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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蜜看著吃得一臉滿足的星語,心中開始思索該如何問才好,想起來也真是丟人,身為人妻,自己老公的事卻要問別人。唉……
其實,這一切還不是都要怪阿君的大男人,什麼事都怕她知道,她有時真的很想對他大吼,她不是那種風吹就倒的小女人。只是在見到他為難的表情,她就全吞回肚了。但要說不瞭解他,那又不對,從她細心的觀察中,她知道他最愛寬廣無人的大自然,赤著足穿著舒適的寬鬆休閒服,在那兒單純地呼吸著、躺著,他都心滿意足。
在家時,斜窗下的躺椅,是他每日午後看書打盹的最愛之地。習慣每天早上的生蛋汁,討厭熱食──關於這點兩人調和了許久才找到平衡點。而有一點他最無法忍受的是,兩人吵架後她不願意跟他說話。
「咦,夫人你在想些什麼?怎麼都不吃呢?」星語滿口餅乾外,還一手一塊,貪吃的模樣令真蜜搖頭失笑。
「星語,阿君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別告訴我沒事,他最近一天比一天蒼白虛弱,而且,他已有昏迷兩次的情形了。」真蜜決定開門見山地詢問,以解心中的疑惑及不安。
「呃,我什麼都不知道。」星語好後悔今天來喝這頓「鴻門下午荼」。唔,早知就不貪嘴了。
「是嗎?」真蜜的口吻充滿了懷疑,「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她沮喪地歎口氣。
唔,我的罪惡感。星語的心開始動搖了。
「我就知道畢竟我是人類嘛……」真蜜語中有著賭氣。
「天呀,冤柱呀!」要是這話被要者聽到,她有幾個腦袋爪子都不夠。「好啦,我說,你知道的,我們靈幻王國是天外訪客,為了適應地球的環境,幾乎都散佈在各地或每個年代。也就是除了『時光守護者』或王外,沒有人可以待在自己居留地,超過一年以上。」星語嚴肅地銳道。
「如果超過呢?」真蜜握緊拳頭,故作平靜地問道。
「人會逐漸虛弱到進入睡眠期。本來以要者近五、六千年的道行,可以停留更久。但是,他為了來找你已捨棄近千年的道行,而他因職務之需,常要來往靈、人兩界,這期間更耗損很多能量,況且……」星語見真蜜一臉愧疚就不再說下去了。
「是我害了他。」真蜜微歎著,「我太懦弱了,一直害怕去適應新的環境,所以才一直不願跟阿君回『離愁谷』。」
「夫人,你並不是膽小,只要是人都對新的事物都會有懼意。」星語安撫著,「我想要者並不怪你什麼的,這一切全是他心甘情願的。我告訴你並不是怪你,而是要你清楚。」
「還剩多久時間可以讓我考慮。」真蜜收起愧色,淡然地詢問著。心中已有個主意漸成雛形。
「頂多到要者下次昏迷。」星語也不願如此嚴厲。她本身雖醫術精湛,但也不能常當急救部隊,她可是很忙的。
「我知道了。」真蜜道,「對了,我如果跟阿君回『離愁谷』,一定要動手術嗎?」她的口吻有著嫌惡及抵抗。
星語茫然地看著她,「那倒不一定。不過早晚都要做的,你為什麼那麼……排斥?」她這還是保守的說法呢。
記得在新婚期間,要者就要夫人做了。她抵死反抗,鬧到最後,要者心疼死她終日以淚洗臉,這才不再提起這儅事。
「夫人,這只是小手術而已,比割雙眼皮還容易,你根本不用害怕嘛。」星語頓了一下,「你該不會是因為不想動這個手術才不跟要者回去的吧?」她這請有著小心地求證。
賓果,,雖不全中亦不遠已。真蜜臉上浮出淡淡的紅霞,扭捏地不語。
「天呀!你最好不要讓要者知道是為了這個原因,否則你鐵定會被捏死。」星語拍了一下額頭,無奈道。
「哼,你就會說風涼請,一點也不明白人家的心情。」真蜜為自己辯駁道。
「哦,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的解釋。」這話不是出自星語的口,而是……
真蜜及星語兩人慢慢地回頭,只見佘琅君跟築優雙雙站在身後,而最嚇人的是佘琅君那要笑不笑的表情。
吾命休矣!真蜜垮下肩膀暗歎著。
「要者、優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星語緊張地說道,「你們事都談完了嗎?可以走了吧?」星語向前拉著築優的手。
築優瞄了星語一眼,真的很不想管她,不過先決條件是他可以狠得下心,「愛說話。」他斥道。
要不是還需要築優的援手,星語一定反駁到底。
佘琅君見到一臉心虛,卻硬裝著毫無畏懼的小妻子,他對築優道:「小子,自己女人自己管。」對於星語,他真不知該謝謝她,還是該斥責她一頓才好。
築優明白要者對星語的容忍,二話不說地拉著一臉不安的星語離開了。
他們兩人離開後,佘琅君靜盯著真蜜半晌。
「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嘛!」真蜜沉不住氣了,「我只是不願意把莫名的東西放在我的腦袋瓜子嘛。」她辯得很理直氣壯。
「小蜜兒,你不想跟我廝守一輩子,也不想懷有我的孩子嗎?」佘琅君平靜的口氣,有如在問要不要加糖似的。
真蜜像是被他打了一巴掌似的,痛苦地看著他,「你怎麼如此說?我當然想,但這根本是兩回事。」
「小蜜兒,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排斥手術,還是下意識排斥我?」佘琅君的口吻似乎有著心灰意冷。
「我……」真蜜也不明白自己排斥的真正理由。「難道──我只想當原來的我錯了嗎?」她如耳語般低訴著。
「小蜜兒,我有說要改變你嗎?手術是為了改變你的體質以適應『次元震盪』及靈幻王國的環境。」佘琅君再一次捺住性子解釋著。
「我怎麼知道?我怕我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我。」真蜜固執地說道。電影不都是這麼演,把某種東西放入腦袋爪子,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如果真有那種手術,通知我,我一定排第一個。」佘琅君諷刺地說,「你自己決定要不要手術,我要出去一趟。」
「阿君,你要去哪裡?」真蜜恐慌地問道。
佘琅君看出她的恐慌,有一些攘心地說,「回去一趟『離愁谷』。」見她一臉自責、害怕,他歎了口氣,「小蜜兒,在我回去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好嗎?」他真的不想強迫她。
「阿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真蜜覺得他不只為她這件事煩惱,還有事纏著他。
事情大條了,佘琅君強忍住按太陽穴的衝動。該死的霜綺迷竟然有辦法煽動三分之一的長老群傾向她,現在長老群竟過他娶霜綺迷為正妻,還打算派人殺了真蜜。
見到她擔憂的表情,佘琅君拍拍她的臉頰,「沒什麼事,我大約去一星期就回來。」他正色地看著她,「答應我,好好考慮一下好嗎?」
真蜜點了點頭。也許,真的該好好地想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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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天,才過了三天。」真蜜看著日曆上的記號歎著氣。婚後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有一點度日如年。
說真格的,如果現在有人來告訴她,要帶她去「離愁谷」,她百分之百會一口答應,管它要不要動手術。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才剛想到這一點時。從空中突然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星語從空中跌了下來,「唉喲,好痛。」不幸地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星語,你沒事吧?」真蜜向前打算扶她。
「沒時間了,快,快跟我去靈幻王國,大事不好了。」星語拉著她便打算往外衝。
「等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真蜜問道。
「沒時間了,路上再說。」見真蜜一臉固執,「好啦,簡單一句話,有人要搶你老公了。」星語這話還真簡單。
「搶老公?!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真蜜硬是停下了腳步。
「唉喲!你怎麼會聽不懂呢?那個霜綺迷鼓動長老們,強逼要者娶她,否則就要殺了你。目前,要者還在跟他們周旋呢!」星語把這幾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個明白。
「什麼?該死。」真蜜錯愕地聽著這荒唐的事。她真不知該高興還是悲哀,有這麼一個搶手的老公。「走!」
星語一時被真蜜豐富的表情給愣住了,「走,去哪裡呀?」敢情她自己忘了她為何而來。
拍了她一下腦袋瓜子,「你到底來幹麼的,你不是要帶我去找阿君嗎?」真蜜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哈,差點忘了,星語吐了吐舌,「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你還沒動過改變體質的手術,經過『次元震盪』時,只怕你會因不適而導致昏眩、嘔吐,甚至還有可能休克。」星語說得一本正經。見真蜜略閃過了一丁點懼意後,又恢復原先堅決的表情,「還有最重要一點,你有可能沒辦法回來了。」她提醒著。