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這麼僵,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戴爾站起來送愛德華這位噸位重量級的股東走,對這局面憂心忡仲。
「到時你不就可以如願逍遙去了?」雷納德無所謂的調侃。
是喔,自己怎麼沒想到?「說的什麼話!你想怎麼做?還有餐會的時間可以探探口風,拉攏一下心態游離股東。」
「沒怎麼辦,靜觀其變。」
戴爾急得跳腳;納悶的看雷納德筆直朝另一桌走去。
那裡只坐了一位小姐,是雷納德認識的人嗎?
要命!平常勸他多泡妞鬆懈工作壓力不聽,可是現在是什麼緊要關頭了,他還有心情搭訕?
☆☆☆
那味道……隨之而來的黑影籠罩,何鳳虹頭低低的認真用餐,彷彿世界上惟獨用餐這件事攸關生死。
他怎麼還不走啊?她想。
他不會真認出自己來了吧?那剛才幹麼裝出那副酷佯?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擱下餐具也想擺出很酷的成熟態度,如果他裝出要想根久才認出自己的模樣,頂多自己也如法炮製就是了,誰怕誰!
可惜天不從人願,她的手不小心揮倒水杯,直接「水洗」
他的西裝褲。
哇!她真的無顏見江東父老了,自己怎麼這麼笨拙,這下他又有得笑話了!
「小白癡!」雷納德冷眼看她手忙腳亂的想善後,緊跟著又看清她接下來的意圖——
不要!他無聲的喃喃呻吟。
先是一杯冷水,後又東擦西進引起他火熱的迅速反應,
何鳳虹蹲在他前面當然不可能沒發現,她的臉像著火一樣。
她跳起來,隨便抓了餐巾丟給他自理。
等等……
太濕了,餐前酒也……
他無聲的歎息,「接下來還有什麼?」
「沒了。」她嘿嘿傻笑,死盯著他胸前污漬仟侮,「純屬意外。」她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戴爾目睹這場混亂,不敢置信,「雷納德,哇喔,這東方小妞拒絕的意思相當強烈。」
「閉嘴。」雷納德給他一記凶光,拉著她就往電梯去。
其實雷納德心裡暗笑樂得很,愛德華父女製造的悶氣全消,要娶老婆,起碼也要找個每天面對也能讓自己心情愉快的對象。
所以——就是她嘍!
何鳳虹被他拉著乖乖地不敢掙扎,這下子不知道要怎賠償了。哀悼自己的倒霉之餘,她郁卒的遷怒那個看熱鬧的戴爾。
「怎麼?對台灣人有意見啊!」
好凶幄!「不敢。」戴爾縮縮脖子,「呃,你們……是什麼關係?」本還以為他們不認識,可是看兩人摟摟抱抱的親暱狀又非比尋常……
何況雷納德從沒在公眾場合這麼OPEN,明天報章雜誌上的徘聞八成會滿天。
「關你什麼事!」她才沒興趣把糧事重複。
「只是問問而已嘛。」好委屈,雷納德怎麼不管管她?戴爾實在很好奇。她又瞪他了。
電梯門開了。何鳳虹和戴爾兩人連他們已走進宴會廳都沒發覺。
裡面的人突然安靜無聲。
「我和我未婚妻剛剛在樓下發生了點小意外,」雷納德拉拉一身酒味的西裝,「抱歉無法和大家餐敘,下午的後續會議由戴爾代為主持。」他目光巡視會場一周後,便泰然自若的步出眾人視線。
何鳳虹從頭到尾被摟著上樓,被挾著離開,什麼張三,李四都沒瞧見半個就其名其妙的變成他的未婚妻了。
可是看在其他人眼裡,這個陌生臉孔的東方女子始終如小鳥依人的偎在雷納德的臂膀中,親密非常。
議論紛紛的言論震醒處在極度呆愕狀態的戴爾,未婚妻?!每個人都用他擁過來爭相打聽雷納德未婚妻是誰。
問他?那他去問誰啊?
再看看愛德華和多娜鐵青的臉色和賀爾伯陰沉的表情。
唉——雷納德,你這是哪門子的黑色幽默呀?
☆☆☆
瞪著Room805漂亮的門,被挾帶進門的何鳳虹終於回復點意識。
「我們有熟到可以開房間嗎?」
雷納德繼續解開西裝外套,然後拉松領帶,從褲腰扯出襯衫,他回頭看著問話的她,她正蹦蹦跳跳的彈坐在床上,試著彈簧床的軟硬度。
「嗤!」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像力豐富,自己的嗤聲正配合他翻白眼又好像有點不屑的表情,這音效的確加的好。
「喔.收到。瞭解。」何鳳虹自行衍意解釋,既然沒有失身的危險.她問過後就放心的玩起房間內的擺設了。
他真的是難以瞭解她的邏輯,不過至少這裡不是在狂歡節遊行人潮中,不會有危險,而且她死和他在一起。
他打電話叫服務生來收西裝快洗,他赤裸上半身,只著下西裝褲。
他開口問道,「不介意喔用一下浴室吧?」因為她正逛到浴室,把玩著浴室裡的衛裕用品。
「PLEASE……」看著他,何鳳虹差點霉瞪凸眼睛,好養眼那,古銅的肌膚結實有型,好加在沒在更丟臉前,她終於記得閃出浴室門外。
為避免對他產生更多的遐想,她盡可能的離遠點來到起居室,免得又被他逮到她像白癡一樣對著他流口水,這可事關國格,她方纔已自曝台灣,現在要假裝是日本仔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可別讓人家以為她在台灣沒看過帥哥呀!
正冥想著,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她趕忙跑去應門,只見一名穿著制服的服務生,面帶微笑說明來意。
「稍等一下。」
她跑到浴室門口喊道:「HELLEO,來收西裝快洗的。」
如果剛才沒噴鼻血,現在她也已經瀕臨那地步了,雷納德落落大方的任她觀賞,全身上下只在腰臀處圍條浴中。
他從西裝外套口袋中掏出東西,然後交給她。
何鳳虹抱著衣服的跑去拿給服務生,然後再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回起居室。
途中,她除了滿腦子的春色外,突然想到這洗衣錢應該是要自己出的才對。
「這裡的乾洗費會不會很貴啊?」還有小費,她停下來算算皮包裡的現金。「我能不能用刷卡的?」
雷納德本來們得理地,後來又改變主意。
「拿來,我看。」
「看就看,」她的皮夾裡面真的只剩零散紙幣和小鈔,為了公平起見,何鳳虹說:」我也要看你的。」她說完就拿起他丟在床上的名貴皮夾。
看得真刺眼,唉!有錢人真好。
在床上愈躺愈舒服,她丟開他的皮夾,不看了,免得愈看愈傷心。她掀開床罩就窩進去,仍沒忘了問清楚該問的
「雷納德·萊昂先生,這房間錢已經付了吧?」這床不躺白不躺,放著多浪費。
她想只要眼睛一閉.就能減少很多不由自主盯著他望的「挫相」,而那沒穿衣服的人卻比她這個穿戴整齊的人還要來得自在,也不怕走光穿幫什麼的。
他瞇起眼,「你要躺在那兒睡覺?」他不信她有意於某種暗示,但是對著一個身無寸縷的男人,她竟如此放心?
這實在足以顯現她的警覺性之差,莫怪乎常惹上麻煩
「喂,我昨天開了好遠的車,今天早上又到處逛了一圈,累死了。」尤其她正要享受美味大餐時又被中途拎走。
「你給我起來!」
沒事這麼大聲幹麼?何鳳虹懶懶的睜開一隻眼睛偷瞄,他的臉色絕不像是開玩笑的。
這個人自己沒事做,就看不慣別人舒服啊?不過想想,是她害他現在得待在這裡等乾洗的農服。哪裡也不能去。好吧,她多少還是有責任感的——
「好啦,請問先生有何指教?」她身體有如千斤重的不情願坐起來,抱著軟枕頭斜靠著。
坐沒坐相!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慵懶的貓樣風情,更勝那些矯揉造作出來的女人,還容易引人想人非非嗎?
「坐好,Vivian!你再像沒骨頭一樣東倒西歪,信不信我揍你。」他失去控制大吼。
這裡似乎只有他在乎現在房間裡的整個情況,而不幸的是,針對他自有意志的某個部位,那條岌岌可危的浴中似乎不能掩蓋住什麼,他恨死了自己莫名其妙像青少年一樣衝動的情緒。
雷納德在床旁的沙發坐下,「你沒問題要問我嗎?」
「你的暴力傾向還可以控制嗎?」她實在懷疑他是否會真的揍人,但感覺上不像。
他的缺點是有一大堆,但打女人應該還不至於吧。老實講,他尤其沒有耐心這項美德,看她的時候老是一副很受不了,可是又很努力隱忍的樣子,這很打擊她的自信心那,其不是個好習慣!
又來了,他現在又拿那剛神氣睨著她。
真是雞同鴨講!「如果你是擔心我會不會修理你,很快了,假使你再不問點別的問題的話。」
「什麼問題?」她才莫名其妙咧!「哦?我剛才問過你這房間付錢沒,你沒回答。」
雷納德咬緊牙忽耐。「你剛才在宴會廳沒聽清楚我宜布什麼嗎?」他就當是在對「小白癡」講話好了。
「有啊,你對著一大群不認識的『芋仔』、『善薯』說,你和你未婚妻在樓下發生點小意外,不能參加餐敘,下午會議由戴爾主持。」怎樣?她的記憶力一等一吧,證明她不是沒智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