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嗎?)暴雷覺得她似乎隱瞞了一些事。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雷,對不起!
(那就好,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她既然不願說,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過幾天他就要到香港參加一場慈善車賽,在參加比賽之前,他決定先到北京去一趟,看看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會的,替我問候星。」好險!雷好像相信她說的話了。
(雨,我要去開會,咱們下次再聊。)
「嗯,拜拜,」華璘琀掛斷電話,準備要回到病房時,溥聿塵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她的眼前,神情極度不悅的抓起她拿著手機的右手。
「是剛剛打電話到你辦公室的那個男人?」
忍住手腕上的痛楚,華璘琀怯怯的點頭。
溥聿塵嫉妒到想殺人洩憤。
「以後不許再跟他聯絡。」可惡!這女人竟敢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暗通款曲,而且還當著他的面承認,真是不可原諒。
第六章
「為什麼?」華璘琀覺得好莫名其妙,她不過是打了通電話罷了,他在發什麼脾氣,而且還不准她和雷聯絡,難不成他……
「我說不准就是不准。」溥聿塵向來是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不准人反抗,更討厭別人問他為什麼,他說的話、做的決定,別人只有乖乖聽從的份。
怎麼會有像他這麼霸道的人?她都已經承諾會留下來了,這也等於失去了她應有的自由,而他現在居然還蠻橫到連她打電話給誰都要限制,暴君!
「恕難從命。」不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華璘琀也絕不會答應和感情比親兄妹還要深厚百倍的暴雷斷了聯絡,他們之間的情誼豈是溥聿塵一句話就能切斷的,就算他是她所愛的人……
「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和其他男人有絲毫的瓜葛。」
話說完,妒火已燒盡他所有的理智,他發狂似的吮吻著她的嫣唇,接著,他更進一步的頂開她雪白的貝齒,惡狠狠的翻攪她脆弱的靈舌,激烈的汲取她嘴裡的甘甜,吻到她幾乎快喘不過氣才滿意的鬆口。
她柔頰配紅,全身無力的癱在他的胸前。「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他扶住她虛軟的嬌軀。「不聽話的女人就該罰。」
「你的命令太過分了,要我怎麼答應你?」她想推開他,他卻將她摟得更緊。
「過分!?我不許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瓜葛叫過分?」他激動的咆哮。
「你在吃醋嗎?」一絲喜悅浮上她的心頭。
「吃醋?哼!永遠不可能。」他語氣冷漠的否認,換言之,就是說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在乎任何人,更不會愛上任何人。
事實上,他嫉妒到想殺了那個男人,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親密的模樣,他就無法抑制的妒火中燒,但他卻不願承認!因為一旦承認就代表他對她產生了情感。
不、不可以,這只是場遊戲,一場發洩心中怨恨的愛情遊戲,他是遊戲的主導者,而她則是一顆任他隨意擺佈的棋子。
他發誓絕不會再付出絲毫的真情。設下這場遊戲,為的是要得到她的心、她的身體,讓她受盡愛情的折磨,所以他絕對不能動搖。
其實他的心早就死了,現在的他只是個毫無感情的冷血動物,但若真是如此,滿腹的妒意又是從何而來?
他的無情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她覺得自己好傻,他怎麼可能會為她吃醋,他用盡一切的手段將她留在身邊,不許她離去,為的不過是男人的慾望罷了!等到他玩膩了,她就會被他當作垃圾一樣的丟棄。儘管她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她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心已經交出,想收回談何容易啊!她曾說過,只要離開他就能夠把他忘記,但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他的身影,還有一切一切早已深植在她心中,將他從記憶中剔除就好比要她取下心頭的一塊肉,這種事有人做得到嗎?
「看著我,我要你說,從今之後,除了我以外,再也不見其他的男人。」他抬高她的臉,強迫她直視自己的雙眼,指尖輕柔卻霸氣十足的磨蹭她柔弱的下顎。
女人對溥聿塵而言,除了發洩性慾就沒有任何的用處,可有可無,要離開他也絕不強留,可是他卻對華璘琀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獨佔欲。
這是為了要讓這場遊戲更逼真,想將她傷得更重嗎?
「永遠不可能!雷對我很重要,我不可能為了你而不見他。」她學著他的口氣,語調雖然冷若冰霜,心中的痛卻如漣漪般意擴愈大。
「雷?電話裡的男人?」
「對。」若不承認,他也會脅迫她說出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與其這樣,不如自己先招認,反正紙始終是包不住火;更何況,她和暴雷之間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而她又是他第幾個女人?十、二十,還是更多……
「你愛他?」他無法不去在意,一想到她的心裡有別的男人,他就嫉妒得快要抓狂,原本是輕輕搓揉她下巴的指尖,此刻卻因憤怒而加重力道。
她疼得蹙起眉頭,視線從他的雙眼移至冰冷的地磚上。
「我愛不愛他,對你來說,重要嗎?如果我說我們很相愛,甚至還互訂了終身,你就會放了我,讓我回到他的身邊嗎?」不重要,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想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
「休想!」就算他永遠也不會愛上她,他也不許她愛別人,更不准別人愛她,當然也不會讓她離開,她是他的,她的心裡只能有他,她的身子也只有他能碰。
「竟然如此,你又何必問呢?」她神情哀怨的回望他。
華璘琀覺得自己好笨,這世上那麼多的男人,她為什麼誰都不愛,偏要愛上溥聿塵這個沒有情、不屑愛的冷血男子?
他們之間的相遇究竟是月老的牽引,或者是前世早就種下的因果,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猜,但不管如何,她這一生注定是要受到他的控制,甚至欺凌,但受控、受傷的並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那顆看似堅強卻又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
無視她眸中的痛苦,他殘忍的將她逼至身後的牆壁。
「我要你回答,你就得回答!說,你有沒有愛過那個男人?」沒有得到答案,他絕不罷休。
「沒……沒有,我愛的是……」她倏然收口。
「是我!」他自負的替她接下她說不出口的話。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
話才說到一半,他又再次覆上她的唇,只是這次不像之前那樣的粗暴,反而還多了一絲溫柔,這也使得華璘琀忘卻掙扎,雙手更是主動的環住他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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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對夫婦從走廊的彼端腳步急促的朝他們走來。
「溥聿塵,你在搞什麼東西,涔涔不是受傷了嗎?你不去陪她,居然還在這裡親女人。」焦急憤怒的吼聲打斷了吻得正火熱的兩人。
溥聿塵挺直身體,轉頭略帶責備的瞄了兩老一眼,話中帶刺的說:「爸、媽,你們還真會挑時間啊!」什麼時候不來,偏選這種時候,真殺風景。
「你這渾小子,說的是什麼話,我和你媽來看我們的寶貝孫女,還得預約時間不成?」溥軍堯怒氣沖沖的問。
「好了,你就別跟兒子鬥嘴了。」岑思瑾連忙拉住打算衝向兒子的丈夫。
「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會生出這種兒子……」溥軍堯餘怒未退,嘀嘀咕咕的念著。
不理會口中唸唸有詞的父親,溥聿塵將目光再次拉回到那張微泛紅雲的脫俗柔顏上。「聽不聽話?」
明白他在問什麼的華璘琀,毫不遲疑的搖頭。
「你不聽話也不行,我絕不會讓你見他的。」雖然知道她並不愛他,溥聿塵還是容不下那個從未謀面的男人。
其實他是在害怕,怕她會離開自己,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他一定要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身邊,絕不讓她有單獨見別的男人的機會。
不知是哪來的力氣,華璘琀一把推開高她二十多公分的溥聿塵。
「怎麼可以這樣,我已經答應你留下來了,你不能連我見朋友的權利都要剝奪,這太惡劣、太過分了。」她嘟起嘴,氣惱的抗議。
「不管!我說不准就是不准。」他一個箭步將她扯回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攬住她的纖腰,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快放開我,你爸媽在,別這樣……」
她慌亂的扭動嬌軀,亟欲掙開溥聿塵的控制,結果卻還是跟先前一樣,她依舊逃不開他霸道狂傲的箝制。
「有什麼關係,他們是我的父母,又不是外人,怕什麼!」語畢,他迅速偷了一個吻,而且還是當著他雙親的面。
溥聿塵你這個大色狼,怎麼可以……啊!太丟臉了,如果旁邊有個地洞,華璘琀一定馬上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