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戚承志不解的望著這個蒙著而的人,
二姑娘一把拉下面罩,「哈!是我,我是二姑娘。」
戚承志大吃一驚,這個姑娘就是那天在林子裡直盯著他瞧的那位姑娘嘛!她……她竟然就是曹縣令口中所說的那個陰狠歹毒的二姑娘?
二姑娘見戚承志驚訝的直望著她,連忙非常有義氣的說:「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說話的口氣,簡直就像她是個堂堂的男子漢呢!
戚承志滿臉怪異的望著二姑娘,「你……保護我?我可是堂堂的御前護衛耶!」
「我說保護你就保護你,客氣什麼?」二姑娘拍了拍胸脯。
「你還真有男子氣概啊!」戚承志怪怪的說。
二姑娘卻情不自禁開心的跳來跳去,「畦!他誇獎我了。」
金奎皺起眉頭望向二姑娘,「我怎麼沒感覺他在誇獎你?」
「他說我有男子氣概呢!」二姑娘可是樂得很。
「真是的!姑娘家被誇獎有男子氣概,還能這麼高興!」金奎沒好氣的直望著二姑娘。
「喂!我可沒說要跟你們回風鈴館,快放開我。」戚承志再一次聲明。
「就到了啊!」金奎一把放下了戚承志。
戚承志驚訝的望著四周,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風鈴館嗎?看這四周皆佈滿了風鈴,當風一吹起之時,風鈴就會不斷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響。
他竟然會來到傳說中的風鈴館?太不可思議了。
「二姑娘,你瞧,誰回來了?」小豆子開心的跑采。
本來眼神都集中在戚承志身上的二姑娘,這時才轉頭望向前方,這一望,她不禁高興的叫了起來。
「婆婆,你回來啦?許久不見,你好不好?」二姑娘粗裡粗氣的直拍著鈴花婆婆的肩膀,活像個豪邁的男人。
原本一臉開心的鈴花婆婆卻止住了笑,望著二姑娘問: 「春語,你怎麼會是這副德行?活像個大男人似的!」
「哈!剛才還有人誇獎我有男子氣概呢!」二姑娘望著戚承志擠眉弄眼,令戚承志哭笑不得。
鈴花婆婆大叫:「金奎,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才不在這風鈴館六年,你們就把二姑娘調教成這副鬼德行了?」
金奎滿臉恐懼,因為鈴花婆婆生起氣來可是非常嚇人的,「鈴花婆婆,我真的不曉得二姑娘會完全學到我們的言行啊!」
「解憂、何涼,你們兩位叔叔又是怎麼教二姑娘的?我不是要你們把她調教成大家閨秀嗎?」鈴花婆婆繼續質問著。
解憂和何涼互望了一眼,眼中只有無限的無奈!
何涼十分自責的說:「二姑娘不喜歡繡花、女紅方面的事,只喜歡打架玩耍,我看她整天待在房裡不開心,就只好順著她了……」
「婆婆,你別生氣啊!我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呀?」二姑娘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瞧你,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家,全給糟蹋了,這教我怎麼對得起你爹娘?看來我不在還是不行的。春語,從今天開始,不准你再跟這些臭男人東奔西跑,聽到了嗎?」鈴花婆婆正色的望著她。
「那怎麼行?我還得幫忙去找遺失的官銀呢!」二姑娘望著戚承志,開心的笑著。
鈴花婆婆這才看見被捆在地上的戚承志,問道:「這俊俏的公於是誰啊?」
二姑娘忙說:「他是我抓回來的,姿色不錯,我打算讓他,做我的押寨相公。」
「什麼?春語,你說什麼?你抓這個男人回來當押寨相公?」這世界反了嗎?鈴花婆婆差點被嚇暈倒。
戚承志一聽,忙說:「喂!你可別胡說,我又沒答應。」
「沒關係!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二姑娘篤定的回話。
「這像話嗎?春語,一個姑娘家像你這樣還得了?跟我進來!」鈴花婆婆氣得一把將二姑娘給拖進了門。
「管二步、姚爺爺,快來救我啊!」二姑娘急得大聲呼叫。
但管二叔和姚千歲只朝她揮了揮手,要她自己保重。
管二叔望向被捆在地上的戚承志問:「你是戚承志?」
戚承志掙扎著抬起頭,望著眼前這位傳說中的奇人管二叔,他看起來年近六旬,身高不高,卻十分硬朗。「前輩,你知道我?」
「剛才慕仁已把你的事全告訴我了。」管二叔說。
「慕仁廣戚承志實在不知道」慕仁「是誰。
席慕仁扯下頭上的面罩,「是我,席慕仁,風鈴館館主。」
「原來你就是風鈴館館主,怪不得武功蓋世。」戚承志這才恍然大悟。
姚千見一彈指,戚承志身上的繩子就全給解開了,他忙站起身向姚千歲拱了拱手,「謝謝前輩鬆綁。」
「你是戚將軍的長子,我們合該好好招待你才是。」姚千歲的模樣還真如傳說般像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郎呢!
「前輩認識家父?」戚承志疑惑的問。
姚千歲搖了搖頭,「不!只是故人的友人,理應以禮相 待。」
故人的友人?故人指的是誰呢?戚承志不解的想。
「金奎,你先帶戚公子去休息,我和館主還有管二叔有要事商討。」姚千歲向戚承志點了個頭,便率先離去。
「戚公子,請隨我來。」金奎開口道。
戚承志跟著金奎離去,心中滿是好奇,這風鈴館看起來真是有趣,他得好好的瞭解一番,才不枉此行。
席慕仁端坐著凝視兩位師父嚴肅的臉,他們兩位平常很少如此嚴肅的。
管二叔先開口道:「慕仁,你還記得在你九歲那年,我們帶你和春語逃出將軍府後,對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師父要徒兒忘記以前的種種,還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席慕仁正色的說,但內心裡,卻始終無法忘記他父母流著淚,要他好好照顧只有兩歲的妹妹的模樣。『
他的父母因為被冠上勾結外族謀反的誣陷罪名,只得以死明志,那天,將軍府被一把大火給燒了,要不是風鈴館三絕帶他們兄妹倆逃出來,只怕他和春語早被那群陰狠的蒙面殺手殺了。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那些蒙面殺手,他們來自何方?為什麼要殺他們一家人?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朝廷冤枉了他的父母,害他們冤死,所以,風鈴館大盜才會專跟朝廷作對、專劫官銀,在他心目中認定,當官的沒一個是好人。
管二叔又說:「你真的能忘記?」
席慕仁被說中了心事,只好說:「不能,我忘不掉!」
「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忘掉,否則,你怎會經常跟官府作對廣管二叔倒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離開風鈴館這六年,我們並不是去雲遊四海,而是去調查當年你爹的冤情。像你爹如此正直的好人,豈可蒙受冤屈而葬送性命呢?朝廷無能,我們風鈴館絕對要替他討回公道才行。「
「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席慕仁終於出口了。
那年,他才九歲,將軍府無緣無故被人放火燒掉了,他的爹娘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除了交代他要好好照顧妹妹之外,其餘什麼都來不及說,他就被大火給嗆昏了過去,等醒過來時,他人已在風鈐館之中了。
之後,每當他問起當年將軍府所發生之事,三位師父不但絕口不提,還一味要求他忘掉那幕慘劇。
但一個九歲的孩童,對任何事皆有記憶了,何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慘遭遇,他是永遠也無法忘記的。
師父不讓他詢問當年慘劇的前因後果,他也沒敢再追問那件事。
如今,師父們竟主動和他提起當年的那件事,是不是他們認為時機已到,該是他瞭解真想的時候了?
管二叔說道:「我們和你爹是義結金蘭的好兄弟,你爹為人正直、豪氣又剛毅,令我們十分欣賞。在得知他被誣陷圖謀叛亂,勾結外族而被判罪之時,我們當然是不相信,立刻火速趕到將軍府,以瞭解真相……」
姚千歲接著說:「沒想到我們三人趕到將軍府時,竟發現將軍府已是一片熊熊大火,外面還聚集了許多本欲前來捉拿席將軍的官兵,他們在外面紛紛猜測,說席將軍一定是畏罪自殺,才放火燒了將軍府。」
管二叔歎了口氣說:「這正是那惡徒的計謀,他就是要大家認為席將軍是畏罪自殺的。」
「當時火勢燒得太大,沒有半個人敢再踏進將軍府一步!於是我們三人便趁外頭一片混亂之際,潛進將軍府一探狀況。只見將軍府內大部分都被大火燒燬了,要找你們非常困難,還好,最後終於還是被咱們給找著了。那時候,你們兄妹倆已被煙嗆暈了過去,而你們的爹娘則仍護著你們,但我們趕到時已太晚了……」姚千歲回憶著說。
「是啊!他們兩人竟身中劇毒,而且,將軍府內死傷的人數不少,看似先前曾有過一番激戰。另外,我們還發現死在現場的竟還有外族人士,他們的長相、穿著,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的人,你爹一定是被這些外族人士給毒害的,因為他體內的毒,經姚千歲察看,發現是一種來自西域十分罕見的毒。」管二叔皺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