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小手執壺,為兩人倒了兩杯酒,拿起酒杯邀請。葉俞驊卻躊躇著不敢拿酒杯。
「我也想到或許小叔會怕我在酒裡下毒,所以我也準備了銀針,你可以試試!」賈似玉淺笑指指一旁的銀針。
葉俞驊看看她,拿起銀針在酒裡和菜裡一一試過,銀針皆沒變色。
「沒下毒,你可以喝了吧?」
不過葉俞驊心裡仍有些不放心,還是猶豫不決。
這情形引來賈似玉輕笑聲。「我先乾為敬!」
她大方的喝下杯裡的酒,但要將酒杯放下時,葉俞驊伸手過來接下。
「美人飲過的酒杯特別香,不介意讓我用吧!」
「憑君喜歡!」賈似玉放手,為他倒滿酒。
「請!」葉俞驊舉超酒杯,安心的一飲而盡。
賈似玉半垂下的眸子問過一絲欣悅,眨眨眼她卻是滿臉的落寞,再執壺倒酒。「愛一個人真那麼苦嗎?陪我再喝一杯!」
她飲盡酒,葉俞驊也喝乾杯裡酒,這次他拿過酒壺倒酒。
「愛人不苦,苦的是愛錯人,尤其愛上個狠心無情的人。」葉俞驊柔聲表示。
賈似玉喝口酒,氣悶訴苦:「他真的很無情!」
「那何必再為個無情人傷心呢?玉兒,讓我來安慰你吧!」葉俞驊手大膽地蓋上了放在桌上的雪白柔荑。
賈似玉快速收回手,歪頭看著他,帶些醉意嬌喃:「你只是想跟我玩玩,對我不是真心的!」
「玉兒,我可以發誓,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真意!從我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怨恨相逢不是未嫁時!玉兒,我保證會用真心對你,愛你一輩子的!」葉俞驊一本正經地對賈似玉舉起手做起誓樣。
「呵……」賈似玉鈴鈴的嬌笑要求:「那你就喝下三杯酒證明給我看!」
「這有什麼問題呢!」葉俞驊為表真心,眉頭不皺的連喝三杯酒。
賈似玉見狀笑著拍拍手:「好棒,但這不夠,我要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殺莫天忘?」
「哈……這才是你來的重點吧!」葉俞驊心知肚明。
「你不相信我?不肯說?」
賈似玉微嘟起小嘴,模樣可愛動人,迷得葉俞驊暈陶陶。
「美人的要求在下怎敢不答應呢,明知對自己不利,我還是會說。其實幹娘早收買了一批殺手藏匿在狼城裡,只要乾娘一下令,他們就會狙殺莫天忘,至死方休!」葉俞驊說明,反正他早有安排,她絕逃不掉的!
這話讓賈似玉帶一絲緊張地忙再問:「有多少人?他們是誰?怎麼殺人?」
葉俞驊閒適笑了,「玉兒,你露出馬腳了,不過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殺手共有五個,在狼城裡他們全是低下的長工,身份絕不會讓人懷疑;至於殺法,下毒、圍殺、暗殺都有可能,他們都是江湖上頂尖的殺手,殺人從沒失敗過,就算面對莫天忘這樣的好手,他們也有必勝的把握!重要的是,莫天忘不曉得他們是誰,防不勝防,絕對是必死無疑的!」非常肯定的語氣。
「住口,我現在知道了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賈似玉收起嬉笑神色,怒斥。
葉俞驊沒有意外,俊臉帶笑:「嘖,你果然是為了莫天忘才來的,就算丈夫那麼的賺棄自己,你還是如此費心為他,你對丈夫的愛真是教人感動!不過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幫不了莫天忘的!」
「那你錯了,我本以為要花費許多心力才能套出你的話,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招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夫君這件事!」賈似玉忙起身,突來的一陣暈沉讓她站不穩身又坐回椅子上。
「小姐!」姿伶趕忙要上前扶持,自己竟也相同的感到股暈眩衝上,人跟隨了下。
這情形讓賈似玉愕然的指著葉俞驊:「你……下了迷藥!」
「是迷香,使你能乖乖聽話不反抗。有了準備我才能放心說出計劃,否則你真以為我那麼傻肯讓你明白那麼秘密的事嗎?」葉俞驊邊說邊笑的站起,走向賈似玉。
賈似玉掙扎站起,姿伶步履不穩的過來扶住她,但她臉上沒有了驚慌之色,冷然一笑:「你有準備,我就沒有退路嗎?我已在酒裡下了毒,你現在也中毒了!」
葉俞驊腳步頓倒下,隨即不相信的笑了:「玉兒,你想嚇唬我也該說點可以讓人信服的,酒菜我都用銀針試過沒有問題,而且我還是喝你用過的酒杯,怎可能會中毒呢?你這謊說的太差勁了!」
「黑虺散是用銀針測不出來的,而為了取信於你探到消息,我寧可和你一起中毒。你既然明白我懷有目的而來,就該想到我也是有備而來,怎可能那麼傻的讓你得逞呢!」賈似玉告訴他。
見她神情異常的冷靜,葉俞驊不免有些心慌。「解藥拿來,我們再好好談條件!」
「在沒將狼城裡的殺手都抓齊前,我不會為你解毒的!」賈似玉回答他,她的計劃就是用葉俞驊來牽制如夫人,不讓殺手妄動傷害莫天忘。
「原來你是想以我的命來威脅乾娘,你想的真周到,但是我怎可能讓你這樣做呢?你想想若我先得到了你,你做了我的人,到時你是要用解藥換回名聲,還要是去幫莫天忘呢?」葉俞驊淫邪笑著繼續走近賈似玉。
她沒想到他有此招,「快走!」急要逃開,但是迷藥化去了她的力量,主僕倆走沒兩步,葉俞驊就快速阻在她們前面。
「想逃嗎?來不及了,玉兒,我想要你想到心都疼了,就算中了毒我也要得到你!」在哈哈邪笑裡,葉俞驊撲上賈似玉。
姿伶忙推開小姐,拉住了葉俞驊。「小姐,快走,快走……」
「姿伶!」賈似玉扶著桌子焦慌的看著婢女。
「小姐,快點走,去找人來救命,快走啊……」姿停雙手拚命抓著葉俞驊,大聲叫。
「想逃,不可能的!」葉俞驊不客氣地大力拉下姿伶的手,將她摔到旁邊,伸手要抓賈似玉。
賈似玉驚叫,努力向們衝去,可是突地手腕一疼,接著她就被葉俞驊拉入懷裡。他涎著臉要親她,嚇得她更是奮力抗拒大喊:
「不要……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葉俞驊放聲大笑,「哈……你叫救命是沒有用的,順從我才是明智之舉,否則只是討皮肉痛而已。來,親一個吧!」制住了賈似玉的頭,他的嘴眼看就要落在她唇上,令她更是花容失色,慌聲大叫。
突然,葉俞驊痛叫聲,跟著嘩啦啦碎裂聲響,他手一鬆,賈似玉忙用盡全力推開他,才看清是姿伶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向葉俞驊。
葉俞驊緊皺眉頭,手摸摸被砸傷的後腦,卻摸到一手的濕熱,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滿手的鮮血,令葉俞驊大怒:「死丫頭,你該死!」不客氣的就對著姿伶重重揮拳,將她打飛出去。
姿伶慘聲大叫,人飛起撞到椅子摔落地,發出「碰」地一大聲!
「姿伶!」賈似玉心大慟,跌跌撞撞地跑前來,忙跪地觀視婢女的情形。
姿伶額際、鼻端、唇角都見血了,氣虛地推著賈似玉:「小……姐,走……快……走……」說完撐不住,人暈死了過去。
「姿伶,姿伶……」賈似玉抱著婢女哭叫。
「這種丫頭死不足惜!但是她傷了我這筆帳,就要向你這主子連本帶利討回來!」葉俞驊用腳踢開賈似玉懷裡的姿伶,打橫就將她攬腰抱起,要帶她回房間。
「不要,放開我……不要!」賈似玉拚命的反抗,只可惜聞了迷香的她手軟無力,掙不開葉俞驊的強悍,驚憤下,她抓著葉俞驊的手臂狠狠的咬下。
葉俞驊痛得大叫,賈似玉趁機想逃走,卻被他一把糾住了頭髮。
「你……該死的女人!」一氣之下,葉俞驊也沒了憐香惜玉的心,大手一甩,用力地給了她一巴掌。
賈似玉被打的偏過頭站不住,往後摔倒在地,腦裡一陣昏眩,臉頰像火燒般痛楚。
「可惡的女人,你既然那麼不識時務,我也不必對你太好,我就在這裡要了你!」葉俞驊怒火高漲,撲到賈似玉身上,直接就撕扯她的衣裳。
賈似玉已被打的頭昏眼花,抵抗的力氣更小得可憐,面對葉俞驊似狼如虎的攻擊,她雙手只能無助的揮動。
嘶……外衣已被撕破褪下,她更嚇壞了,手在地上無措摸索著,此時她手摸到個又硬又鋒利的東西,她想也不想的就抓起用力往葉俞驊胸口刺下!
「啊——」葉俞驊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腥熱的液體噴到賈似玉手上,她定神仔細一看,才明白自己所拿的是打破的花瓶碎片,而那像利刃般的碎片現在正插在葉俞驊胸口。
葉俞驊不支倒地,抱著胸口大聲呻吟,而血爭先恐後的從他傷口湧出,流了一地。賈似玉嚇得面色如土,驚懼地直往後退。
「你……竟敢……殺……殺我……你殺……殺我……」葉俞驊抱著胸口喘氣,瞪大眼睛痛苦怨毒地指控賈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