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有好幾件全新的抹胸,是額娘叫丫環送來給她的,她因氣額娘把她禁足,賭氣不穿,便叫丫環塞入那小櫃中。
雖然他會變衣裳給她,可要那貼身的衣物,她哪開得了口。
此次回來,她正好順道來拿。
他瞭然的笑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為什麼不說呢?」
「這……我、我哪開得了口?」她雙頰熨燙。
「和我,還需如此見外?」
他的黑眸深沉。他以為,他做得夠多了,夠讓她把整個人交給他--
雖然只是一件小小抹胸,不管她是害躁抑或其他原因,她沒向他開口,就代表她仍然視他為「外人」。
他要她完完全全,把整個人、整顆心都交給他,這樣一來,她才會無怨無尤的隨他回魔界去。
「我不是和你見外,只是……」雲萱胡亂把幾件抹胸揉成一團。「哎呀,別再說這個了。」
她把揉成一團的抹胸摟在懷中,反正他都看見了,她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好了,我們走吧!」
她看一看,也不需要再帶其他東西,誠如他所言,反正她要什麼,他都可以變給她。
「怎麼不走呢?待會兒要是有人進來,我可走不了了……」
她昂首和他說著,她的話未說完,他的唇毫無預警的陡降,覆上她嫣紅的唇瓣--
雲萱整個人怔愣住,懷中抱著的抹胸,悄然滑落在地。
傑尼斯手一縮緊,將她纖細的身子擁入懷中,兩片薄唇狂炙的吸吮著她甜潤的唇瓣……
他原是擔心她會三心二意,只要她對此處還一丁點留戀,她就無法全心全意同他一道回魔界去。
雖然他明知,她是撒旦的新娘人選,他不可以侵犯她,但為了擄獲她的心,他只好加強攻勢。
原先,他只是想親吻她一下,好讓她能把心思全放在他身上,不再去想她的親人。
但,一觸及她水嫩的紅唇,他竟無法克制的想要更多。
半個多月以來,沉積在他體內的慾望,逐漸甦醒,他一再的抑制自己的慾念,積囤到今日,一爆發開來,連向來最冷靜、理智的東方使者,也敵不過情慾的炙焚。
他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燙紅的臉上,降不了她湧升的情火,反倒令她陷入情慾的漩渦中。
她一雙藕臂攀附上他的頸項,他激狂的熱吻,致使她造次呻吟……
他的唇,滑過她的胸口,他拉開她的衣裳,炙熱的唇在她雪白的胸前,熨燙出一個又一個深紅的吻痕。
「恩……傑,嗯……」
雲萱幾乎要癱軟了,情慾的激流一波波的襲擊她,他炙熱的唇吻過的地方,皆是一片燙紅。
她的手探入他烏黑濃密的髮絲中。狂情的喊他:「傑--傑……呵……恩……」
傑尼斯的氣息,愈來愈粗沉,他兩手抱著她的嬌軀,唇瓣在她胸上游移,他無法克制自己。
在兩人雙雙墜入情慾深淵、無法自拔的當兒,外邊一陣腳步聲,倏地將兩人的理智拉回--
「……好像是格格的聲音,對不對?」
「嗯,我也聽到了。」
兩名丫環急急忙忙的跑進房內察看。
「咦?怎麼沒人呢?」
「是不是我們聽錯了?這房內還是和昨天一樣,根本沒人進來。」
兩名丫環面面相觀,各歎了一聲,關上房門離去。
雲萱見她們走了,暗鬆一口氣。
還好傑尼斯機警,才一眨眼的工夫,方才被她翻得一團亂的房間,又回復了原狀。
「真把我嚇死了!」她拍著胸口,赫然發現,自己衣衫不整,他的視線也正盯著她胸前看。
她揪緊胸口,羞怯的別過身去,唇邊的笑靨,是羞、是嬌……也是媚……
第八章
從偷溜進宮回來,又過了十多日,傑尼斯每日都陪著雲萱四處走走,從早到晚,除了睡覺時間之外,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這日,傑尼斯又陪雲萱上街買東西,在回來的途中,突然聽見有個女人喊救命。
「救命--救命呀,你放手!」
已經遠離街上的喧嚷人群,此處鮮少有人走動。又位處偏僻……
雲萱循聲望去,牆角邊,有個男人正想欺負一個小姑娘。
「住手!」雲萱大喝著。
正想一逞獸慾的男人,突然聽到有人來,心頭陡地慌了一下,但抬眼一望,眼前竟來了個美娘子。
「嘿嘿,這是你自投羅網,老子正愁沒女人抱呢!」那男人滿臉淫笑。他站起身,對被他逼到牆角的小姑娘說:「你滾吧!老子現在對她比較感興趣!」
那小姑娘見有脫身機會,儘管早嚇得腿軟,還是一溜煙就跑了。
「美姑娘,來,大爺我肯定會好好疼你的!」那男子滿腦邢念的走上前,不料,手才想搭上她,卻被雲萱一個反手動作給擒住。
「哎……哎哎哎,痛、痛呀!」男子哀叫著。
「痛!?」雲萱哼了一聲,抬腳朝他後膝處踢去,讓他直接跪下地。
「我的姑奶奶,你輕一點,我可沒得罪你!」
「你沒得罪我?方纔你想對我做什麼?
還有,你要對那小姑娘做什麼?」雲萱一怒,使勁的壓他的手。
那男子哀聲連叫:「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只是看你長得美,一時起了壞念頭。」男子還想狡辯。「方纔那個小姑娘,她……她是我的老相好!」
「呵,你當我眼睛、耳聾了嗎?」
傑尼斯步至她身邊,眸中閃著冷冽的寒光,連雲萱看了都駭怕。
他一揚手,她才想阻止他,那男人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蹙著眉頭。「你把他變到地獄去了嗎?」
她問過他,上回那三個小賊,他究竟把他們變到哪去了?他回答她,是地獄!
在驚駭他竟有那駭人的功力,能把一個活人變到地獄去之餘,她才會要求他,不准使用魔法傷人。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用魔法傷人嗎?」她語氣中難掩責怪的意味。
「我沒有傷他。」傑尼斯淡然的說。
「可你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到地獄去受苦。雖然他是壞人,但……這是大清王朝,壞人做了壞事,自然有律法可管,何必--」
見她怒氣騰騰,他撇嘴一笑。「我沒把他變到地獄去,你別生氣。」
「那他人呢?」
「我把他吊在大街的一棵樹上。」
看她一臉狐疑的樣子,他手一揮,就來到大街上,方纔那男子,果然被吊在大樹上那男子胸前還綁了一塊板子,板子上寫了四個大字--「我是淫蟲」。
過往路人見狀,紛紛拿石頭丟他。
「我沒騙你吧?」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只是一時……」
她向他道歉,還想解釋。
他俯首在她唇上輕啄了下。「我懂,我並沒有怪你。我們回去吧!」
她笑著點點頭。「嗯。」
*****
雲萱閒著沒事,在庭院繞了一圈之後。
款步走入廚房。
「格格,你怎麼到廚房來了,是不是肚子餓了?
扣扣正在洗菜,看到主子到來,頗感驚訝。
「我不餓,只是來看看而已。」
「格格,你坐。」扣扣拉了一張小椅子過來。
雲萱撩高裙角、款款落坐,動作細緻的像個大家閨秀。
扣扣見狀,不免莞爾一笑。
「你笑什麼?」雲萱哩道。
扣扣又是一笑。「格格,你現在連生氣的模樣都嬌媚無比。看來,這傑尼斯大爺可是比襄妃娘娘有魅力多了。」
「你在說些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呀!」扣扣正色道:「襄妃娘娘千方百計的要把你留在宮裡,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子,每天,一堆嬤嬤、丫頭跟在你身邊提醒你的舉止、甚至,襄妃娘娘還把你關了幾個月,你還是沒改變!」
雲萱睨她一眼,可也沒阻止她的話語。
扣扣又道:「你在這兒可不同了!雖然傑尼斯大爺說是要訓練你,可我看他也沒像娘娘那般強壓迫你,但你卻改變了!我說呀,這傑尼斯大爺在你心中的份量,肯定是超過娘娘了!」
「你又知道了!」雲萱睞了扣扣一眼。
其實,扣扣說的並沒有錯,她的心,早全偏向傑尼斯這邊了。
她當然還是會思念額娘,可她心裡清楚的明白,她是離不開傑尼斯了。
她因他而改變,全是因為愛,有了愛,壓根不需要強迫,她自然會改變自己的行為。
「格格,這菜我來洗就好。」
「沒關係,反正我閒得發慌,也不過就是洗洗菜罷了!」雲萱認真的把菜撈到另一邊的清水中,又重新洗了一遍。
「那我來生火好了。」扣扣蹲到灶口前。「對了,格格,我們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啊?」
「我怎麼知道!」
「之前,傑尼斯大爺不是說了,要先把你留在這兒,等你的舉止像個真正的女人後,再做打算嗎?」扣扣拿著水管,朝灶內吹了幾口氣後,稍作停頓。「你現在可算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了,他沒說要帶你走了嗎?」
「我都不急了,你急什麼?」
雲萱撥了一些水,朝在灶口前生火的扣扣潑去。
扣扣抹去鼻端上的水滴,皺了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