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他碰到?」文浩極力維護他的權利。
「碰到什麼啦?」正努力想從他的雙臂中脫身的若惟不耐煩的問道,她真的沒見過比他更龜毛的人了。
「這裡!」他的手直接撫卜她的胸,知道真相後,他的心情人為好轉,痞子樣又現身了。
「啊!你幹什麼?」她急急推開他的狼爪,羞紅了臉。
「有沒有?」如果有的話,他立刻去砍了他那雙魔爪!
「誰像你呀?」她推開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到底要摸到什麼時候啊?
「真的沒有?」他不放心地再確認一次。
「對啦! 對啦!」仍在和他的毛手毛腳奮戰的若惟生氣的答道。
「算他命大。」文浩終於安心了,高興地摟著她繞圈圈。
「放我下來啦!」她最怕繞圈圈,弄得她頭都昏了。
他抱著她坐了下來。「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准你再陪什麼不三不四的臭男人出去。」
「不三不四?」什麼時候陳老師成了不三不四的臭男人了?
「沒錯!再也不准!聽見了沒有?」 文浩強制的命令,再來一次,就算他原本沒有心臟病,也會心臟病發作。
「林文浩,你不要太過分喔!憑什麼我的數學老師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不三不四的臭男人?」若惟為陳老師叫屈,人家品行好、個性佳,而且還是全校女性同胞的最愛耶!
「總之,離那些對你不懷好意的人遠一點就是。」他的心清大好,決定不跟她計較了。
「你有病呀!人家有未婚妻了,而且還是個大美女,你少誣賴人家了。」若惟真的覺得他很奇怪,尤其是最近,他愈來愈愛限制她的行動。
「惟惟,我是為你好,誰知道他骨子裡是什麼貨色?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免得被騙了。」文浩難得一臉正經。
「算了,我說不過你。」若惟豎白旗投降。
「還有,以後下課就直接回家,知道嗎?」接下來的幾周,他要參加聯賽,沒辦法去接她下課。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老爹!」若惟簡直以為自己進了軍校。
「你是我的女人,就該聽我的。」他霸氣十足的宣示。
「老兄,你好像忘了現在是什麼年代喔?現在是兩性平權的年代,誰有理就聽誰的,你少在那裡八股了。」她義正辭嚴的辯駁。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想去偷腥?」文浩也火了,她幹嘛跟他提什麼權的?他只是要她愛 他,而且只愛他一人,這樣很過分嗎?
「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只會一直誣賴我,那你自己呢?這三個月你的戰績如何?」若惟笑得陰森森的。
「戰績?什麼戰績呀?」文浩聽得一頭霧水。
「少裝了,我數給你聽。三天前,我才幫你代收一封文情並茂的萬言情書;五天前,有個富家女要請你去吃情人大餐;更早一點,還有人每天為你做愛的便當,甚至還有人直接要給你愛的初體驗,更別說……」若惟扳著手指一件件的數著,發現自己的十根手指根本不夠用,還拉他的手繼續算下去。
「停!這哪算呀!她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能怎麼辦?而且,我連便當都沒吃,更別提什麼愛的初體驗了,我可是清白的!」他急急的為自己辯護,天哪!他怎麼會有這麼多把柄在她手上,而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樣不算,那麼請問我陪老師去買他的訂婚用品算什麼?」若惟甜甜的笑臉在他的面前放大。
「呃……學生應……盡的義務。」文浩立刻陪笑臉,說完還不忘在她的櫻唇上印下一吻。
「啊!色狼!」若惟連忙將身子往後挪,此刻她才發現他一直抱著自己!
「你真的有病耶,哪有人抱在一起吵架的?」
「我們啊!你不覺得這樣浪漫多了嗎?」文浩攬回她的頭,又親了她一下,忽然,他覺得只親一下不過癮,便捧著她的臉一直親、一直親……
「不要啦!我們正在吵架耶!」若惟左門右躲的。
「誰說吵架就不可以接吻的?」文浩可不認為他們是在吵架,不過,她要這麼說就隨她去,反正她高興就好。
「你真是怪胎!」她突然覺得沒什麼好氣的了。
「惟惟,雖然追我的人多到可以繞火車站好幾圈但是,我的心是你的,你別吃醋了。」他說得十分感性,但他的手卻在她的身上「爬爬走」。
「林文浩!你的手在做什麼?」若惟已經沒力氣再跟他吵了。
「做它該做的事啊!」他低頭看著他那只幸福得不得了的右手,此刻它正在她的胸前從事「不法行動」。
說不過他,若惟開始掙扎著想起身,偏偏他沒打算放人,兩人拉扯中一個不小心,全跌下椅子。
「哦!好痛!」若惟因為撞到他的胸,鼻子痛得要命,忍不住哀嚎出聲。
「拜託!我才痛吧?」怕摔疼她,他可是拿自己當肉墊,結結實實的跌在地板上。
「你活該!」撐起身子,若惟跨坐在他身上,還不忘補他一拳,哎喲,他的胸部是什麼做的呀?害她的手好痛喔!
文浩雙手交疊在腦後,他好笑的看著她,這小妮子真的是運動不足,稍微一個碰撞就讓她受不了了,只是她知道她現在坐在什麼位置上嗎?見他笑而不答,若惟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是拿自己的身子保護她,她還怪他,真的有些過分。
「看在你護著我的份上,剛剛的事就算了。」若惟大方的說道。
「你怎麼說就怎麼是。」 文浩心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異樣?
「你……」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而且還君子的將雙手放在腦後?這實在是太可疑了。若惟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怪,直到她沿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看,才驚覺自己正端坐在他的肚子上,這姿勢實在是太暖昧了!
「啊——」她七千八腳的連忙爬起來,彷彿要逃離惡魔島似的閃躲到一旁,天!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盯著她漲紅的臉頰,文浩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她實在是好可愛喔!
若惟看著他狂笑不止,又不能拿他怎麼辦,只能嘟著嘴,坐在一旁生悶氣。
文浩側著頭,用泛著淚光的雙眸凝望著她,哦!她就連生氣的模樣都好迷人。
抬頭對上他忽然變了樣的眼眸,若惟整個人都愣住了,此刻他的眼眸中竟出現……溫柔?!她慌亂的移開視線,這樣的他,讓她不知該怎麼面對。
「你能逃到什麼時候?」文浩緩緩地說道。
她猛然抬起頭來,才發現他已經坐起來,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支著臉頰,正幽幽的凝望著她。
「我、我哪有逃?」她只是仍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罷了。
「你慢慢耗吧!反正遲早你都必須面對現實的。」文浩站起身,碰到一個不像自己這麼坦白的情人是他的不幸,但他認了,誰教他愛她呢?
他說這是什麼話?好像要任她自生自滅似的。若惟瞪了他一眼,這是一個情人該說的話嗎?
他俯首凝望她許久,才在她的鼻樑上親了一下。「別讓我等太久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她是喜歡自己的,只是他知道沒用啊!她要能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並且接受才行。
「該吃飯了。」他笑著轉身離去,不急,反正他們才十七歲,他有的是時間等到她對他死心塌地。
「吃飯?」她滿臉狐疑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奇怪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傢伙是進來找碴的,不是嗎?
怎麼他還有閒工夫進廚房煮兩人的晚餐?這傢伙不是腦袋有毛病,就是真的捨不得她挨餓。
也許他真的……是真心的吧!走出書房,若惟的臉上掛著笑容,而心是雀躍的。
第三章
不管路上人來人往投射過來的怪異眼光,文浩一臉感動的看著他的雙腳,它們正代表他整個人站在秘魯的土地上。
秘魯!這個自他十二歲起就一直夢想的國度。
不是它的風土民情吸引他,也不是南美人的魅力無窮,真正吸引他的是——艾許山!這是連秘魯人都不見得聽過的地名,卻深深地吸引著文浩。
從小,他的書桌上除了漫畫,擺得最多的是各種考古文件、月刊,他研究的方向和父母很不一樣,事實上,他對考古沒興趣,但是,對於刊登在上面那些有圖卻沒有實物,在某個時代被偷了的古物,他真的滿有興趣的。
而艾許山就是這些東西的集中地!當然,這是未經公開的秘密。
事實上,根本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因為,這是他自行歸納出來的結果,沒有專家的背書,但他卻堅信不疑。
不過,他一直想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所以, 走一趟艾許山是絕對必要的,是或不是,將影響他的 未來。如果錯了,那他就可以轉行了,因為連地點都 搞不清楚的人,是沒有資格去尋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