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是因為凱琴的死讓你無法承受嗎?」她衝到他面前,指著他的瞼。
胡喬飛張大了一對眸,此刻他那張俊魅容顏如同撒旦般懾人地彰顯在她眼前,「你又怎麼知道凱琴的,說!你到底是誰?」
「不用你管。」他既然什麼都不肯跟他說,那她又何必說明。
「陸盈,我一直以來都被人給逼到牆角動彈下得,現在可是步步為營、草木皆兵,我希望你能說清楚。」他用力扯住她的衣領,「別讓我失望。」
「我讓你失望?」她揚高嗓音,「是你讓我失望吧。我們認識也不是兩三天,你不是說了我們是朋友嗎?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的事?一
「那你先說你的事,我再說。」他凝著一雙眼,
從一開始他就不瞭解她,只是一味的認為她是個單純女孩,說不定等她一說出她的身份或來意,他會嚇一跳呢。
「我說了你真會說?」她深吸口氣。
「對。」
「好,我說。」她閉上眼,「你聽過在東部有所『風學園』嗎?」
「風學園?!」他靜默一想,「有印象,好像是專教授一些不尋常的技藝。」
「對,是不尋常,而我就是裡面的一名學生。」她抿緊唇,目光如炬地盯著他臉上的反應。
「哦,那你是?」
「我學的是咒語,知道為什麼上回你會莫名其妙要了我,那是因為我咒語失敗才導致的結果。而你知道上午在胡策手中,我為何可以從裡面逃出來,也是我及時以咒語迷惑對方,讓他們相互毆打。」她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這麼說,你也是一直在迷惑我了?」胡喬飛瞇起眼。
「我迷惑你?如果是真的,你說我成功了嗎?」她笑了出來,卻凝出了淚水。
他轉開臉不說話,只是撇撇嘴,皮笑肉不笑。
「我徹底失敗了。因為你心裡只有凱琴。她的死讓你傷心、她的死讓你自責,所以你自甘墮落、所以你寧可當牛郎來麻木自己——」陸盈繞到他面前,一張天真的小臉上卻有著極不搭調的憂慮。
胡喬飛轉過臉,「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凱琴的?」
「我學的雖然是施咒術,但如果要知道你的過去,也不成問題。」她半合著眼,眸底藏著絲絲她所控制不住的愛戀。
「呵,真沒想到我胡喬飛是得了什麼運,居然會認識你這個魔女。」他彎起唇線,嘴畔掛著絲絲陰冷的笑。
他並不是看不出來她眼底的真,此刻他就是被她瞳仁中那認真,且蓄滿深情的凝眸擊中心底最無法防範的角落。
但是他不能接受。像他現在身處危險之中,凡是與他有關係的人都難脫離危險,他又怎能害了她?
「我不是魔女!」她極力為自己澄清。
「電視上下是都這麼演嗎?會魔法、會咒語的女人都是魔字輩的,所以我謝謝你,請你離我遠點吧,我真是怕了你。」他擔心倘若胡策得知她有這項技能,一定不會放過她。
「你怕我?」她閉上眼,「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害你,我也下是你所想像的無所不能的魔女。」
見他不語,陸盈接著緊緊握住他的手。
「你告訴我,是不是她的死讓你消沉,是不是下替她報仇,你就永遠不肯回到原來的生活?」
「我的事你別管好不好?」他無奈地爬了爬頭髮,語氣是憤懣激狂,隨即將她用力往屋外推,「你走,你趕緊走!」
被他蠻橫的力量推到門口,陸盈卻回過頭,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並貼著他的臉喃喃吐息,「不走,死都不走。」
他眸子一瞠,「你真是——」
「我就是這麼傲慢、霸道。」她含著淚,再也忍不住撲向他。
自從知道他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苦澀、孤力無援的過去,還有那段摯愛的情人被誤殺的情殤,她就為他好心痛。
她能理解他為何會拒絕她、為何會不信任她,質疑她的心,因為他身邊的仇敵太多,就如他剛剛所說,他是在草木皆兵的情況下過日子的。
「陸盈,你別亂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胡喬飛重重將她推到門板上,利目冷睇著她。
「我知道,而且我不後悔。」她絲毫不退縮,目不轉睛地接受他火熱的眼神。
「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心裡愛的、想的,念的就只有凱琴,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別傻了。」他使勁地掐在她的肩頭,疼得她皺起雙眉,可她卻緊咬下唇,硬是忍下。
「你早說過,我什麼都不是。」好痛!他怎麼那麼殘忍,疼得她眼淚都狂飆出來。
見她淚如雨下,他心都緊緊束起來,最後他發狠地將她擲向一旁的沙發上。「你就是要我是吧?」
「對,我要你,我發誓我會讓你忘了凱琴,全心投注於我。」她凝視他的瞳心,非常有信心地說道。
「真有心呀。」他勾起嘴角,扯開戲譫的笑容。
「那你願意賭嗎?」陸盈瞇起眼,淡淡笑了笑。
「好,那就成全你了。」
就像被她那道犀銳的多情眼神所惑,即便他不能再觸及她、不能再與她續情,可他已忍不住滿腔控制不住的熱欲、與對她早已叢生的愛意。
用力摟緊她,他的大掌已在她身上曖昧撫動著,創造出另一番毀天滅地的激情之旅
第八章
胡喬飛緊壓在她身上,綻出笑容,「你不是會咒語嗎?怎麼不再一次在我身上施法呢?」
「不,這次不施咒語,我要你依自己的感覺愛我。」她閉上眼,等著他吻上自己的唇。
望著她那兩片如果凍般鮮嫩的唇辦,胡喬飛再也控制不住地俯身動情地吻住她,頓時像一個著了魔的狩獵者,強勢地擁緊她,舌焰似火,熾燙地深吮住她誘人的小嘴。
「嗯……」她閉起眼睛,感受他剽悍的熱力直驅她心中,並將奇異的感覺灌入她嘴裡,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發麻發熱。
俯下身,他愛憐地親吻著她的唇角,直想告訴她她早已佔據了他的心、早已令他的心不再空乏:更想告訴她,其實凱琴算不上他的女友,當時他們只是在同業的推波助瀾下見過幾次面,卻被公認是一對可憐的男女。
但不可否認,對凱琴他有份歉意……一股永生無法抹滅的愧意。
若不是他,她不會死,絕不會在年紀輕輕時就香消玉殯!
為了排除自己滿心無奈,他將所有的不滿與郁氣全部發洩在她體內。激情相擁下,兩具赤裸的軀體交纏得更緊,終於進射出一道道燦爛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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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浪般的激情緩緩退了潮,她坐在地毯上等著他說話。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沒想到她等到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
「你為什麼就那麼討厭我?」她回頭望了他一眼,依然看見他那冷漠的側面。
「我如果討厭你,就不會一而再的跟你上床了。」他說得倒挺白的,但她聽不懂。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上床不是因為對我有好感,而是不討厭而已?」
「沒錯,更可以說是被你逼的。」他揚起笑容,「你剛剛不是主動霸住我?我若下聽命行事,你還不知會要出什麼讓人厭的手段。」
「你竟然說出這種話?」她深吸了口氣,直望著他那張殘酷的表情,但過了會兒她卻站了起來,咧嘴笑了。「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心話,我知道的……」
「你何必執迷不悟?」他的眼眸瞬間冰封,「別忘了我是干牛郎的,玩過多少女人,這麼爛的男人你何苦相逼?」
「我相信會說自己爛的男人又怎會爛?」她目不轉贖地睨著他那張在剎那間變了色的臉孔,「何況,你不是真心願意做個讓女人擺佈的牛郎。在水晶球裡我看見了,你頂多為你的女客按按摩、瞹昧調戲,可從沒真正在床上為她們服務過,我想你也是有骨氣的。」
「你!真是女妖!你還知道什麼?」
真糟,他怎忘了她看得見他的過去!那麼他的心思、他的愛意,她也能猜得出來是不是?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無法從水晶球猜出你的心思,但我對自己有信心。」她勾起唇,那唇線彎起的弧度真是漂亮。
「你不要用這種嘴臉對我說話,我才不屑你有沒有信心。你已得到你要的,還不走嗎?」他陰鬱的嘴角堆滿了心事。
她咬著下唇,心在滴血,可仍假裝不在意,「我說過我會成功的,你等著,我會讓你承認愛上我。」
揚起一絲最甜沁的笑容後,她這才轉過身,不再言語地離開了。
望著她那襲纖弱的背影,他的心競在這一瞬間被撕得好碎好碎……為什麼?為什麼會讓他遇上她呢?他實在不希望將她帶進他危險的生活中。
陸盈……離開我吧!徹徹底底的離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