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奇瑞從沒像現在這樣感謝有人只受男人不愛女人。
「瑞,今後,練兒就麻煩你了!」將他唯一牽掛的人托付給值得信賴的人,總算了結了一件心頭大事。
「當然!我會和她一起創造幸福的。」奇瑞鄭重地允諾。
「瑞,我會勸練兒別再鑽牛角尖、胡思亂想,你就別和她計較了。」烈勳知道只有他勸得了練兒。
「謝謝你!烈大哥,你的感情歸向我無權、也無意過問,但你不是一個人,冬練她關心你,我也一樣,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你當成好哥兒們。」奇瑞真誠地說道,他真心地想交他這個朋友。
「我知道!」烈勳感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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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
「啊?主人!」冬練轉身就見主人一臉笑意地站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在想瑞嗎?」烈勳直接切人主題。
「主人,我沒有!」冬練下意識地否認。
「真想把他讓給我?」烈勳好笑地撫順她的發,她怎麼這麼死心眼?重點是,還搞不清楚狀況。
「主人知道了?!」
「傻練兒,為什麼不好好把握這難得遇上的幸福?」烈勳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奇瑞他才配得上主人。」主人的幸福比她的重要得多,西門進真的配不上主人。
「你愛他吧?」烈勳敲敲她的額頭,無奈地搖搖頭,她明明聰明得緊,怎麼碰到這件事變得這麼死腦筋呢?
「我……」就算愛也不能說啊!
「你可知道他也愛你?」不等她回答,他便朝她丟了一枚重量級炸彈。
「他……」也喜歡主人呀!
「如果因為一時的輕忽而錯過彼此,也許會成為你們這輩子最大的痛苦。」烈勳深深的歎一口氣。
幸福要及時把握,不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也許只是一瞬間,幸福便成為過往雲煙。未曾失去的人,是很難理解當中的苦澀、悔恨有多麼傷人。
「主人……」冬練忍不住用力地抱住他,她不要看見這樣落寞悲傷的主人啊!會讓她忍不住落淚。
「若被瑞瞧見了,他大概會跟我翻臉。」烈勳伸手環住她的腰,他會抱她,只因為當她是女兒。
「主人不喜歡他嗎?」冬練很怕主人為了她著想,又把苦楚留給自己一人承受。
「喜歡呀!當我第一眼看見他時,就知道我心頭的牽掛可以放下了。」烈動抬高她的下巴,溫和地說道。
「什麼意思?」冬練像個孩子似的伸手攬著他的脖子撒嬌。
「可以把我最珍視的女兒娶走的對象終於來了。」』烈勳笑著扯下她的手,他發覺門外有股很強勁的怒氣向他直衝而來,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可是……」那主人怎麼辦?
「練兒,我曾經因為一時的退縮而失去這輩子對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也發生這樣的事。」烈勳站起來,慈愛地對著她笑說,只是他的笑容卻顯得好悲傷、好無奈。
「所以,我才要主人再次獲得幸福呀!」冬練不禁掉下淚來。
「遇見西門進也算是第二個幸福吧!」烈勳笑了。
「怎麼可能?」冬練嘶喊出聲。
「當年,我因為懼於世俗的壓力而放棄了那個人,我一直很後悔,沒想到會遇見一個和他那麼像的人……練兒,就原諒我一時的任性好嗎?也許,再也沒有下次了。」烈勳用他修長的手指拭去她滑下的淚珠。
她是如今他唯一在乎的人。所以,他才希望她能諒解。
她可知道看著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對他而言,意義有多麼重大嗎?就算西門進附贈再多的麻煩給他,他都無所謂,也可以忍受,甚至包括他的拒絕。西門進不願與他同床的緣由他瞭然於胸,但那又如何?失而復得的珍貴意義,永遠大過這些瑕疵。
「主人……」她真的做錯了!主人的心,她從沒真正的懂過,她真是太幼稚了!
「你能諒解就好,去吧!我想奇瑞那小子一定等得很不耐煩了。」烈勳揚起笑容,其實該說是火冒三丈,看他和練兒擁抱在一起,那小子頭上都冒出黑煙了。
「我……這就去找他。」冬練忽然抱住他,還在他的臉上用力地親一下。就算主人要留住西門進也沒關係,反正她要主人知道,還有人是真正愛他的。
烈勳滿臉笑意地撫著自個兒的臉頰,真不枉費他疼這小丫頭,可她表現愛的方式還真直接,希望瑞小子還有能力分辨這當中的不同,不然,往後的日子他可要小心了,瑞小子的醋罈子打翻後的威力不知會有多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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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不在?」冬練衝進奇瑞的住處繞了一圈,卻沒瞧見人影,他該不會一氣之下走人了吧?
冬練站在花廳裡想了想,正打算到花園裡找找看,一轉身就撞上一道肉牆。「哎呀!好痛!」
「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痛?」奇瑞跟在她身後回來,冷冷的問道。
一路看著她焦急奔跑的模樣,又磨掉了他不少的怒氣,害他現在想氣也氣不起來.可不對她生氣又覺得很對不起自己,原本和烈勳談過後,他已經原諒她了,誰知道這個笨女人居然跑去抱別的男人,害他現在全身像浸在醋桶裡似的,難過死了!
若不是看在烈勳是去勸她的份上,他真的會砍了他的雙手、脖子和所有他碰過冬練的地方,至於這個該死的臭女人,就要看她現在的表現了。
「奇瑞……」她一直心急地想找他解釋,但一見到人,她反而不知從何解釋起。
「你叫我什麼?」奇瑞瞇著眼間,很不滿意她的表現。
「奇瑞呀!」冬練回答得很小聲,他是叫奇瑞沒錯呀!他幹嘛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笨蛋!平常我叫你什麼?」奇瑞真的覺得她很沒有誠意,她真的是來求和的嗎?
「呃……練……」冬練不解地看向他。
「所以呢?」奇瑞不相信她會這麼笨,如果這樣她還不懂,那他們也不用和解了。
她恍然大悟地張大嘴,他該不會是要她叫他……
「懂了?」他瞄著她。
「嗯!」她認真地點頭。
「那還不快叫!」奇瑞裝出一張臭臉,可他心裡好期待喔!她還不曾單叫他的名呢!
「瑞……瑞!」冬練叫得結結巴巴的。
「一個字就可以了,不然好像在叫小孩子似的。」不過,好好聽!奇瑞的眼裡已有笑意。
「哦!」冬練乖乖地答道。
「然後呢?」奇瑞坐了下來,她的誠意到底到什麼程度,他倒想看看。
「我……其實……嗯……對不起!」昨天她好像傷他很深很深,不曉得要怎樣做他才肯原諒她?
「就這樣?」
「瑞……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她偷偷瞄著他。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她就不能說一些比較動聽的話嗎?比如喜歡啊、愛之類的話?
「你不原諒我嗎?」冬練一聽,眼眶都紅了。她真的如主人所說的,已經錯失良機了?
「我……」瞧見她的眼眶泛紅,他開始心慌。
「嗚……你不要不理我啦……人家錯了……我跟你道歉,別不理我啦!嗚……」冬練突然放聲哭了起來,邊說還邊用手背擦淚,她哭泣的模樣就像只任人丟棄的小花貓似的令人憐借。
「別哭、別哭,我沒有怪你,真的!別哭了。」奇瑞心疼地摟緊她,來狂花烈林的途中,和她鬥了好幾個月,也從沒見她哭過,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愛哭。
「真的?」冬練抬起頭,可憐兮兮地問道。
「當然!」奇瑞伸手捧住她的臉龐,憐惜地吻去她的淚珠,他不要她哭,他要她一輩子幸福!
「可是……你都不理我。」冬練微嘟著嘴指陳事實。
「有嗎?」奇瑞抱住她,溫柔地撫著她的秀髮。
「有啊!就是剛剛。」冬練吸吸鼻子,指控他的不人道行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咦?怎麼換他跟她道歉了咧?
「而且……還好凶!」冬練更進一步指出他的「劣跡」。
「我會檢討改進的,你別哭了喔!我會心疼的。」算了,反正心愛的女人本來就是用來疼的,就不要太計較了。
「你真的原諒我了嗎?」冬練環住他的腰,聲音已經輕快許多。
「嗯!只要你以後別亂抱別人,我就原諒你。」奇瑞心情惡劣地想起她剛剛也是用這個姿勢抱著烈勳。
「亂抱別人?」有嗎?她微皺著眉努力地回想。
「你別不承認喔!不然我會翻臉的。」奇瑞拉開兩人的距離怒視著她,嚴正的警告。
「剛剛你看見了?」冬練恍然大悟,難怪剛剛主人會拉開她的手,哦——原來是發現他在一旁。
「對啦!」放開她,奇瑞心情鬱悶地歪坐在椅子上。
「你……吃醋了?」冬練驚訝地張大嘴,還用手指著他。
「對啦!我就是吃醋怎樣?你居然去抱別的男人,以前你就不曾主動抱過我。」奇瑞斤斤計較,愈想心裡愈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