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裡可是星期五酒店?」男人逼近她,「進來這裡不找男人可是白來的。」
「什麼?」星期五酒店!
陸盈大大吃了一驚,隨即拿出李勁校長交給她的字條一看——眩情酒店。
沒錯呀!可為何會是星期五酒店?這麼說這兩個男人是牛郎了!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肯定有哪裡搞錯了,她得打通電話回去學校再問個清楚。
轉身要走,她的手臂卻被其中一個男人拉住。
「小姐,我們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別忘了你手中這杯灑還沒付費呢。」
是呀,剛剛她點了這杯酒是還沒付錢,但那是酒保沒跟她要錢呀。
「多少?我給。」她拿出皮包。
「光開瓶費就三萬,連帶那瓶酒是一萬五的價錢,總共是四萬五。」那人笑著回答。
「什麼,你居然獅子大開口!」她深提了口氣,「我現在就去找警察,讓他們評評理,搞不好你們這家酒店還是違法的呢。」
「你給我站住!錢不付就別走。」
那男人用力拉住她,陸盈眉頭一蹙,猛地舉起手刀就往他手筋一砍。
如願地,那人鬆了手,可陸盈卻忘了守在另一邊還有一個男人。就在她前後被夾阻,進退兩難之際,突然有個人開口了。
「她欠的錢由我付,讓她走吧。」
陸盈立即回過身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理著三分發,身著黑色背心與褪色牛仔褲的男人就倚在吧檯喝著酒。
然而他背對著她,讓她瞧不清他的模樣。
「阿飛,你就別瞠這渾水。」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今天可是老闆新興酒店開幕的日子,我想他也不希望我們鬧事吧。」他轉過身,一張深刻的五官映入陸盈的眼簾,讓她暗吃一驚。
她之所以吃驚,不是因為他長得嚇人,而是他太過俊美邪魅,尤其是他那對加深潭般的眼瞳仿似深不見底,更像藏著許多不為人道的秘密,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眼神。
「這……」另一人似乎被他說動了。
「今天既是開幕慶,就該討個吉利不是嗎?」那個叫阿飛的男人又說。
「好吧,那就算了。不過你也是,老闆請你來不是讓你只顧著喝酒,你生意不做,老闆同樣會不高興的。」丟下這話,那兩個男人便一同離開。
陸盈基於好奇定向那男人,「謝謝你替我解圍。」
男人皺起眉,瞇著眸看向她,「你怎麼還不走?」
「我不能白白讓你犧牲了四萬五,我一定會還你錢的。」陸盈可不想欠他人情。
「等你有了這筆錢再說吧。」他又倒了一杯酒,隨即一飲而盡。
「你以為我付不出錢羅?」她撇撇嘴。
沒錯,她是很窮。這次出任務學校居然連一丁點的資助都沒有,要不是有亞琳,她可能會走投無路到去睡車站。
「快走吧,否則又得惹事了。」他瞟了她一眼,這才瞧清楚她的穿著,「你以為你是來參加啦啦隊的?」
看她那身短裙加白長靴,活像是在運動場上跳著大腿舞祝興的女人。
「什麼?」她皺起眉,低首看了看自己。
男人看了看手錶,表情變得沉晦,「快走,你再不走肯定會梭悔。」
「後悔?!」本來是打算離開的陸盈,在聽見他這麼說之後反而不想走了,還送上一張媚笑的臉龐,「你說我會怎麼後悔呢?」
「小姐,你怎麼就是不聽勸,到底走是不走?」猛爬了下頭髮,他被她的拗性給逼急了。
「我不走。」看樣子這間酒店當真有問題,否則校長也不會要她來了。
「行,那就隨便你了。」他站了起來,才要離開,卻看見酒店老闆江海朝這裡走了過來。
「喬飛,你今天表現不錯,會替我哄女人了。」江海帶著一臉曖昧地走來,在他看見陸盈的剎那,眼神很明顯地閃過一道詭光。
胡喬飛瞇起了眸子,對於江海他太熟了,只要他對哪個女人展現這樣的眼神時,就表示那女人已成為他待宰的羔羊。
「江老闆,她正要走了。」當然,他也看得出這女人根本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綿羊,這一入虎口,可難抽身。
雖然他不認識她,更沒必要為她自找麻煩,可是為了不讓一個女孩子落入陷阱,他就必須保護她。
「你要走了?」江海瞇起眼對著陸盈笑問。
「我才——」
她正要開口就被胡喬飛握住手腕,「來,我送你回去。」
「喂,你憑什麼這麼做!我不走。」她大聲嚷了出來。
一聽她這麼說,胡喬飛直想掐死她,「你真想找死呀!」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陸盈直覺這間酒店有鬼,尤其這男人陰陽怪氣的,好像她的出現礙了他的眼,直想將她送走。
「我是為了你的——」
「喬飛,既然小姐不肯走就算了,哪有開酒店的趕客人呢。」江海走上前,對著她問:「美麗的小姐叫什麼名字?」
她下巴一揚,「陸盈。」
「露營!我還烤肉咧。」胡喬飛撇撇嘴。這下可好,她自願留下當貢品,那他也救不了她了。
「你說什麼?」陸盈從小到大最恨人家拿她的名字取笑她。
「烤肉小姐,你沒錢就別來酒店揮霍,我們這裡是不養吃白食的女人。」胡喬飛又轉向江海,「江先生,她喝酒沒付帳,是該趕她離開。」
「飛……飛什麼的,是你剛剛說了要替我付帳,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她沒意思要佔他便宜,可是他也不能不認帳。
「好,我就替你付,可現在你得給我走人,否則休怪我趕你走。」他在心底不斷默念:快走、快走,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呀!
「哼!」她將嘴兒一噘,賴定在這裡了。
胡喬飛點點頭又點點頭,漂亮的薄唇撇出一絲謔意,「是呀,你自找的關我什麼事?你好好玩吧。」
丟下這句話,他正打算離開,江海卻喊住了他。
「喬飛,這位女客人很可愛,今天喝的酒都算我請了,你就別為難人家。金太太在五號房等著你呢!快去吧。」
胡喬飛聞言,劍眉一蹙,又回首瞪了陸盈一眼後便快步離開了。
「陸小姐,想不想跳支舞呢?」江海出言邀請。
她瞧向另一頭的舞池,已聚集了不少的男男女女,再看向這個叫江海的男人,他看來年約四十開外,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於是不疑有他地答應了。
「好,但是我得先說好,太難的舞我是不會跳的。」瞧他們跳得好像都是交際舞,那種高難度姿勢哪是她擺得出來的,再說今天裙子穿得太短,她可不希望因而穿幫。
「不會跳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江海笑得別具含意,拉著她的手將她帶進舞池。
「你要教我?」心無城府的陸盈倒覺得他這人不錯。
「我當然可以教你呀。」江海看著她的眼神始終帶著一抹說不出的詭祟,「那就從現在開始羅。」
說完,他伸手攬住她的腰,開始在舞池躍舞著。一開始他還頗君子風範,絲毫不逾禮,可接下來他的手竟不規炬地從她腰部往上爬升……
這動作震住了陸盈,下一秒她便舉起手朝江海甩下一巴掌。可奇怪的事出現了,瞬間整個酒店的燈火熄滅,引起現場眾人一片驚呼。
就在這昏暗中,陸盈發現手腕被人緊緊握住,強拉她而去。
「放開我……喂,放開我……」
第二章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酒店的老闆還是誰,我要你放了我,你聽見沒?」陸盈直以為拉著她跑的人就是剛剛對她毛手毛腳的江海。
「你想死就再叫呀。」
從她耳邊發出的聲音震住了她,他不是那個江老闆,而是那個看來倨傲又酷的男人!
「是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陸盈用力甩開他的手,「還有,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停電?」
「這是酒店慣有的伎倆,我剛剛才要你趕緊走。」胡喬飛用力抹了下臉,他還真是火自己。因為他不是個多事的人,怎麼遇上這女人,他的嘴巴就變得這麼賤?
「慣有的位倆?!」陸盈這才聽出語病,「可這間酒店不是今天才新開幕的?」
「你聽過舊瓶裝新酒這句話嗎?」胡喬飛這句話剛吐出口,現場突然卡地一聲,場地又亮了起來,可是僅有些許暈黃的光影。
他臉色猝變,緊抓住陸盈的手。
「快走。」
陸盈被他那張陡轉嚴肅的表情弄得心緒一陣混亂,還來不及釐清就被他抓著跑了。但是一來到大門口,兩人卻被酒店經理堵住去路。
「阿飛,你要去哪?」經理強尼扯著笑問,眼神卻直望著長相妍美中又帶著俏皮的陸盈。
「這位小姐要帶我出場。」胡喬飛拉開一抹職業性的微笑,伸手搭在陸盈肩上,語氣頗帶瞹昧。
發覺他的手觸到她的肩頭,她眉頭隨即蹙起,正打算揮掉它卻被他俐落一轉,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難以掙扎。
「阿飛,你的生意就是這麼好,我看女人都難逃你的手掌心。」對方笑了笑,但是仍末栘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