,令她忍不住輕顫。
她突然覺得在這短短的十來天中,他似乎長大了許多。「文浩……」
沒讓她把話說完,他忽然加深了這個吻,由輕啄轉為吸吮,甚至啃隱著她的雙唇,一次又一次……
酥酥麻麻的感覺仿如通了電流一般,若惟只能緊抓著他的衣衫,承受著他帶給她有如魔術般的神秘幻境。
「惟,叫我停……或是給我一拳也好。」文浩埋首在她的胸前呢喃。
若惟仍沉醉在他所製造出來的魔境中,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你真的不怕我現在就吃了你?」 好不容易他終於控制住慾望,抬頭看著她。
回望著他足足二十秒以上,若惟才回魂。
「色狼!」她忍不住動手捶上他的胸。剛才她居然沒有阻止他?好丟臉喔!
「我有求你喔!可是你都不理人家,害人家差點忍不住。」文浩一調好生理狀態,就又恢復了痞子樣。
「起來啦!」若惟又捶了他一拳,才推著他的胸膛,忍不住也笑了。她似乎意陷愈深。
文浩乖乖地坐到一旁,伸手拉她起身,倏地,他的眼睛一亮,嗯……他該怎麼辦呢?說了對不起自己的眼睛,不說嘛! 等她發現,他可能會被她給宰了,然後直接丟進垃圾車裡!
他又瞧了一眼,「呢……要不要我幫忙?」他嘴角噙著一抹邪氣的微笑,有些惡作劇的問道。
「什麼?」沒發現自己春光外洩的若惟還傻傻的問。
伸手撫上她的胸,文浩的臉上可沒有一丁點的慚愧與不安。
「啊——」她立刻用雙手掩住,並且轉過身去,大聲的尖叫。
「哈哈……我問過你了。」他從身後直接摟住她,笑得很是得意。
「哪有?放手啦!大色狼!」怕他亂來,若惟將衣衫拉得更緊了。
「我有問你要不要幫忙呀?」見她一直在掙扎,他乾脆雙手雙腳並用的將她抱個滿懷。
「可是你的行為哪是在幫我,分明是偷襲嘛!」若惟已經沒力氣抵抗了,她開始生悶氣。
「拜託!要我告訴你,你沒穿好……這種事我哪說得出口?」文浩還裝出一臉無辜樣。
「所以你就用摸的?」若惟真是敗給他了,明明就是想吃她豆腐還敢辯!
「對呀!這樣一來,我不用說!你就知道了嘛!看!我多聰明。來!香一個,獎勵一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就著她的唇又親了好幾下。
「色狼!放手啦!人家要穿衣服了。」若惟沒好氣的只手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