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知道,美麗是她最有利的武器,她也一直運用的很好,在這學校裡如魚得水的生活著。
所以,當寧文打電話托他替齊夜舞護航的時候,他曾經打過退堂鼓,只因為他知道,聰明的女人太難掌握,也下容易聽話。
他沒有時間與這種人相處,他要的是會全力配合的人,事情才會事半功倍。
然而,寧文曾經在一場偶然的車禍中,將他因受傷而昏迷的父親送往醫院,事後卻不接受任何金錢上的答謝。
父親在醒來之後,就不斷叮囑他,這是邢家欠寧文的,若有機會,必定得全力協助。
換句話說,他欠寧文一個人情,不得不還。
昨夜,與齊夜舞的第一次交手,她的表現,的確讓他有些訝異。
原本以為會是個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熟料,卻只是個脾氣暴躁的火娘子;不同的是風情,相同的是讓人側目的美麗。
只是,仍舊相當難纏。
還沒有人敢無視於他的話,她是第一個。
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往外走去,他握住方向盤時,腦中盤旋的是她氣炸的容顏。毫不猶豫的往她的住處開去,為了讓她提早接受未來的相處模式,他該去給她一個警告,也可以預想到即將到來的戰爭。
二十分鐘後,他順長的身子已立在她家門外。
合宜的鐵灰色西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材,也襯托出他與生俱來的權威感,只是冶峻的臉上出現悒色,看來更加陰沉、不易接近。
只因為,他的手黏在她家的門鈴上,已經有將近五分鐘的時間,而屋內的女人仍舊沒有動靜。
「停止停止……」終於,屋裡傳來她接近瘋狂的英文低聲詛咒,雖然聽下出說了些什麼,但肯定不會是好話。
邢極終於也放下他的手,不單是因為她已經起床,另一方面是,他發現她家的門鈴在一聲難聽的哀叫之後,宣告壽終正寢。
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裡,夜舞臉上原本的怒氣更是漲到高點。
「你究竟是誰,有何貴事?」她用英文怒吼著,嚴重睡眠不足的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幾乎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男人,竟然這麼不識相,一大清早來吵她清夢。
「你不會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吧?」邢極挑起一邊眉,用中文提醒她。
邢極?那個讓她翻來覆去睡下著的男人?
怎麼可能?
他看起來甚至比清晨還要讓人亂了分寸,合宜的西裝加上俊逸的臉,他迷人的不像話。
「你看起來像個黃臉婆。」邢極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下了評論。
不過,說起話來,仍舊讓人討厭,夜舞皺起眉來,確認了他的身份。
沒錯!就是邢極!也只有他會嫌她。
下過,她仍舊是低下頭來巡視自己的裝扮。
一套像是運動專用的淺黃色休閒服,洗的已經灰白,看來是屬於可以丟掉的那種,只下過因為她今早太過疲累,下小心打翻了杯咖啡,將她美麗的睡衣弄濕了,
所以,她只能將就穿著這一套,沒想到,就被這可惡的男人看見。
更遑論她惺忪的眼、極亂的發、還有兩腳下一的拖鞋。
她的確看起來很糟,這一點,她無法否認。
就算如此,也下代表她得接受他的評語。
她用力的合上門,下想在一大早就見到這讓人倒胃口的男人。
只是,她的動作還是下夠快,讓他輕易的阻止她關門的動作。
「噢!老天,你究竟還想怎麼樣?」睡眠下足的她實在沒有力氣與他爭鬥,氣爆的聲音變為低喃,根本下想吵架。
他認真的凝著她,黑眸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剛才說了謊。
長髮雖亂,伹卻有掩不住的性感,睡的微紅的雙頰,像是粉嫩的蘋果,那輕巧掀動的紅唇,像是待採的花辦,傭懶的聲調更叫人要失了魂。
「我叫你九點到我辦公室去,你為什麼沒到?」邢極盯著她放棄抗戰的星眸已微閉,顯然周公的力量還比他大。
她皺起眉,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她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下過,她懶的深究。
「你開玩笑!」夜舞索性倚著門說著,連美目都捨不得睜開,她得維持睡意才行。「你明明知道,我今早五點才從演奏廳回來,我怎麼可能九點醒的過來?」
邢極有片刻的沉默,夜舞還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了。
「再讓我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啊……」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人已被他攔腰抱起。
邢極一腳把門踢上,雙臂緊抱著下停掙扎的夜舞,找尋著浴室的所在。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要叫救命了……」夜舞的睡意全給嚇跑,這男人怎麼一見面就抱起她?
這房子下大,他輕易就找到浴室,將她抱了進去,粗魯的將她「丟置」在浴缸內。
「你別亂來……」夜舞緊握住衣領上緣,這男人下會想非禮她吧?
結果……是她想太多了。
邢極一把拿下蓮蓬頭,冶下防的開了冷水,就往她的頭上當頭衝下,她的驚叫聲馬上充斥在浴室裡,那聲音之恐怖,恐怕會讓隔壁鄰居以為發生兇殺案。
「邢……邢極,停下來……」她艱難的開口,那冶颼颼的寒意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蹲下來躲著水柱。
「醒了沒?」他終於停下噴水的動作,凝視著已經像只落湯雞一樣的夜舞,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了微乎其微的波動。
「你是野蠻人呀你,哈……啾。」她站起身來,咒罵的話還沒出口,就賞了他一臉的口水。
「醒了沒?」邢極擦去臉上的口水。
「你要不要讓我也在你昂貴的西裝上淋上幾桶冷水,看你會不會醒?」夜舞氣急敗壞的將一頭夠亂的長髮往身後撥去,抹去一臉的水,覺得十分狼狽。
她忿恨的自問,為什麼總是在這男人面前出醜。
不理會她不友善的回答,邢極的眼光逕自在她身上繞了繞,在迎向她怒氣沖沖的眼神時,微微露出淺笑,只因為她的眸光不再傭懶性感,反倒是澄澈晶燦的像是要噴出火來。
「去換衣服,五分鐘後出來,我在客廳等你。」他轉身打算離開,因水而緊貼的衣物讓她惹火的身材盡數展現,胯下的慾望一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做停留。
「我才……」她朝著他的背影,想發表她滿腔的不快。
「如果時間到你還沒出現的話,我會踹開你的房門,直接幫你換衣服。」他頭也不回的說著,理所當然的聽到她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夜舞目送他在門前消失,這一次,她再也不敢有所遲疑,只因為……她真的相信,那男人會剝了她的衣眼。
「你這該死的男人,到底有什麼事?哈……啾。」齊夜舞的滿腔怒氣以一個噴嚏結尾,顯得沒有攻擊性。
縱使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濕透的衣物換下,將一頭長髮吹乾,下過……這該死的邢極「叫」醒她的方式,帶給她的,大概將會是一個禮拜的重感冒。
「下錯!這次你倒記得時間。」邢極揚起手錶,一分不差的正好五分鐘,算是好的開始。
氣就算你是我的經紀人,這並下代表你可以插手我的生活作息,我五點才睡,你九點多就來敲門,存心要累死我。」她一邊埋怨、一邊打著哈欠,在他的面前她完全懶的掩飾,反正,他已經覺得她一無是處。
「你的生活作息會影響到你的表演技巧,我不管也下行。」在他一派平靜的眼神裡,有著對她表現出來的自在而訝異。
「寧文才下管我這些。」夜舞又打了個大哈欠,美眸裡儘是傭懶的氣息,大刺刺的在沙發上坐下,斜倚著沙發的扶手,她的美眸下聽話的又閉上。
邢極審視著眼前的她,表面雖然不動聲色,視線卻沒有遺漏任何的美麗。
微濕的長髮從沙發扶手上披散下來,極長的睫毛掩去她眸中美麗的神采,挺直的鼻、還有那唇角上揚的紅唇……
「就是寧文管不了你,所以才讓我來做,你需要改變作息。」他拉回了思緒,阻止自己的探究。
「她也知道這是個苦差事,所以才會丟給別人。」夜舞仍舊維持原有的姿勢,紅唇微微掀動,算是回答他的話。
「我給你個建議,叫寧文回來好了,別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見到寧文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她有一副女人羨慕、男人癡狂的骨架,斜倚的魅態將她的腰部線條盡數展現,更遑論那修長的美腿……
「我答應她,就一定會做到。」他移開眼,訝異這女人一再的讓自己閃神。
「你實在……哈啾!」她的話又被一個大噴嚏打斷,她搗住鼻子,睜開的眸裡又有了火爆的怒氣。「你真的很討厭,一來就讓我感冒。」
或許是缺乏運動,她的身體一向下奸,傭懶的神情有時下是假裝,是她真的頭昏腦脹,目光無法集中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